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婧瑜传》毓臻

3、收服

　　官家去上朝了，我随即叫来侍女梳妆打扮，并嘱咐绫儿准备好给三位娘子的见面礼，然后又派人去买了只小白兔。
　　用过早膳后，几位娘子过来请安，我拿出见面礼，并邀请众人饮茶吃点心。
　　官家也是我的任务对象之一，他朝堂上的事我帮不上忙，但子嗣艰难这个我倒是可以出手解决。我昨日夜里悄悄让009检查过官家的身体，009说是健康的。这样看来，子嗣问题应该是出在女子身上了，也许是吃食或者香料上有纰漏，我从009那里要了调理女子身体的药水，无色无味，稀释在茶水里给她们饮用最好不过。
　　这一世我是不希望赵宗实进宫的，那孩子太敏感也有点记仇，资料里显示赵宗实登基后对曹太后和仁宗的女儿们着实不太好。如果可以，我或者几位娘子能尽快产下皇子都是好的。
　　我和几位娘子岁数相仿，又都还算是小姑娘，倒也十分谈得来，言语间，我也打听到不少官家的喜好。请众人用过午膳之后，她们便告辞了。
　　看到过来服侍的冬华，我突然想起张妼晗还在我这里。叫人把她带过来，小姑娘眼睛还是红红的，我温柔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本身并不是非常反感张妼晗，她本性不坏，而且对真心待她的人极好，只是从小略有骄纵罢了。先前贾玉兰不会教孩子，硬是让这一分的骄纵变成十分的讨厌。既然我来了，自然会仔细磨一磨她的性子，好好教导规矩。至于以后她是想做官家的娘子，还是出宫嫁人，想必都会有几分感念我的恩情。
　　“昨天那只老鼠把我的小白兔咬死了。我帮贾教习做了那么多活计，才得以央求教习买了一只小白兔。那兔子那么可爱，竟就让它给咬死了。” 我当然不会像官家一样说些“也许，你的小白兔到了天上去给嫦娥做捣药的玉兔呢？”这样假的话。
　　吩咐冬华拿来治疗冻疮的药膏，一边拉过小姑娘的手给她上药，一边说：“所以呢，就把老鼠打死给你的小白兔报仇？”小姑娘还是一副火爆脾气，“当然了，是老鼠做错了事，就应该惩罚它”
　　“除了老鼠可恶的原因，小白兔会死还因为你不够强，没有能力保护它。你在教坊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又怎会给小白兔好的生活条件，想来，那兔子是因为极其虚弱才被咬死的吧。”小姑娘低头沉思，我又说道：“当亲人都不在身边时，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要把希望放在教习或者其它什么人身上，哪怕是你将来的夫君。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才会保护好你在乎的人或者物。”
　　我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张妼晗也是苦命人，早年丧父，无奈长于宫中，为了活下去，只能邀恩固宠，寻找乔木攀附。只是，这般真性情的姑娘一辈子拘在四方城中围绕一个多情的男人生活，终是可惜了。
　　小姑娘眼中泪光闪闪，似有触动。我摸摸她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妼晗。”我看着她的眼睛，“好，张妼晗，你可愿意呆在我身边，和她们一起读书，学习礼仪？”小姑娘迟疑道：“真的吗？”“我是皇后，自然说话算数。”她闻言从我怀中退出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妼晗愿意聆听娘娘的教诲。”我在心中感叹，孺子可教也。
　　“起来吧，以后你就跟着冬华读书识字，我还让她买了一只小白兔，一会儿给你送去。” 妼晗更开心了，“谢谢娘娘！”
　　看着张妼晗离开的身影，我暗暗思索起如何解决贾玉兰和夏竦的事情。贾玉兰是断不能留在宫里了，只是这出宫的由头需要好好寻一寻。
　　临近黄昏，张茂则来通禀说官家会来坤宁殿用晚膳。我思索片刻决定自己下厨做几道现代的家常菜，既简单又美味，毕竟抓住男人的胃才是正理嘛。官家来后当真惊喜，尝过之后又是赞不绝口。我笑道：“婧瑜在家中闲时总爱研究些吃食，比不上宫中精致，让官家见笑了。”管家摆摆手，“我看这味道和御膳不遑多让，我有口福了。”
　　用膳间隙，我小心斟酌着开口：“官家，臣妾今日用膳时觉得份例略有些多，问过几位娘子，也是反映说阁中膳食经常吃不完浪费掉。如今淮州灾患严重，不如缩减后宫三分之一的份例，再裁撤部分宫人，将省下来的银钱粮食送到淮州赈灾。”官家放下筷子沉思一会儿，“就按婧瑜说的办，我的份例也同样减去三分之一。至于裁撤宫人，将一些上了岁数的，懈怠懒散的放出去吧。”我低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