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过于剽悍》青鹮

6、萧家萧四

　　清晨洛阳城从熟睡中醒来
　　最先出现在城里得是商贩，商人吗就是图一个早。
　　那些早餐得粥铺早早得就开了们，等着一些进城的走夫们来吃饭。这些走夫是洛阳城周边村子里得，现在不是农忙得时候就来城里打个短工。他们大多都自己在家吃了饭才出来，但是也有些想吃口好得或是家里没人来城里吃的。
　　粥铺最先接待得就是这群人，这群人吃过后一些城内读书人就来吃饭。
　　这些读书人都是进京赶考落榜得，虽然落榜了但是也没有离去。
　　帝国太大了，很多读书人来一趟京都就花费了自己一家人得积蓄。在帝国那些卖田赶考得人多不胜数，下层人士对出仕得热情格外得高。每年来京赶考得人多如牛毛，就和每年客死洛阳城得读书人一样得多。
　　这座城让人向往，又让人恐惧。
　　这些没有考取功名的读书人，在洛阳城内自持身份也不会去做那些低贱的营生。
　　好一点的就在有钱人家做个先生，教教有钱人的孩子。像那些权贵家得孩子自然不会让他们教导，他们父辈会教导他们自己阶层的生存之道，学问的老师也要选那些名门世家出身的先生教导。
　　差一点的读书人就只能在街上卖卖字，给走夫商贩写个牌子，更有甚者就去青楼妓院写写花词。一切都为了活下去，都为了再次科考鱼跃龙门。
　　这些读书人虽然落魄，却自持身份。就像现在这样，喝个粥也要和那些村夫不同坐。也不知道怎样的默契才让这两波人这样不相见，这种存在已久的规矩。
　　读书人走后，粥铺生意就要结束了。那些权贵家自然不会来这种粥铺吃饭，也可以说来这里吃饭的就不能是权贵。今后这些吃饭的读书人如果考取功名，也绝对不会来这里回忆一下当初的艰辛。
　　曾经有个人打破了这个规矩，他特别喜欢在上朝前来粥铺吃饭。吃完让管家付过银钱，自己翻身上马入宫。他是唯一可以骑马入宫的官员，也是最后一个。
　　读书人吃过饭后，就是管家出来采购的时候了。
　　这些管家从府衙后门出来，趾高气昂的带着仆役去市集采购。坐在马车上头微仰，也不去看来往的人。这时候权贵的当家人还在朝中，公子爷们还没有起床。他们此时就是这长安城身份最高的一群人，每天的这个时间他们是最喜欢的。
　　这些管家们今天看来都不太高兴，一连来市集的几个管家都是耷拉着脸，脾气也格外的大。
　　有小贩听到两个管家的交谈，语气低沉，都在商谈昨天输了多少银钱。
　　管家们今天骂咧咧的来了，然后又骂咧咧的走了。商贩们今天还是挺开心，货物都能卖出去。哪怕今天受了别人的无名之火，比起昨天没人买还是好了太多。这些管家可是他们很多人的生计，为了生活被骂一下也是舒服的。
　　管家们都回了府衙，府衙里面也开始苏醒了。
　　今天少爷们起的都格外得早，也不是被夏蝉吵醒的。这些少爷的住处一直有仆人驱蚊除禅，往日都是家中大人回府前起来，省的挨骂。
　　少爷们今天起得早也是因为气不顺，为什么不顺，自然是因为长公主嫁给了一个吉祥物。
　　当然不是像管家那样输了银钱，对这些少爷们来说一点小钱并不至于如此。
　　生气的是自己当了华丽的背景板，如若长公主嫁于宰相之子高光还好，也能说声自愧不如。
　　嫁给这吉祥物，就实在气不打一出来。因为赵阳就像他的外号吉祥物那样，这些公子爷们看不起他，但是谁要想动他下黑手。家中的长辈就会第一个出来教训一翻，最可怕的还是以后被帝国军方厌恶。
　　越想这些公子爷们就越气，这像昨晚自己去吃不是宴席而是一口屎，还吐不出来。
　　元帅府一直起的都不早，可能是因为主家没人起的早，下人们也就晚一点。
　　府内的校场每天都有一些下人在晨练，他们晨练一翻后就去府上扫地做饭。
　　赵豪也是这里的常客，结束了晨练后赵豪就要出府采购了。今天要麻烦一些，得给少爷打探消息，要多做一些准备了。
　　赵豪走后校场也没人了，元帅府一天也算正式开始了。
　　赵阳今天起的也早，不是和别得公子爷一样气不顺睡不好。事实上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后赵阳睡得是格外得好，如果没人打扰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是问题。
　　现在起得早自然是被人打扰了，所幸打扰的人还自备早饭。要不这元帅府得厨子可能还在校场晨练，也没人做饭吃。大早上饿着肚子属实不美。
　　来人不是佳人，到可算上是一个贱人。
　　刚进府带着下人就直扑赵阳卧室，一路也没人阻拦。看的出此人是在元帅府安全名单上的，否则那些执勤得老兵早将他打晕仍巷口了。
　　推开房门，随身来的仆人自然的在门口等着。赵阳也算是洛阳城有名的权贵，他的房间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进的。
　　“赵阳起床啊，我给你带了西街的粥。现在起还是热乎的。”来人走向床铺
　　人刚进来赵阳就醒了，毕竟早年被父亲训练过，这些警惕还是有的。
　　但是也就是一刹那，他又睡了过去。
