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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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烁发了一个ok的手势，就继续背单词了。背完单词也没什么心思学别的，就开始找衣服。平时都穿校服，搭个衣服实在是太难了。找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又抽出一条黑色的直筒牛仔裤。外套的话……方烁往衣架上瞟了瞟，好像只有红色摇粒绒外套比较暖和一些。
鞋子穿什么呢，方烁想着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过于注重打扮了，就是普通的看场电影。想着，看了看手表，才九点半，还早。于是就躺在床上开始刷微博，看了看超话，真是过年了，有无数迪玛希的采访可以看。刷到一条帖子在讨论迪玛希用的是什么香水，几个见过她的粉丝在评论里分析，应该是活力海洋。她们描述味道真的很有意思，看得自己也有点想买香水了。他转发了这个微博，“马，有钱了就买。”
方烁到商场的时候，给童赫发了消息，他应该还没来。四周看了看，星巴克开门了，就走进去。又想着童赫昨晚就没睡好，就给他点了一杯抹茶拿铁，自己点了一杯热美式。等他提着咖啡出来，童赫发来了语音。
“老大你在哪呢，我进来了。”
“我在星巴克门口。”方烁发完语音，抬头看着四周，也没看到童赫的身影。
童赫往星巴克这里一看，就看到穿的毛茸茸的方烁背对着自己在左右张望，这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笨重，加上他那条被黑色裤子修饰的长腿，让童赫不自觉想到了小时候养的那只兔子。这个人总是让他想到一些自己养过的小动物。
方烁感觉到右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后面的人却从左边凑了过来。再一转头正对上童赫笑着看着自己，他穿了一件蓝色的加拿大鹅，看起来就很暖和。熟悉的香水味道从他的领口扑面而来，方烁的鼻息间马上充斥着这种带着童赫暖暖的体温闻起来有些暧昧的香味。一定是因为太近了，方烁反应过来，躲开了两步。把手上的咖啡递给他，“抹茶拿铁，给你的。”
童赫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方烁竟然会给自己买不带咖啡因的饮料。伸手接过，碰到了方烁冰凉的指尖。“谢谢老大。”
“实际你不用叫我老大的，我都卸任了。”方烁说着跟在童赫旁边上了扶梯。
“那叫什么呢？”童赫侧头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闻到童赫身上的味道，方烁就觉得他们俩相处起来和运动会时候不一样了，有一种暧昧的气息。不知道是因为没了上下级这层关系，还是最近两个人聊得真的太频繁了。
“就……叫名字呀，方烁啊。”方烁有点不敢看他，喝了一口咖啡。没注意脚下电梯已经到了最高处，该迈步往前了。童赫看方烁这样，一只手把他从腋下的位置一揽，就这样把他提起来一点，让他不被绊倒，走了两步迈过了电梯最上面的坎才把他放回地面。
这样的动作更让方烁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不对了，自己就像是一直轻飘飘的小猫，这样就被童赫提起来了。虽然自己不是很重，但也是正常体重，轻而易举地被另外一个男生这样提起来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虽说自己内心还是挺受用的。
“你怎么这样就把我提起来了？”方烁摆出一点凶巴巴的架势，但是内心却有一些紧张害羞。童赫看到他这样，感觉第一次见到那种高冷的印象已经所剩无几，方烁的耳朵已经变成了可爱的粉色，再加上刚才摸到方烁的衣服也是毛茸茸的，只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可爱，不自觉的笑了。“不揪你，你就摔倒了，电梯上摔倒太危险了，这几年电梯的安全问题那么多，你自己也不注意点。”
童赫这么一说，方烁觉得自己这样说确实不太好，人家明明是好心的。怎么自己今天这么别扭呢？
到了电影院，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会儿，两个人就找了个椅子坐下。电影院今天人真的很多，等待开场的地方也是人挤人，两个人坐下，被迫挨的很近。方烁觉得有点尴尬，就拿出手机来刷微博。童赫看到方烁在刷微博，就问，“方烁，你微博是什么呀，我关注你。”
方烁愣了一下，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童赫这样叫自己。然后点开了微博的个人信息页给童赫看，他看完点点头，再看自己的微博粉丝那里就弹出一个红点。
后来电影演了什么方烁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感觉童赫的香水虽然喷的不多，但在自己的呼吸之间全是那种味道。人对味道的记忆总是很深，不管过多久方烁再次闻到大吉岭茶的味道都会想起来，那个冬天从爱人温暖的颈侧传出的味道，混杂着他的体温，被自己吸入肺里，融进血液里，又炽热的流过全身。
