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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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等等我啊。”贺川急忙锁门，小跑着追上苏渺。
这几天苏渺都不见人影，又不敢问，现在他心里的好奇心都要溢出来了。
“别跟着我。”妖魔的气息最近出现次数增加，苏渺心里越发不安。
“我发誓，我不会打扰你。”为了增加可信度，贺川四指指天发誓。
苏渺喜静，妖界的人从不敢打扰他看书，导致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对付贺川这类人。
“…安静点。”苏渺叹气，不带他去天天就在耳边碎碎念，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知道贺川怎么这么能讲，吵得他看书都不安稳。
见目的达成，贺川乖乖闭嘴跟着。
贺川的家在首都郊区，他靠着这几年直播行业的兴起，加上自己现在小有名气省吃俭用才买下来的一套房，痛并快乐的背上房贷。
郊区本就人少，往边缘走人更少，背景逐渐荒凉，“前辈，我有点害怕。”妖都出现了，鬼不会也有吧。
贺川看见了十几年前的那栋烂尾楼，小时候还去里面玩过捉迷藏。
这栋楼墙体没粉刷，只有灰色的水泥墙，简陋阴森，楼道里只能听见苏渺贺川两人的脚步声，空荡的让人发慌。
滴答滴答的水声回荡在耳边，外面下雨了，夏季的雨来的突然又凉爽，后脑勺像是有阵阵凉风吹拂，让贺川汗毛耸立。
突然苏渺停下脚步，转过头紧盯着贺川，目光像是要看穿他内心。
“？”贺川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前辈，有什么您就直说，别这样。”
苏渺在贺川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难道终于要杀我灭口了吗，来这里果然有预谋，爸妈孩儿不孝，每逢清明来看我，记得多给我烧点钱，也不知道我死了能不能变成鬼，话说有地狱吗，如果有…
“放心，不要你的命。”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贺川被戳破心思不免有些脸红，为了掩饰转移话题，“那来这里是？”
“我担心，这里会变成以前的妖界。”
“妖界？以前？”这是瓜的味道！贺川立马来了精神，脑中小剧场里的迷你贺川坐着板凳，手拿香瓜子，一边嗑一边听。
“以前的妖界啊，我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之前了，唯一记得的是海晏河清，四海安宁，大家过着安稳平静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无家可归，更没有自相残杀。”苏渺望着远处，陷入回忆，缓缓道来。
这是一个老套的故事，妖界最有希望飞升的天才妖族，修为突然停滞不前，所有人都认为只是时间问题，却不想这时间太过漫长。
直到，他大限将至。
“天才？你配吗？”
“去秘境名额没有你，回去吧。”
“抱歉，我们不合适。”
“就此别过，跟随你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
众叛亲离，云端跌落谷底，意气风发的日子宛如盛开的烟火，绚丽却转瞬即逝。
曾经的天才披头散发，双目猩红，面色癫狂，他愤怒、怨恨、自暴自弃、最后陷入疯魔。
他屠戮了朋友、血亲、爱人，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暴涨，在妖界大杀特杀，血流成河，差点灭族，甚至修真界也逐渐出现妖魔的踪影。
后来这被称之为堕化，一旦妖族堕化为妖魔，会变得喜食血肉，热衷杀戮，攻击性极强。
最后妖族为了不祸及他族，不得不分割空间，避世不出。”
贺川吃瓜吃到最后，发现火都要烧到自家房子了，“那怎么办，前辈，难道我们只能看着？”
“可以问问你身后跟着的几位。”苏渺手一挥，墙壁应声而碎，十几年堆积的灰尘像雾气一样弥漫开。
“咳咳咳，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肖勤政和他的手下经过几天的监控排查，顺藤摸瓜找到了贺川。
