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了你》耳东敏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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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中心那条一直在修缮的古街总算是弄好了，顾先生带我去那里逛荡。原本的花鸟市场也整个儿的搬到了这里，鸟语花香，一派生机。
　　走到一家花店的门口，女老板叫他：“哥。”
　　“搬过来生意怎么样？”他问。
　　“人流量还不大，不太好。”
　　“这条街刚开出来，再过一段日子，知道的人多了就好了。”
　　这时他终于想起在三尺以外的我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姨妈家表弟的老婆晓芸。”
　　“你好。”我礼貌的招呼。
　　老板娘从惊愕里回过神来冲我笑着说了声你好。
　　“你忙着，我们去前面逛逛。”
　　“再见。”我说。
　　到了前面卖切花的地方，他问我：“要买点什么花吗？”
　　“不用，家里也没花瓶，买了也没法放。”
　　“那就买个瓶好了。”
　　他说着就拿了一束红玫瑰，又挑了个玻璃瓶。
　　人家谈恋爱送花，是男生在女生不知的时候到花店用心挑选精心包装好后送个出其不意的惊喜。而我收到他的第一束花竟是这般随意。
　　哪有一点恋爱浪漫的气息，整个的老夫老妻居家过日子的画风。
　　过了几日，我和他在外吃饭时他突然对然说：“明天到我家里吃饭吧。”
　　我愣了下问他：“你跟你父母说了？”
　　“没有。你明天去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哦。明天你妹妹一家也在吗？”我问他。
　　“在的。我们家吃饭的人多，每顿饭的菜都很多，足够待客，你去也足够吃的，我也就不打算提前告诉他们，免得兴师动众。自然点最好。”
　　“哦。我要准备点什么吗？”
　　“不用，你人去了就行。”
　　回去之后，我告诉盼盼他要我去他家的事。
　　“你说我就这样贸然地去好吗？”
　　“他既然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尽管去就是了。”
　　“好吧。”
　　每日睡前我们都会短信聊天。
　　“睡了吗？”
　　“还没。“
　　“明天6点，我在我家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等你。”
　　“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这是我们的事，来家里吃饭只是让他们认识你，打个招呼而已。”
　　我不相信这事能如他所言那般只要云淡风轻地和家人打个招呼就行。中国的家长会这么大度吗？他们能安分的一点意见都不发表吗？我不信。
　　“你不需要听听你家人的意见吗，万一对我不满意怎么办。”
　　“我满意就行。”
　　年轻点地男人说这话，不无花言巧语地嫌疑，但有了些年纪地他说这话我就真觉得很靠谱。
　　第二天下了班我就回住处收拾自己。
　　去洗脸前，我将眼睛取下放在了床边上，等我洗完脸回来，习惯性王床上一坐，只听咔嚓一声响。
　　我只能打电话给他：“我今天去不了了，我眼睛被我坐坏了，我得去配眼镜。”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你吃你的饭，我自己去。”
　　我坐公交车去市区地一家眼镜店，重新配了个眼镜。
　　走出眼镜店，等车准备回去地时候，顾先生给我打来电话。
　　“配好了吗？”
　　“好了。正等车准备回去了。”
　　“你吃饭了吗？”
　　“还没。”
　　“你在我家小区门口下车，我在站台等你。”
　　“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说什么，我都会下意识地遵从。
　　一下车我便看到在等我的他。这些年来我不断地告别着，怀着一颗孤寂惶恐无着地心，几乎忘记了相逢的喜悦，更惶及被人等候的心安。
　　“去我家吃点饭吧。”
　　“已经这么晚了。”
　　“我妹妹他们一家已经吃完走了，我爸妈也进房间看电视了，你不用紧张。”
　　我想这不是紧不紧张地问题，而是这个点我去干什么。去吃饭？你们不是都吃完了吗？我吃剩饭吗？
　　“走吧。”
　　说着他就迈开腿朝前走了，我只能跟上。
　　感觉他是非得让我在今日去他家不可。
　　他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对我说：“我家在一楼，比你们那六楼省力气多了吧。”
　　“嗯。”
　　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给我，我换上抬起头就看到了放在走廊里装满了书的书柜。
　　我家里除了我和弟弟上学地教科书，连一本课外书都没有。我去过的同学家及原来同事的家都没有书柜这种东西。
　　家里有没有摆满书的书柜不一定在于有没有钱买。没钱自然是无法买，有钱却也未必想着买。
　　家里有一个满满当当的书柜一直是我的梦想。有这个梦想也并非是因为我有多爱读书，也有一部分是源于装读书人的附庸风雅。
　　他家的布局很规整，走廊从门口一通到底，两边依此排列着3扇门。
　　他将我带到饭厅，拖出一把椅子说我说：“你先坐一下。”
　　他走出了饭厅不一会就折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阿姨。
　　“这是我妈。”
　　我赶紧站起来说：“阿姨好。”
　　“妈，这是陈轻轻。”
　　“你好，快坐。你给人家倒茶啊。”
　　阿姨吩咐完顾先生，就开始穿戴起围裙来。
　　“阿姨，您不用麻烦的。”
　　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局促地看向顾先生。
　　“没事。”他对我说。
　　“都是他不好，早跟我说我就能提前准备了。”阿姨说着已经麻利地动起手来了。
　　她做好了一个又去准备别的菜的时候，顾先生对她说：“这个就够她吃的了，你别麻烦了。”
　　我赶紧接着说：“够了阿姨，不用再弄了。”
　　“真的够了？”阿姨看向他，又确认了一遍。
　　“够了。你回房间看电视吧。”
　　“小姑娘，你慢慢吃。”
　　说着老人家就脱掉围裙离开了饭厅。
　　看得出阿姨也不是善于说话的人。老人家对我看见我这事，表现的很平淡，我没从她脸上看到惊喜或惊讶，满意还是不满意。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匆匆的她给我抄了盘青菜烧狮子头。
　　这个点我的确是饿了，再加上狮子头的确很好吃，我一不小心就吃了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