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长城之子》龙邱

3、第三章

　　“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人敢来这里啊。回应我的，就只有你了。”
　　Lancer的英灵用低沉但明朗的声音赞美道。他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反而神情自若地对Saber问道。
　　“相当凛冽的斗气啊。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对么。”
　　“对。你是Lancer吧。”
　　“正是。哈，没想到在死战前，居然能这么寻常地和对手互相自我介绍。不过也是身不由己啊。”
　　Saber对这句话表示同意，她冰冷的表情稍稍地缓和了下来。
　　“这是没办法的。这本就不是我们为自己的荣誉而战的。你应该也是为了你的主人奉上了你手中的枪吧。”
　　“哈，没错。”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拼上性命去战斗的人，反而一脸轻松地苦笑着。仔细看了看他，发现其实他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凛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轮廓，精致的唇让人感觉严格而禁欲，但藏着温和忧郁的眼神又让人强烈体会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泪痣，更是使他的眼神显得更加魅惑。
　　要说起来，他确实是一个一眼就能让女人迷住的美男子。不对，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只是靠容貌。
　　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轻轻地揪起了眉毛。
　　“魅惑的魔术对已婚女子实在是太失礼了，Lancer。”
　　Lancer大胆地放出魅惑女性的灵力。而作为人造人被强化□□的爱丽丝菲尔，她的抗魔能力是常人的两倍，否则她肯定和普通女性一样，一眼就被他迷住了。
　　而对于爱丽丝菲尔的抗议，Lancer只得苦笑着耸了耸肩。
　　“真抱歉，我自从出生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就恨你们身为女人吧。”
　　Saber哼了一声，蔑视着Lancer。
　　“你不会是在期待着，我因为你那张脸而手下留情吧，Lancer。”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无趣了。原来如此，Saber职阶的抗魔能力还真是非同一般。那也好，如果因为这样而要我去杀一个软弱的女人，那我也是会丢面子的。当初决定在这里等有胆量的人上门，看来这步我是走对了。”
　　“哦，看来你是想好好地打一场啊。能和你这样的英灵相遇真是我的荣幸。”
　　Saber微笑而夸张的回答着。这是一个透明而惨烈的，只有出生人死的战士们才能读懂的微笑。
　　“那么，开始吧。”
　　Lancer提起肩上扛着的长枪，反手一旋后摆出战斗姿势。左手也将□□慢慢地提了起来。两把枪仿佛翅膀般被展开并挥舞的姿势，这是完全从未见过的战斗姿态。
　　Saber也就此解开了涌动的斗气。霎时，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银色的盔甲中，魔力化为了铠甲和护手。而这，才是这位骑士王英灵的真正面目。
　　“Saber！”
　　“当心点。虽然我也会用点治愈法术，但其他的就……”
　　Saber没等她说完，就点了点头。
　　“Lancer就请交给我解决。只是，我有些担心为什么对方的Master没有出现。”
　　“或许他有什么阴谋，你要当心。爱丽丝菲尔，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
　　“明白了。Saber，将胜利带给我。”
　　“是。我一定。”
　　Saber坚定地点了点头，迈出了脚步。
　　躲在阴影处的佳迟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二人的战斗，努力搜寻着关于他们的资料。
　　收到了爱丽丝菲尔发出的信号后，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便顺着信号指引赶往仓库街。切嗣抱着狙击枪，寻找最佳观战地点。
　　“舞弥，你从东岸潜进去。我从西边要找一个既能观察Saber的战斗、又能监视起重机处的观测点。”
　　“明白。”
　　舞弥手持步枪，小跑着离开了，切嗣则小心翼翼地向反方向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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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saber，正纠结着Lancer的宝具到底是哪一个。
　　“怎么了，Saber？你的攻击没什么用啊。”
　　面对Lancer的揶揄，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已经打了很久，自己一次都没有击中对手。
　　Lancer舞动右手中的枪直冲过来。同时用两把枪，却没有半招是虚招。他将左右手中的枪配合的天衣无缝，究竟需要怎样的钻研，才能学得如此强势的招数。
　　这个男人，有两把刷子!
