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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血祭银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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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和隐曜坐在银潭之上,两人面前是一个棋盘,“五子连线,可以斜连,横连和竖连,谁先下够五子,便是赢了。”
轩辕浅浅的讲了一下规则之后,便落下了第一子,隐曜也下了第二子,两人一来一回,随后轩辕便连输了四盘。
轩辕略显烦躁的挠挠头:“你这狼王骗我?不是说没玩过这五子棋吗?连赢我四盘了,你还说你没玩过!”
隐曜微微一笑,道:“确实没下过棋,只是这五子连线的手法简单的很,你下的漏洞百出,怪不得我。”
轩辕仔细一想,发现自己的落子确实有一些致命纰漏,小声嘟囔:“下次我学围棋,那才是琴棋书画中的棋,倒是肯定下过你。”
隐曜将手中捏着的棋子往棋盘上一落:“第五盘,又输了。”轩辕双眼一瞪,随后向后一躺:“不下了不下了,越下越气!”
随后他坐起来,背过身去,盘坐在银潭之上,而后入了识海。
涅槃在识海之中,静静地喝着茶,看到轩辕进来之后,道:“丢不丢人,不会围棋就算了,下个五子棋也连输五把。”说完之后还给轩辕瞟了个白眼。
轩辕听到这样的吐槽,气不打一出来,问道:“你知道这银潭之中沉睡的是谁嘛?别是个坏神,到时候召出来为祸人间就不好了。”
“这潭古怪的很,把神性封的十分严,我能感受到那一丝神性还是极微的,不过感觉好像天枢的感觉。”
“天枢!我的命星星君!”轩辕听到这银潭之中可能沉睡着天枢星君,瞬间兴奋了。
在轩辕还在想象天枢的模样,涅槃一掌盖在他的额头,一下给轩辕打蒙了:“还在想啥呢,快出去,你舅舅、堂哥和笙残子那个臭小子和小狼王打起来了。”
轩辕眼神一瞪,连忙出了识海,神识回体之后,刚睁开眼,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轩辕的眼睛。
而邹若便在轩辕的身边,见轩辕睁开眼睛之后,道:“轩辕,还好吗?没受伤吧”
轩辕摇了摇头,看向交战场,无数术法同时闪过,轩辕一看,只看到三人共对隐曜,轩辕见状一下召出轩辕剑,站起身来,脚步一轻。
邹若好来不及反应,轩辕便冲了出去。
三人手中各持一器,将隐曜逼到银潭边,三人手中的武器直直刺去,忽然,轩辕出现在隐曜面前,手中轩辕剑将攻击一下挡下,随后手一挥将三人全部弹开。
三人看到轩辕护着这个小狼王,先是一惊,炎禾卿先问道:“轩辕,你还好吧,没事吧,这狼王擅自将你掳走,你怎么还帮他。”
笙残子的眼神也变了变,眼神一暗,手握折扇看着轩辕,轩辕将剑收起,道:“舅舅,堂兄,笙残子,隐曜他无恶意的,他将我带来银潭只是想让我打开银潭的封印,没伤害过我。”
三人听言,先将手中的武器放下,但眼神还是有着戒备,轩辕转身,看着隐曜,只见隐曜的身上有几道伤痕,一道血迹从嘴角流了下来。
轩辕上前握着隐曜的肩膀:“有大碍吗?”隐曜摇了摇头,轩辕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拿出药粉撒在伤口之上。
笙残子一下走到轩辕身边,将他拉起来,眼神着急的全身看了看,看见轩辕全身没伤才送了口气:“不是自己有修为?这么容易就被拽走了,这么多天白练了?”
说完,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轩辕的头,轩辕摸了摸自己的头,道:“谁知道他会偷袭,一个没注意就被拉走了,我自己都没来的及反应。”
忽然,轩辕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闭关去了,这次怎么从天而降来救我?你飞过来的?”
笙残子以扇覆面,道:“对啊,感不感动,要怎么报答我。”
轩辕用肩撞了一下笙残子,而后憨憨的笑了笑。
这时炎蘇末走向银潭中央,用手感知银潭,而后起身,冲轩辕问道:“你动过这银潭的阵法了?”
轩辕点了点头,道:“这银潭之上的四层所引太过严密,我和隐曜都不知道这所引阵的‘引’是什么,所以没能解开银潭。”
炎蘇末苦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股忧伤:“你怎么会知道这所引阵的‘引’是什么。”
炎蘇末站起身,看向邹若,道:“我能解了这所引阵,不过得等这曜月当空之时才能解。”
邹若向炎蘇末走去:“君,我们真的到现在还不告诉禾卿这件事吗?”炎蘇末没有言语,望向高空,闭上眼摇了摇头。
炎禾卿来到轩辕的身边,道:“轩辕,这狼王真的没有伤害你吗?”
