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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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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余初跑得快,高朋绝对不会答应,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麻烦精?
高朋是二高的美术特招生,文化成绩一般,画画这块一定是同级的佼佼者,晚自习也可以不去上,要谁是问起来说在画室就行。
余初说的是画室指导一个人画画,高朋两手空空,已经准备好做指手画脚的“老师”了。
画室的位置比较偏僻,人比较少,安静的环境很适合画画。
高朋直接去了二楼的画室,空荡荡的楼梯,阁几秒微微闪下的灯还挺挑战心跳的,不过高朋已经对这种习惯了,根本联想不起来其他的气氛。
二楼的画室的灯是亮起来的,画室里只有一个人,可能是他画得太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高朋走进。
高朋看了看他的画,练习简单的静物素描。不管在那个学校都有一个特性,新进学校高一的学生总是十分的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
高朋推了推眼镜,看着这个学弟画素描。同时也奇怪这个高一的学弟是个什么人,莫非是徐雅清老师新收的学生?
那岂不是要多一个师弟。
这个师弟看起来就是个营养不良的弱鸡,又瘦又矮,长得也娘气,留个长发就可以是个女的。
柏乐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变成了什么。
“你线条排得不错,但是透视不够强。”高朋站在柏乐后面冷不丁来了一句。
柏乐吓了一跳,凳子都往旁边挪出了几分。
“卧槽?”柏乐喊了一声,缩了缩脖子。
“你是?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走路没声的吗,终极班主任潜质?”柏乐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
柏乐带着质疑的眼神打量了高朋,似乎对高朋打断他画画的行为十分不满。
“还这么胆小?”高朋啧啧一声仿佛自言自语。
“胆什么小,谁说话朝人背后?”这画都不小心戳破了,柏乐换掉那只压断的笔尖儿的铅笔,挪开凳子继续描着。
“……”高朋不言。那表情分明再说,这不是胆小?
高朋看了看画室新换的画,转了一圈,停在画室一面墙的镜子前,高朋没有理柏乐的目光,自顾自地的照起来镜子。仿佛看到未来的一个优雅而绅士富有男人味的知名画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
柏乐从笔筒里挑了另一铅笔。
“这干什么呢,孔雀开屏自我肯定?”柏乐忍不住扑哧的笑,说的比较小声,他也不知道高朋听没听见。
高朋转过来面对着柏乐,没有说话,说话怎么这么欠呢,这怎么跟余初一样讨厌呢。
“……”
柏乐一看高朋转过来,收起了笑容,拿着画笔继续描写画。
拿着画笔不知道如何自处。
沉默了几分钟。
高朋最擅长冷暴力,也不说话,就这样耗着。搞的柏乐有点不自然,就有点像犯什么事似的,但还是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高朋这样式儿的,让柏乐觉得颇有班主任的气质。
俩人谁也不说话。
沉默得有点久,高朋都忍不住玩起手机来了,柏乐根本不搭理他。
窗外阵阵的响起知了的叫声。
高朋又想起今天的目的,装模作样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份尴尬:“我叫高朋,是个一个姓余的叫我来指导你画画。”
“……”
隔了半晌,柏乐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
“啊?”柏乐惊讶的喊了一声:“是于老师吗?学长好!我叫柏乐,那个……请多多指教。”柏乐惊喜得眼睛都放光了。
这给高朋整得一懵,眯了眯眼睛满心疑惑,余初什么时候能当得起老师二字了?
“余老师?”高朋重复这个三个字,本想给他科普科普这个余老师的屁儿事,看着柏乐热情高涨,又没太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
“学长,你坐。”柏乐看高朋站着,积极起身搬了一张凳子给高朋。
柏乐突然变得十分殷情。
高朋想着,这什么反差。
高朋说什么他都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小问题。显得乖巧无比,又听话又懂事,还十分捧场。
顺带顺眼了不少。
看着样子,这下高朋不由得更肯定心中的想法,可能真的新师弟。可能是徐老师让余初教他画画,余初甩给他的锅。
忽然之间,高朋感觉教柏乐画画倒成了责任了。
徐雅清一共只教过两个人画,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高朋,高朋的母亲和徐雅清是幼儿园时的交情了。
这下要多个师弟了。
对于柏乐的热情,高朋很受用,马屁很会拍,少一点不少,多一点不多,刚好拍到点子上,使人身心愉快。
高朋第一次感受到了师弟的好处。
余初那个就算了,不找麻烦已经很好了。
也算‘教授’愉快。
一直到下晚自习,二人愉快的说了再见。
夜上没有月亮,大大小小的星星铺满了整个夜空,错落有趣,夜里的风也凉快了不少,究竟是到了秋天。
刚和柏乐分开就收到了余初的消息:
-嗯?
-怎么样了?
高朋回:
-还行吧,你这锅甩的不错
高朋是真觉得不错,并没有说反话,毕竟这个师弟很会拍马屁。
刚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隔一会儿又突然没了,最后高朋收到余初消息:
-???
-觉得可以你就可以接着教吧。
高朋烦了一眼,看了消息直接就不想回了,关闭了对话框。
过了很久,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下了晚自习之后,三楼画室的灯还是亮了很久。
余初躺在床上,心想着也算把这件事解决了,看着还在开着台灯写作业的林弋,学霸都是这样的吗。
余初跳下床坐到林弋边上,林弋刷题速度很快,有些题目长的余初还没整明白,林弋就开始下笔写了。
过了一会儿。
“你要写吗?”林弋说。
余初后仰了一下,摇头说:“不用,我就看看,没事你写。”
林弋头也不抬的继续写着。
余初觉得有些无趣,起身到后阳台抽烟。
寝室里的白述拿着一个旧手机玩俄罗斯方块,陈达鲁这会儿正在洗澡。陈达鲁光着膀子一出来就看见余初在吞云吐雾,俩人就在阳台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