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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梦里就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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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目前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师傅,应该是不会的,别怕。”
“真有鬼啊?”
“不会的,有鬼我也会保护师傅的,乖,别怕。”
“你别这样,我怕!”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吕邶脸沉了几分,挑眉看着他。
“不,不是那个意思。”声音都用着劲儿,吕邶的手想抽走,他死命扒着手,不想放开。
不知道哪个举动又取悦了他,最后也只象征的挣扎了一下由他去了。
见他不动了才放心下来了。
“可是他们怎么每家每户突然开始做鼓了?”
“你说,这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啊。”
“明天再去查查吧,有点晚了,该休息了。”
“嗯。”
两个人在院子里开始打坐,因为屋里死过人,还是那种死法,他有点害怕,屋里也确实有些血腥气。
两人打坐,快一个时辰之后,周围的能量波动都快爆炸了,这时候一声敲门声在夜里突兀的响起来。
哇!剧本换的好快,蓝盂在那一刻停止打坐,能量却更加爆炸,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手就往吕邶那边摸。
吕邶感受着师傅急切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无意识作乱的手,那边的人才安静了一会儿。
敲门声不是幻听,因为又响起来了,“笃……笃……”
大概隔半分钟会响一次,那声音仿佛敲在心上一样,没有恐怖小说一样的越来越快,可是,温温吞吞的一直在敲,让人心里忍不住的发毛。
“师傅,我出去看看。”说完这句话准备起身发现师傅一脸惊恐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师傅,没事的,应该是人,我去看看。”
“不。”他们的低声谈话伴随着敲门的声音,每次敲门声响一下,蓝盂的心就突突的跳一次。
感觉自己快要心力衰竭的时候敲门声又戛然而止。
“卧槽……卧槽……卧槽……”蓝盂几乎是爬着到了吕邶怀里。
吕邶还是打坐的姿势,蓝盂整个人这会儿都缩在他身上。
他刚才听见后面轻微的响声,后面倒挂着一只黄鼠狼。
豆子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吕邶的身,像个小孩一样环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身上,有些发抖。
吕邶顺着他的背往下顺着,“不怕,没事的,在呢。”
一只手慢慢拍着他的背,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怕他掉下去那个姿势就难受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妈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第一声响起来的时候,蓝盂就在他怀里整个人的蹦起来了。
吕邶也有点懵,因为怀里的人蹦起来头撞他下巴了,像个小炮弹一样的,还有点疼。
敲门声又跟之前一样响了起来,有规律似的,一下一下的。
怀里的人这时候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怀里像个蛆一样动来动去。
没什么别的想法,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别乱动。”他不想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有什么反应,怪渗人的。
“哇……你干什么,卧槽……”怀里的人又是往上一顶,其实两个人都挺疼的。
扭了一会儿,蓝盂把自己翻了个面儿,背上使劲儿往他胸膛贴,贴的很紧,还一个劲儿往怀里拱,屁股在下面扭来扭去的。
好不容易扭好了,敲门声突然多了一个,哇!
两只手抓着吕邶的两只手就环在自己身上了,恨不得把他自己全部都揉进他身体里。
哭笑不得得认命抱住了师傅,把他紧紧箍在怀里。
敲门声仍然在响,“他都不累的吗?”他听见师傅低声的说着。
“我们出去看看?”就看见师傅又是一脸惊恐的望着他。
“不出去,不出去。”
蓝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心里怕得要死,但是慢慢的身后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取代了外面的敲门声。
嘿嘿,他居然眼睛一闭,睡着了。
很奇妙的,蓝盂这次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睡着了,后面就没什么印象了。
吕邶也觉得神奇,没一会儿师傅就这样睡着了。
听着前面的敲门声吕邶心里有些烦躁,在空间戒指里拿出被子把师傅塞进去了。
看师傅睡熟了,又加了一个安眠阵才慢慢准备去开门。
一开门果然,门口没人,村长门口的大门来着一小半。
吕邶准备再四处转转再回去,这么晚了,有几家好像有点动静,但这也不排除在搞坏事。
睡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眼睛珠子开始转,开始做梦了。
不知道梦到什么了,眉头越皱越紧,慢慢开始冒出冷汗来。
吕邶恰巧这时候回来,蓝盂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睁开眼,之前翻个身现在面对着窗户。
瞳孔猛的一缩,瞬间连呼吸都快忘了。
窗户那里一个血糊糊的身体掉在那里,只剩一个脸,那张脸是他下午才见过的。
“师傅,”师傅的呼吸应该是醒了的,听到声音蓝盂也没敢转过身来,后背怎么能留给敌人?
“看……看,那边,窗户。”
“怎么了?师傅。”窗户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蓝盂转了一下眼,窗户那边就不见了,QAQ!
