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keaik

6、第三滴血

　　一晚上两起案件的发生惹得人心惶惶，上流社会终于重视了起来，给警方施压，拖拖拉拉地，却也在十三号起，在伦敦东区展开了稍大规模的地毯式搜索，每家每户，也搜集到一些线索。

　　有人说，凶手大概25-35岁间，是个强壮的高个男人；有人说凶手身形矮小，留着一瞥八字胡；总之，各种奇奇怪怪的“凶手”线索层出不穷，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凶手一定是隔壁的老王，他怀疑老王很久了，整天鬼鬼祟祟的，很可疑！惹的人哭笑不得。

　　比较靠谱的是，除了医生，终于又有一个嫌疑人进入了陈清默一行的视线。

　　这是一个犹太人，为了躲避沙皇的迫害逃到了英国，比较惹人怀疑的是，这个Aaron Kosminski 曾经多次出现在案发现场：囤货区、汉伯里街、伯纳街、主教广场.......都留下了属于Aaron的足迹。

　　更甚地，张明利曾偷偷摸摸地进入了Aaron的廉价公寓，发现这个犹太人爱好赌博，家里收藏了许多赌具，用一个破烂木箱收藏着，其他一贫如洗，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乎只剩四面空荡荡的墙了，连张板凳都没有。枕头下压着许多欠条，大部分的债务都是欠一个叫James Maybrick的富商的。

　　张明利带回了一张欠条，发现上面的字迹跟警方收到的那张明信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哦，忘了提，这张明信片是主教广场那两个案子发生后的当天晚上寄到警局的，上面写满了挑衅的话，署名“Saucy Jacky”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欠条的字迹跟“犹太人并不是无辜的”的粉笔字并不相符。

　　暂时来说，大家还是将目光放在了Aaron的身上。

　　张洵从三十号的案子发生后沮丧了好几天，最近随着案子的突破，又变得充满了活力，这天他兴致勃勃、自告奋勇地跟踪了Aaron，发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钱，Aaron又开始了赌博，一连好几个晚上都呆在赌场里，花钱大手大脚，甚至一改往日的吝啬，叫了几个交际花做陪。

　　回到旅店，陈清默、张洵和张明利一合计，决定一方面继续跟踪Aaron的线，另一方面继续调查医生。最终，还是陈清默提出，顺便调查一下那个富商，看看是不是他最近给Aaron提供了金钱，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谁曾想，这一查就查出了问题。

　　富商就是富商，从事棉花的销售，这些年赚了不少，于是从伦敦市区搬了出去，住在隔壁市里，但是出奇的是，每周他都要大老远乘马车回到伦敦，不知道都在做什么。
　　而且，据李煜千的小道消息，James（富商）跟威廉姆斯（医生）还发生过冲突，两人在一次宴会上发生了口角，甚至动起了手，场面闹得很难看。

　　事情的缘由还在莉齐那个女人身上，莉齐不孕不育，威廉虽然不说什么，但却心存芥蒂，因此成天在外花天酒地，而莉齐对于威廉的花心也显得很纵容，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莉齐同样心怀怨恨，她想着要出轨那就一起啊，于是接受了作为追求者的James。

　　James作为情人也十分的大方，鲜花首饰一套套的攻略，两人很快就搞到了一起。在当时的社会，上流社会的贵妇人找年轻俊美的小情人是常事，但谁也没想到莉齐找了个情人，却不是什么眉清目秀的小美男，而是一个比她还年长一些的老男人，于是贵妇人的圈里风言风语就传开了，都当着一件趣事儿传来传去。

　　威廉姆斯在女人圈子里一向吃得开，只是很少去撩富太太阔小姐罢了，这天，兴致起了，就想着在宴会上找人过过夜，就是这样，听到了那些太太小姐们聊着的“趣事儿”，才知道自己被戴了有颜色的帽子，一怒之下问了奸夫的名字，哪想James这天也正好在宴会上，于是两人气呼呼地就争吵起来。

　　你骂我不知羞耻勾搭有夫之妇，我嘲你不懂珍惜让美人独守空房，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鼻青脸肿的。

　　威廉回到家，想着其实也是自己出轨在先，莉齐一向很宽容，自己也应该宽容一些，虽然心里膈应，莉齐找了个老男人，一个暴发户长得还不怎么样，落了自己的面子，这才气不过跟James打起来，于是也没有找莉齐算账，反而对她比以往更好些，也由着莉齐继续跟James往来，自己也依旧出去找女人，两人相安无事，做着表面夫妻。

　　“还能这样啊。”张洵和张明利听了这话，感慨颇深，不介意绿帽的男人还是少有啊，这么大方，思想这么先进的吗。

　　“那么Aaron跟James都有很大的嫌疑啊。”张明利。

　　“不对，他们两人没有杀人动机，他们跟这些妓女扯不上关系啊。”张洵

　　“是暂时没有关系，可能我们还没有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陈清默

　　“那这样看来我们要转移焦点了。我们先着重查查富商。”

　　事实证明，富商果然大有问题——除了跟莉齐有一腿，另外跟詹姆斯打了一架外，没有任何线索。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碰”张洵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们去抓了那个富商得了！”
　　“不行，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James就是凶手，只能说是凭一股直觉，不能轻易动手，万一凶手不是他，那么就容易打草惊蛇。我看，我们还不如去抓Aaron，看看能否从他嘴里得到突破。”陈清默

　　“我们去套他麻袋!”张洵来了劲儿。

　　“可以可以，我们找个时间。”张明利也很是激动。

　　两个人偷偷摸摸，扣扣索索，两颗头凑在一起，密谋套麻袋的事儿。

　　计划很成功，这时候Aaron被五花大绑，强制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谁的恶趣味，Aaron的嘴里还被塞着一只袜子。

　　往下看着，Aaron的一只鞋子被脱了，脚上的一只袜子也消失了。

　　Aaron眼神里都透露着惊恐，嘴里不断呜呜着，扭着身子，不断蹬着腿。

　　“嘿嘿嘿”张明利拿着一把匕首，在手中转啊转，将刀鞘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猥琐地嘿嘿笑，让人忍不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