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梦》榕树落叶

29、不好的预感

　　一个小时过后，在火堆内层的火苗烘烤着外层的杂草、树叶散发出来的浓密烟雾已经逐渐没有了，但零零散散的还是有存在的。那些从火堆上层烘烤冒出来的白烟在升空时，因为遭到树林里许多浓密树枝、树叶的阻挡，所以白烟会被驱散开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全散去的。这个地方树木茂密，地方本来就显得不是很空旷，所以人在树下也是不可能会感到有大风吹过的。马斯三个人经历过这次的浓烟熏烤后，他们仨已经变得十分狼狈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他们仨都会变成烤熏肉。别说人不能适应，估计附近所有的动物和昆虫也都一样无所适应吧，那些动物和昆虫它们被白烟熏后不死肯定也得逃得远远的了。

　　马斯、沙瓦和胡春，他们三人该不该往前走呢？他们仨都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仨每个人都曾经当过兵都是军人，他们仨也都考虑过比较理想的方案，只是他们都没有先开口说出来。此时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沙瓦深思熟虑说：“马斯、胡春，我觉得我们该撤回来一百米开外，再往另一侧走下去。虽然绕一点路，但是继续向前开路、探索、寻宝的目的是一样的，因为前进的每一个方向都需要我们摸索才能有答案，我估计每一处地方都不会很不安全。如果我们径直往前走，那么浓烟未必散去，即使我们摘下防毒面具也未必能看得太清脚下的路。也许吧，这次浓烟熏过之后往正面继续向前，相对来说我们都相信安全系数会高一点。因为其他蚊虫和动物都被熏走了，我们也并不担心会遭受到其他动物的攻击。不过相反，因为烟雾缭绕，正前方即使没有土著食人族埋下的陷阱，但是在正前方继续走下去，我们会方向感缺失而且损耗的时间肯定很长，所以——我觉得我们该改变一下前进的路线。”

　　“我赞同沙瓦的建议。不过既然接受了任务和委托，当我们踏进这个森林的那一刻起，我想我们就要面临各种未知的困难和挑战。因为我们都是雇佣兵，雇佣兵不管生与死，完成任务拿到钱才是我们的首要职责！”胡春也表达了他自己的想法。

　　马斯见队友都表态了各自的想法，他也表态道：“既然你们都同意回撤走另一条道路，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回撤时，我们还是按沿途来的时候一样刻上‘十’字记号，以便我们回到营地再次进入森林的时候好容易辨别，降低同伴们的危险系数。”

　　“收到！”

　　沙瓦和胡春异口同声说完便摘下了防毒面具，随后他们各自都掏出军刀。沙瓦在一棵被烧得几乎光秃的五针松树上快速刻下了一个“十” 字记号；同样胡春也用军刀在另一棵冷杉树上快速刻下了一个“十”字记号。

　　刻好记号后，马斯队长还是建议沙瓦带头往回走，因为他以前是在侦察连出来的特种兵。沙瓦带头走另一条道路继续新的侦察、开路、探索，他确实比其他人合适。

　　此时在场外用GPS定位着马斯、沙瓦、胡春三人的王佰业看着监视器屏幕里的定位点，他们仨迟迟未能动身前行反而有后退的兆头，于是他调好频道通过耳麦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在监控器屏幕上看你们GPS定位有一段时间了，你们都没有动身。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怎么会看到有那么大的白烟从树林上空冒出来？”

　　三个人都听到了王佰业的话，马斯作为队长，他回答道：“我们刚刚遇到了猫头鹰的攻击，不过猫头鹰被我们猛烈的火力压制以后全身而退了，后面我们又遇到了蜂拥而至可怕的虫子，我们身上所携带的子弹根本没办法清除，所以想到了烟熏，现在估计大部分虫子都被浓烟熏跑了吧。这地方草木阴翳，前面林子里估计还有残留的白色烟雾。老板，我们想退回一百来米外，再仔细研究和考虑该往哪一条路走好。不管走哪一条路，在哪条路上开道，我们都会继续做好记号，继续去寻找宝藏的线索的。”

　　“没关系！既然我任命你是队长，你就是行动的总指挥。所以，你决定好就行！但是你们在里面一定要注意安全！”王佰业强调说。

　　“好的！谢谢老板！我们一定会的！”马斯回答道。

　　“不过马斯，之前你们在里面生火冒起浓烟之后，其他有两处地方也跟着冒起了浓烟。一个是东南方向，一个是西南方向。”王佰业说道。

　　马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老板，这很明显啊！我看这应该是求救信号！从您描述的方位来看证明安石榴没死！首先东南方向八九不离十是安石榴烧柴火放的。至于西南方向也冒出了白烟，您就不用猜都知道了，背后肯定就是蓝日金一家人烧火制造出来的。”

