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无妄之灾》得翎

24、08 现世驻守（3）

　　亚路嘉醒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最近运气不错”。
　　毕竟每次都在死的边缘而没有死掉，听起来也是蛮光荣的事情（……）
　　于是她睁开眼睛，感觉到周围没有人——于是开始胡思乱想。
　　——景流年到底是谁啊！
　　——混蛋灭却师干嘛莫名其妙杀我！
　　——靠！义骸伤了为什么灵魂也会受到同样的刺激啊！
　　——……
　　最后的总结是——奸商真是个不靠谱的人。
　　刚刚总结完，就有人走进来，气息平稳强大，是灭却师筒子。
　　“流年呢？”装睡也没用，亚路嘉干脆直接问自己感兴趣的。
　　“睡了！”他瞟了我一眼，居然是有点嫉妒，“昨天照顾了你一夜。”他穿着白色的长褂，居然是个医生。
　　怪不得下手那么准。亚路嘉这样想，觉得身体站起来还有点麻烦，干脆躺着，看天花板。
　　——啊蜘蛛。
　　亚路嘉看见墙角结网的蜘蛛，暗想这地方不太卫生，然后思维突然僵住。
　　——蜘蛛啊……如果面对的是蜘蛛的话，在怎么样都要死掉了吧！不可能会活下来，现在这样果然不是单纯好运气的原因。
　　——是手下留情。
　　“谢谢你了……”亚路嘉有气无力，“手下留情。”
　　“你居然知道啊！”石田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有点戏虐意味。
　　“嗨嗨～”亚路嘉算是回答，然后也不想说话，神情悲伤。
　　——太弱了……之前还说友希，可是自己也仍然太弱。
　　——感觉的到身体的潜能，却激发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还有游戏那个女人说的“共享记忆”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两个灵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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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从女主角的思考中就可以看出，她犯了精神病人经常犯的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是神经病——真是可怜……（……）
　　“你和流年是什么关系啊……”亚路嘉无意识地问，老实说这大叔的行为真让人流汗。
　　“她是朋友的女儿。”龙弦也无意识地问答。
　　于是亚路嘉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恶心的癖好。”
　　“……”龙弦终于意识到了，“不要胡说八道。”他回过头来，语气非常严肃，“她是个很可怜的孩子，精神有点轻微问题——不过你貌似能帮她。”
　　是吗？亚路嘉没有说话，只是想那大概是有点可怜……（你也是啊……你还比较严重……）
　　“你醒了啊！”亚路嘉偏头，发现流年居然在床下，实在太矮，雅亚路嘉甚至看不见她的脸，所以龙弦干脆把她抱上了床。
　　『你好！友希』一上来她就把龙弦赶走，然后兴致勃勃地开始说话。
　　『呵你……你好！』亚路嘉那是相当的不习惯，只好僵硬地笑。
　　『你穿过来是什么时候啊？』
　　老实说不知道，『……』亚路嘉沉默了……
　　『我来的时候剧场版3刚刚登入中国。』
　　你中国人啊……中国？『……』亚路嘉还是沉默，话说记忆是有，可是完全是一团乱码，分不清楚。
　　『你……』流年露出疑惑的表情，老实说真是可爱，不过亚路嘉流汗了。
　　『难道你没有看过死神啊？』流年瞪大眼睛。
　　『……』死神？哦，漫画，亚路嘉搜刮记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哎？』
　　怎么说，友希看了我没看啊！亚路嘉这样想，然后还是决然地摇了摇头。
　　『是吗？』她瞪大眼睛，第一眼看见时的清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吧？』她似乎有点不确定——真是敏锐的孩子，亚路嘉赞叹。
　　『当然可以。』撒谎可是绝活，亚路嘉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吗？』流年笑了，那是一种完全坦然的笑容名叫亚路嘉不知如何消受。
　　『说起来，你是怎么觉得我是和你一样的？』亚路嘉回忆，当时自己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顶多见死不救（……）
　　『感觉……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绝对是！还有……』她顿了一下，『你太漂亮了，漂亮到我都不相信你是路人甲！』
　　『……』话说这确定标准，亚路嘉默了。
　　『你出现了太好了，我真以为是噩梦呢！有你的话，我大约能够好好生活了吧……』
　　“好了流年，你们到底再说什么……”石田龙弦插了进来，恶狠狠地瞪着亚路嘉，“你住在哪里啊！要送你回去吗？”
　　“她伤成这样怎么回去啊！还不都怪你！”流年打抱不平。
　　不过亚路嘉是真的不想呆下去了，因为她怕露馅，还是先整理一下记忆来的好。
　　“我还是回去吧！毕竟我也付了房租……”不知是不是错觉，流年额边似乎掉下黑线。
　　“啊，我住在浦原商店，你知不知道？”亚路嘉回头问龙弦，看见他一脸幸灾乐祸地点了点头。
　　被抱上车的时候，流年跟在亚路嘉后面，语气沉重地说了一句『你果然没有看过死神……』

