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我师傅》佚苇77

18、沐浴

　　“等会儿饭做好了也送过来。辛苦两位仙长了。仙长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我。”等两个人走远了，村长才小声给来福吩咐了一句，“送到于仙长房里。”来福诧异了一下，吩咐送两份热水。
　　吴家的效率还是快的，两个人几乎前脚进房间，后脚热水就来了。可是，怎么两批人抬着两个桶进来了？
　　“仙长，需要我们伺候沐浴吗？”
　　“不用，出去吧。”
　　“是。”一群侍女又鱼贯而出。
　　“师傅，”嗯？
　　吕邶在屏风后面脱衣服，蓝盂有点心慌，怎么都送到他这里来了？
　　“师傅，进来洗吧，水改凉了。”算了，都是男人，不，那算是他儿子，不就洗个澡？都不是一个桶怕什么？
　　转到屏风后面才发现吕邶拖得精光站在那里，眼睛不受控制就，瞟了一眼，怎么那个地方也，好像比他大一点了？吃什么玩意儿长的？
　　“师傅，脱衣服洗吧。”无奈，师傅总是神游天外又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看多了，在想什么都不用猜。吕邶进了水，蓝盂才磨磨唧唧脱了衣服，比他小，一点。唉。好伤自尊。
　　某个人在水里，热气蒸腾起来，眼前的师傅脱了里衣，光滑细腻的背在不那么强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柔软。好看的蝴蝶骨因为脱衣的动作凸显出来，尾椎骨旁边两个明显的腰窝，看得他心似火烧。
　　慢慢背对着他褪下裤子，圆润的臀部在他眼前晃了半圈进了旁边的浴桶，不只心似火烧，某个地方也在水里抬了头，不太妙。
　　吕邶整个人往下一些，头发更多的浸了水，手慢慢从前面往后面多抹了几下，旁边浴桶里的人像个鸵鸟，不怎么动。眼睛却还是看着他这边，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味，每次其实都觉得很满足，师傅的眼里总是他。虽然有时候，思想有些跑偏，但师傅眼睛里总是他啊，就够了。
　　吕邶磨了半晌才准备出来，最后是直接闭着眼，可是脑子里也满是刚才看到的光滑如绸缎的裸露在外的大片大片白花花的□□。只觉脑子一热，某种血液上涌，见那边鸵鸟的表情变了变，一滴红色的液体滴到桶里，慢慢四散开来，吕邶赶忙捂住了鼻子。重生一世，他也没想过这样的场景，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狼狈极了。
　　认命似的闭上了眼，头往后靠在浴桶边缘，他觉得自己栽了，栽得很彻底，鼻血应该是没有流了。
　　眼睛闭上了，听觉就十分明显了，一阵水声响起，师傅应该起来了，他没有睁开眼再看，但他知道，一定又是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师傅在穿衣服叭？好像有点衣料摩擦的声音。
　　挡住鼻子的手被拉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手感使他手抖了抖。睁开了眼，就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刚才的热气蒸腾上来的吧。
　　“你怎么，在流鼻血？”
　　“你怎么？流得越来越多。”
　　“吕邶，你，没事吧。”如果你把衣服穿上我会好很多，蓝盂甚至都赤着脚，围着一个大毛巾就过来了，胸前两点樱红在他眼前晃来又晃去。
　　“师傅，我没事。”吕邶拿过毛巾就把蓝盂整个人都盖住了，连着头一起，蓝盂闷闷的声音从毛巾里面穿出来。“是不是太热了啊，你快起来。”说着手就在大毛巾里动，想把毛巾掀起来。吕邶又把毛巾压下去一些，别在看他了，别再用那种湿漉漉一样的眼神望着他了，蓝盂在大毛巾里面乱动。
　　“吕邶，你放开我啊，你快起来，别泡了。你是不是受伤了啊。”
　　“师傅，我没事。”然后，蓝盂扭啊扭，“那你先把毛巾拿开，让我……额”围着下面的毛巾倒是被他扭掉了，如今掉在地上，一堆堆在地上。蓝盂现在的视线也只能看见堆在地上的白毛巾了。心里有点发怵，前面后面，都凉嗖嗖的，也不扭了，突如其来的害羞把他打倒了，怪，不好意思的。
　　在他愣神的时候水声骤响，吕邶就从浴桶里面跨出来了，从他脚边捡起大毛巾，居然鞋都没穿，一双偏瘦的脚踩在木板地上，越发显得白嫩，几根圆润的指头，还无措的抓抓地。头上的毛巾也没给他拿掉，一把把他包裹起来了，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去平衡，蓝盂手在毛巾里乱抓一通，然后从旁边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还带着湿气的手臂。怎么就被抱起来了？还是，难以让一个男人开心的公主抱，“吕邶，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看看你的鼻子怎么回事儿。”吕邶额角突突的跳，如果蓝盂能看见，就能看见那一双充满了别样情绪的眼睛。
　　“师傅，别乱动了。”算我求你，手还在手臂上又捏了捏，弹弹的，是肌肉的感觉，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师傅，别摸了。”啊哈哈，好叭好叭，怎么这么害羞呢？声音里带着一些危险的意味，别样的感觉。
　　吕邶把他扔到床上，用能量给他烘干，自己围着毛巾就去屏风后面了，蓝盂重见天日的时候也只看到吕邶围着半截毛巾，裸露着上面的后背。看起来强壮有力，肌肉紧实，手感应该挺不错的吧。
　　等吕邶穿好衣服出来，只看见师傅穿着里衣坐在床上，抱着一点被子，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床上，白色的被子上特别扎眼，他摸过的，手指可以没有阻碍的穿梭，很滑。