贺川和苏渺可不一样，他有户口有信息，想要知道他住址在哪动用一下内部网络就能轻松查到。
来到贺川家，发现人不在，只好又去查看附近监控，随后他们到了烂尾楼，关于妖魔那部分只听到了一半。
“我们是华夏修真者监管局的，想从你身边这位了解一些情况，可否方便？”肖勤政看向苏渺，这位才是他们此次来的目的。
“前辈。”贺川不知道苏渺是什么想法。
“现在不行，对抗妖魔需要妖界的力量，你们太弱了。”苏渺没有明确拒绝。
太弱了……被插了一刀的三人默默吞下一口血。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随时恭候。”肖勤政保持风度，拿出名片。
苏渺眼神示意，贺川嘴角一抽，上前接过，目送三人。
“替我把风。”苏渺没过多在意，从空间中拿出纸笔，开始画传送阵，这是特殊的传送阵，需要有纯正的妖族之血才能激活传送阵，直通妖界。
传送阵完成，风从阵中吹来，拂过苏渺的刘海，走进去，传送阵光芒大盛。
“前辈，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啊。”贺川被风眯了眼，视线中的苏渺逐渐模糊，他大声朝着苏渺喊着。
风停了，苏渺消失不见，留下贺川怅然若失。
***
妖界
“碰！”苏渺掉入海中，溅起巨大水花，在妖界修为不受压制，苏渺运起妖力冲出水面，仿佛离弦之箭马不停蹄朝王都飞去。
当初布置空间节点时耗尽了举族之力才得以实施，，光是海族需要生存的地方就占据了三分之一，精通空间法则的妖族绝大部分陨落在布置空间节点途中，被失控的时空风暴撕裂，传承断绝，而陨落的往往是精英，剩下的更别提扩大空间范围了，传送阵都没有直通王都的，就好比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想要到达只能依靠11路。
所有建筑高度必须低于王宫，如今王都最高的宫殿乃现任妖王住所，妖王性喜奢华，玉石为砖，鲛纱为帘，饰以鲛珠，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要知道鲛人一生只落一次泪，稀有程度可见一斑，墙上镶嵌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光芒温润柔和，把夜晚照如白昼。
香炉余烟袅袅，软塌铺着上好的靛蓝云锦，上面用金丝绣着一只孔雀，体后拖着长长的尾上覆羽，根根分明；雀首高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躺在塌上之人一双凤眼居高临下看着苏渺，苍翠的瞳孔深邃，睫毛纤长浓密，发丝如黑色锦缎般在塌上蔓延，眼尾微微上翘，露出一丝撩人风情，朱唇似笑非笑，肤色如玉，宽肩窄腰。
“你说你去了另一个世界，看到了妖魔？”妖王景翎俯下/身挑起苏渺一缕长发，神情莫测。
“是的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苏渺单膝下跪恭顺低头，不敢直视妖王。
“带我去。”景翎见苏渺头也不抬，心情有些郁闷，几百年了，这头傻豹子怎么还不开窍。
“王？！”苏渺惊讶抬头，妖界自古崇尚强者，谁拳头大谁当王，虽然妖王可不像人界帝王掣肘良多，但是要说随心所欲也不对。
“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算了，他认了。
景翎翻身/下榻，把苏渺拉起朝外走，他已经看腻了妖界风景，正好出去散散心，况且身边还有苏渺陪着。
“可是……”苏渺犹豫，步履迟疑。
“没有可是，还是你认为谁能拦得住我？”景翎态度强硬霸道，绿眸绚丽夺目，苏渺下意识移开视线。
我们的王，一直都是这么美丽高傲，实力强大，庇护妖族数百年备受尊敬，苏渺自从幼年被王捡到那一刻就下定决心终身效忠于王。
宫殿某处客房内
宫殿有许多客房，每日有人打扫，供十年一度妖界祭典来访的各族宾客居住，现在已经过了打扫时间，空无一人。
景翎过目不忘，藏书阁留下的空间书籍早已熟读于心，理论知识满点。
“好了，走吧。”景翎满意收笔，自己绘制的传送阵就是比寻常传送阵线条优美。
“王，我们还是找大祭司来吧。”这歪歪扭扭的传送阵让苏渺心情忐忑，望着自信的景翎他不敢出声。
景翎自信激活，带着苏渺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