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异闻录5 Ace in The Hole授权翻译》火梦莲

69、Chapter 53 结果（上）

　　“这种力量，比我强大太多，是从大众的希望中诞生的神明。”
　　莲从未意识到希望和信念能带来如此巨大的力量。从自己的生命中失去了希望之后，一切都变得暗淡下来，但是他的朋友们给了他继续向前的力量。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就还有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努力的原因。
　　“该死的伊戈尔，他的话竟然不完全是无稽之谈。” 亚尔达拜特嘟囔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亚尔达拜特发出光芒，最后消失在了光中。
　　“我们赢了？”乾还是有些不确定。
　　“我们赢了！”龙司抓住了莲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该死的，你刚刚太帅了，一枪爆头啊。”
　　莲疲惫地笑笑，“要是不是你们的话，我是不可能成功的。”
　　如果不是想要再次见到自己的朋友，他很可能已经死在了那监牢里。他们对他来说就是一切。
　　“各位，快看！”杏惊叹。
　　金色的光最后慢慢地固定了形状，一个金色的杯子，或者说，这就是圣杯吗？
　　“这就是财宝吧。”龙司松开莲摇了摇头，“对吧，MONA。”
　　摩尔加纳的回答顿了一顿。
　　他缓缓地吸了口气，“多谢你们了。”
　　春有些诧异地看着摩尔加纳，“MONA？”
　　摩尔加纳没回答，他只是走向财宝，现在看来，这东西真的很小。
　　“怎么了？MONA？你有些奇怪啊。”双叶有些犹豫地说。
　　“人类有改变世界的能力，只不过他们不记得了而已。”摩尔加纳轻声说。
　　祐介皱眉，“摩尔加纳，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真的谢了，各位，多亏你们我完成了我的使命。”
　　真闭上了眼睛，“不过其实一切都是多亏了你啊，摩尔加纳。”
　　“多谢你，摩尔加纳。”莲说道，“如果没有你，我们也会一事无成。“
　　摩尔加纳笑了起来，“那可要好好给我记住了，但是能为我最喜欢的人类派上用场，真的没有能让我更高兴的事情了。
　　乾叹了口气，“所以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地方是由亚尔达拜特创造的，他消失了这个地方也会消失。”
　　“就像你说的一样。”春呢喃。
　　“没有遗憾了吧。”摩尔加纳问道。
　　春摇了摇头，温和地笑着，“当然没有。”
　　摩尔加纳点头，“该回家了。”
　　他看向开始发光的财宝，它越来越亮，最后让莲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他们站在有腰那么深的血泊之中。
　　“这又是什么？”龙司叫道。
　　所有人都僵住了，难道又出问题了？
　　“等等，雨已经停了。”龙司说道。
　　“各位。”真指着空中叫道。
　　看到空中莲也风瞎了心，碧蓝的空中只点缀了几朵云彩。
　　“没想到看到这副景象我竟然会感觉到怀念。”乾叹了口气。
　　周围的血也化作结晶一起碎裂，整个空间都回响着碎裂的声音。莲看着周围所有来自印象空间的景象消失，笑了笑。
　　“太美了。”春说道。
　　双叶点了点头，“是啊。”
　　但是周围的场景变成了白色，莲有些惊慌地看向周围。
　　“天啊。”祐介惊天。
　　“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杏刚准备开口，却被摩尔加纳截住了话头。
　　“这一切都是由认知产生的。”
　　“摩尔加纳？”莲问道。
　　击败了亚尔达拜特之后他就一直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满足中带着苦涩的感觉。莲对他的行为感到了困惑。
　　“不只是认知世界，这是一次重生，不只是你们，大家都是。”摩尔加纳抬着头看着他们笑道。
　　摩尔加纳也在发光，就像周围的东西一样。
　　“MONA！”龙司瞪大了眼睛。
　　“不！”乾摇着头说道，他似乎吓坏了，“不，不行，你不能！”
　　春捂住了嘴惊呼，“摩纳！”
　　杏哽咽着，“怎么会这样。”
　　众人想摩尔加纳冲去，但是一道裂缝将他们和摩尔加纳隔开。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身体却近乎透明。
　　“很快新世界就会开始，在那里人类不会被人支配，只要你们还相信希望，那么就会是永远光辉的世界。
　　“但是你怎么办？”真叫道。
　　“摩尔加纳！”莲乞求道，声音也开始哽咽，“求你留下来。”