　　“师傅，衣服穿好，小心着凉。”声音有些低沉，他捏了捏眉头，和师傅一起洗个澡也太累了。吕邶坐在旁边的塌上，他不看他，随便拿了一本书在看，当然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没过一会儿，饭菜就送进来了，小厮也很快收拾好了浴桶，看见地上那么多水也只是训练有素的马上收拾干净，没有任何一个人多嘴或者多看几眼。
　　送过来的菜很丰盛，因为是晚上，主食是鲍鱼粥，鲍鱼炖的软软的，送过来的温度也是温的，不那么烫口，刚刚好。抄了一盘青菜，煎了鳕鱼，焦焦黄黄的，十分有食欲。还有一些小菜，有些甜口的。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很多海里的东西，如今的捕捞技术，就算是临海的地方也是比较金贵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吃完饭，村长就来了。
　　“两位仙长可还用得惯？”
　　“可以。”
　　“那就好，明天的话，我代表我们村想主持一场感谢宴，不知道仙长们可否赏个脸？”村长一直都是很热情的。
　　“好。”
　　“实在是谢谢几位仙长了，我去那边再我问官爷们。”
　　“嗯。”这时候饭菜也撤下去了，两人还是有些气氛微妙的面对坐着，没有手机这类电子产品不说话那就尴尬了。
　　“师傅，我们把元核给村长吧。”
　　“嗯。”
　　“你之前真的没受伤吗？”
　　“没有。”
　　“那你最近上火了吗？要不要直接回去让于桔看看？”他还是有点在意，虽然见流鼻血的不少，可是这个世界里，他有点懵。难道是刚才受伤了吗？
　　“不用，师傅，我真的没事。”看着对面怀疑的眼神，吕邶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师傅，来讲故事吧。”
　　“好啊，”眼里的怀疑终于被一种光亮取代了，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下又觉得熨帖，师傅多关心他啊。
　　“说什么好呢？上次神雕侠侣都说完了，……水浒传？三国演义？”看着师傅两只手胳膊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头，有些苦恼的样子，又觉得好笑，他的师傅，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水浒传吧，我来跟你讲水浒传的故事，今天不能讲太晚，你好几天没休息了。”
　　“好。”
　　庆幸自己还是个语文老师，要是个数学老师，教他算数吗？他们又不用买菜。
　　“话说北宋年间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当时山东济府郓城县境内，宋江做为押司替县令运送神石，他江湖人称及时雨宋江……”
　　蓝盂其实每次讲故事就有种自己还在上课的错觉，那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幸福的感觉，偶尔自己讲开心了，拉着吕邶讲一晚上，第二天他睡懒觉，吕邶练习。他每次都觉得对不起吕邶。
　　蓝盂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亥时了，吕邶脸上有了些许倦色，虽然是不那么明显，刚刚讲到节点，蓝盂喝了口水，来了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吕邶赶紧又拿着壶给师傅添了一些水，蓝盂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
　　“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
　　“好。”吕邶没主动说要走，蓝盂更是不会说的，这没有人气儿的屋子让他有些害怕，蓝盂有个怪毛病，他睡觉要关灯，关灯了又害怕，是的，就是这样的怪。
　　两个人漱了口，就准备睡觉了。
　　蓝盂穿着里衣，已经缩进被子里面了，他在吕邶面前已经越来越没有形象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在吕邶面前，他是自己，不是蓝盂。
　　其实说起来就有些卑劣。
　　吕邶是后面上床的，上了床，手一挥，灯就全部都灭了。心里有那么些忐忑，发现了自己一些龌龊的心思，却还如此这样，吕邶觉得自己很是卑劣。
　　“你没跟我讲清楚，那个鲶鱼的事。”
　　“这条鲶鱼只有正常大小，在四河那个小湖里面。”
　　“嗯，怪不得当时没找到。”“有很大损失吗？”
　　“没有，村长说得挺及时的，人员伤亡都不是很严重。”
　　“嗯，那你真的没有受伤吗？”沉默，吕邶不知道蓝盂居然那么执着于他的身体有没有受伤这回事，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师傅，我真的没事。那个鲶鱼也才刚刚四级。”声音温柔的对蓝盂解释着。
　　蓝盂估计下午睡多了，有点兴奋，这里动动那里动动，吕邶都快要被他动出别的感觉了。两只手抱住他，禁锢着，一只手从他脖子伸过去，老办法，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做了他的免费眼罩。
　　可是这次眼罩没那么有效果，蓝盂在他怀里还在动。
　　“师傅，睡觉可以吗？我困了。”声音故意放软了，在他耳边慢慢的说，他不知道师傅的耳朵是不是红了，但是温度是不太正常，因为耳朵动一动触到了他的嘴唇，不正常的温度从嘴唇穿到心里，烧得他难受。
　　“师傅，你再乱动的话，我就过去睡了。”感受到身下的人几乎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手下面的眼睛睁大了，睫毛动了动。
　　没一会儿果然没动了，吕邶才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