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一夜又一夜》喜上眉梢大开喜

10、第九章

　　爱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也同样是迷死人的东西，沈小姐和皇甫大导就这样沉入爱河，过着和一般恋人一样的生活。
　　皇甫大导放慢了一贯的节奏，放弃了向来以效率为先的大步流星，改为小心翼翼、处处顾及沈小姐，当然也包括接受一堆在他看来很丑的娃娃；而沈小姐也同样努力克制着挑剔的个性，将立志做女强人的想法抛之脑后，当然！也有破例的时候，就好比某些事物挑起了沈小姐按奈已久的专业精神……
　　皇甫大导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在他的片场里越俎代庖指挥着……怪就怪他不应该带她来片场补拍后期添加的画面……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情景发生……
　　“你看看、看看这个床根本就不符要求，会影响画面质量，OUT！OUT！把它给换了！哈！你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我比给你看，这里的场景本来就是呈冷色调，但你看看，这个床居然是大花的，简直就是破坏画面的凶手！”
　　“还有那个、那个窗帘也要换掉，根据剧本这个场景是补拍男女主角相逢的镜头，应该将窗帘换成纱质的，衬托飘逸唯美的画面！换！换！换！”
　　“什么？你说那个画面是女主角在遭受非人类待遇后以为逃出了魔爪结果还是落入男主角的手中！所以不需要太精致？错！错！错！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专业精神……”
　　“啊！不对，不对！这个镜头拍的太粗糙啦！男主角不够狠，女主角哭的假，重来重来！”
　　“又错啦，卡！卡！卡！给我卡！”
　　不错，以上的多种吼声已经环绕在片场一下午，几乎是所有人都用一种哀怨的眼神向沈小姐看去，那眼神的主题就是敢怒不敢言！怒的是那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卡”字严重拖拉了拍摄进度，却偏偏孬的不敢打断兴致勃勃的沈小姐，以免迁怒了一旁笑眯眯的皇甫老大！
　　天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换作以前，他早就暴怒丢人出片场，但看看现在！自家老大不但不生气，还一脸笑意的看着沈小姐在他的场子里指手画脚，甚至还偷偷闷笑！
　　不错，皇甫南的确是在笑，不过不是偷笑，而是光明正大的笑！他喜欢看沈小姐精神的样子，就好象当初被她超常的反应所吸引一样！直到自家手下实在忍不住投来不能无视的求救眼神，他才抿着笑意，决定“替天行道”！
　　“啊呀！又错啦！给我再卡！拜托，他是在勾引你哎，你就不能表现的欲拒还迎点吗？哦天呐！我知道现在拍的是□□，但你就不能再专业点吗？对！对！就是这种迷离的眼神，要表现出内心对这种被征服的挣扎！记住，是慢慢靠近他，喝酒的时候也要注意节奏呀，不能喝太猛，要跟着镜头走，还要那个灯光！哦天呐，你干了什么，你把她脸上的青春豆都照出来啦！失败，太失败啦……”没错，沈小姐是彻底陶醉了，她臣服在自己的专业精神中！很好，那个有着高度支配欲的沈小姐再度复活，她觉得很快乐、很兴奋，甚至想揪着头发冲到皇甫南怀里尖叫。是的，她需要被肯定！这段日子受的打击足够让她伤心很久，甚至是一辈子都不能忘怀！在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都好，她只希望能有一件事让她恢复点精神！
　　或许皇甫南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打断她！他知道要让沈小姐快乐，除了给她美好的爱情，还必须给她信心！所以他做的很好，他看到了那个神采奕奕甚至是趾高气扬的沈小姐！好吧，他可以承认骄傲的沈小姐更让他着迷！但现在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他的电影真的很赶，之前已经拖了不少进度，若是再被沈小姐“专业”下去，估计又要开天窗啦！
　　“你怎么可以这样抱她？你有抱过人吗？手不是放这里啦……哎？”正在滔滔不绝的沈小姐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杯水，她回头一看，甜甜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还不忘对自家体贴的皇甫大导道声谢。只不过正当她准备继续教导男主角如何专业抱人的时候……
