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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014章 贪念 ...

  •   第014章贪念

      沈辞收回匕首,仰首阖眸,尽量在脑海中驱散先前的念头。

      他是魔怔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去想这些。

      他太熟悉陈翎。

      那天意识模糊的时候,耳边哪一句不是陈翎的声音……

      他对陈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也知晓君臣有别,如果不是玉山猎场,他不会去想,更不会对自己承认,他喜欢陈翎,超出了他心底应当有的界限。

      —— 孤念你们沈家一门忠烈,此事至此不会再节外生枝,但从今日起,你给孤滚出东宫去!

      —— 沈将军,殿下有句话让带给沈将军,此去立城路远,日后,沈将军无事,就不必回京了。

      他其实庆幸,陈翎并不知晓。

      四年了,时过境迁,他希望她永远都不知晓他心底的秘密……

      眼下,还没脱离谭进的围追堵截,兴许,谭进的人明日就会撵到雀城。他要做的,是安稳将陈翎送到平南郡,不让她落在谭进手里。

      他知晓谭进是什么样的人。

      他只想安稳送陈翎这一程……

      沈辞仰首靠在春亭的石柱处,眉头拢紧。

      人是有贪念的。

      见不到,便几年见不到也不会如何,只是在心里偷偷想。

      但一旦见到,就由不得自己,不想见到……

      沈辞睁眼,目光空望着夜空星辰,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这一趟没回来,他兴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陈翎把阿念带在身边。

      如果这一趟没回来,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分明过了四年,但再见陈翎,一切就忽然回到了早前。

      ***

      临近夜深的时候,薛超回了苑中。

      “将军。”薛超拱手。

      “怎么样了?”沈辞收起思绪。

      薛超抬头,朝沈辞道,“将军,都打探过一番了,城中风平浪静,附近还算安全,明晨应当可以上路,暂未听说往北的路上有大的动静。”

      沈辞蹙眉,“结城那边呢?”

      薛超应道,“也打听过了,结城城内眼下还乱成一锅粥,还在封城中搜人中……看样子,韩将军和郭将军是有机会再拖上三两日,让将军从雀城附近平安脱身。”

      韩关和郭子晓都是沈辞身边的副将,所以薛超口中称的都是韩将军和郭将军。

      沈辞颔首。

      按照早前商议,再等个三两日,韩关和郭子晓才会想办法从结城离开。等从结城脱身后,他们其中一人会继续留下蛛丝马迹,带着谭王的人在结城附近绕圈子,也会做出去楯城冒险的迹象。另一人则赶来同他们汇合。

      眼下方嬷嬷在结城,韩关和郭子晓两人要带着方嬷嬷不动声色从结城脱身可能没那么容易,所以他们不能留在雀城冒险,明晨一早就要走。

      沈辞看向薛超,开口道,“薛超,你今晚先出发,摸清楚路上有没有危险,我带陛下和殿下明晨走,让小五断后。我们一路往北,走廖镇-清关-鱼跃-聘陶这条线,如果顺利,应当在半月内于唐镇汇合。记得,路上有任何消息,想办法传到我这里来。”

      薛超拱手,应声,“是!”

      在军中,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沈辞的话就是军令。

      但薛超应完,脚下却并未移步,应当是还有话要提。

      薛超是沈辞在驻军中的近卫,自沈辞去立城驻军起,薛超就一直跟着沈辞。

      眼见沈辞的目光询问般朝自己看过来,薛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将军,属下是在想,为什么不寻别处的驻军或官邸的人护送陛下和太子,若是有驻军和官邸的守军护送,陛下同太子应当安稳不少。”

      沈辞看了看他,笑道,“谭王攻陷怀城有恃无恐,这么大规模的调兵,他原本也没有想留退路。怀城周围就算不全是谭王的人,至少有很大一部分,谭王猖獗到这种程度,屈光同,付门慈是浮出水面了,没浮出水面的呢?我们只能小心谨慎,等到平南才算安稳。”

      薛超会意,“属下明白了,那将军保重,薛超先行了。”

      “好!”沈辞又看向他,沉声道,“薛超,你自己多小心,这里虽不是西戎,但谭进手下的人也不好应付,不要掉以轻心了。”

      薛超笑,“将军放心,将军的话薛超记在心中,不会贸然行事。”

      沈辞颔首。

      ……

      再晚些时,小五也折回了苑中,见沈辞一人守在苑中,“将军?”

