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身边》如小果

18、查尔达什舞曲的惊艳

　　韩西岭还没起床，韩忠就去上班了。
　　刘妈妈热心地帮她准备早饭。其实，她可以不用准备这一份。因为房租里没包括这项。

　　“上来吧。我带你去学校。”刘新宇拍了拍他的自行车后座。
　　韩西岭小心地捏着他的衣角，由他带着在街上穿梭着。

　　因为手伤，韩西岭休息了一阵子。小提琴的比赛已经迫在眉睫。
　　放学后，韩西岭和董煊约好在学校的练习室开始练习。
　　大赛临近，学校到处都是练习小提琴的身影。
　　曲目是董煊挑的，贝多芬小提琴奏鸣曲《春》第一乐章。
　　他们先单独练习自己的部分。
　　绿色的窗帘随着风慢慢地飘着。在宽敞的琴室里，韩西岭边看琴谱边弹奏。

　　“错了。”

　　背后传来充满磁性的声音。韩西岭转过头，又是那个白毛怪。

　　“哪里错了？”明明每个音都对啊。

　　白毛怪说：“演绎的方式错了，这首是很欢快的曲子，你的钢琴太悲伤了。”

　　“你懂什么？”韩西岭不理他，继续弹奏。

　　白毛怪一个箭步，坐到她身边。“我虽然不是很懂钢琴，但音乐什么的还是懂点。你想一些快乐的事情，再弹弹。”他很认真地指点着，完全没有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韩西岭想起那次的两只老虎，想起那次的快乐，心情忽然豁然开朗，继续弹了起来。

　　“对了。孺子可教。”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继续说，“我在跟编号249约会，下次见了，编号二百五。”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编号二百五？我有名字的。”韩西岭气结，这个编号叫的她像一个白痴。

　　“没办法，名字太多，我记不住。编号多简单，反正女人脱光衣服，在床上都一样。”

　　韩西岭无语，这个满嘴污言秽语的极品！

　　走下楼要回去的时候，韩西岭透过玻璃窗，看到齐洛辰和欧阳正在合奏。
　　他们相视而笑。除了对灿阳外，韩西岭从未见过齐洛辰向谁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了。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终于到了比赛的那一天。
　　所有的参赛人员都穿着很正式的演奏服，除了韩西岭。幸好她只是伴奏的。
　　上场之前，韩西岭紧张地看着谱子。
　　董煊在一旁叫她放轻松，别紧张。

　　韩西岭和他在节拍上配合的刚刚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默契程度不够，总觉得缺了什么。

　　欧阳下一个出场，虽然技巧差董煊很多，可是跟齐洛辰配合的很是默契。

　　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的比赛已经到了尾声，到目前为止董煊还是排名第一。

　　“你赢定了。”韩西岭提前向董煊祝贺。

　　“不，最厉害的那个还没出场。”

　　这学校还有谁比董煊还厉害。刚走出艺术馆，准备去趟洗手间时，一阵宛如天籁之音的小提琴声传来，韩西岭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
　　丰富的演奏技巧，还有淋漓尽致的表现力，把这首《查尔达什舞曲》演绎地大气磅礴却不乏细腻婉约。
　　而这辉煌音色的演奏者，居然，居然就是那个叫她编号二百五的白毛怪！

　　韩西岭实在无法把舞台上非常认真非常陶醉拉着小提琴的高手和那个说着“女人脱光衣服，在床上都一样”的流氓联系在一起。
　　流畅而华丽的小调之后，他越拉越快，用高超的技巧一气呵成地把曲子结束在明朗的大调上。

　　艺术馆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韩西岭也情不自禁地鼓掌着。
　　白毛怪毫无争议地拿到了第一名。

　　散场后，董煊还是挺高兴，要请她吃一顿。
　　韩西岭不好拒绝，在门口等着他。没想到先等来的倒是齐洛辰。

　　“手机，为什么要还我？”齐洛辰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说。

　　“觉得不适合我。我又买了个手机，号码跟以前一样。”

　　“灿阳他经常哭着找你。有空的话，去看下他吧。”
　　“哦。”

　　没多久董煊和欧阳过来了。他们三人在前面聊得起劲，韩西岭默默地跟在后面，想着这三人复杂的关系。

　　白毛怪挽着一位女生迎面走来。那女生不停向他撒娇，媚态横生，整个人都快趴在他身上了。

　　“恭喜你。”董煊很有礼貌地祝贺他。

　　“你跟以前一样，还是放不开，就像你的性格。”白毛怪说完继续往前走，挡在韩西岭面前。“下次帮我伴奏。”他看着她，眼里满满的笑意。

　　“讨厌啦，你前几天还说以后都要我伴奏的。”那女生不依，用嗲嗲的声音继续撒娇。

　　韩西岭感到一阵反胃，赶紧走开。

　　四人坐在一家高级的法式餐厅里。

　　“西岭，你怎么会认识李钧杉？”董煊开口问。

　　“我不认识他啊。”韩西岭知道李钧杉是鼎鼎大名的太子爷，但是他素来不爱在学校出没，旷课犹如家常便饭，所以从来没见过他。

　　“最好不要认识。”齐洛辰从菜单上抬起头，看着韩西岭说了一句。

　　韩西岭望着桌上的牛排，学着他们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把牛排切成小块。

　　“洛辰，赶快去找个女朋友吧。”欧阳笑着说。
　　齐洛辰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好像更喜欢男人。女朋友就算了。”

　　韩西岭惊讶地望着他们两个。齐洛辰听到欧阳这话，肯定很心酸但是又得装作不在意。欧阳听到齐洛辰的回答，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这两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对方呢？

　　晚上，齐太太找到韩西岭，让她陪她逛街。
　　齐太太总是让我感到亲切，就算是替她拎衣服拎鞋子，韩西岭都很乐意。

　　推进一家高级女装店，里面的一个服务员很热情地过来打招呼。“这个是您女儿吗？长的真漂亮。”

　　“不是啦。我的女儿才六岁。”齐太太赶紧说道。

　　“两个人长的挺像的。”服务员又看了看她们两个，自言自语。

　　不久，又来到巷口的一家美甲店。

　　“雷小姐，好久没来了。”一个打扮时尚的小姐笑脸迎面说道。

　　“还叫我雷小姐。”

　　“叫习惯啦，齐太太。”

　　齐太太边让那小姐做手指甲的护理，边和她唠家常。讲的无非是琪琪最近得了啥奖，考试进步了多少分。

　　“你好疼琪琪啊。做你的女儿肯定很幸福。”那小姐一个劲的奉承，尽管韩西岭看到她已经翻白眼了。

　　“女儿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啊。”齐太太还是继续着琪琪话题。

　　回到面店，生意很好。韩西岭想帮忙，但刘妈妈不让。
　　韩西岭整理下房间，开始做作业。
　　没多久，一个电话打来，她“喂”了一声后，对方还是没说话。

　　“是灿阳吗？”

　　电话那头开始传来呜呜的哭声。
　　“别哭了，姐姐也很想你的。要不姐姐这周末去看你，好吗？乖啦，去睡觉吧。”

　　去见灿阳，也会见到那个人吗？韩西岭怕自己会陷进去，但是还是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