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亡灵歌姬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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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天花板，蜘蛛从带着灰的蜘蛛网上顺着蛛丝垂下。
城市的一角，一些身居高位的人们聚在远离混乱的安全地方开着会。
“这些该死的黑手党。” 其中一人低声唾骂，“这是我们的城市，哪有让黑手党压在政府头上的道理？又不是意大利。”
哗哗翻动纸页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室内，有人将汇报上来的情报摔在桌上，纸张在众人面前的桌上散得到处都是。
“不是已经给那些人提供帮助了吗，真是群废物。”他厌恶地皱眉道。
“港口黑手党不会直接跃过他们找过来吧？”又一道声音谨慎问道。
“紧张什么。”旁边人扫了他一眼，冷漠道，“森鸥外又不傻，他还有所求怎么可能想和我们直接对上。”
凛冽的风呼呼的吹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绵长的钟声回荡在天色渐暗的天空。
无人的街道上，太宰治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皱着，拜芥川的过分积极所赐，他提前完成了一切准备。
落日西沉，霞光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迎面而来的风吹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太宰治沿着熟悉的小径向着目的地走去。
无人照看的花田泛滥成灾，显现出一种别样的荒凉。
周围的人向前走，而自己却仍然停留在原地的感觉依然是那么的让人烦躁，说是苦恼却又不大不小，甚至有些可笑，就像是只能置之不理的麻疹一样。
少年仰面向后倒下，平躺在花朵的簇拥中看着悬挂在天空的月亮。
泥土微微湿润，花香萦绕在鼻尖，有什么若有似无的无形之物穿行在记忆的海洋，胸膛中咆哮的野兽好似也被短暂地安抚下来平静了些许。
静谧的夜色中，暗流涌动，序幕被缓缓拉开。
啪——啪——
一声声鞭子入肉的响声在昏暗的地牢里回荡，夹杂着被鞭笞人的惨叫。
“别打了，别打了。”被半吊在空中的男人赤裸的身体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A，都是A干的。”他喘着粗气急切道，没一会就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在他的正前方，一身华丽和服明艳的女人，优雅地端坐在椅子上，仿佛这里不是响彻这哀求与惨叫的牢房而是什么布置古朴的和室。
“住手吧。”她淡淡地垂下眼眸瞟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对一旁的手下命令道，“我去找首领，你们通知中原中也去抓A。”
灯火通明的室内，干部A被抓时正将脚翘在趴伏在地上带着项圈的部下的背上，悠闲地品着酒。
中原中也没给他反应地机会，直截了当地破门而入就将人抓了起来，其他人也很快都被跟着他的部下一一放倒。
“中原中也！你在做什么？”A形象全无愤怒道，狼狈地挣扎着，“我们可是同级的干部。”
“有什么话你还是留着跟首领再说吧。”中原中也说完，之后任凭A怎么说怎么骂都不再开口，只遵照着刚收到的指示将人拖着往港口黑手党大楼的会议室去。
一路无阻，很快中原中也就将人带到了目的地。
推开门，里面众人齐聚各自板着张脸格外严肃的景象映入眼帘，上一刻还摆着嚣张态度的A识相地收敛了一些。
“首领……”没等A恶人先告状。
尾崎红叶轻拍两下手掌，就有手下行动起来将鲜血淋漓的男人架了上来。
“这个人你认识吧，是不是很眼熟？”坐在最上首的森鸥外用手指敲着桌面，沉稳问道，“他可是你之前在赌场时的好赌友不是吗？”
A被突如其来的血色视觉冲击加上来势汹汹的问询刺激地头上开始直冒冷汗差点破防，故作不经意地向着森百灵的位置扫了一眼，看见对方在暗处打出的手势暗号这才猛地松了一口。
“原来是这件事啊。”A干咳两声缓解紧张的情绪，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我正准备和您说呢。”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我肯定是想让组织更上一层楼的，怎么会做出对组织不利的事情呢？”
“哦？”森鸥外神色不变，依然是那副沉稳的样子，手指敲击着桌面在安静的室内发出一声声节奏的哒哒声，仿佛落在人心上的鼓点。
“我确实认识他，也跟他私下做了交易，但我绝对没有分毫背叛的心，这都是为了港口黑手党。”A努力地表演着语言的艺术，竭力颠倒黑白，“打败敌人的方法又不是只有正面硬碰硬。如果能从敌人内部瓦解，对港口黑手党来说会更有利吧？”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首领和其他人？”中原中也皱着眉一副你在骗鬼的模样质问道。
“谁说我瞒了？”A反驳，“我只是因为暂时没有捕上大鱼所以还没来得及正式向首领邀功而已。其他的正式程序都有，不信你去查档案。作为干部，大家不是本来就有一些自主行动的权利？”
中原中也仍然皱着眉完全不信的模样看向首领，森鸥外停下敲击着桌面的手指看了一眼A，转头开口交代人下去查证。
很快，可以作为证明的档案就被送到了众人的面前，果然如他所说记录的清清楚楚。
森鸥外将视线收回看向A，没有说话就这么让人看不出情绪地和他对视着，一直盯到对方逐渐动摇涣散才幽幽开口，“干部的权利也不是无限的，念在你出于好心的份上这次就不多做惩罚。”
还没等A庆幸起来，他又说道，“但是，我能接受这个解释，其他干部不行。为了让其他干部信服你必须将功补过。”
“当然，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我本来就很乐意为组织效劳。”A满口漂亮话地应下。
森鸥外点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从敌人内部瓦解这个想法很不错，就让大家配合你继续行动吧。”
“啊？”A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展开。
“为了港口黑手党，你叛逃吧，A。”森鸥外神色冰冷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亡灵歌姬二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