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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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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学习是紧张的,争分夺秒,不过第一中学都是拔尖的学生,学校在休息方面倒是很人性化。
周庭杰周六趁着假去了医院看望他的哥哥周亦钧,周亦钧比周庭杰大十岁,十岁那年被检查出肾衰竭,治疗到现在时好时坏,周父周母基本上把家都搬到了医院,悉心照顾。在周庭杰的记忆中,哥哥的眼神在他身上,父母的眼神在哥哥身上。
一进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就让周庭杰有点反胃,这么长时间,他也一直没适应得了这个味道,“哥,感觉怎么样?”
脸色苍白的周亦钧虚虚的靠在墙上,向周庭杰招了招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今天怎么来了?高三课程紧吗?”周亦钧看着弟弟有点黑眼圈,嘱咐道:“别太辛苦了,你学习一直很好,比我厉害多了,实在是累了就放松一下,没必要这么拼。”
周庭杰削了个苹果给周亦钧,点了点头,“还好,不算累。”他淡然地看着慢慢吃苹果的哥哥,轻声道:“哥,我快过生日了,说好每年生日都陪我一起去看星星的,以前你都做到了。”
周亦钧了然,笑着点头,“知道,我会快点好起来的,今年,以后,也陪你去看。”
周庭杰坐了一会,看哥哥虚弱的样子就让其早点休息了,他发现周父周母一直没回来,便打算回去了。
走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就听到数熟悉的声音,“医生,我家儿子怎么病情又恶化了?”那是周母的声音。
“你儿子一直以来渗析效果就是好是坏,病情都是个体质各不同,看他的样子渗析不是长久之计,最好是肾移植。”
“那,那怎样可以肾移植?”周母有些犹豫。
周庭杰看着父母焦急的神情,脸色冷淡。
“配型成功即可,这方面医院会帮你们寻找的。”
“那,那。”周母犹豫不决。
“那要是有血缘关系的话,可以吗?”周父拍了拍周母的肩膀。
“最好如此,不过你们两个年龄都很大了,不适合移植,对你们对病人都不好。”
“那,那要是他弟弟呢?”
······
周庭杰靠在墙上,感到了凉意侵身,他暗了暗眼神,长舒一口气。血缘关系啊,所以,我的出现是这个原因吗?
许霖依收拾着楼上的储藏室,搬出了以前的旧物,看着一落落的白纸,他沉默的抽着烟。晦暗的眼神被长发微遮。
“你在楼上干嘛呢?”周庭杰站在楼梯口,看着发呆的许霖依,问道。
“你怎么来了?”许霖依回过神,掐了烟。
“呛。”周庭杰嫌弃的看着许霖依,却也坐在了他旁边。
“掐烟了,”许霖依喝了口水,“今天休息?”
“嗯,”周庭杰低了低头,“去看了看我哥哥。”
许霖依知道周庭杰有一个生病的哥哥,病了好多年了,“情况怎么样?”
“还好。”周庭杰不是很想聊哥哥生病的事,他心口有些发堵,“你这一大堆纸是干嘛的?”
许霖依扫了扫地上的灰尘,“以前的稿子。”
周庭杰蹲下翻了翻,是手写稿,“你以前是作家?”
“嗯。”
“怎么不写了?”周庭杰看着许霖依的背影,觉得有些怪,感觉背影有些······萧瑟。
“现在说,自己感觉有些矫情,”许霖依不时常说自己的过去,周庭杰也不知道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他只知道这个人并没有放下,“以前谈恋爱把事业谈没了,烂两头。”
周庭杰看着手稿的内容,淡淡地说道:“小叔叔,你不是和我说潇洒最重要吗?”他觉得以前的许霖依肯定是个很好的作家,起码,在他这么没有文艺细胞的理科生看来,他写的文章好看。
许霖依笑骂道:“滚犊子,帮我收拾了。”
收拾完的周庭杰躺在沙发上,愣愣地出神,忽然头顶出现了一瓶饮料,和一个大脸,“发什么呆,高三生。”
周庭杰起身接过,饮料是冰的,他放在了额头上。
“我感觉你有心事,说吧,小大人。”许霖依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知道周庭杰虽然年小,但喜欢藏事,宁愿憋死都不主动说。
“我爸妈,一直都很担心我哥哥,很担心。”周庭杰说的有些云里雾里。
“你不也很担心他吗?”许霖依见过周亦钧,对他印象很不错。
“你说,会不会有父母生小孩都是有目的的?”又是奇怪的问题,许霖依以为他是因为哥哥的病瞎想,“父母生小孩不都是想留下感情的结晶吗。别乱想,你哥会没事的,他这么好的人,老天不会收的。”他摸了摸周庭杰的脑袋,安慰道。
感情的结晶吗?周庭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