　　他们从没想到摩尔加纳也会随着印象空间一起消失，为什么？摩尔加纳知道这件事情吗？他是明知道会这样还选择要毁掉印象空间吗？为什么他能接受这种结局。
　　莲深吸了口气，忍下眼泪，春和双叶还在看哭。
　　但是摩尔加纳只是笑了笑。
　　“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是的世界。你所见到的，感受到的，就是现实。也给了这个世界无限的潜力，就算你的面前只有黑暗但是只要你们并肩而战，一起努力这个世界就永远不会终结。这个世界存在于你们的心中。
　　杏把脸埋在了莲的箭头，他紧紧地抱住她，看着周围变得越来越亮。
　　“摩尔加纳！”杏抽泣着摇头。
　　“摩纳！”双叶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
　　一切都变得和平常一样，人们为了每天的工作忙碌着，说着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但是莲不在乎也不在意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看到一切都变回了平常的样子，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他没想到这会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这不公平。”莲叫道，“他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结果迎接他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我们还有很多想要，还有很多需要一起做的事情啊。”
　　“莲。”祐介叹了口气，“我……”
　　他顿住了，保住了自己的胳膊，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莲，感觉自己也很失落。
　　“为什么，这不公平！”他想道。
　　“异世界导航也不见了。”春轻声说，“就像摩纳说得一样。”
　　“摩纳。”双叶垂下头，“他真的……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莲移开了视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通常他很习惯给自己的朋友们加油鼓劲，但是这次不行。为什么胜利要伴随如此沉痛的代价。冴那时他以身涉险，狮童那时他们险些以为龙司死了。
　　但是摩尔加纳……应该不会有这么幸运的奇迹了。
　　莲开始想象没有摩尔加纳的生活，但是他做不到，不幸的是，这对他来说就是现实。
　　“我知道，不用说了。”双叶开口叹了口气。
　　“别这么垮着脸啊。你说，要是摩尔加纳看到我们这副样子……”龙司试着用自己最欢快的语调劝慰。
　　但是就算他不想承认，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如果他在这里的话就好了。”乾??低着头低声说。
　　“乾。”真叹了口气，伸手附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抬起了头。
　　乾环住了真，可是脸上伤感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春也再次开始哽咽，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不公平。”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公。
　　“乾！”
　　乾颤抖了一下，回头看到烟雨行舟和冴飞奔向他们的方向。但是看着他们的表情，几人一起停了下来。
　　“乾，”真次郎先生皱着眉问，“怎么了？”
　　乾抬头看着自己的监护人，弱弱地笑了笑，“我们赢了，但是摩尔加纳他……”
　　他的声音哽咽着低下了头。
　　“他消失了。”春低声说。
　　“原来……”美奈子女士的声音充满同情。
　　莲叹了口气，“有发生什么变化吗？特别是周围的人。”
　　如果知道他们成功了，他会不会能更加容易接受这个事实呢？“
　　祐介点头，“是啊，改心成功了吗？”
　　“其实……”风花女士开口。
　　“啊，我约会要迟到了。”
　　“一个人过圣诞也太惨了。 ”
　　“人们对融合的事情都毫无反应吗？”杏皱眉，“这还真的不太好判断。”
　　莲心中一沉，这些事情都是无用的吗？他们就这样白白的失去了摩尔加纳吗？“
　　“不不不！”
　　“话说，新的一年开始就没有首相吗？这国家没事吧？”
　　“谁都比狮童好，你没听说他暗地里有不少不好的传闻吗？”
　　莲终于抬起了头。
　　等等，他们不再支持狮童了？
