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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体太虚 ...

  •   那目光阴冷粘腻,像毒蛇似的游走在身上。

      这感觉让年福十分不喜,目不斜视的打算赶紧过去。

      经过时,身前横出一条胳膊,她再晚一步就要撞上去,年福察觉立刻倒退两步,皱眉盯着眼前男人:“让开。”

      “不是想装没看见我?”林建丰勾唇,抬手就要搭在她肩膀上。

      年福冷下脸,反手握着锄头往上一撞,将那只不规矩的手打开。

      林建丰缩回手,就瞧见手腕上被撞出一个圆印,立刻红肿起来,抬眸望着年福的眼神闪过凶光,紧接着脸上浮现狞笑。

      “怎么嫁人之后还没学乖,性子到是更野了。”

      年福抱着锄头横在眼前:“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是你男人不行,才心里一直憋着火?怎么样,听说他腰治好了,你俩上过床了吗?他还能行吗?”林建丰直言不讳,期待看到年福被说红脸,瑟瑟缩缩躲避的场面。

      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又一记锄头砸过来。

      顾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听到这话抢过年福手中的锄头对准林建丰砸去。

      “生儿子没屁x的瘪犊子!背后念叨我儿子,也不先撒泡尿照照,在老娘面前充大头,先掂量掂量你裤子里不中用的那二两肉禁不禁砸,下次再满嘴喷粪,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林建丰脸色变了。

      顾婆子拎着锄头硬生生耍出气势,用力的砸在地上,仿佛这一下砸的就是林建丰本人。

      从院子里出来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好奇。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咒我儿子,这锄头就直接砸你脑门上,呸,什么玩意。”

      当着众人的面,顾婆子虎着脸抓住年福:“走,回家!”

      ……

      被顾婆子带着回家的路上,年福总算是猜出刚刚那人是谁。

      那个害得顾林受伤,撺掇着她亲娘让她嫁人的小说反派。

      这段时间他不应该追在女主屁股后面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年福脑海中回忆着当时小说看的剧情,忽然记起来一个剧情。

      小说女主不是自小就在村里长大,是父母去世后,才被大伯送回乡下外婆家。

      外婆嫌弃女主是个娇气包,挑三拣四还不会做活,免不了经常发脾气,经常不给她饭吃。

      好在女主舅舅是个心善的人,顾四就是舅舅帮女主相中的对象,看上顾四能干,是个能过好日子的人。

      原剧情顾四受伤后,林建丰一直疯狂追求女主,被男主打脸后,他一时激动搞死了她跟顾四,之后得到启发,跟一个喜欢男主的女知青合伙要陷害男主,直接给男主安了个流氓罪。

      如今她跟顾四在外治病硬生生躲过这个坎,算算时间,陷害男主好像就是这几天?

      顾婆子拽着她离开林建丰视线后,就一把甩开,斜眼盯着:“刚刚那人跟你啥关系?”

      “就之前撞见过他干坏事,那之后就一直找我麻烦。”年福心里纠结了一下,决定悄悄将林建丰是个什么人给透露出来。

      林建丰够狠,够绝,她不可能一直被动躲着,必须让家里其他人也打起警觉来。

      小说中林建丰回城是女主出嫁后。

      如今一个村子里,有很大可能继续再见面,年福不能让婆婆怀疑自己,那样不仅仅要盯着外面,还要防着家里,太累了。

      “妈,你还记得隔壁村两个月前疯掉跳河的穗花吗?”

      顾婆子当然记得:“好好的提她干啥,有疯病的女人少提,别被传染了。”

      老一辈流传的习俗,疯掉的人都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念叨的多了,没准也会被不干净的东西惦记上。

      年福立刻摇头:“其实不是,她是被刚刚那人逼疯的,那天割猪草我回家晚,在柴火垛看见的。”

      这是真事。

      作者给林建丰立的人设,就是喜欢幼齿。

      被害的穗花、她、还有文中的女主,都是符合林建丰审美的姑娘,个头不大,瘦瘦小小的看着就让人会产生保护欲,看起来的年龄总是要比真实年龄小一些。

      穗花就是不堪受辱,她父母不断劝她借着这事嫁给林建丰算了,谁能想林建丰就是玩玩而已,直接拒绝,得到消息的穗花给天就投河自尽。

      林建丰为安稳给了穗花父母一笔钱,穗花父母为了继续过日子,对外宣传就是女儿疯了。

      外人不知道真相也就信了。

      顾婆子如今听到年福这么说,立刻呸呸呸打断她的话:“我看你就是被传染的要说疯话,以后这事不准再提,没事少出门,外三四的人自然就找不到你麻烦。”

