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渊》翩桐

5、第 5 章

　　元旭日在位5年，号称元帝。我也已经5岁。
　　闲坐在云亭，看着池塘发呆。一件衣服批在了肩上，回头看去，夕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小小姐。”我一抬手，打算她说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别人那叫我公子。”每次无他人在身旁的时候，她总是唤我小小姐。我知道她心里的打算，只是隔墙有耳，防不胜防。
　　“池塘边上寒气重，不宜多呆。”夕芝是娘的另一个贴身侍婢，只是多隐于暗处。自从娘去世以后，边从暗处走出，从云清手中接过了没有满月的我，抚养我至今。
　　叶城威对她也颇为放心，好似知道她的底细，从不曾多问，而我也不想引人注意，也没细说。我知道她是一心一意的对我好，就足够了。于我，她是另一个母亲，更甚云清。
　　“芝姨，你把我的洞箫还了我吧，那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抓着她的衣袖，央求道。
　　“公子，莫要多说，夕芝不能从命。身子不好，还是少吹一些的好。”芝姨疼我，却也不是那没有原则的人。“你若喜欢音律，大可多弹弹琴。琵琶，古筝……公子可弹的还是很多的。”
　　“我就只吹一会，一曲就可。洞箫的声音可不是其他乐器的比的。动人心魄呀。”仰着小脸，一脸恳求。
　　“也罢，只一曲，若是贪心，以后定叫你再也碰不到。”说完轻身而跃，不多时手中已拿着洞箫翩然而归。
　　我从她手中接过洞箫，细细抚摸。萧身光滑。放在嘴巴吹起来。
　　一曲千年情殇被我吹的淋漓尽致，荡气回肠。仿佛是天外之音，渺渺不绝于耳。
　　从小便爱着丝竹之音，叶城威怕是为了补偿我，请尽了天下之人传授我。这洞箫也是他偶然所得。出使西域之时偶遇，知是稀奇乐器，就带回来赠与我。竟然也被我吹出了些名堂。
　　“惊鸿，惊鸿，是你吹的吗？是何乐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只有二姐叶静云，这般如此。从那曲廊不远处走过来的身影，一身翠绿疾步而来。亏她叫静云，可一刻也不安静。大姐叶静澜，大家闺秀，缓缓而至。
　　“是洞箫。”我淡笑着说道。
　　“惊鸿，你这般笑，真好看，竟把身为女子的我都比下去了。”二姐说的直，大姐掩口而笑。
　　“吹的真好，惊鸿。在吹一首可好?”大姐道。
　　我看了眼夕芝，冲着大姐眨眼。大姐领悟，冲着二姐挤眉。大姐拉着夕芝的袖子，“芝姨，你让惊鸿在吹一首曲子给我们开开眼。”
　　二姐会意，也撒娇的说，“好芝姨，就一首，好不好吗？”
　　“难得惊鸿有此雅兴，多吹一首。刚刚那首没听全，真是可惜。”大姐也撒娇。
　　芝姨皱眉，不语。
　　我轻轻的摆了摆说，“芝姨，无妨的，我现在觉得精神好的很，身体没什么不妥。”
　　她轻轻点了点头，“但是不准再吹刚才那首曲子了，太过悲伤，伤气伤神。”
　　我点头。执起洞箫，放置嘴边。悠扬的啸声传出，回荡。一曲勇敢的心，千回百转。
　　雄浑，悲壮。天地间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鸿儿。”叶城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睁开眼睛，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到的。“这是什么曲子，真是气势磅礴，中间夹杂着一丝的悲伤。”
　　我站起，“父亲，此曲名为是勇敢的心。”
　　“勇敢的心？”叶城威一字一字的道。“是你所做？”
　　并没有立刻回答。此曲并非我所做，只是原始所听，听的次数多了曲调也就学会了。然我现在所在府内所接触之人并不多，如果说并非己出会引人怀疑，于是便轻轻的点头。
　　叶城威看我并不说话，只是略略点头，颇为赞赏。
　　大姐叶静澜面带泪痕，我望过去，看见她正用衣袖轻轻擦拭着。
　　二姐叶静云也是面带哀伤。
　　我内心笑道，不愧为奥斯卡的获奖名曲，名师所创，果然是不同凡响啊。单单是这曲子的意境，便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芝姨趁我不备，收回了洞箫。我有点懊恼，以后怕是有些时日不能再见心爱之物了。
　　在看向她面，面带愠色。转过头去不敢在瞧。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大姐轻叹。
　　“罢了罢了，以后在不听那些什么天下第一音了，跟弟弟一比，差远了。如果那些人在胡吹，我定要找他们理论一番。”叶静云站起准备离去。
　　“好曲子。”他站在对面的池边，一身白衣。
　　他踏水而来，身不沾滴水，飘落于亭外。拱手而道，“真乃仙音。孟云见过叶大人。”
　　“孟公子别来无恙！”叶城威回道。
　　“托福。”淡淡的笑意染上双眸，看着我。
　　我有些狼狈，躲闪着。总觉得他的目光看透可我的身份。
　　他笑得飘逸洒脱。
　　大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拉过我的手，“父亲，云姨很是想念惊鸿。许是惊鸿过于勤奋，不总去。总念叨他。我且带惊鸿去请安。”说罢，手指一直我脑门，“小没良心，云姨那般疼你，你却总是自顾自的。”
　　我忙陪不是，“大姐，我错了。”憨态可掬。
　　“你去吧。”父亲淡笑。
　　“既然没有雅音可赏，孟云也告辞了。还请叶大人赎不罪，未经同胞擅自入内，实在是不应该。”
　　“无妨，孟公子能来是我的荣幸。”
　　“告辞！”他踏水而来乘风而去。
　　大姐拉着我正要离去，二姐道，“大姐等等我，我也是要去云姨那里看看的。”又转向叶城威，“父亲何不一同前往？”
　　“我还有事，你们三姐弟去吧。”说完径自离去。
　　大姐拉着我，二姐在后跟着，三人向锦绣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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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姨，静澜给您请安了。”
　　“云姨，静云来了。”
　　“云姨，惊鸿给您请安。”
　　云清端坐在插座前，笑盈盈的看着我们三个人。
　　静澜，静云拜完礼后，就粘在云清身边撒娇，嬉戏。
　　我站着不动，垂下眼睑，心里冷笑，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云清看着我不动，起身来拉我，我顺势坐在他身旁，看着二姐滔滔不绝的讲着刚才的事，大姐偶尔插嘴说上一两句。我只是在一旁淡淡的笑着，并不言语。
　　时不时的打量着这客厅，枣红色的桌椅，雕花的横栏。跟梦徽音在时大不相同。嘴角微微一扬，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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