电影里有句台词说，妖怪喜欢谁就会冲谁吐口水，坐在他们前面的那对儿情侣，那个男生马上开玩笑的冲女朋友“呸呸”两下。方烁看到这幕觉得实在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只能捂着嘴笑，浑身都因为憋笑而抖起来。童赫在黑暗中从侧面看着方烁，他笑起来的时候睫毛都跟着颤动，像是小鸟起飞之前振翅的样子，黑色的羽毛轻轻颤动，抖落一身尘埃，那样的频率又像是跟自己的心脏跳动在共振。昏暗的灯光本应该看不到情绪，但是在童赫眼里，方烁就是一个发光的个体。方烁的眼睛在大屏幕的映射下有着昏暗的光芒，他的眼里满是欢喜。
电影散场的时候，方烁手上拿着外套走在前面。童赫就跟在他后面，黑色和红色真的都很衬方烁，黑色的毛衣把他的腰线很好的显露出来。这种视觉上的感觉跟上一次换衣服时候直接看到不同，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有一只小爪子在心口不疼不痒的挠来挠去。
“童赫，你想吃什么呀？”方烁回头看着童赫。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也不知道吃的是算午饭还是晚饭。不过自己确实饿了。
“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你看你想吃什么。”童赫蹭了蹭鼻子。想起来方烁昨天说过他要请客。
“那要不……咱们去吃烤肉？我知道楼上有一家日式烤肉很不错。”方烁说着靠近了童赫一点。
“行。”
大年初一本来就没几个人吃饭，再加上这家店本来就人很少，店里冷冷清清，也不像其他店那样每逢过年就放着那几首异常欢快的音乐，依然和往常一样放着很冷门的日语歌。
两个人点了几个菜，就开始烤肉了。方烁本来要去拿架子来夹肉去烤，被童赫抢先一步。、把夹子拿在手里。
“我来烤，你吃就行了。”童赫说着把一片肉放在烤炉上，肉碰到了高温的烤炉立刻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我真的特别喜欢烤肉的声音，我觉得很有生活气息。”方烁边说边盯着肉看。
童赫看他这个样子，觉得他有时候真不像比自己大，反倒像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男孩。小男孩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拿过他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苦荞茶。
“诶，你昨天怎么没抢我发在群里的红包啊，你不是说要一直守着等我发红包吗？”方烁说着把倒好的苦荞茶放到童赫手边。
童赫顿了顿，把几片烤好的肉夹进了方烁面前的盘子里。
“昨天我前对象给我打电话了。”
方烁夹起烤肉放在嘴里，本来正嚼着肉，听他这话，也没继续嚼，直接咽了下去，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应该问。
童赫又继续说，“她想复合，我拒绝了。”说完又笑笑，自己也夹了一片肉蘸了酱料吃。
“因为我说过，过年的时候，可以把一年里所有的误会解开。可以跟过去一年所有有误会和芥蒂的人重新开始。她可能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吧。”童赫说完喝了一口苦荞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辣，嗓子有些疼。
“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方烁继续吃着。
“不喜欢了，也不想继续喜欢了。”童赫又夹了几片肉放在烤炉上，“我不想我以后的孩子，也跟我一样在一个充斥着争吵和暴力的家里长大。”
童赫说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方烁的眼神有一点躲闪。
原来他们的家庭都是这样吗，方烁想着觉得眼前的童赫看起来远远比自己坚强。
方烁不想看童赫这样持续低气压，又跟他聊起来刚才在电影院里看到的那对儿情侣。童赫的情绪转变的很快，很快就又笑了出来。
等两个人吃完饭出来，在商场里闲逛，也不知道该去哪，就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消磨着时间，也边走边聊。再从商场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还飘起了雪花。
“太好了，太好了！下雪了！”方烁抬头看着天空上大片大片飘下来的雪花。高兴的脚步都有些欢快。“童赫，我们别坐车了，走回家吧。”
地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雪，天空也是淡淡的粉红色。路灯打在雪地上，雪地反射的灯光让方烁的笑容在这时候格外的清晰。童赫看他这样孩子气的笑容问，“不冷吗？”
“不冷呀，下雪的时候不冷，雪化的时候才冷呐。”方烁说着凑过来，“你是不是初中物理就没学好，这都不知道。”
童赫笑了，伸手揉了揉方烁的头发。
方烁的耳朵瞬间就红了，一瞬间想起来那天自己喝多了他好像就是这样摸自己的头。那些落在他头顶的雪花，在童赫的掌心里融化了。童赫解下来自己的深灰色的围巾，套在方烁脖子上，“你耳朵都红了，你戴我的围巾吧，我的衣服比较厚，不是很冷。”
方烁被围巾扯的往前了两步，靠近了童赫。刚被下雪冲淡的那种暖暖的香水味道又绕了上来，眼前这个人还把这样暧昧味道通过围巾带到了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