      沈辞看他,“这么晚?”

      他知晓小五是替陈翎做事去了,小五也应道,“陛下让我去送信,分了好几处,中途还绕了好多回圈子,耽误了不少时间。”

      沈辞蹙了蹙眉头,小五口无遮拦。

      话音未落,沈辞出声打断,“小五,管好自己的嘴……”

      沈辞正说得兴致勃勃,沈辞一提,小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习惯了在将军面前什么都说,眼下是真的说漏嘴了!

      小五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但掌心处“嗡嗡嗡嗡”的声音继续模糊想起,“陛下特意嘱咐了,不让我说出去的,我一看到将军就给忘了……”

      沈辞恼火。

      倒是会推,推到他这里来了。

      小五年幼,不同韩关和郭子晓几人。

      沈辞一直唤他小五。

      小五的爹早前曾是立城驻军的将领,后来战死边关,小五子承父业,沈辞便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照看。小五虽然年幼,但功夫很好,人也机灵,就是话痨一个。

      韩关和郭子晓几人嫌他吵,这一趟都不想带他。但小五同老齐要好,要来看云娘。一路上,韩关和郭子晓都想封上他的嘴,也就薛超人和善,能同小五在一处。

      早前听闻这一趟要见天子,小五是最激动的一个。

      小五出生在边关,别说天子和京城,他连立城边关都未离开过。

      这次见到陈翎,陈翎见小五机灵,让办事,小五激动得心中没谱。

      其实小五跟他多年,西戎也潜入过多次,很稳妥,这次是在他面前习惯了悉数交待,才会口无遮拦说了出来。

      见小五一幅要哭出来的模样,沈辞提醒,“以后仔细些就是,记得天子跟前,嘴要带上阀门,尤其是哪些当说的,哪些不当说的,心中要有个准数。在我面前是,在韩关,子晓,薛超面前都是,记住了?”

      沈辞敲打了一回,小五才沉下来,一面点头,一面上前挠了挠后脑勺,央求道,“将军,你别告诉陛下……”

      沈辞看他,“你以为我闲,有时间嚼你舌根子?”

      听他是这语气,小五眼中顿时微舒。

      因为同沈辞亲近,小五便也敢在他身侧坐下,咧嘴朝他笑着打趣道,“谁知道呢!万一将军因为陛下信任我,让我去做事情,没让将军去做事情,将军心生妒忌,公报私仇,特意……”

      “特意”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小五整个人就被沈辞一脚踹了下去,“给你能耐了!”

      “疼疼疼!将军,屁股都摔坏了!”小五吃痛。

      沈辞好气好笑。

      等小五捂着屁股起身,一脸委屈看向沈辞,沈辞才认真道,“说正事了!我让薛超连夜出发,先去前面探路,明日晨间我带陛下和太子先走。小五,你留下来断后,迟一日再离开雀城。”

      一说到正事上,小五当即就不马虎了,“知道了,将军!”

      沈辞再次嘱咐,“还有,记得盯紧结城方向的动静,韩关和子晓都不在,你自己一人在雀城务必谨慎小心,不可大意了。谭进的人不比西戎凶悍,但心机手段是有的,不一定比西戎人好对付!”

      小五保证,“将军放心!我不耍小聪明,凡事小心谨慎,尽快和将军汇合。”

      交待完这些,沈辞的语气也缓和下来,“还有,自己注意安全,尽可能等到子晓同行,子晓差不多后日或是大后日就会从结城脱身,往这边撵,应当还带着方嬷嬷。你届时尽量押后,与同子晓汇合后再撵上来,不要打草惊蛇。”

      “是!末将听将军的。”小五‘郑重’拱手。

      头顶上又挨了一拳。

      ***

      结城官吏内,屈光同快步入内。

      屋中只有谭进一人,屈光同换了称呼,"叔父!"

      谭进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也未见慌张凌乱之色,“找到的人都审了吗?”

