52、if周泽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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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要过成年人的夜生活！
从来熬夜只有学习和打游戏的你发出了属于成年人的怒吼。
在新一年到来之际。
你和周泽楷约好了跨年，所以他是你宏大夜生活计划中必不可少的螺丝钉。
知道你打算的螺丝钉周泽楷淡定提出问题：“怎么过？”
说着，手上鼠标轻抖，键盘敲出节奏的韵响，右上角的分数已经破万了。
你进来的时候，他正无聊地玩着训练软件。
不要问你怎么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知道他无聊，玄学。
你站在他后面，手指随意拨弄他的发顶，嘴里蹦出几个词：“酒吧，蹦迪，彻夜不眠！不醉不归！我要转3个场子！啊不，6个！吉利！”
你现学现卖，刚看的电视剧，马上用起来。
你话音刚落，周泽楷手抖了下，训练结束。
你：……
有这么吃惊吗？
他仰头看你，凝视片刻，笑了。
你：？
周泽楷关掉电脑，把训练用的卡丢回盒子，站起来说：“走吧，第一个场子。”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
憋不住一样，咬了下唇，看看你，又移开眼。
你：？？？
为什么，你感觉他游刃有余很有经验的样子，浑身散发出社会人的气息。
你脑海里瞬间出现周泽楷在七彩的灯光中跳钢管舞的样子。
噗。
打扰了，你也想笑。
周泽楷不知道你在憋笑，见你不动，摸摸你的头发，手滑到脑后稍用力把你往前带，“没事，我陪你。”
“噗哈哈哈哈哈楷楷。”你忍不住笑出声，顺手扒拉下他的手臂，随便来了句：“头发乱咯！”
“？”
“我头发乱了。”
“抱歉。”
“没事。”你拉住他手臂借力，跳起来薅了下他头发。
“扯平了。”
周泽楷无奈一笑，大概是想表达不用跳起来，他会弯下腰这种贴心的话。
他脾气可太好了。
2
你承认你对酒吧有刻板印象。
你特意回去换了套布灵布灵闪亮的吊带裙，冷到你抖成帕金森，说话都说不顺。
周泽楷再次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把你推回房间，“冷。”
他继续在冷风中等待，下巴埋进围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一边蹦蹦跳跳取暖，一边挑着衣服。
最后老老实实换回了保暖的衣物。
你又出门了。
周泽楷这次没想法了，但你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等出了宿舍楼，没走几步，你感到冷风哗哗从你脖子那灌进去，你想起来了，你忘了围巾。
周泽楷见你摸脖子，取下围巾三两下给你裹好了。
你发出疑问的长音：“嗯~~~？”
他说：“不搭。”
你看了看他的打扮。
宽松的套头衫，胸前挂着条银色长链，吊着饰品，帽子一戴，口罩一遮，怎么看都是潮气磅礴的年轻人。
围条深色围巾就突兀了。
你就不一样 ，裹着个加绒外套，双手藏进口袋，恨不得把头缩进衣服挡风。围上了围巾，你就是这条街最圆的球。
你问：“楷楷你为什么带着围巾。”
“以防万一。”
懂了，就是给你准备的，可能刚刚懒得拿，就围自己脖子上了。
你觉得周泽楷挺难的，自从和你喜相逢，总是替你操心。
你满怀感恩地接受了他的温暖。
“谢谢老板打赏的围巾。”
他的回应是捏住你耳廓。
“嗷！”
你惊叫出声，调侃道：“好冷，楷楷你是不是体虚？我给你把把脉吧。”
周泽楷：“……”
你看着他当真伸手到你面前，手指蜷起，微微后折，露出明显的腕骨凸起。你忍痛离开口袋里的暖宝宝，拿出一只手象征性点了下，快出了残影，眼神不好的人都以为是眼花。
你口袋里竖起大拇指，撞撞他：“身强体健能打十个叶修！”
对不起了叶哥，远亲不如近邻，踩一踩。
3
你们现在徘徊在街头，迷茫的样子像极了失足青年。
周围人目标明确，要么直奔娱乐场所通宵，要么直奔家里睡大觉。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搁大马路上思考人生方向。
以周泽楷现在的商业价值，那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现在全浪费在马路牙子上了。
“去哪？”
周泽楷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上头的热乎劲已经全被冷风吹散了，你喝酒后什么德行你记得一清二楚，蹦个锤子迪，到时候别搂着人乱叫乱喊都算克制的。
但来都来了。
你说：“循循渐进。”
周泽楷和你在双方的阅读理解上非常有默契。
他懂了你的意思，拿出手机找了家较远且没有舞池的酒吧带你去。
你人生第一次进酒吧。
那种，有调酒师、乐队和七彩灯光的昏暗酒吧。
你瞬间就紧张了，光打在你身上，你觉得自己就要变身了。
服务员问坐哪的时候，你装作淡定的样子，学着周泽楷双手插兜的酷样，朝犄角旮旯的小桌那扬扬下巴。
服务员把你们带到那，说完扫码点单就走了。
你和周泽楷四目相对。
他在想什么？
怎么好像只有你紧张？
他镇定自若地点了酒，品种是刚搜索的，他坦然地面对陌生的环境。