　　“对、对！马斯照你这么一说，那我也敢肯定就是他们了。”王佰业顿时顿悟起来。

　　“对的，老板！哦……”马斯顿了顿说，“老板，我们还要进一步开路、探索，谈话就先到这里吧。回头有事我们再通过耳麦联系，现在任务到一半还没完成。”马斯不想阿谀奉承说再多“废话”，因为说再多“废话”换来的结果就是把嘴巴说干之外，不会有一丁点好处。马斯这个聪明人当然想早点“终止”毫无意义的对话。

　　“好的。注意安全！有危险提前告知。我好派人过去接应你们。”王佰业说。

　　“谢谢！暂时不用！”说完马斯完全切断了与王佰业之间的对话。

　　通完电话，王佰业也知道里面的危险性，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然后递给郑龙，他自己随后再抽出一根点燃。点燃烟后，王佰业吸了一口烟对郑龙说：“小郑，现在没有了雇佣兵，你一定要守好丛林边缘，以防食人族偷袭。必要时派个小队去支援一下他们。”

　　“老板，没有问题！”郑龙耿直地回答道。

　　王佰业边抽着烟边看着海的远方，此时他想到了刘康妮，想到了他自己曾经在刘康妮面前走得那么决绝，他的心突然觉得愧疚起来。

　　森林里马斯、沙瓦和胡春他们仨刚从才遇袭洋辣子虫正前方方向退回来后，他们仨再沿途回去，走一百来米的路还是比较畅通的。这一百来米的路上，他们都没有再发现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

　　现在左前方和右前方两侧的的冷杉、云杉都一样多，蕨类植物也都同样茂盛。正前方因为刚刚有开路，所以蕨类植物有很多被砍掉了，要么被踩过变矮了。但他们仨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无论正前方、左前方、右前方也好，他们仨都没有发现在这岛上有任何土著食人族打猎的痕迹，周围也没看到任何的脚印。

　　土著食人族他们今天是从哪条路出来冒出来攻击他们的大本营的呢？对于这个疑问，这里的所有人就像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青蛙根本就不会知道。

　　既然左前方和右前方都是一样的情况，没人会知道从两侧进去到底是生还是死。所以马斯让更有经验的沙瓦以“侦察兵”的身份在附近侦查和比较，让他做决定。沙瓦服从马斯的安排，于是在两边几米处认真观察了生长的树木环境并且经过仔细比对之后，最终沙瓦还是选了右前方方向。沙瓦给出的理由是：左前方泥土土壤比较干燥些，水资源估计会相对比较匮乏，容易长高大的乔木，生存指数降低，陆地肉食类动物估计会居多，所以危险系数在增加；而右前方泥土土壤湿润地下容易储水且没有那么多高大乔木生长，生存指数增加。右前方很多显而易见的蕨类植物，小乔木也多，危险系数相对减少。不过从右前方进去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蕨类植物过多，环境和土壤过于潮湿、阴暗也会很有多蚊子、蛇、蜘蛛、蜥蜴等昆虫和小型类爬行动物。按照两者的对比，往前开路和探索都会有生命危险，但综合比较，沙瓦还是觉得右前方危险系数应该要低一些，而且生存的水源和食物都容易攫取些。如果右前方有野果的话，矮乔木也容易爬上去采摘。

　　马斯和胡春都赞同沙瓦的建议和选择，他们在原地将枪械填充满弹药之后，随即吃了点饼干喝了口水后就又马上往前开路、寻宝探索去了。

　　准备要进入右前方没有开荒过的林地了，沙瓦先是用军刀砍了一根枝条用来敲打草丛和枝叶，让其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好震慑那些蛇虫，然后他再掏出手*枪踩着荒草扒开阻挡的植物继续带头前行。

　　胡春跟在沙瓦后面，他没走多远就发现了一种驱蚊香草。胡春赶紧喊马斯和沙瓦停下来，胡春对他们介绍道：“这种是驱蚊香草，我们进去里面，在树荫和草丛旁的蚊虫肯定特别多，而驱蚊香草的叶子掏碎或者放到嘴里嚼碎涂抹到全身或者脖颈手脚等裸露的地方，蚊虫就不敢轻易去叮咬我们。”说完，胡春身体力行采摘下驱蚊香草的叶子，然后放到嘴里嚼碎涂抹到手臂脖子脸蛋上，给他们做示范。还别说，驱蚊香草的碎汁叶涂上去全身都感觉清凉了许多。要是行军在沙漠上或者在酷暑天运动、跑步进行体能训练，用这种驱蚊香草掏碎涂抹肌肤说不定会有降温的效果。