      屈光同应道,“审了,但都是硬骨头……”

      听到这句,谭进心中基本有数,没多费唇舌再多问,而是将目光聚焦在跟前的地形图上。

      屈光同继续道,“天子身边的禁军,在抓到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

      谭进听完,声色如常,“都是天子身边的禁军,自然对天子忠诚。咬舌自尽,硬骨头都在情理中,不必患得患失,继续搜城就是。只要天子还在城中,就继续封城搜人,他只要出不去,就是瓮中捉鳖,看他能藏到什么时候,不急……”

      屈光同却目露迟疑,“叔父,这一趟原本是想攻下怀城,抓了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再用天子来制衡敬平王府的。但眼下天子不在手中,怀城的事,风声也迟早会传到敬平王府耳朵里,会不会迟了?”

      谭进转眸看他,“怕什么?”

      屈光同如实道,“叔父,我是怕敬平王府不好对付。”

      屈光同稍许掂量,继续道,“毕竟,天子姓陈,敬平王也姓陈,一脉同宗……”

      谭进原本也盯着地形图看了许久,有些腻味了,正好屈光同问起,谭进便转身,踱步至他近处,“署众(屈光同字),还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起过,先帝也好,天子也好,他们能安稳坐在今日的位置上,都是因为敬平王府?”

      屈光同颔首,“叔父提起过,敬平王府是陈家最大的屏障,尤其是老王爷陈勉之,他是天子祖父的亲兄长。因为老王爷的缘故,天子的江山坐得很稳。但眼下老王爷过世了,只剩了两个孙子,虽然陈修远继承了王位,同老王爷比,却不成气候。”

      屈光同说完,又看了谭进一眼,“叔父,但署众在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眼下的敬平王府虽然没了老王爷,少了一根支柱,但敬平王府毕竟还是敬平王府,万州的底蕴尚在,始终不容小觑了。”

      谭进抬眸看他,“署众,我问你,天子姓陈,陈修远也姓陈,天子的江山又是因为敬平王府而坐稳当的,你若是陈修远,你眼不眼红?”

      屈光同怔住。

      谭进继续,“燕韩早前的国姓是赵,陈翎的祖父运气好,尚了公主,后来成了天子。但当时谁不知道陈翎祖父的兄长陈勉之才是手握重权的一个?陈勉之与陈升平手足情深,所以对他的祖孙也处处护着,这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没有间隙,但陈家其他子孙同陈翎之间呢?”

      屈光同脑海中渐渐清晰,眸间也渐渐回过神来。

      谭进轻哂,“如今陈勉之死了,陈修远同陈翎虽是堂兄弟,那也是快到三辈开外了,你仔细想想,除了陈翎登基时,老敬平王带着陈修远在京中替陈翎护驾外,你什么时候还见过陈修远同陈翎走得近?”

      屈光同恍然大悟,“是不曾。”

      屈光同诧异,“所以,叔父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敬平王府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

      谭进摇头,“不是不会管,只是不会竭尽全力管,陈修远要的只是这天下还姓陈,旁人看到敬平王府为天子奔波效劳,死而后已,这就够了。至于陈翎是死是活,对陈修远来说,并不重要。”

      屈光同心中骇然,若不是叔父提起,他全然想不到此处去。

      谭进轻嗤,“君临天下的滋味,谁不想尝尝?当年陈勉之不想,不代表他子孙后代不想。所以,陈修远会出现,但只会在尘埃落定的时候,要么以力挽狂澜,要么是凭吊天子的姿态出现。”

      屈光同茅塞顿开,眼下根本轮不到担心敬平王府,敬平王府也未必会过早卷入这场纷争中。

      早前是一眼障目了。

      谭进重新踱步回地形图前,沉声道,“眼下我担心的倒不是敬平王府,有人特意混淆我们视线,故布迷障,带着我们的人在结城城中到处乱窜,拖延时间,恐怕是为了掩人耳目,天子可能根本没来结城,也可能来了结城,但又已经离开了,我们却不知晓,还在结城内搜人。”

      屈光同不由皱眉,“天子身边的禁军在结城不假,若是真如叔父所料,那也是天子真来过,而后走了,留下了人在结城带着我们兜圈子。若是如此,那天子的城府也实在太深了……”

      谭进低声道,“陈翎是最像他祖父的一个,狡猾,不易对付。你让多带些人,往北搜。”

      “往北?”屈光同意外,“往北绕远,必定凶险,天子岂会不知?”