　　虽然依旁人看来．现在是Lancer占了上风，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Lancer从第一次出手至今，为了防御Saber的攻击可以说已是精疲力竭。虽然开口揶揄着，但他也同样无法扭转局面。
　　Lancer在心里暗暗叫苦。看不清剑高速移动的，可不光是在一边旁观的爱丽丝菲尔，就连他也看不清Saber手中剑的轨迹。
　　在剑的周围，大量的空气被魔力聚集在一起，对光形成了折射，所以看不见。
　　Lancer被看不见的剑所攻击，就算自己能通过Saber的动作判断她的攻击，但也因为看不见刀刃而根本无法偷袭。
　　所以Lancer只能估算，使自己保持在Saber的攻击范围之外，而连续的攻击也只能在此时才能生效。虽然能够挡住Saber每一次攻击，但他至今还没能给对手致命一击。
　　这女人，还真行。
　　感觉自己遇到了强大的对手，Lancer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容。
　　两个英灵全身心投入了战斗．所以根本没心思去关心周围的情况。
　　没人能预料到，昨晚在众多目击者面前被消灭了的Assassin，现在却站在这里，服从着自己master“监视战场”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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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寂静所笼罩的冬木教会的地下室里，言峰绮礼在黑暗中坐着。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未远川人海口附近的仓库街好像有情况，看来最初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绮礼说道，他的身旁只有桌子上的一台古老的留声机，喇叭口正歪向绮礼，发出了远坂时臣的声音。
　　“不是最初，要说起来应该算是第二战了，绮礼。”
　　如果仔细观察这台留声机，你会发现它的大喇叭下面并没有用来放唱片的圆盘和唱针，而是通过一根金属线连接在一颗大宝石上。
　　这个装置是时臣借给绮礼的，在远坂家作坊里还放着一台同样的魔导器。两个装置的宝石通过共振，就能够传到信息。
　　在冬木教会开始由言峰璃正神父管辖时，时臣就将宝石通信机送进了教会。而作为时臣的秘密协助者的璃正神父，他的儿子言峰绮礼在圣杯战争刚开始时，就被作为最初的失败者送进教会接受保护。时臣的目的，自然就是能够与这二人取得秘密联系。
　　现在Assassin和绮礼代替Archer成为了时臣的耳目，绮礼把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汇报给了远坂时臣。
　　“看来是Saber和Lancer的战斗。Saber的能力值很高啊，大部分都相当于A级。”
　　“原来如此。不愧是最强的职阶，对了，能看到她的Master吗。”
　　“另外，只看到一个人。是个站在Saber背后的银发女子。”
　　“嗯。看来Lancer的Master还懂得把自己藏起来。应该不是个新手。懂得遵守这个圣杯战争的规律。你说Saber的Master是个银发的女子？”
　　“是的，是个年轻的白种女孩。银发赤瞳，总觉得不像人类。”
　　喇叭另一端的人，似乎在思考。
　　“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吗？难道又在制造人形Master？虽然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说，这个女人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吗？”
　　“原来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准备的棋子不只卫宫切嗣这一个！没想到居然预料错了。”
　　“总之，那个女人是这场战斗的关键。绮礼，千万要看仔细了。”
　　“明白了。我派人会跟着她。”
　　接受了这样的命令之后，绮礼继续观看着两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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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嗣在岸壁间的集装箱堆放场上．悄悄将枪架在堆积如山的集装箱间，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战况。
　　更远处，显示出两个图形。其中一个站在道路正中见证着这场战斗，而另一个，则在稍远处的仓库顶上，俯身隐藏着。
　　切嗣转而使用光量增幅瞄准镜继续窥视。站在大路上的果然是爱丽丝菲尔；那屋顶上的，就是那个正与Saber拼杀着、手持双枪的Lancer的主人。
　　切嗣在黑暗中笑了。Lancer的Master应该是使用了隐藏气息的魔术吧，可这在机器面前是行不通的。他就像所有死在切嗣手下的魔术师一样，即将重蹈他们的覆辙。
　　支起枪身的支架，切嗣刚想进入聚集状态，却突然一愣，将枪身转向了起重机。
　　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切嗣再次从瞄准镜观察着那个画像。他脸上所带的骷髅面具，让他意外地认识到这就是昨晚出现的Assassin。
　　对于应该已经不存在的Assassin为何会再次出现这点，切嗣已经不想去思考了。
　　切嗣在不停地思考着，最终只能下定了结论。虽然这是干掉Lancer的Master的绝佳机会，但今晚只能白白溜掉了。
　　切嗣冷静了下来，继续看着瞄准镜中的场景。
　　既然已经放弃了机会，那今晚Saber的行动等于徒劳。如果她不亮出宝具，或立刻带着爱丽丝菲尔逃走，那他可就要感谢了——可她是个心高气傲的英灵，这些想法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不过，能看清自己的手下到底有多大能耐，也是一件好事啊。
　　Saber和Lancer的对决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连名字都不报就开打，你的名誉还真是不值钱哪。”
　　Lancer挥舞着长/枪，却用轻松的语气问Saber。
　　“总之我很欣赏你，到现在连滴汗都没掉。作为女人来说很不容易。”
　　“不必谦虚，Lancer。”
　　Saber挥舞着手中的剑，露出了微笑。
　　“虽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于枪术如此高超的你给我的赞美那是我的荣幸，我收下了。”
　　”游戏到此结束!Lancer!”