轩辕点了点头,道:“堂兄,真的,隐曜他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不知道凡尘俗世罢了,他连煮饭都不会。”
炎禾卿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清咳了一下:“就是说会不会做饭问题好像不大。”
轩辕眼神一斜:“堂兄难道不会做饭?”炎禾卿听言脸色一红,嘴硬说道:“谁说的,我回去就给你露一手。”
两人微微一笑,轩辕说了一声:“好啊,我很期待。”
这时一声巨响响起,天空之中那轮银月若大的出现在空中的洞口,一道银光降下银潭,银潭上波光粼粼,银潭中央炎蘇末和邹若并肩站在一起。
炎禾卿还没来得及察觉发生了什么,炎蘇末便说道:“到时候了。”炎蘇末看向邹若,眼中包含不舍,随后一掌将邹若推出银潭。
邹若被一下推倒在银潭之上,回头看向中心,大喊道:“君!你干什么!”
炎蘇末对着她微微一笑,一手挥出,在场所有人都被束缚住了。
炎禾卿挣扎几下,向炎蘇末问道:“父君,你干什么!您要干什么!”
炎蘇末没有搭话,手中成势:“吾以周身,化作所引!”
轩辕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子一空,道:“舅舅这是在以身作引!他要以自身打开所引阵!”
炎禾卿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焦急,眼泪不知何时开始积攒了,但想冲过去阻止一切,却连个束缚都脱不开。
炎蘇末脚下阵法闪现,一道黑色的光芒冲出云霄,直直冲入银月,那轮银月逐渐变为黑色。
位于中心的现任炎君,看向邹若:“若儿,祭真太痛了,你怕疼,就不让你和我一起了,卿儿还需要你。”
邹若被捆绑,眼中的点点泪光滑落脸庞:“炎蘇末你个骗子,说好带我一起走的,你这个骗子!你出来!你不在了我还留着干什么!”
炎蘇末手默默伸出:“苦了你了,下辈子我一定给你赔罪。”
随后转向炎禾卿,炎禾卿眼眶赤红,喉咙呜咽:“父君,将郡中兵权,政务,乃至炎轩交付与我就是等待今天的到来是吗。”
炎禾卿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这一刻他不是炎族少君,他是一个将要失去父亲的孩子。
“卿儿,这是自神寂之后我族必须要继承的宿命,五百年来,数任炎君都以身祭阵,就为了等在这天的到来,我们与豺狼一族世代纠葛,但我们都为了这片银潭,我将是我们一族最后祭阵的炎君。”
“卿儿,轩辕一定要唤醒银潭中的神君,要一直守护北地,这是从上古时代的责任,为父对不起你们,要好好照顾你的母上,还有永远不要对公孙挥剑,这中原格局将变,你们必须团结。”
炎禾卿和邹若看着阵法之中逐渐虚弱的炎蘇末,泪流不止,眼前的四层所引,以身、血、魂、魄四灵做引,注定祭阵者是灰飞烟灭的结局。
炎族自神寂之后的每一人炎君最后的结局都是献祭阵法,直到现在五百年了,数位炎君献祭此阵,终于今天此阵可破,炎蘇末希望在今天结束炎族百年的宿命。
炎蘇末没有再说任何话,闭上双眼,在光芒之中逐渐消散,变作大阵的光芒,几人看着炎蘇末再也止不住的痛哭
当炎蘇末彻底消散之后,银潭之上的阵法一下大亮,银潭震起数道涟漪,银潭中心开始旋转出一个洞口,一道石门从洞口处升起来。
捆住几人的束缚一下散开,邹若和炎禾卿跪在地上,泪流不止。
炎禾卿双眼通红,眼中的眼泪都还在掉,他看向这个石门,淡淡的银光散在这面石门,炎族历代先祖的牺牲那至炎蘇末的献祭都是为了让这面石门出现在我们眼前。
炎族从今天之后便没有少君了,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将不会有了。
那天的月亮很亮,银潭很美,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着两个失去了大半生命的,撕心裂肺的人,炎族的炎君消失在了自己深爱的两个人面前,而那个躲在羽翼之下的炎族少君和炎族君后也消失了
轩辕蹲在炎禾卿身旁,什么话都没说,他也说不出什么了,人生最绝望的便是看着至亲至爱消失眼前却无能为力,这种痛不是旁人可以体会的,一切的言语在这剧痛前显得一文不值。
笙残子走到石门前,手往石门上一摸,轻轻一推,面前这扇石门被一下推开,巨大的吸力将笙残子卷入其中,轩辕刚跑到门前,便被卷进石门之中了,隐曜也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卷入石门之中,随后石门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