　　“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啊，希望狮童能被绳之以法。”春伤感地说。
　　“一定会的。”明彦先生笑着说。“他们不再会期待让狮童做首相了。”
　　“律师怎么说？”美奈子女士的声音说道。
　　“我吗？”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抱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确实。”顺平叹气，“我们这边也挺混乱的了。”
　　“果然如此。”真低声说。
　　美奈子女士看了看周围拍手，“对了，现在可还是平安夜哦，我们可以为胜利庆祝一下，印象空间已经消失了，狮童也倒台了，总该庆祝一下吧。”
　　莲眨了眨眼，乾露出若有所思的申请，阴影巡者众人也开始低声商量着什么。
　　她说的有道理，虽然他们失去了摩尔加纳，但是他们赢了。大家都因为战斗很疲倦，不过都安然无恙。虽然有伤感，但是也确实是一场胜利。
　　“新岛女士也一起来吧。”美奈子女士抓住高个女性的胳膊，“你也应该一起来。”
　　“我……”冴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放弃吧，新岛。”明彦先生对着她说道，他看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美奈决定的事情是没人能改变的。”
　　“跟倔驴一样。”顺平说。
　　“我想去看看惣次郎。”双叶摇了摇头，“所以还是明天吧。”
　　“明天也该聚一下，毕竟是圣诞节啊。”杏提醒，“办个小宴会怎么样。”
　　“挺好的。”莲勉强地笑笑、
　　乾看着阴影巡者的众人，“你们要留多久。“
　　明彦先生送检，“今天就不回去，但是我和美奈留不了太久，希世被我们交给了菊乃，但是我们休息过会就要尽快赶回去。”尤加莉女士也点了点头，她抿着嘴唇，“我也是，明明说好以后可以经常陪双胞胎，结果又离开了。”
　　“我也要快回去见小千鸟啊，”顺平先生说，“今天让她一个人过平安夜，总要回去补偿她一下。”
　　他管自己的妻子叫小千鸟，还真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啊，不过这不重要。
　　“但是你们住哪里？”真问道。
　　顺平先生笑了，他的眼睛闪着光芒，“小真啊，你是忘了我们是和美鹤前辈一起来的东京了吗？她在东京有不少房子，随便找一处住一晚就好。”
　　“没错，他们是因为我来到东京的，”她看向莲和他的朋友们，“如果你们愿意一起来的话……”
　　春摇了摇头，“今天就不必了，我真的累坏了。”
　　真抓住了乾的袖子对他说了些什么。
　　乾皱着眉想了想，最后低声回答了真的问题，真歪了歪头，向城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他们在说什么呢？
　　虎狼万叫了一声，让Aegis女士歪了歪头。
　　“乾，真，我不认为今天去找个饭店一起过平安夜是个好主意。”她说道，“统计分析，这附近基本没有可能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找到可以吃饭的地方。”
　　乾等了虎狼万一眼，看着真变得有些尴尬，“你把刚才的话告诉A额GIS前辈了？”
　　冴顿住了，哦，对，她还不知道Aegis女士可以和狗说话。
　　“这下，我们必须把冴女士带走了！”美奈子女士笑着说，“给乾和真创造在家的二人世界啊。！”
　　阴影巡者开着玩笑，让他红旗连。莲感觉到杏握住了自己的手。
　　“他们说得对，莲。”杏低声说，捏了捏他的手指。“要看看我们晚上能不能安排一个小聚会吗？”
　　“听起来不错，杏。”莲对着自己的女友笑了笑。
　　“我回家去拿礼物，半小时之后车站见。”杏山前，亲了亲莲的廉价，然后飞速跑开了。
　　“杏，别这么急！摔了怎么办！”真在后面叫着。
　　冴也看着她的背影，也一副担心的样子。
　　“我是说，如果她能穿着PANTHER的衣服行动自如的话……”双叶说道。
　　风花女士笑了，“那你们应该看看美鹤前辈的衣服。”
　　“我觉得那时超能力。”双叶感叹，“换我绝对已经谁啊惨了。 ”
　　“是啊，你本来就没什么优雅的姿态。”祐介赞同地点头。
　　“闭嘴吧，稲荷。”
　　春笑了，“好了，别吵了。“
　　双叶对着祐介吐了吐舌头，“既然情侣们要互相亲密去了，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我去看看惣次郎有没有事。”
　　“是啊，我也担心妈妈的事情。”龙司顿了顿，“我送你，双叶。”
　　“谢了。”
　　然后两个人对着众人告别走向了车站。
　　“我也该回宿舍了，”祐介说道，“我已经没有车费了，所以要尽快回去才喜欢哪个。”
　　春瞪大眼睛抓住了祐介的胳膊，“祐介，你和我一起走吧，先喝点热饮，然后我让我家死寂送你回宿舍。”