　　回到浦原商店连忙回了房间睡觉。
　　浦原和夜一都不在，大叔很担心地吼了亚路嘉几句……= =
　　流年依依不舍地离开，不过并没有强行挽留，只是说『我也要出国了，不过总能遇见的，剧情发展是见了……』这个时候她又有了昨天的样子，成熟得怪异。
　　躺了一会儿，就听见友希喋喋不休。
　　——她都已经看了剧场3了。
　　——我那时候剧场三都还没有做完。
　　——她长得好可爱，我觉得我那时候没有那么可爱……
　　友希喋喋不休，亚路嘉烦躁不安。
　　——说起来为什么现在你可以那么轻松地侵入我的思维啊！
　　——景岚帮的忙。
　　——啊？
　　——她说这样对我身体好。
　　——好个P，像神经病一样。（……）
　　——说起来现在我的样子好像内虚啊！说起来我怎么没有看见内虚？好奇怪，难道我们没有内虚？……
　　友希又开始说莫名其妙的话，亚路嘉无视。就这样到傍晚的时候，从窗口跳进一只猫来。
　　“小鬼你在龙弦那儿啊！”语气不善。
　　“夜一……？”亚路嘉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夜一在发火。
　　“一夜没回来……天，还伤成这样！”知道了夜一的本来面目，只觉得她的男声有点奇怪。
　　“被石田……”
　　“果然是……”门口又传来了然的声音，亚路嘉终于回过神来。
　　“浦原喜助？”
　　“回来了就好了就好了……等会儿吃饭哦……夜一，走了走了。”一人一猫走开了一会儿，亚路嘉才回过神来，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不确定的自言自语。
　　“在关心我……吗？”

　　伤养了一个礼拜，之后亚路嘉又花了几天缠着夜一给她辅导。
　　——夜一很强，特别是瞬步和白打，经过记忆整理亚路嘉开始知道了一点，甚至发现友希居然曾经喜欢浦原喜助……好惊悚的回忆……
　　有了好老师果然不一样，经过练习在加上友希本来就固有的经验和体术，亚路嘉觉得自己果然有了进步，连和夜一对打也不一定是场场都输了（……）——只要用念力作弊的话。（……）
　　对斩魄刀和念力的使用更加自如了些。
　　一个月的现实驻守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半月了，亚路嘉决定离开。
　　“愉快喽！”离开的时候浦原这样对亚路嘉说，而亚路嘉只是突然想到浦原花都死前的眼神和浦原这几日的态度。
　　“浦原大叔，你和浦原老师，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呢？这样子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这样问。夜一听见这个问题，很是疑惑的歪了歪头。
　　“还好吧！适应了就行。”
　　“那如果变化更大一些呢？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文化语言生活方式都变了？”
　　“……啊……”浦原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还是适应一下吧！”
　　“……是吗？”亚路嘉金土了穿界门，听见末了夜一传来的声音。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啊！当然忘记过去把握现在了……”
　　后面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亚路嘉微微皱了皱眉头。
　　明明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但为什么变成了我的悲伤，友希的绝望，流年的噩梦呢？
　　真奇怪……
　　她跟着地狱碟，进入茫茫然的空间。

　　可是之后她所没听见的是，浦原若有所思的声音。
　　——“可是夜一，如果真的是很大的变化，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发生了变化的话……”浦原没有接下去说，只是缓缓地吐了口气，像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