　　“啊！皇甫南你要干嘛？”
　　要问沈小姐为什么要尖叫？很简单，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皇甫大导深知现已“走火入魔”的沈小姐已完全进入角色，最快让她抽离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很快沈小姐被扔到一张软椅上，而将她带离专业角色的“凶手”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说：“我知道你有很多话和抱怨要说，但什么都被你数落光了，要我这个导演干什么？”
　　“可是……你……”沈小姐一眼迷离，试图反驳却止于突然将脸贴进的皇甫南。
　　“嘘，安静点，听我说！现在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应该是只能放在这里！沈小姐的专业我一个人知道就够用，所以，不需要劳烦你‘亲自’指导别人如何专业的拥抱！”
　　“你……吃醋？不会吧，这也算！”天呐，她似乎爱上了一个超有莫名其妙占有欲的男人！
　　“不是吃醋，只是一点点的介意！”必须强烈申明，以此证明他皇甫大导并非小气之人，只是……他觉得与其指导别人怎么拥抱，不如他亲自示范个够才比较专业！说真的，他倒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拍摄进度真的来不及，只能先安定好特别兴奋的某只史努比才能顺利解决外忧，然后好彻底惯策他亲力亲为的好习惯！
　　沈小姐眯起眼睛凑向皇甫大导，哼哼一笑，挑起一边的眉毛小声说：“皇甫南，你一定又是在敷衍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你用这么认真、这么好口气的说话就一定有阴谋！”谁说爱情里的女人特别笨，她沈小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自从上次被他问的牙口无言到主动承认爱他时就发现了这男人其实早就知道，却偏偏要她先开口招认！哼哼，这次还不被逮着！
　　“好吧，我承认！但现在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找了一个聪明又有趣的女人还真是伤脑筋，是不是该说他是咎由自取呢？苦笑了一声，皇甫南躲开沈小姐的挑衅目光，开始今天真正意识上的工作。
　　皇甫大导认真工作起来可是无可挑剔的，动作雷厉风行，画面、人物样样被连接到完美的不可挑剔，就连之前意见颇多的沈小姐也着迷于他的眼光和决策以及与演员的沟通，原来他的专业比她更为……精确！之所以用精确来形容是因为她终于发现自己的缺点，就是把专业看做了必须完成的条例，而他的专业是准确的找出问题的源头，抓住最重要的，舍去不必要的！
　　虽然早就迷上了他的电影，却不知道亲眼看到才更为着迷！忍不住再次喊一声天呐，她沈沉鱼在经历失业打击后终于有了好运，被她碰上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是不是该插腰仰天笑或是抱着枕头兴奋的滚一圈？
　　无用质疑皇甫南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但身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必然有许多麻烦，比如一定有很多女人同时爱上他……
　　沈小姐的神经系统中第一个起反应的就是嗅觉，她嗅到了熟悉的香水味，脑袋中出现的人物就是该死的唐聆！果然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笑眯眯的女人……重点是这笑容的对象就是正莫名起寒意的皇甫南。
　　其实现在一见到唐聆就跟沈小姐一样想爆血管的还有皇甫南，拜托！他好不容易摆平了沈小姐对他和唐聆的误会，这个女人怎么就又找上门来啦？
　　唐家二小姐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若不是自小训练，她也实在无法无视两道“怨气”，只不过这一次可真的是有正事，何况后边还有两位“大仙”在。她甚至敢保证如果皇甫南知道后面还有谁出场一定会表演双眼喷火的绝技！
　　“呵呵，皇甫老大，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一次我可是来帮忙的哦！”来不及等人喷火先开口自救再说。