兑好软饮，倒了浅浅一点，推到你面前，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完了，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靠回椅背，看着你。
你也看着他。
你害怕与人对视。
除非是你故意瞪回去，不然，你会避开所有眼神的交汇。
但你不害怕与周泽楷对视。
他不会给你带来压迫感。
没有那种不得不回应的压力。
你看着他发愣也没关系。
去做什么都可以，和他什么都能说。
他当真也好，当成玩笑也无所谓，你不会纠结他的反应。
真轻松啊。
像泡在水里被拥抱般安心。
如果是恋人就好了。
你发现你有点喜欢周泽楷。
在距离新一年还有两小时的现在。
4
问题来了，他喜不喜欢我？
恋人那种。
你开始回忆，试图用你恋爱经历为0的恋爱商找出蛛丝马迹。
你又想到，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就是有人喜欢自己。
哎。
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你滴酒没沾，全在喝冰绿茶，愁的喝完了三瓶，被冷落的那杯酒在暗蓝色灯光下失去了独特的颜色变得像一杯水。
你脑子忽然就浆糊了。
周围很吵，本土乐队在唱你听不清咬字的rap，不远处那桌有七八个人在玩骰，一杯接一杯干，气氛热闹。
身处在这种环境中，你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越热闹越孤单，网抑云诚不欺我。
你悲愤地又咕噜了一口冰绿茶。
周泽楷撑着头感觉要睡着了的样子。
他的作息规律，除非必要，零点前都会睡，就算他自己不想，江波涛也会督促他。
大概是为了职业寿命。
久而久之他就有习惯了。
你叩叩桌子，他疑惑地歪头看你。
“？”
“好吵啊。你会觉得无聊吗？”
你有点委屈，时间要是能快进到谈恋爱就好了，现在好多事情拥堵着情绪，喜欢都不够纯粹了。
周泽楷没听清，脑袋凑近了。
你无语地摆摆手，趴在桌上。
周泽楷无措地愣了会儿，取下了耳机，凑近了塞进你耳朵里，双手拢住你的耳朵。
耳机开了降噪，他的手也算一层隔音，周遭瞬间安静，耳机里传来邓丽君那句：“任时光匆匆流去……”
耳机外周泽楷的声音渐渐重合：“……我只在乎你。”
你呼吸一窒，慢慢伸手把他的耳朵盖住。
掩耳盗铃新编。
“你喜欢我吗？”
“不够明显吗？”
“……我是瞎子。”
“？”
“做我的小王子吧！”
“好。”
5
你一直等着有空了正式约会。
等啊等，你等到了智齿。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智齿是一夜长成的。
周泽楷陪你去拔牙，充分发挥男友作用。
你俩手拉手，主要是你攥着他，两人同样的紧张，护士叫人的时候差点没分清是谁要拔牙。
“戴口罩的这个？”
“不，是我。”
你颤巍巍举手，被带了进去。
一通检查。
啊——啊——啊——
医生开了单，“诶，家属去缴费，你躺下吧。”
他把收费单递给了旁边的周泽楷。
你想说点玩笑话，这只能算半个家属，但满心恐惧，心都慌了，没躺下呢就感觉开始痛了。你皱着眉最后啥也没说出来，周泽楷已经跑远了，看背影仿佛再晚一步他就要躺下被拔牙了
你深吸气，开始拔牙。
感谢的牙齿位置乖巧，很快结束了。
你咬着棉球坐在外面椅子上观察情况，麻药还没下去，你感觉还行。
周泽楷听到了医生的话，买了两瓶冰水，在旁边守着，你有了一丝安慰。
他把水放在你脸颊边，你措不及防被冰到了，嘶的一声瑟缩了下。
他赶紧把水撤回来，换了种方法。
周泽楷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你脸上。
怕你被又冻到，先是手指尖然后才是手掌慢慢覆上。
手因为拿冰水变得冰冰凉凉的，血液循环带来点点热，中和一下，你觉得舒服极了。
也别扭极了。
那天告白成功后，你们维持那个动作直到你受不了了，肌肉僵了才各自坐好，然后就是沉默。他只顾笑，傻兮兮。
等新一年到了，你们各回各家。
跨年结束就是全明星周末，今年不在S市。你也没假可放，年前事反而最多。
你们立刻异地网恋。
而不管网上聊得多黏糊，一见到人，你就紧张了。
不是朋友了！是恋人啊！
“不用那么麻烦。”
你拉下他的手握住，给自己带上了口罩。
然后拿过那瓶水放到口罩上。
虽然还是有点冰，但勉强也行了。
失去作用的周泽楷笑了下，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你们就静静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
“痛。”麻药过去了，你开始感到疼痛。
冰块也没什么用了你只想吃止痛药。
周泽楷装了杯热水，你就着把药吃了。在等待药效发作的时间里，你抱住周泽楷哼哼唧唧，一点也不拘谨了，难受的要命。
周泽楷也没办法，乖巧被抱住，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你的头发。
当难受的时候，能有一个可以拥抱的人，痛苦就不是孤单的。
“我好爱你呀。”
“……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if周泽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