“师傅,”“做噩梦了?”
“是吧?我也不清楚,我刚刚看见窗户那边,有个被剥了皮的人,我下午,还,还见过。”
“没事的,没事的啊,都是梦,那边没东西。”吕邶连着被子一起抱着师傅,小心翼翼的拍着师傅的背。
他刚刚不该出去的,看着怀里仍然有些愣怔的师傅心里有点疼。
这时候敲门声又好死不死的想起了,师傅抖了抖,他把师傅抱得更紧了,“在呢,在呢,不怕,没事的。”
“嗯。”心力交瘁。
吕邶聚起能量把门打开了,门吱呀一声,外面又没人,只是这次看见了村长的背影。
“是村长?”
“嗯,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没事的,没有鬼的。”
“嗯,那个村长真的是人?”
“应该是的。”
“你别应该啊。”
“是个人。”
“我不信。”“我觉得不是。”
“是个人,别怕。”
“我怕,”
“乖,我在呢,不怕。”
“你在不在我都要怕。”蓝盂几乎被吓出了完完全全的内心世界。
“师傅,我抱着你呢,保护你的。”
“嗯。下次出门带上我,我睡着了你就把我叫醒。”
“好。”
“嗯。”吕邶还是很让他安心的,没一会儿吕邶也钻进来了,盖着被子抱着他。
就算没一会儿又有敲门声想起了蓝盂也只是嘟囔了一声,“村长真的不累的吗?”
“师傅,睡觉吧。”吕邶紧紧抱着他,尽可能的给他安全感。
蓝盂在他怀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蓝盂已经闻到了香味,吕邶煮了面条。
起床的时候神清气爽的,还好,还好,没被吓死。
吃到一半云几归冲进来了,“师傅,死人了。”“就在……”
然后云几归自觉的拿出自己的小碗碗开始吃面。
“就是你们旁边的屋子,嗯,有点吓人。”
“先吃饭。”吕邶沉声说道,师傅已经放下了碗筷,头脑里冒出昨天那些不知道是不是梦的画面。
有些忐忑不安。
“师傅,再吃点吧。”
蓝盂机械的点点头,再低头看碗里,碗里圆圆的面条突然变得扭曲起来,看得惊了。从面条里面慢慢破出一条口子,挤开了圆滚滚的面条,从中间先是一只眼睛盯着他。
想甩开碗,手却愣在那里动不了,就像那个身体都不属于他了,只有一双眼睛,其实也不属于他。
因为闭不上,几乎是逼着他睁大双眼盯着碗里。整个人都用着力,拿着碗的手都泛起了青筋。
碗里那只眼睛缓慢的转动,然后整张脸都从碗里出来了,他见过的,这张脸。
见过两次了,昨天下午那个为数不多的瘦的妇女,晚上那个……那个满身是血的那个女人。
妇女嘴角噙着挪愉的微笑,和昨天下午一模一样。
转眼间妇女整个头都要出来了,可以看出来,脖子以下的皮被整齐的剥下来了,整整齐齐的一条血色的线。
妇女后身还在碗里,碗里此刻全是血色,还有些糊糊状的肉,他的面条在里面显得十分白,但有一节每一节的露在血液里面,十分恶心。
妇女离他越来越近,在他耳边说着,“我的皮呢?我的皮呢?我的孩子都被他们吃了,我的孩子啊。呵呵……我的孩子!我的皮啊,好痛啊!”声音断断续续的,在他耳朵旁边时大时小,只觉自己也要疯了一般。
身边甚至还有些冷气,随着他的话语一阵一阵的。
“师傅?”师傅刚刚拿过碗之后就一直瞪大眼睛盯着碗里,手扣着碗口,手上青筋暴起,生生把碗捏出一道裂痕来。
“pia哒……”一声,蓝盂碗带着筷子一起掉在了地上。
蓝盂满脸QAQ!看着他,突然就醒了过来,也开始思索起最近的不对来。
“我刚刚,在碗里,看到一张脸。”
“我昨天见过的脸。”蓝盂脸色仍然不是很好,让云几归去收拾,自己安慰着师傅。
“师傅,你都碰了什么东西吗?”
“没啊,什么都没有啊。”
“就好像,是幻象一样?”
吃完两个人去看了死去的人,吊在屋里的,和蓝盂见到的就是同一个人。
见到的时候蓝盂瞳孔猛的一缩,女人的脸上是干干净净甚至噙着微笑。和他见过的那种笑是不一样的,是一种满足的笑。
然而下身却是只剩下了肉,地板上却没有血,一滴都没有。
“是她,我……晚上见到的,早上见到的都……是她。”
吕邶皱着眉头,突然往身后大门处望去,是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