      谭进笑,“越危险的地方才是越安全的地方,陈翎身边肯定有人,但一定不是石怀远,石怀远还给不了陈翎北上的底气,陈翎应当很信任身边的人……”

      谭进言罢,又朝屈光同道,“今日再搜一日,明日就调转中心往北去搜天子。”

      “是!”屈光同应声。

      ***

      天色将明,马车在梧城城郊一处苑落门口停下。

      马车上的帘栊撩起,刘子君问道,“主家在吗?”

      侍卫应道,“已经在等大人了。”

      刘子君快步入内。

      此处苑落僻静,周遭人迹罕至。

      苑中有侍卫在给马匹喂草饮水,但凡看得仔细,又识货,便知晓这匹马是羌亚赠与的汗血宝马。

      刘子君入了屋中,快速说起打探的怀城和结城之事。

      陈修远一面听着,一面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谭进惯来自负,觉得祖父过世,敬平王府和陈翎就都没有屏障了。他这次杀了陈翎一个措手不及,但陈翎只要回过气,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以陈翎的谨慎,还有谭进的傲慢,我猜谭进这回很难收场……”

      刘子君问道,“那主家,我们是要做什么,还是先等等看?”

      毕竟,王爷这一趟私下来梧城,是为了见人,行踪也不便暴露。

      眼下人还未见到,怀城却先生了乱。

      天子当下还生死未卜,周围又都是谭进的人,贸然介入不一定明智,这一点王爷应当很清楚。

      刘子君心中没底。

      陈修远指尖轻敲桌面,目光看向杯盏中的涟漪,心中思忖着。

      稍许,陈修远才又问道,“涟恒什么时候到?”

      刘子君看了看他,“应当就是这样几日……”

      陈修远指尖微微顿住,连带着杯中的涟漪也跟着缓缓停了下来,尚存了几分潋滟。陈修远重新端起茶盏,将这几分潋滟轻轻抿入喉间,低声道,“让人安顿好涟恒,不要生出旁的事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先去找陈翎。”

      “是!”刘子君不奇怪。

      王爷是天子的堂兄,在天子一事上,老王爷临终前有交待,王爷便一直对天子照拂,没有食言。

      刘子君叹道,“眼下只知晓天子从怀城逃出来了,谭王在结城封城搜人有两三日了,只怕天子还在结城中,可要让人去探探?”

      陈修远颔首,“探,但也要探别的。”

      刘子君拱手,“请主家明示。”

      陈修远目光继续看向茶盏中未尽的涟漪,轻声道,“如果陈翎已经脱身,他一定会让人送书信给他的心腹。刘叔,我说的心腹,不是平南侯府,不是敬平王府,也不是建平侯府,我说的心腹,而是陈翎一手提把起来的新贵和世家,譬如曹之都,霍连渠,褚平舆,安允白这些人……”

      刘子君一脸懵,他近乎都没听过。

      陈修远继续道,“刘叔你没听过,正说明不引人注目,陈翎虽然没把他们放在朝中,放在四处,官阶也不起眼,但各个手中握有实权。一旦陈翎召唤,这些人会拼死救驾。你让人去找,结城附近,同一时间哪处地方的驿站往这几处送过书信,一定能找得到陈翎踪迹。”

      刘子君若醍醐灌顶。

      只是,刘子君诧异,“这种事情,当是天子隐秘,王爷如何知晓的?”

      陈修远薄唇微抿,未置可否,清朗俊逸的面容上挂了一丝淡淡笑意,精致的五官犹若镌刻,却未再言及此事,转而道,“刘叔,我其实好奇的是,究竟谁这么不怕死,敢伸手到谭进这只老虎的口中,掰开獠牙救人……”

      若是要他猜,那他一定猜是沈辞,沈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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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满朝上下等到的是李裕重新拎剑,登上天子殿堂。
    ***
    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对你好,那你就算咬碎牙齿,吞下血沫,也要护她平安。
    李裕做到了。
    ***
    大婚当日,温印看着病榻上的李裕,拿着手中湿热的毛巾一点点给他擦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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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V1,HE,甜文,男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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