　　祐介愣了愣，“多谢你宛如圣母一般的好意，春，那就打扰了。”
　　“什么玩意，什么鬼形容词啊。”莲皱起眉，虽然已经认识这家伙几个月了，但是总感觉这货脑子有坑。
　　目送两人离开，祐介伸手向春示意，她跨住了祐介各胳膊。看来今晚他们属于彼此。
　　风花女士笑着目送二人远去，最后转头看向美鹤女士清了清嗓子。“美鹤前辈，我们今晚怎么办？”
　　“嗯，”美鹤女士思索了一下，“我有个注意，之前把那地方借给过其他组织成员，估计也有一些可以用来更换的衣物。”
　　“谢了美鹤前辈。”顺平先生笑着说。
　　“其他人可能有道谢的必要，但是顺平，经我推测是没有的。”Aegis说道。
　　顺平先生受伤一般无助自己的胸口，“小艾你这话太伤人了。”
　　“但是纯平你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尤加莉女士看着自己的指甲说道。
　　两人再次吵了起来，美鹤女士叹了口气，莲发现乾和真趁着几个人还在争执真准备逃掉。
　　圣诞啊。
　　和杏的第一个圣诞。
　　莲微微笑了笑，然后走向了车站。
　　今天简直像过山车一样，不过幸好晚上可以和杏一起。
　　“莲，等等！”
　　莲瞪大了眼睛。
　　“我，我是说，你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这真的很特别吗？”
　　尤加莉女士严肃起来，“别这样自暴自弃，我知道，你经常听我们过去的事情，但是这很你成就的大小没有??的。还有……祝你今晚和杏过得开心，这是你应得的，毕竟今年发生了许多事情。”
　　他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美奈子女士拉走了。
　　“尤加莉！我们该走了！”
　　“来了，”尤加莉女士再次看向莲，脸上的笑容带着一分悲伤，“明天见。”
　　莲挥了挥手继续走向车站，有点孤单，通常的话，路上会有摩尔加纳和他聊天的。不，不行，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今晚要和杏好好享受才行，摩尔加纳会希望他继续前行，那毛球一直是这样的，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摩尔加纳也不会开心的。而且如果莲让杏伤心的，他绝对会生气的，所以，要照顾好杏才行。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再次被拦了下来。
　　“莲，能和我聊两句吗？”
　　他转头看见叫住他的人是冴，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总算逃出美奈子女士的手掌了吗？”莲说道。
　　“我……”冴深吸了口气，抱住了自己，“听着，莲。我有想和你说的事情。”
　　“可以，但是要快一些，我接下来和杏有约。”莲提醒道。
　　冴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首先，我想感谢你完成了我的请求，你们的行为让公众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你认为你们成功了吗？”
　　“现在状况听起来还是可以的。”莲说着把手插进了自己的口袋，“我相信可以。”
　　“那就好。”冴的声音近乎耳语，不过她很快回过神，“狮童犯下了种种罪行，我们会将他逮捕。”
　　莲皱起眉，“我怎么感觉你话没说完。”
　　冴叹了口气，“问题是找出他犯下罪行的证据，除非证实认知世界和废人化有关系，毕竟真正实施了罪行的明智已经消失了。”
　　她的表情有些矛盾，莲皱起眉，冴对明智有一定的感情，毕竟两个人搭档了很久。
　　但是她的表情很坚定，露出这样神情的冴和真又多了几分相似。“所以只剩下你能证实一切的真实性了。”
　　“等等！”莲的声音有些破碎，“你想让我自首吗？还是说……”
　　冴重重地叹了口气，“抱歉，但是就是这样，我希望你去自首，作为怪盗团的团长，自首。”
　　莲仿佛被人泼了水一样愣在了原地，为什么她会提出这种建议？
　　“为什么？”莲问。
　　“他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
　　但是，果然事情没这么简单。
　　“你本身就会成为狮童犯下罪行的证据。”冴硕大，他抱起胳膊，“但是也意味着会把你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你会被当做拯救了这个国家的英雄，然而不管是检察还是警（我隔）察都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你会被直接视为主谋甚至逮捕也不是没有可能。”
　　莲窝气双手，当然，这都是为了他们的名誉。