      年福以为顾婆子不信。

      就见顾婆子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又补一句:“人家爹妈说是疯病,那就是疯病,好歹得的是疯病,逢年过节穗花还能收到她爹妈上的两刀纸,听见没。”

      “听见了。”她理解顾婆子的担心,认真道:“我就跟妈你说过,怕你误会。”

      这年头的风言风语能压死人,就林建丰刚刚那几句话,但凡遇见个性子急的,被打的就不是林建丰,而是她。

      “你嫁人之前认识谁,我不管,现在你嫁过来,就是我老顾家的人,你是啥人我自己能看,用不着听别人说。”顾婆子停顿一下,才望着年福警告:“当然你自己在外头也注意,要是有乱七八糟的话传出来,家里人信你,外人能跟家里人一样信?”

      “我知道,顾林伤还没好透,有时间我多在家陪他说说话。”

      顾婆子听到这句话还算顺耳,再多的话,也就没说了。

      俩人快步回到家,晌午休息的时间都过半。

      一进门,年福就瞧见堂屋里,顾林坐在小马扎上,昨晚上剩下的红薯干,这会全被捣碎堆在盆里。

      顾婆子一看,难受的别开眼:“今天晌午我去做饭。”

      真是看一次心疼一次!

      年福不用做饭,蹲在盆边看两眼红薯碎:“其实不用这么着急。”

      “我闲着也是闲着,等晚上只管洗就好,动静能小点,上午大嫂出门前还来问过,说是昨晚咱们敲什么呢,鼓捣大半夜。”

      刘翠芬是早上临上工前来问的,被他三言两语打发回去的。

      “没事,等咱们换了新鲜红薯,直接刷动静要小的多。”年福弯腰将盆推到角落里:“你今天一上午都坐着的?”

      顾四搭上年福伸出的手,拉着站起身:“医生嘱咐要做的复建运动我都练了。”

      攥着的小手不大,跟没有骨头似的,顾四一个没忍住,捏了捏。

      年福大大的眼睛闪过疑惑,望着顾四,目光里闪过询问:“怎么了?”

      顾四立刻撒开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咳,顶不住视线压力,才别扭道:“有点软。”

      软?

      见顾四目光闪烁,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的,年福忽然乐了。

      诚然,她穿书前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

      可她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新女性,在男女感情上虽说没实践过,却也积攒一堆理论知识。

      如今瞧见顾四摸了把手都有点害羞的意思,让她瞧见忍不住起了想调戏的心。

      年福伸出骨节上因握农具磨出老茧,算不上好看的手。

      “软吗?”

      小手勾着顾四手指攥在手里,从指尖朝掌心顺着捏过去。

      顾四手上也有老茧,中指最外面那个骨节上磨出的老茧最明显,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证据。

      算起来,顾四可谓是鸦岭村除去那些下乡知青外,学历最高的人。

      当年是以第一名的成绩从县城高中毕业,那年原本村里打算将工农兵生的推荐名额给他,谁知道半路被一个知青截胡,借着工农兵生的名额回了城。

      这是年福从婆婆口中听来的,闲来无事,婆婆很喜欢夸这个小儿子,总觉得是文曲星下凡,跟那戏曲里头的童子一模一样。

      年福上工时,偶尔也会听到村里人议论顾四。

      左听一耳朵,右听一耳朵,年福慢慢在心里将丈夫的形象给树立起来。

      顾四长的好看,浓眉大眼,一脸英气,正经打扮起来放在二十一世纪的娱乐圈,硬汉形象能迷倒一片小姑娘。

      年福想着,手上捏的动作就变慢,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摸。

      顾四感觉到两个耳朵不断往外冒热气,不用看都能猜到肯定红透了,掌心痒痒的感觉让他有点撑不住,反手一把攥紧还打算继续的小手。

      “别闹了。”

      “啊?”年福跑回神了。

      顾四整个人觉得有点热,脸上还要硬撑着不被看出来,被小媳妇摸得浑身不自在,说出去他自己都觉得丢人,一个大男人,脸皮哪能这么薄。

      “屋里头有点闷,我出去散散气。”他直接就走出去。

      农村房子的梁头普遍起的都高,夏天凉风穿堂带走热意,屋里就显得阴凉不少。

      年福扭过头,就瞧见顾四的身影跨出堂屋门,暴晒在太阳下。

      嗯……正晌午日头最烈的时间,外头不是更热?

      见顾四站在太阳下像是没感觉似的,年福心里有些担忧。

      还是因为体虚才会感觉冷吧?

      年福有点发愁。

      这年头啥都没有,咋给体虚的丈夫补身子呢?

  • 作者有话要说:  顾四:谢谢,完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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