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转岗指南》空雨明松

21、第 21 章

　　“我先说了吧，我没什么特别的才艺，也就是唱歌，而且水平也一般般，跟专业歌手完全比不了，万一最后没通过，我只能晚上请你们吃饭了。”何晶晶捋捋柔亮有弹性地长发笑着说。
　　“您别谦虚，我特别喜欢去年电视剧《饮冰》的主题曲，您唱得特别好，特别潇洒大气。”张超想花式吹捧，奈何读书不多，没几个词。
　　“对了，我会一些太极和武术招式，如果您唱类似风格的歌，我在后面比划两下应该没问题。”
　　“这倒是个方法”何晶晶点点头，“我一会去找找，不过……程成要怎么加进来呢？”
　　程成也一脸为难，他实在没有什么才艺，太极武术先学估计也来不及。
　　“哦，对了”何晶晶突然想到什么，“我有一个古装剧刚杀青，正在做后期，导演想换个插曲，新的曲子风格应该能合的上，就是还没有词，我去要的话，剧组应该同意提前放出来做宣传。程成你语文功底怎么样？如果还过得去的话就填个词吧。”
　　“这……这我不行吧，我从来没填过。”程成睁大眼睛。
　　“男人怎么能说这两个字？上吧，皮卡成。”张超自己的任务有着落了，乐得看笑话。
　　“没事的，不用担心。”何晶晶也鼓励他，“不用写得多考究，大体上有点押韵就行，就是临场唱一次，大家都不一定听得准歌词的。”
　　“可我真的不会啊……”程成一脸绝望。
　　“哈哈哈哈，没事你写不好可以求我啊，我多翻几个跟头就没人注意你写得啥了。”
　　程成一个右勾拳，却被张超轻而易举地抓住胳膊，缠在了自己脖子上。
　　“哎程成，要我说，你要实在不愿意就和我一起比划吧，今天突击训练，说不定能混过去。啊？怎么样啊？”张超问一句手上就用点力。
　　“我……我填词，放手，快放手！”
　　“张超你别总欺负小成。”何晶晶说是这么说，分明看热闹看得很开心。
　　*
　　拿到曲子之后，程成独自回房间想要怎么作词。路过金主爸爸的房间时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今天就不见人影了，不过也好，自己也要专心完成任务。
　　另一边，甄修明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冷笑，从黑名单里拉出一个号码，不管对方那边是几点，直接拨了过去。
　　“嘿，修明。”电话那一头的黑皮肤大个子惊喜地接通，怪腔怪调地说着中文，因为他想和甄修明用中文对话，他一直觉得说中文的甄修明有种特别的魅力。
　　“Hi，Stephen.”甄修明懒得管那些有的没的，为求方便，用流利的外语立刻表明了意图。
　　“但……可是，窝认为这……”
　　“好了说英文”
　　“好吧，修明。”大个子略显委屈地用外文说，“我所拥有的财富我都愿意与你分享，但音乐是不一样的，它们是……”
　　“所以你是不同意喽？”
　　“不……我……”大个子非常为难，薅掉了自己好几根小卷毛。
　　“好了，史蒂芬。”甄修明缓和了声音，“我并不是要拿它去做什么，只是想在一个小节目上唱一遍，很可能完全不会激起任何水花，我需要你做的也只是不要到处宣传这首歌是你做的，仅此而已。”
　　“但这是抄……”
　　“够了！”甄修明粗暴打断，“你明明说这首歌是为我作得，我说这是我的歌有什么问题？我又不会拿它去盈利，不会有任何人去细究它的来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首歌只有那天晚上你对我唱过一次，除了我们之外谁还会知道？难道说你又唱给其他人听了？”
　　“哦，不，我的上帝！那怎么可能，修明，你知道我不会的。”大个子慌忙解释。
　　“是的，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甄修明柔声安抚，嘴角勾起几分弧度，“所以，史蒂芬，你最终的答复呢？”
　　“我……我，唉”大个子叹了口气，“修明，你也知道我是无法拒绝你的。”
　　“好的，请两小时之内把曲和词发到我邮箱里，还有你的创作原稿也请尽快邮寄给我，就发到xxx这个地址，多谢，对了你那里现在是几点？”
　　“呃……晚上12点。”
　　“那晚安，亲爱的。”
　　“等，等下……。”
　　甄修明挂断电话，登陆邮箱，然后起身去给自己泡杯咖啡。酒店的咖啡根本不能入口，他向来喝的是自己从m国带回来的。
　　端着咖啡坐回桌前，一封新鲜出炉的邮件已经躺在了收件箱里，甄修明满意一笑。
　　*
　　另一边程成独自在房间里反反复复地听这段音乐，感觉自己智商实在急需充值。为了寻找灵感程成又上网查这部电视剧地相关资料，是一部之前很火的小说改编的，于是又去看这部小说，绞尽脑汁地想词，头发都愁掉好几根。
　　转眼到了下午六点，一行人乘节目组的车来到事先准备好的表演场地。