　　“哦？帮忙？我还真的很好奇向来只回点火就跑的唐二小姐能帮我什么？还是你知道我的剧组缺一个临时的借位演员，所以前来救火？”他真的要爆炸了，好不容可以甜甜美美的和他家小鱼一起赶进度，居然又杀出一个不怕死的混蛋！
　　“呵呵，先听我说完嘛……其实，其实事情很复杂，具体的你可以……问他们！”干笑两声，实在找不出词来了，只好先抗着带来的包袱闪到一边让后边的人“解释”。
　　“他们？”忍不住纠起眉头，不好的预感降临。
　　果然，门口走来两个他很不想看到的人，虽然来者是朋友，还是老朋友，但他就是想冲回里屋操起藏在床下的枪来个大扫射！
　　那么来人是谁？当然是那对无良夫妻——杜野和桑臣……
　　“阿南，好久没见面了呢！人家好想你哦，来，我们先抱一个！啊呀，不要撇过头嘛！放心啦，我家小桑很大度哦！”
　　杜野的热情永远是那么的……直接，只不过这一次他不仅没抱到人还被一记天外之脚给吓退了几步。
　　沈小姐插着腰，挡在皇甫大导身前，抬头一脸鄙视的看着杜野开口：“我听阿南说过你就是那个变态男杜野是不是？虽然你是小桑的丈夫，但我还是不会对你这样‘不守夫道’的人客气！”
　　“啊呀呀，阿南，我还以为这位史努比小姐会很温柔呢，没想到，哦呵呵，难道这就是我家小桑说的以暴制暴？”脸皮厚厚的杜野好风度的继续笑容满面的发问。
　　皇甫南把将沈小姐拉到身后，倒不是怕自家小鱼会吵输，而是怕跟杜野接触久了，他家小鱼也被染了不良风气怎么办，何况还有那位表里不一的让小鱼崇拜无比的桑臣，不好好做防护措施怎么行！
　　“杜野，如果你没办法在1分钟内解释完为什么来这里打扰我拍片，就准备重新找房子住吧！”即使杜野再爱开玩笑也不会选择在他工作时现身打岔，除非真的有意外。
　　“哎，阿南，你居然威胁我！好吧，那如果我保证不把你和史努比小姐在水蓝街某楼404房间发生那段……恩哼恩哼的事说出去，你会不会考虑多给我三分钟解释？”还真不巧呢，他有个习惯到处装针空摄象头以备后患的好老婆，不过看在某人的脸色实在难看的份上，他才加上一句。“等等，我申明装那个的前提是为了保证史努比小姐的安全，否则上次我家小桑怎么可能出现的那么及时？”
　　等等，听到这里沈小姐有些疑惑，难道上次小桑的出现不是偶然，而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杀她？可是这怎么也说不通呀，何况她真的不认识N什么的！记得小桑是开保全公司的，难道是那个N知道她有危险才雇了小桑救人的？那么那个N到底是谁？很久没纠结的问题突然涌了上来。
　　看到皇甫南真的要喷火了，杜野才收起笑容，凑上前低声说：“仇家找上门了，唐丫头那里有家伙，阿夜也收到了消息在赶来的路上，你还有五分钟时间让其他人散场，这次对手不一般，否则也轮不到我和小桑出面，阿南，你懂我的意思吧？”
　　皇甫南眯起眼，的确唐聆是抗了一袋东西来的，况且杜野虽然爱玩但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猎人做事向来毫不留情，留下大批仇家是家常便饭，但这次连老鹰凌夜也出动赶来了，那就证明事情不一般！
　　妈的！又是哪帮人渣，就不能给他些正常的生活吗？如果就他一人，他也不会介意，可现在有了沈小姐……如果在这里开战了，那么他的身份是不是就此暴露了？五分钟，他足以打发拍摄组的手下离开，那么沈小姐呢？该给她个什么理由呢？
　　仇家上门，一定又是干群架，不容多想，先散了拍摄组从后门离开，然后呢？该怎么跟小鱼？是说临时有事，稍后再联系？还是……
　　沈小姐此刻却分外冷静，看见皇甫南撤了所有工作人员竟什么都没问，只是看着有些犹疑的他。
　　那眼神是信任，还是等待？
　　皇甫南挣扎了，他可以在这个时候说出他的身份吗？
　　这一刻，两人都是不安的，但时间还在流逝，若再不决定就真的来不及了……
　　“呵呵”，这突来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心境，同时转头向笑声的主人看去。
　　这么轻描淡写又无法让人忽视的“呵呵”除了桑臣还有谁，她一脸惬意的取过唐聆的袋子，然后……慢条斯理的从里面拿出一把重型机枪交给她家老公，顺便象是自言自语的说：“好久没打野战了呢，杜先生你还是中意做后盾或是狙击手？”说着不忘冲沈小姐一记微笑道，“第一次玩是会有些紧张，慢慢会好的哦？来，这个给你，很轻便的哦，而且亮亮的小小的比较适合初用者，记得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就好，跟拍照没什么两样啦！”
　　再然后呢？她竟然趁沈小姐恍惚的接过微型手枪时，顺道再塞了几颗手榴弹在沈小姐的口袋……
　　再再然后呢？她拍拍皇甫南和沈小姐笑着说：“你们两个一组，记得不要挂彩，我先去外面放些小东西招待客人。”