　　“如果你自首，你一定会被逮捕，而且你还有过前科，他们一定会抓住这点不放的，在他们口中这会变成严重的不正当行为，毕竟你现在处于保护观察期间所以……”
　　莲闭上眼睛，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但是他看到了冴的表情，一样很沉重，这不是她所期望的。
　　“可能会被送到少年院，然后单独监禁。”冴说道，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但是只要怪盗团不被视为英雄，他们也得到了需要的证词，就会满足。怪盗团的其他人，就会安然无恙，或者说，我不会让他们出事。我会结束狮童的案子，将他们完全公之于众。你也这样期望不是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莲轻声说。
　　冴民企嘴唇，“如果找到明智，让他自首，回事最好的办法，但是没有时间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拖延到那个时候，甚至找不到他，你也知道，他很有可能趁乱已经逃离了这个国家。”
　　莲皱起眉，该死的。
　　他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脸，眼前浮现起自己的朋友们被关进监狱的样子。
　　所以，是他一个人，或者他们所有人。
　　“我回去的。”莲轻声说。
　　冴瞪大了眼睛，“谢谢你，莲。”
　　“我没得选，”莲低声说，“但是我还有一个请求。”
　　“今天还像计划的一样去吧。”冴说道。
　　莲点了点头。
　　他想再看一次杏的笑脸，将其印入自己的脑海。他甚至想到了，杏的表情和声音从他的脑海中消逝会需要多久。
　　莲深吸了口气，他想见到她，就算见不到其他人也好。
　　冴叹了口气，“好吧，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谢谢。”莲回答。
　　“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冴抿着嘴唇，“莲，对不起，让你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莲摇了摇头，“这是为了我的朋友们好好地活下去。而且也没有别的选择。”摩尔加纳已经不在了，但是他还能拯救其他的朋友。
　　“你是个很高尚的人。”冴说着，“我很感激，真认识了像你这样的朋友。你们都是。”
　　“谢谢，那么，明天见。”莲弯了下腰，转身离开了。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苦着脸拿出手机，看看是谁想要联系他。结果又飞快地将手机塞回后代理，不想西靠自己父母的事情。
　　莲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看到周围牵着手的和他年龄相仿，或者年龄比他更加年长的情侣是，微微心痛了一下。然后一抹红色映入了他的眼帘。
　　杏看到他的时候就像他跑了过来。随着接近杏，莲放缓了脚步，伸手抱住了她。
　　“莲！”杏惊呼着，严重闪耀着震惊，她挣扎了一下，“莲，我们又不是好久没见了。”
　　莲松开了环着杏的腰的手，将头埋在了杏的颈间，“抱歉，因为摩尔加纳的事情，我想看到你安然无恙。”
　　他感觉自己的手颤抖着，不行，他要冷静下来，他是来享受和女朋友的最后一晚的。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的事情伤心。
　　杏看着莲，严重充满了热情，她上前，用手托起了莲的脸。
　　“我在，莲，可惜，你这辈子都无法摆脱我了。”杏开着玩笑。
　　莲强迫自己笑了笑，他上前拉住了杏的手，举到自己的嘴边，郑重地说，“如你所愿，我亲爱的。”
　　可惜，她不会再属于自己。这样拖累她对她是不公平的。等他自首之后，杏应该去找其他人，必须是对她的爱，不输于自己的人。
　　但是杏的表情变得严肃，“莲，你没事吧，我是说，摩尔加纳他……我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
　　莲低头，“他是所有人的朋友，受到影响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人。”
　　感受到了失去的人，不止他一个。
　　杏咬住嘴唇，“但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啊。”
　　“我，我没事的，先享受今晚好吗？摩尔加纳会希望我们过得开心的。”
　　新笑着点头，“是啊，我知道餐馆会比较拥挤，毕竟是平安夜，不过总会有办法的。”
　　莲笑了，他会想念杏的乐观的。
　　他会想念自己所有的朋友，但不会有人比她更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