　　一路上程成面色憔悴，一副脑力被榨干了的样子。
　　“放心吧，这么短的时间这样的词不错了，节目组也不会要求太苛刻的。”何晶晶捋捋头发，笑着安慰。
　　“嗨，反正我是听不出好坏，感觉还挺有模有样的，估计好多人也不怎么懂，又不是专业音乐人给你评分，别瞎担心。”
　　话虽如此，程成一想到自己瞎xx写的东西要给很多人听，就羞耻地不敢面对，哪路神仙快来普渡他一下吧……
　　同一辆车里甄修明听着其他人地对话暗自冷笑，低头指尖轻点，发了条消息。
　　到了场地后，眼前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略显简陋，但在周围山水环绕的风景里也显得格外自然和谐。
　　节目组宣布表演顺序是韩蕾最先，甄修明第二，其余三人第三。
　　韩蕾脸色不是太好，略微犹豫一下开口抗议：“为什么他们可以组队？这不是对其他人很不公平吗？”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这样就难免有人划水却不会受到惩罚了啊。”
　　程成脸色有些发白。
　　“可现在节目已经准备好了，临时改也不现实。”何晶晶微蹙着眉。
　　“对啊，对啊，来不及单独想节目了。”张超附和。
　　韩蕾虽然偶尔对何晶晶表现出一些敌意，但还是第一次做得罪这么多人的事，毕竟是个小姑娘，此时指尖微颤。
　　她双手抱胸，十指掐住自己的手臂说：“节目可以照原样表演，但是评分总要分开评吧，每个人通不通过都要单独评价。”
　　“这……”
　　“还是说。”韩蕾感觉喉咙莫名的干涩，停顿一下才说：“……还是你们本就是想故意帮谁蒙混过关？”
　　气氛一时僵持住了。
　　甄修明平静地说：“这倒是个办法，客观又方便。”
　　影帝开口自然不能随便应付，节目组内部商量了一下，最终同意了。
　　生活不易，程成自闭。
　　没通过大不了少吃一顿饭，但如果要参与评审就必须把自己的词清清楚楚地展示给现场的观众，节目播出后全国的观众都会看到，无异于公开处刑。
　　“哎，应该也没什么，大家不会要求很高的，我觉得你这词没问题。”张超眼看大势已去，聊胜于无地安慰着。
　　“……超哥，我立刻跟你学几招，然后就算我是伴舞成不？我宁愿通过不了，死个干脆。”
　　“那行吧……”张超勉强答应，摆了几个简单的动作。
　　程成有样学样。
　　五分钟后。
　　张超说：“程成我觉着你还是作词吧，伴舞可能丢的人更大。”
　　程成心里苦。
　　与此同时，天色逐渐暗下来，工作人员在对舞台进行最后的装饰。
　　今晚风大，节目组担心表演时出什么差错，干脆去掉了幕布，舞台的背景板是浅灰色竖条纹的，上面没有什么装饰，主要的舞台效果靠各色灯光。
　　“哎哎，程成，发什么呆呢？”张超把人叫回神。
　　“我好像，想到一个办法……”说着，程成立刻跑到舞台上，几乎整个人贴在背景板上面看了看，然后逮住一位工作人员，小声说了些什么。
　　张超和一旁的何晶晶有些不着头脑。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递给了程成一个小盒子，程成感激道谢。
　　想到办法后，程成放松多了，重新拿起自己的歌词看了起来。
　　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山丘，潺潺的山泉悠闲地左右环顾般向前流淌，飒爽又显不严苛的秋风伴着傍晚昏黄的日光，使程成的心境比之在酒店房间时开阔了许多，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原稿被涂涂改改地不成样子，最后没办法程成又重新誊抄了一遍。
　　何晶晶拿到新的歌词惊讶地看了看程成，想说两句但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了，便暂且忍下。
　　张超那里只是简单交代一下，因为字数和节奏没有改变，对伴舞影响不大。
　　这天晚上的节目先是区里的表演团上场表演一些歌舞，诗朗诵等等，嘉宾们的节目放在最后，算丰富村民们的业余生活。
　　说真的这些节目和文艺汇报演出差不多，很是乏味，但嘉宾们只能坐在前面强打精神做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何晶晶在偷偷记歌词，张超之前一直忙于训练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什么表演了，虽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也看得津津有味，韩蕾和甄修明坐得远些不清楚情况，此时一组里面程成竟成了最百无聊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