　　杜野早已习惯自家老婆的作风，更是一脸欣赏的看着皇甫南，真是难得能看见堂堂猎门职权人如此神情哦！而唐聆则一脸佩服的表情看着桑臣，果然是杜野选的老婆，真不一般！
　　不过真正出人意料的是沈小姐，她竟然真的郑重其事的接过枪，说：“好，那就他奶奶的拼了！”
　　是的，这句不雅的粗话正是出自沈小姐口中，至于是出自哪部□□电影暂且不论，但只这三字就足以惹来三种不同表情。
　　桑臣向她眨了眨眼，继续笑眯眯的去门外装她招待客人的小东西；杜野更是露骨的向皇甫南暧昧一笑，然后转身听他老婆大人吩咐拿武器干活；唐聆一脸不愧是猎人水准的表情拿着几颗手榴弹抛着玩，而主角皇甫南竟然怔在原地。虽然之前早就领教过沈小姐对付此类意外的状态，但看到她连碰都没碰到过的重型武器都能如此坦然接受还真的无法适应……相隔几秒后，低头看向正专心致志研究手中武器的沈小姐，呵呵笑出了声，顺便直接拉过沈小姐往里屋戒备去了。
　　“这东西很麻烦哎，电影上不都是很简单就能操作的吗？”沈小姐皱起眉头盯着看似简单的各种武器。
　　皇甫大导微微皱起眉头，唐家训练门人的手段还真不一般，就算是嚷着要脱离自家大门的唐聆还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收集到如此全面的武器。再看看一脸认真的沈小姐，暗叹一口气，这次要不穿帮也难，只希望最后的结局不要太坏！
　　来不及多想，挑了几把适用的武器开始做战前准备，然后……在沈小姐七分迷茫三分崇拜的眼神中低下头教她如何正确使用枪支，既然已经来不及解释就要让她有保护自己的方法！
　　沈小姐瞪着眼睛，看着皇甫南熟练的操作武器并详细的指导自己如何运用。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高深莫测，她想问的是，究竟还有是他不会的？
　　皇甫南知道沈小姐一直在看他，说不心虚是假的，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好吧，他承认世上是有报应一说的！在任何突发情况，甚至是枪林弹雨他都能应对自如，却偏偏无法再自己下的套里安然自得！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手里还在给手枪开膛上子弹，心却开始游移，忍不住想开口却只一字：“我……”
　　接下去的话呢？很无奈的被沈小姐飞快的接了下去！
　　沈小姐的眼神里还闪烁着兴奋，带着无比崇拜的语气开口：“你好棒哎！连这个都会，是不是你们组的爆破也是你操刀的？”
　　“呵呵”……“哈”……“扑哧”……
　　“呵呵”是桑臣的，“哈”是唐聆的，那“扑哧”就是杜野的啦，不过猎人的笑话可不是白笑的，偷偷笑完还得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示意自己只听到一点点而已！
　　皇甫南眯起眼睛闷哼一声，示意笑声的主人要记得收敛，别以为现在他不能发火就可以肆无忌惮！当然，当他回头看着沈小姐时，依旧是一脸笑意：“爆破？偶尔会用到一点……”他可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猎人，不到关键时刻，是决不会贸然出动枪火的，关于这点他可以发誓他没有骗她！
　　沈小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皇甫南忽然拉低她的身子，将她护在胸口。常年训练的经验告诉他危险来了，果然从门外传来爆破声，然后是桑臣的数数声：“1、2、3、4……还有3个没响……”
　　皇甫南忍不住低声咒骂：“该死的，竟然真敢给我引爆炸弹，那个女人是不是想轰了这里！”
　　仿佛是料到皇甫南会抱怨，靠在门边的杜野马上投去一个谄媚的笑脸：“没关系，没关系，小桑轰了多少，我就赔你多少！”自从把花园大权交给俞思嘉后，就没见过他家老婆有那么好兴致，就算着炸了整个片场，他也乐的掏钱赔一个给阿南。
　　“老婆奴一个！”还是忍不住开骂。
　　“阿南……”沈小姐欲言又止。
　　“怎么？”话只说了一半就觉得不对劲。
　　“阿南，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红色的光照过来哎，好象在哪里看到过，是不是叫红外线……”沈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甫南抱着滚向一边，同时看到他迅速拿枪向窗外射去，随后听到一阵叫声，原来做导演还有这种好处，想必是爆破经验多了，连枪法也如此精准！
　　“小鱼，在这里好好躲着，我先解决了在窗口偷袭的人再回来！”真他妈的混蛋，拍不成电影就算了，现在连恋爱都没法好好谈，不轰了他们怎么泄愤！何况不迟早解决窗口，很容易就能被攻进来，想着向站在角落慢条斯理检查武器的唐聆使了个眼色，示意做好掩护。