　　Saber和爱丽丝菲尔抬起头。想要寻找声音的主人。但爱丽丝菲尔环视周围，却没发现人影。
　　“不要再费时间了，那个Saber很难对付，所以我允许你用宝具，速战速决。”
　　“明白了。我的主人。”
　　Lancer回答着，并随手将左手的□□扔在了脚下。在Saber的眼前．Lancer右手中长枪的咒符被慢慢解开。
　　Lancer双手持枪，发出了阵阵低吼。
　　最先出手的是Lancer。
　　与他之前使出的招式相比．这直直的一击真是让人感到笨重。仿佛根本没有预测Saber的下一招，不，甚至没有打算防御她的反击。
　　Saber理所应当地用剑轻巧地挡住了刺来的枪。可这原本应该不痛不痒的一枪，却突然刮起了一阵怪异的风。
　　以相抵的枪剑为中心，没有任何预兆地卷起了一阵旋风。
　　“啊!”
　　Saber惊讶地喊了出来，往后退了三步。
　　只是一阵疾风，只有一瞬间而已，并不是有什么别的魔力。但问题在于这风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这明显不是Lancer手中的枪造成的。
　　不过，感觉惊讶的也只是Saber一人而已。Lancer笑了起来，对她的惊讶嗤之以鼻。
　　“你的剑，暴露出来了。”
　　低语着的Lancer和沉默着的Saber。明白这件事缘由的，只有这两个当事人。
　　风是由Saber的剑发出的，来自于她的风王结界。结界内被压缩用来折射的空气，被一瞬间释放了出来——就在与Lancer枪剑相抵的那一瞬间。
　　然后，破损的结界内所露出了剑一角，被Lancer看到了。
　　“你的剑刃我已经看清了，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了。”
　　Lancer咆哮着冲了过去。
　　刹那间，一把黄金剑在闪烁中出现了。
　　不断泄露出的气压聚成了一股强烈的飓风，猛烈地吹起了Saber的金发。毫无疑问，是那把红枪解除了风王结界。在不断的交战中，原本看不见的宝剑现在却暴露了出来。
　　还有办法。Saber这样鼓励着自己。
　　在不断的进攻中，Saber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的一个漏洞。这一击就算不挡，闪开也行，靠铠甲的硬度也能防住他的攻击。这是一个反击的绝妙机会。
　　Saber当机立断地转手将剑刺向Lancer的肩部，而不去管擦过腹部的枪尖。这点力量，凭铠甲就能挡开，而自己的剑，则可以将对方砍成两段
　　突如其来的痛感使Saber猛地清醒了。
　　撤回刺出的剑，将身体转向侧面在地面翻了个身，Lancer的枪上，却是血迹斑斑。
　　不用谁说，大家都知道这是谁的血。
　　好不容易逃脱Lancer追击的Saber立刻站起来，继续牵制对手，但她脸上痛苦的神情却没有隐藏。
　　“Saber!”