　　因为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了来人是谁。能被自己发现肯定逃不过府中老兵的监视，这样还能进到自己的屋里，也只有那人。换做是府上的人，不管是谁赵阳都发现不了。
　　刚闭上眼睛，就被来人左右摇晃。就知道这人来了就不可能再睡，但每次都挡不住睡意想多睡会。
　　赵阳一直认为，聪明人只有多睡觉才能活得久。否则就要像那位鞠躬尽碎死而后已的伟人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这刚有娇妻谁想死谁死，自己是不想死。
　　“萧四你别晃了，我这就起。你这大清早发的什么疯。”赵阳睁开眼语气带怒。
　　萧四也不在意，他知道这是赵阳的另一个坏毛病，也就是常说的起床气。这样的起床气赵阳只要睡醒都有，萧四毕竟不是第一次叫赵阳起床自然早有准备。
　　“这不是听说你昨晚得了娇妻，我这大清早就来恭贺。我还带了礼物。”来者停了手，坐在床头说道。
　　赵阳不屑的回答道“是西街的粥吗。也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家厨子这个点也不下厨。”说完就开始起床，小樱桃也来到了房间帮衬着穿好衣服。
　　萧四看着赵阳起床，就吩咐门外的仆役将粥放在屋内的桌上，等着赵阳穿好一起就食。
　　男人起床简单，没多久赵阳就收拾好了。两人在桌前喝粥闲聊
　　“这西街的粥今年熬的还不错啊，还是两个铜板吗”赵阳问道
　　“还是两个铜板，今年的收成还不错，粮食的价格也很低。”萧四知道赵阳想问什么。他们萧家每天都会在不同的粥铺买粥，这是萧家老太爷定的规矩。
　　“箫伯伯的智慧真是我所不能触及的，这每天通过这小小的一碗粥就可以知道帝国的商业的情况。”赵阳端起勺子看着粥里的大米饱满汤色浓稠感叹不已
　　这萧家是帝国最有钱的人家，家里虽然没人出仕，确是这洛阳城顶级权贵。萧家将钱可通神运用的淋漓尽致，如果这帝国哪个势力最受人喜欢肯定就是财神爷萧家。
　　谁能想到这样的权贵世家每天会去买西街的粥，更想不到通过这小小的一碗粥萧家就可以掌握整个国家经济的状态。
　　在农业文明的国家，一个国家的动荡与否通过最基础的粮食就可以观察出来。
　　就像现在这碗粥，两文钱还能这样颗粒饱满汤汁浓稠。这其中粥铺还要赚取利润，算下来今年是个丰年国泰民安。
　　赵阳在想当初父亲每天去市集喝粥，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考虑。可惜了父亲喝粥没有箫伯伯会喝，没有箫伯伯喝的好。
　　“嗨，现在的粥好喝，有时候那是真的难喝。我家老爷子你也知道，那是看不得浪费粮食。”提及这个萧四也是一脸无奈
　　萧家老太爷也是起于帝国战乱时期，那时候老爷子所在的青林又逢灾年。老爷子在那饿得人吃人的地方活了下来，最看不得就是浪费粮食。哪怕后来成为帝国首富，依然没变。这每日一粥订立也是有这方面得原因。
　　“你也知道老爷子就这点约束你，平时用度对你从不节俭。这粥也吃完了，你的礼物我这也是收下了”赵阳将汤勺放在碗里对萧四说道
　　萧四也放下汤勺，手深入怀中拿出三张银票放在桌上。“你好不容易讨个媳妇，我会就送一碗粥。这个才是送你的礼物，这也是因你得来的。”
　　赵阳看了下银票，都是一万一张得大数额。联想到萧四刚才说的话，突然想到昨天赵豪说的那个后来下注三千两得人。
　　“昨天下注三千两的是你啊，昨天晚上的事不会是你家老爷子安排的吧。”赵阳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论能力萧老爷子也不缺。但是为什么啊，萧老爷子可从不参与这种朝堂之事啊。
　　萧四显然并不清楚什么说道“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家老爷子做了什么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昨天看你就三十两，我就跟了三千两。也就图一乐呵，想不到还赚了就给你送来当礼物了”。
　　拿三千两图一乐，整个帝国也就这位公子爷敢这么玩。三千两让一些洛阳城的小权贵拿，不是拿不出但也要肉疼许久。萧家老太爷老来得子，对这儿子喜爱真是不吝钱财。
　　“这三万两银子是你赢来的我不能收，礼物那碗粥就行了。”赵阳知道萧四所说不假，这件事看来不是萧老太爷所为。将银票推给萧四，示意自己不能要。三万两真不是一个小数目，都够一只军队一个月的军饷了。
　　萧四看赵阳将银票推回来，便直接拿起塞进赵阳怀中。“给你就是给你的，这钱哪有我取钱的时候那种爽重要。我告诉你我取钱的时候那些世家权贵的脸，那叫一个阴沉。我明明开心的要死还要装的很意外，都差点忍不住。”
　　赵阳看萧四将钱又塞回来，也就不在推辞。萧四是赵阳在洛阳城唯一的朋友，自然不是这些银钱所比的。今后找个机会还他就是，自然不是还金钱这种东西。萧家最多的就是钱，还钱还不如去西街买碗粥来的实在。
　　起码这个还是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