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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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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老天师一人之力硬刚了整个全性以后，天师府就冷清多了。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留下了但也被限制了行为。
“师爷，我是叫您师爷，是因为您是我长辈。我尊敬您。但不代表您能乱来吧。”张楚岚将手里面的所有鱼粮都抛到了池塘里面。
老天师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掀起半截眼皮说：“我乱来了？”
“那时候为了劝动您跟我一块压制全性，我是答应您将小师叔带回来，跟他结成道侣的……可这道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吧。”
张楚岚自嘲一笑：“我承认我是爱着小师叔的，所以我能忍受小师叔心里面有着一个该死的小竹马，能忍受小师把我当小竹马替身，透过我去回忆以前。我也能忍受小师叔跟夏禾的勾结，但是……我能忍受，却不代表小师叔就能因为我的隐忍而爱上我啊。”
“替身？”老天师疑惑一问。
“是的，五年前小师叔整天把我拉到他跟那九岁以后就没了消息的小竹马的秘密基地里回忆往昔，这算什么！把我当替身啊，然后另一边就跟夏禾拉拉扯扯，修炼阴雷。现在就在跟诸葛青藕断丝连，这算什么！”张楚岚面色铁青，冷若冰霜地看着老天师。
“你查的到他与夏禾的牵扯吗？”老天师站在鱼塘的旁边，不紧不慢地问，他的一双眼睛仿若是能洞穿万物一般。
张楚岚卡了一瞬，他自嘲道：“所有人都知道夏禾跟他有过一腿，全性妖人勇夺一血。哈哈哈！”
“你什么时候学会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了？”老天师问。
张楚岚不自主退了两步。
“张楚岚你没了儿时记忆我们容你那些行为，但是五年前，当我看到灵玉一身伤的时候，我没有一巴掌拍死你就是算给你爷爷面子了。好好过日子，收起你的小心思！”老天师合上了鱼粮袋子，缓步走到一处房子处。
而张楚岚闭着嘴跟在后面。
“灵玉在这里。”老天师说完以后就走了：“替身的原因你自己问他。”
张楚岚站在房门外面，咬着牙，龇目欲裂。
“吱吖——”房门由内而外打开了。
张楚岚缓缓抬头，看到张灵玉就站在那里。
阳光从张楚岚的身后洒下来，让张楚岚的脸隐藏于阴影下，张灵玉的脸照耀在光明下。
“小师叔……”张楚岚一字一字地说出来。
“你是以为我把你当成替身才如此吗？才会在五年前说出那种话来羞辱我，才会去骗我，才会在前几天如此失去理智？”张灵玉柔声道：“你是因为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感到没有安全感吗？”
“……是的。”张楚岚脸色恢复如常：“我真的不记得十岁以前的记忆了。”
张灵玉上前环抱住张楚岚，轻声道：“其实一直都是你，小的时候是你，长大的时候是你。我爱的也一直都是你……从很久很久以前，从你带我去掏鸟窝，带我去爬树，拉着我说出‘要造房子把我放心尖宠’的时候，我就爱你了……我那时候因为想着你忍不住自亵，所以才只能练阴雷的。”
张楚岚颤抖着伸出双手环抱住张灵玉，他说：“真的吗，小师叔。”
“真的。”
“好，我相信你。小师叔。”张楚岚笑道：“如果你以后要骗我，那么就要骗我一辈子，不然我会心有不安的。”
说开以后，在张灵玉浑身颤抖中，张楚岚俯下了身子。
他贴着张灵玉的耳朵，说：“灵玉，别怕。我不会像五年前一样粗暴的，我会温柔对你的。”
直至半夜时分，张楚岚披着一件单衣出门了。
他找到了一处石桌子，坐了下来。他道：“老王。”
“张楚岚，你对自己够狠啊，对别人也够狠啊……呵呵，不过也想到了，一个花了五年就能爬到‘哪都通’华北地区总裁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茬呢。”王也嘲笑道。
“你利用了老天师对灵玉真人的爱，我问你，五年前的那场被人下药是你自导自演的吗？”王也直勾勾地看着张楚岚。
张楚岚将食指放在了嘴唇上面，说：“嘘，是别人给我下药的，是小师叔救了我，我爱着小师叔呢。”
“那你从来没有相信过灵玉真人的话，你不认为他嘴里的就是你的记忆，对吗？”王也一字一句地往外蹦。
张楚岚反问：“从小爷爷就把我养在田野里，我直到十九岁才第一次知道老天师是我的师爷……现在有一个问题了，你觉得我是一个别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的人吗？”
“你大爷的！你就一小人！你这样玩人你不怕遭报应吗！”王也一拳打在了石桌子上面，他的拳头上出现了伤口，溢出了鲜血。
张楚岚忽的笑了，他说：“王道长，我是小人，那你也是一个伪君子啊。你我都知道马仙洪是怎么被拐来的，耀星社是怎么被披露出来的。”
“你！”
“王也，你就一伪君子而已……你给过我选择，给过马仙洪选择，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你给的另一个选项都不能称之为选项，这是一个没有人会去选的选项……呵呵，你只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得到一个安慰——啊，我帮过这些人了，但是他们不懂得迷途知返，所以我就要下场去对付他们。”张楚岚仿佛一名垃圾演员一样，造作不堪地表演。
“王也，你非常自大，你根本就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面，只是在疯狂的感动自我，可美名其曰自己是为了别人好，为了大义……伪君子！”张楚岚咧着嘴笑。
王也顿时觉得透骨心寒。
张楚岚站了起来，从王也的身后，按住了王也的俩个肩膀：“我还记得，你劝不动马仙洪以后，你就将他废了，强迫他，暗示他，扭曲他的意志，然后——把他送回去耀星社那里做卧底！对了，你那时候还说了什么？我想想……你说了：你顾大家而顾不得小家，诸葛青跟着你只会遭殃，让诸葛青离开才是他最好的归宿。然后你就利用被扭曲后的老马激走了诸葛青。”
“这是你出的主意！”王也往后一挥手，将张楚岚挥退：“老马是自愿回去揭露黑暗的！”
张楚岚笑道：“我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实际操作的不是你吗？而且……诸葛青的离开是自愿吗？老马的卧底是自愿吗？”
“被迫无奈的选择，便是自愿吗？”
王也身形不稳，依靠在石桌上，浑身冒着冷汗。
“老王啊，你只是太幸运了。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我跟老马这种走投无路，必须要直面自己内心的选择。现在我给你自愿的选择……”
张楚岚拿出了手机，划拨几下以后放在了王也面前。
“诸葛青怀孕了，你的第二个孩子。诸葛煜有白血病，我帮你测过了，你就是最好的配型者。你现在离开，抛弃你的大义，那么你就能拥有美好幸福的家庭。”
“……”王也低头沉默，没有作答。
“王也想想……想想你为什么会时隔五年又找到了诸葛青呢？噢……是要找到能对抗耀星社修改灵魂的技艺……那一招能荡洗灵魂的诸葛家绝技——三味真火。”
“所以……你要选择大义，亦或者，小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