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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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生活很辛苦，并不是如国内的人们所憧憬的那般天堂里的日子，她还好些，因为第一年的时候欧阳毅一直陪着她，从生活到读书，他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一年后，欧阳毅毕业，他要回国，打算先去一家律师事务所，积攒一些工作经历，然后自己出来自立门户。他笑着说，等她毕业回来，就要她当他亦阳律师事务所的元老。她说，好啊，凭师兄你对我的大恩，我就是今生粉身碎骨，来世结草衔环也报答不了，何况只是给你打工。那天晚上，他们从一个party出来，两人都喝了一点酒，欧阳毅听了她这句话，突然侧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只想要你以身相许。” 她的酒忽的就醒了一半，她不是傻瓜，就算以前不明白，现在也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感情了。然而，一年来，他对她恪守礼仪，从来都没有过逾举的行为，现在这个拥抱，已经是他最过分的行为了。她的沉默和身体突然的僵硬也让欧阳毅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手便松开了些，然而，过了片刻，他再次紧紧环住她。这次，他的声音少了些酒意，多了些决绝，“可倾，今天晚上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会有了，就算你不高兴，我，我也想亲近你。” 他带着湿湿的呼吸的吻就这样自然地落在她的额上，眼睛上，脸颊，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他的舌探进她的嘴，缠着她，又滑下她的下巴，顺着脖子寻到半开的衣领的胸口处，停在那里。可倾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车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放倒，他整个人基本就压在她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推开他，她竟然，竟然，不忍心推开他，她说不上来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只是，他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忍心，让他难过，如果，如果，他真的想要，那么，一次，她可以给。然而泪终于滑了下来，凌想，你错一次 ，我也错一次，我们还回得去吗？
可是，欧阳毅这时却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来，他看到她的泪，伸手为她拂去，扶起她，再次揽她在怀里。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上方传来。“可倾，今天的事情，我永不会忘，但是，请你忘记吧，你不要记着，那样，你会活得不痛快。我不知道我现在该说些什么，你的心跳地那么快，也许多少对我是有几分感情，然而，你的泪，终究还是不愿意”。他顿了顿，“凌想，他很好，他那么骄傲的人，竟然来托我照顾你。我说，你就不怕我监守自盗，他说怕，但是更怕，你在国外过得不好，一个人太辛苦，生病了没人管，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出了什么事都没有人帮忙。他说，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是我的话，他也可以放心了，不用担心她身边的那个人对她不好。” 欧阳毅感觉胸口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然而他并没有停，“我答应了他，其实，他不拜托我，我也会这么做，只是，还有一年，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我们都在国内。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不会监守自盗。一来，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必定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么，我便不能让他那么放心，总要让他多担心一下才好。然而，到底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我的人生早就安排好了，婚姻也是一样，我跟尹韵，是势必要结婚的。早在我父母在我年幼时去世，我被过继给大伯大伯妈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你，是我的意外，可惜，也只能如此了。” 可倾是第一次听他讲家里的事，人人都说他爸爸是高官，没想到，竟是这样，她竟忘记了流泪，坐起了身子，愣愣地看他。他伸手再次给她抹泪，说：“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凌想，我不是这样，你会不会，喜欢的是我？”她望着他，竟无法回答，如果，如果，是那样的话，会怎么样？他见她答不上来，反而笑了，说：“我这个人不相信来生，不过，为你的话，我想做一个约定，来生，我们两个一起长大，我们的父母是世交，我们读一所学校，包括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好好工作，我们两个结婚，我们两个生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再抚养他们长大。你说，好不好？”
一年后，可倾毕业回了北京，进入欧阳毅开的律师事务所。虽然有欧阳家和尹家的关系照顾着，然而创业之初，仍然是非常辛苦的。欧阳毅经常在事务所里通宵达旦，她亦常常陪在左右，尹韵亦常常来给他们这些加班加点的工作狂送夜宵什么的。可倾后来逐渐和尹韵处得非常好，两人熟了以后，她也曾问过尹韵她和欧阳毅的婚期，其时他们两人已经正式订婚。尹韵回答说：“欧阳毅想等着工作更上轨道一些”，然而，她又一笑，说，“他不过是在等着你先结婚，你呢，什么时候去找那个人？其实我好奇得很呢，是什么人，让你连这么好的师兄都不要？”可倾咯咯一笑，道：“嫂子，你错了，是师兄不要我，他只要你。而且，结婚是需要时间的，我辛苦工作快两年，攒了半个月的带薪年假，再加上国家法律规定的晚婚假15天，一个月差不多够了。”
可倾等在凌想公司门口的时候，就在想，到底要怎么说呢，毕竟这么久以来，他们都没有见面，只是通过邮件联系，会不会有生疏的感觉呢，那么，自己要不要一开口就...，万一被拒绝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阳光之下，凌想向她走来，她想，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呢，原来还是个学生样子，如今，完全是一副白领打扮，只是，那脸上的微笑，真是温润如玉啊。“我还在想，欧阳毅都订婚快一年了，你怎么还不来找我？难道另有新欢？”他一副痞痞的口气，瞬间就将这五年的距离给缩短了。可倾亦笑道，“不错，我这一年来是找了几个新欢，不过，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发现还是你比较好。” “所以？” “所以我就来了。”“空手而来？”可倾噘嘴，“难道你要我一个小女子亲手扛着嫁妆送上门？很重的，我扛不动。” 凌想揽过她腰，带她往车库的方向走，说：“嗯，我也觉得你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拿不动，这样好了，我做回苦力，跟你回家帮你扛，好不好？” “喂，你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啊，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要是太勉强就算了。”“不勉强不勉强，怎么会，我求之不得，... ...” “... ...”
两个人斗嘴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远方。街上依然车水马龙，没有人在意刚才那一对远去的男女，也许，有人被这一对俊男靓女的搭配吸引得多看了几眼，于他们来说那不过是一瞬，然而，于程可倾和凌想来讲，却是一生，互相搂扶着再也不松手的一生。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