　　不再去考虑到底发生了什么，爱丽丝菲尔立刻使用魔法，想治愈Saber肋腹部的伤口。
　　“谢谢你。爱丽丝菲尔，我没事。治愈魔法起效了。”
　　她边说着边捂着伤口，看来伤口的疼痛还未完全解除。
　　“果然没法轻松取胜吗。”
　　听了这话，Lancer却没有一丝失望的表情，反而一脸兴奋地喊了起来。
　　看来这个男人，一心想与强敌战斗。
　　Saber咬着牙冷静了下来，她的脑海中在将所发生的事拼接起来，以求找到事情的缘由。
　　“我懂了。我知道你那把枪的秘密了，Lancer!”
　　Saber低吟着。
　　那把红色的枪，能切断魔力。
　　虽然这宝具的破坏力平平，但它的能力却对自己构成相当的威胁。Servant武器的优劣，可以说是由其魔力和魔术效果来决定的。所以无论多强的Servant，在Lancer面前，估计都只剩望洋兴叹的份了。
　　“你还是放弃你的铠甲吧，Saber。你在我的枪面前，和赤身裸体没什么两样。”
　　面对Lancer讥讽式的话语，Saber嗤之以鼻。
　　“如果脱掉铠甲就能让你这么得意，我会很头痛的。”
　　既然已经认清了Lancer的枪的秘密，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谁输谁赢还没定呢。
　　Saber自动解除了铠甲。
　　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Lancer则是眯起了眼睛。
　　既然防御不了，那就只能在被砍之前砍到你了。觉悟吧!Lancer!
　　Saber再次开始了战斗。枪尖从下方刺来。她灵巧地躲过，与Lancer对峙着。
　　“最后的一击啊，这就是所谓的孤注一掷吗。”
　　Lancer用怀念的语气一脸满足地说着，而话语中明显带着紧张。
　　除去铠甲的Saber不光感到了轻松，原本用来维持铠甲的魔力也被注入了自己的攻击中。
　　“你的勇敢和利落我非常欣赏。”
　　Lancer如同在公牛面前的斗牛士，挑衅似的横向挪动着脚步。
　　“不过现在，我想说，你失策了，Saber。”
　　“那就试试看吧，等吃了我这一剑你再说。”
　　Saber毫不示弱。她向前冲去，在那里Lancer的长枪完全发挥不出优势，如果他跟不上Saber的速度，那他必死无疑。
　　注视着对手的脚步，她计算着时机。Lancer应该能通过她身上的魔力计算出她突进的速度，但她还有一个计策
　　一点，只是一点，Lancer的脚步迟钝了下来。
　　他踏在一块由沙粒组成的地面上。Lancer的腿陷进了沙中，动作停下来。
　　Saber没打算放过他。
　　一声剧烈的爆炸振动了空气。原本看不见的黄金宝剑．现在正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这是风王结界的第二作用。在解开结界的那一瞬间，风会像武器一般向敌人攻去，但这也是只能使用一次。
　　而这时Saber的速度．达到了通常的三倍。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即使Lancer会使Saber身负重伤，她也做好了在那一瞬间取其性命的准备。超过音波数倍的速度把周围的瓦砾与树叶吹散的无影无踪。
　　他的腿动了起来。
　　在高度集中的意识中．比刹那更短的时间却被无限延长了。
　　这时Saber发现了。Lancer的破绽是他装出来的，他并非无意陷入沙坑．而是故意踩进去的。
　　那里是Lancer顺手扔开□□的地方。
　　“你失策了。”她的脑海里浮现了Lancer刚说的话。
　　她看到了Lancer胜券在握的笑容。这是你的失误，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这样的话语。
　　Lancer用腿踢起脚下的沙子，□□飞到了空中。那刀刃正对着Saber飞来的方向。□□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开．符咒下显出金黄色的枪身。
　　此刻，Saber敏锐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诉她，她错了。
　　她不应该以为枪就应是双手武器，这原本就是个陷阱。难道自己看到他双手各自挥着一把枪的时候．就没有点警觉吗。
　　或许，这对Lancer来说才是正确的用法。
　　那个Servant，或许曾是个因两支魔枪而使人闻风丧胆的英灵。
　　而且，宝具也绝不是只限于一个的。
　　她盯着那只□□，看着枪刃上缠绕着的强烈的魔力。她无法停止自己的行动，只得静静地等待刹那之后，利刃刺穿喉咙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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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张基本是原著，我改了大半天，减少了很多字，但突然发现这章主角出现的次数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