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keaik

2、第一滴血

　　“正在加载场景，加载完毕，进入任务。”

　　张洵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只见包括自己在内的大概十余人都在跟随一个十九世纪末外国警官打扮的人向前走，整个天阴沉沉，雾蒙蒙的，远处的房屋参差错落，笼罩在雾里，影影绰绰的轮廓让人不由得心慌；

　　他们沿途经过的街坊小巷阴暗，破旧，一个穿着落拓的流浪汉蜷缩在脏乱的墙角，被从屋里出来穿着破旧格子连衣裙、系着围裙的粗鲁女人踹上几脚。

　　张洵还在观察，走在他后面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秃顶大叔按奈不住了，扯着粗劣的嗓子就喊：“喂！咋回事啊，这是绑架吗？你们他妈的什么人！这里一群哭哭啼啼的臭娘儿们，还有个神经兮兮的人带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

　　是的，走来一路都有人在耳边小声啼哭，不大，却像是蚊子的嗡嗡声，惹得人心烦，但是秃顶大叔这么说也过分了点，张洵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经秃顶大叔这么一喊，哭声停顿了几秒，很快再次响起，还特意加大了几分，惹的人哭笑不得。

　　秃顶大叔脑袋上青筋暴出，梗着通红的脖子朝旁边的女人骂：“闭嘴！闭嘴！你他妈的！吃*呢！”

　　“行了，积积口德吧。”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让人莫名舒服了几分。张洵发现他醒来时遇见的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也在队伍中，并且身边跟着个“牛仔外套”。

　　莫名觉得有些碍眼。

　　“差不多行了啊，暴躁老哥。”才发现大厅里那个红发男人也在。

　　嘿，自从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遇见的什么人都齐了啊，张洵乐了。

　　秃顶大叔讪讪地闭了嘴，小声嘟哝“哼，我这暴脾气，要不是你们人多，我就......”

　　“到了，这里就是案发现场。”警官可疑地顿了顿，“快点看，快点看吧，早点看完我还要回去搞两把呢。你们最好赶紧找到凶手，免得那些报纸整天全版面刊登，天天说我们无能。”

　　“警官先生，既然你赶时间，还是赶紧说说凶案情况吧。”红发男人戏谑道。

　　警官撇了撇嘴，下巴一扬，“喏，那就是那个死了的女人的尸体。”话里有些不屑“要我说啊，这些从事皮肉生意的下贱人，死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要不是该死的报社得到了消息，随便处理了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警官先生—”红发男人催促。

　　“哦，据调查，这个43岁的老女人是前天死的，就是八月三十一号，尸体就在这片囤货区被发现的，是一个报社的新人，他凌晨喝酒回家，看到前面躺着个人，衣衫不整的，还以为有场艳遇呢，西裤都脱了，嘿，走近一看，可不吓尿了。”警官发出压低了嗓音，喉咙里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

　　张洵不知怎么地，下意识看了眼那个好看的男人，不想正好对上了双明亮的眼，于是慌忙挪开。

　　“警官先生，你说那个报社新人是凌晨回家发现的尸体，那么准确地说是什么时间？”嗯，还是那个好听的嗓音。

　　“额，这个，也就一两点左右吧。”在男人略带怀疑的眼神中，警官恼羞成怒道“这种事谁还会记得，你们要知道自己去警局问，别以为你们这些侦探能命令我做什么事！”

　　“哎哟，好了啊清默，我看就算再问这个警官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陈清默点了点头，两人向着前方横陈的尸体走了过去。

　　原来他叫清默啊，名字跟人一样，张洵在心里点点头，忙跟了上去；在他身后，红发男人也默默上前。

　　一路跟着走来的众人们，有几个胆大的对视了几眼，也跟着凑到尸体旁边去；而那个哭了一路的女人哭得更凶了，连连后退；看女人这样，队伍里其他几个女孩也被这场景吓坏了，苍白着脸瑟瑟发抖，抱团躲在一边；剩下的几个男人犹犹豫豫，也不敢上前，在一旁远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