　　马斯和沙瓦都用驱蚊香草汁涂在衣服显露出的手、脚、颈、脖后，还真别说，这驱蚊香草还真有作用，他们扒开荒草和矮树枝叶，敲敲打打都没有任何蚊虫叮咬，甚至感觉连蛇都没发现一条。

　　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的蕨类植物突然变稀少了，他们仨居然发现了些蔷薇科和苔藓植物。胡春像是没进过妓院又偏偏像是走进妓院一样对里面的环境充满了向往和好奇。胡春先是看到了前方有阳光照射进来，地面上有一大片万年藓，里面有一条像是人工开凿过的小路，路两边还有路边青和齿苞风毛菊。这时有一只黄色的蝴蝶停飞在一棵路边青上，一只树蛙从树上跳了下来，惊吓得把蝴蝶都吓跑了，蝴蝶飞到不远处的时候，另一只黑色的蝴蝶也护送黄色的蝴蝶飞到更远处的地方去了。

　　马斯拍拍胡春的肩膀，示意他注意未知的危险，别太“入迷”走神了。沙瓦带路往里走那条小路的时候，发现脚下的昆虫到处乱跳。很多都是常见的昆虫，比如说：蚱蜢、蝈蝈、蟋蟀、螳螂等。这些昆虫在野外求生没有食物的时候大多数都可以用来生吃的，它们对美食家来说简直是一道美味，对军人来说就是丰富的蛋白质，有的昆虫放火烤一烤味道更加鲜美，如蚱蜢和螳螂。

　　没走多远在一棵梨果榕上，胡春从不远处看过去以为是野果，他就想走过去采摘点下来吃。没想到还没碰到梨果榕，胡春就发现一条青蛇倒挂在树枝上面吃着一只像平常看到同老鼠般大小的蜘蛛，它把蜘蛛咬得死死的，好几次要尝试把蜘蛛带上去，但是它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现在重复那些动作青蛇已经有些疲惫了。当胡春出现在青蛇面前时，青蛇马上松开了蜘蛛，随即青蛇对胡春张开了嘴巴，明显示威。蜘蛛掉到地上居然还没死，它赶紧灰溜溜逃跑了，它不想卷入这场“敌我”悬殊的战争。

　　此时胡春最看不惯青蛇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与是他快速掏出一把军刀，一刀像劈柴一样劈过去，青蛇的头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说不定青蛇的头掉在地上被蜘蛛吞噬了也有可能，而倒挂着的青色血从脖子上源源不断流出来。胡春心想，这条蛇用火烤一烤味道还是不错的，于是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然后把青蛇扯下来丢进了塑料袋子里，接着他再把塑料袋塞进了背包里。

　　胡春发现梨果榕不能吃，于是跟着沙瓦和马斯队长继续前进。大概走了五百来米左右，胡春发现一撮草丛里露出了一条蛇的尾巴，沙瓦和马斯队长用一条棍子想把蛇给驱赶走，没想到靠近的时候发现这条蛇头已经被烟蛙死死咬住了，烟蛙的嘴正好咬着蛇的头部在慢慢下咽，难道烟蛙想要活吞小蛇？

　　即使马斯他们出现在烟蛙面前，烟蛙都没有半点害怕，它也没有放弃吞咽中的食物，也不会放弃到嘴的美味选择独自逃跑。也许烟蛙觉得逃跑于事无补，烟蛙倒不如干脆饱吃一顿人间美味。民间有句老话不是这些说嘛“要死也不要做饿死鬼”，即使是下地狱，当然烟蛙也不想做个饿死蛙。

　　按理来说，蛇也有差不多一米长，不说蛇能张开多大的嘴巴，但蛇相对烟蛙来说也算是庞然大物了，怎么张嘴搏斗还是斗不过烟蛙呢？

　　“我去！这条蛇的战斗力也太弱了吧。居然成了烟蛙的囊肿之物。”胡春嘀咕着，他正想走过去用军刀把它们俩一并解决了，这样今晚的宵夜又丰富了不是。

　　胡春还没走到烟蛙跟前，沙瓦就挡住了胡春的去路，沙瓦摇摇头，意思是说“不可以”。

　　此时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随风飘了过来，马斯仔细闻了闻好像是腐尸的味道。马斯小声问胡春和沙瓦：“你们有没有闻到腐尸的味道啊？”

　　“闻到了！沙瓦有点怀疑说，“我感觉这儿有点奇怪？”

　　“我也闻到了，附近应该是死人了。但我看不出来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样吧，我们仨往前去查看一下，我觉得也不一定是人，说不定可能就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胡春说。

　　“也是。”马斯肯定回答。

　　三人为了提防突如其来的危险性，所以各自都掏出了自动步*枪向着散发出臭味的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