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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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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陆仁,是陆家二公子。
我大哥是个绝世天才,修行速度是我望尘莫及的。但我大哥喜欢我,总会无条件的偏向我。
他们都说我无法无天,不知深浅。我是不在意这些的,我其他方面做不了第一,当个第一纨绔总可以。
大哥在千剑峰修的剑法,我说不上名字,但大哥每次舞剑,那墨色的长发总会无风自动,大哥的眼里写满了痴迷。
我仰慕大哥也不是一两天了,所以便学着大哥一同练剑,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痴迷,就是体内会沉淀下层层的力量,倒是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托大哥的福,有位仙长来我家做客。他和大哥很是熟悉两人应当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你这对大哥很是常见,大哥身边总有数不清的知己,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哥想讨好一个人的时候总是非常简单的,那知己无意间和大哥下赌约,就赌我这个刚出生就病的快死的早夭相到底有没有根骨。
这本来是个玩笑,但在那知己摸了我的根骨之后一切都变了。那知己激动的跳了起来,冲着大哥喊着我听不懂的话,他越说越快,拉着我的手央求大哥把我托付于他。
大哥不愿意,他嘴角的微笑都比往常低了两分。我想应当是舍不得我离开,就像他当初怕我练剑会吃苦一样。我拒绝了大哥的知己,但他还是塞给我一张符,说是什么时候改主意了,就联系他。
大哥更不开心了,从我这里看过去大哥那张常年微笑的脸冷的快掉冰碴子了。应当是当着他的面挖墙脚让大哥感觉面子过不去了。我还记得上回阿云的嫂嫂被人搭话时,他哥哥就是这样的表情。我问过阿云,阿云跟我讲是他哥不愿嫂嫂离开他。我想我大哥应当也是不愿我离开的。想到这我突然有些开心。
大哥对练剑很上心,都说认真的人最好看,那我大哥当是世上最好看的人。大哥性子稳重,责任感强,要不换个人早把我抛到脑后了。所以那峰主让大哥当了大师兄,母亲说,这代表着大哥是下一任的峰主了。
我很开心,但大哥当了大师兄后明显忙了很多,大哥不仅只有一个我要照顾了,他还有他的师弟师妹。
大哥生的俊朗无双,我最爱大哥那双眼,那双眼看我总是似柔波,写满了宠溺的意思。声音也总是柔柔的,轻轻的像只羽毛在扫过你的心脏。
我生下来就没了娘,娘是爹最爱的那个白月光,被爹宠的无法无天,但我没机会见那个女人到底如何无法无天了,因为我没机会见她一眼,哪怕是闭着眼。
但是大哥对我很好,不像是话本里所讲的恶毒哥哥。大哥对我好极了,我早产体弱,大哥便把他搜集来的灵药不要钱的往我身边堆;我好美人,大哥就想着法的带我见世面,偶尔还会给我些零花钱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笑;我爱瞎闹,大哥就会在父亲要罚我的时候顶在前面,把一切的苦头的压到最小甚至没有。
阿云跟我说大哥是在养金丝雀,在捧杀。我不信的,我的命都是大哥的,大哥要什么,我自然会给什么。大哥怎么会害我呢。
我整天都在瞎玩,但仗不住资质好,混着混着还能给混上金丹。我平时酷爱招猫逗狗,街上调戏小娘子也是常有的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最爱的是那种又酷又飒的侠女,不过那种姑娘一般都看不上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是天下第一纨绔呢。
街上无论何因卖身的小娘子们都带着一股病弱气,我根本就瞧不上眼,但不妨碍我耍耍嘴皮子。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碎嘴子吧,跟街头巷尾的老太太一样,我觉得我足够讨人厌了,那大哥应该就不会看我的时候露出奇怪的眼神了。
我摆出我最爱的姿势,拿扇子抬起来卖身葬父的小娘子的下巴,她长得还算清秀,一双杏眼里含泪,痛苦中又带着几分决绝。我笑了,“哟,这是谁家小姑娘,怎么倒在街中央呢。”
这脸我看的眼熟,是我前几天认错的姑娘,我以为她是青楼里那个倒在我身上却被我一个喷嚏赶走了的女人,那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太重了。当初她差点给我一巴掌,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现在却跪在我出游的必经之路上卖身葬父。
我当是笑的猥琐的,话本上都是这样说的,然后该出来个少年与我对峙,扔出银两让我下不来台,然后抱得美人归。
我向来不吝啬于把自己的名声往坏里整,这样还能帮着大哥一二。自从我当了纨绔,大哥看起来也快活多了。
但过了许久也没人出来阻止我,只有眼前这位大姐越来越红的脸蛋。我有些失望。所以把扇子扔给了这个处心积虑的女孩,我觉得,它有点脏了。
“可惜我对你没兴趣。”我摆出一副标准的恶霸脸,虽然每次大哥看见了都会以为我在逗他笑。
那女孩微红的脸瞬间惨白了下去,嘴里念叨着什么我并不在意,我挥挥手让身后的打手们自行处理。
我想了想,示意身后的打手们礼貌的,温柔的,翻动一下这位姑娘的父亲。等到那位无钱埋葬的父亲翻过身来,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我想,又是一个想要杀了我的刺客。
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组团来杀我,但可以肯定的是,跟大哥没有关系。当初我还以为,他们打算拿我威胁大哥呢。结果只是对我一个人感兴趣。这句话说起来怎么有些奇怪。
那姑娘突然尖叫着冲我跑来,喊的什么却听不清楚。我本身不弱,但被她这么气势汹汹地一吼给震在了原地,姑娘快准狠的一刀刺穿了我的心脏。我的手也掏穿了,捏碎了那姑娘的心。
黏糊糊的,好像有些凶狠了。
“陆仁……你……”姑娘声音小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能听见她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那双眼睛好像是要流出血来地瞪着我。
后来她不说话了,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是她不说话了,还是我听不见了。但那些都没有意义了。
那刀还捅在我的心脏上,只露了个黑漆漆的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