　　不出所料，伴随着门外的轰炸声，几个窗口已经涌入不少持枪的黑衣人。皇甫南烦躁的抓抓头发，速度极快的抽出两把枪左右开弓，再加上唐聆灵活的配合，暂时没有让更多的对手靠进来。
　　至于大门，杜野已经手持重型机枪听从老婆吩咐开火，更是不忘学习某电影情节戴上一副大□□镜，顺便怪叫几声：“阿南，你的片场有没做道具的鸽子？有就快放点玩！”
　　皇甫南在用枪柄敲晕一个闯入者后，投去一个你无聊的眼神，继续开火，忽然听到尖叫一声。该死的，居然没发现有个混蛋绕到沈小姐身边，正想要赶过去，却看到沈小姐一脚狠命踢向某处，紧跟着又是一阵叫声，不同的是那阵强忍巨痛的叫声是来自已卧倒在地并仍在被沈小姐猛蹿的男人！
　　又是一阵“哈”、“呵呵”以及“扑哧”，好吧，皇甫南努力假装没听到这些笑声！只不过，有空的时候有必要指导沈小姐正确的防身法，虽然他也承认这种方法的确是最有效的，特别是用在男人身上！
　　而沈小姐此时也处在热血沸腾的状态，好吧，她承认她身身上也许隐藏着暴力因素，或者她应该表现的害怕一点才行！但自从第一次在公寓遇险时，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惊险的出场，混身的细胞以及毛细孔都膨胀的兴奋不已！但毕竟经验为零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她告诉自己就算怕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毕竟就目前而言，这些冲进来的疯子是冲着她是N的女人来的，因此她是始作俑者的嫌疑最大！已经给阿南惹了这么多麻烦，当然不能表现太弱，免得拖累他们！
　　如果让皇甫南知道沈小姐的想法，一定会内疚的吐血！在此刻，他看着面对危险丝毫没有退缩的女人突然有了丝笑意，也许当初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但……若她知道被追杀的真相时会怎样？还来不及多想，更多的杀手涌了进来，他一手解决一个试图向沈小姐靠拢……
　　不知道是不是有好几批人马同时攻击他们，战斗持续了将近45分钟，而突然响起的口哨声终止可对方的进攻，也让皇甫南有了喘息的空间。
　　杜野和桑臣依旧把手在正门，纵使他们有着某种特殊体质也毕竟很久没有经历激烈的战斗，虽然没有太多的疲惫感也需要一点停顿的适应。
　　唐聆向来仗着聪明能逃就逃的躲过家族里的训练，体力不佳幸好身手灵活，此刻靠在沙发背面边喘气边清点剩余武器，顺便花点力气向某人抱怨：“早知道遇上猎人就没好事，本大小姐才不会自投罗网累个半死！”
　　这些抱怨的话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在皇甫南的耳朵里，他倒是不在意，只是被他护在身边的沈小姐再次皱起眉，为什么连唐聆都知道猎人？难道猎人也在这里？那么究竟是谁呢？
　　“啊！”忍不住叫出声，将目光移向皇甫南，虽然最初被追杀是因为被误会成是N的女人，但这种状况是遇到他才开始的，而且每次被攻击几乎都是和……他在一起……
　　皇甫南跟着叫声向沈小姐看去，眼里是关心多过疑惑。
　　沈小姐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微笑，握住他的手，有些坚定的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许放弃！”这话是对皇甫南说的也似是对自己说的！同时一也下定决心，无论心里的疑惑是何种真相，N的身份究竟如何，都不能改变心意！
　　不许放弃？她……还是发现了什么吗？皇甫南眯了眯眼睛，正要说什么时眼色一变，举枪后射去，停止没多久的战斗又重新打起！
　　沈小姐被皇甫南护在身后，虽然不知道前面的情况如何，却听到杜野的喊声：“阿南，再坚持1分钟，阿夜就来了！”
　　皇甫南又皱起眉，老鹰凌夜的行动力不输猎人，竟然拖了这么久才来，想必也是在途中受到攻击！该死的，这次的敌人究竟是谁，竟将他的背景以及朋友都调查的如此清楚！
　　双方火力全开，即使对方人手纵多也没有捞到太多便宜，忽然轰的一声，里屋的一面墙猛然倒塌下来！皇甫南的直觉就是将沈小姐拉到身后，那帮该死的若是用炸弹轰了这面墙，那他们就完全暴露了……
　　现在面对皇甫南的就是十几个黑衣人持枪站成一排，只是在这该紧张的时刻，他竟然笑了，他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会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