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神》廖中

4、新生（三）

　　“丁一，练气期一级。”他挺起胸膛说。感觉这样力量更大一点。
　　“哈哈哈哈。”孔凤大笑，大刀砍来，力道刚猛，听到呼呼风声。
　　丁一往后躲。从戒指里拿出长剑。万历门白色长剑，练气期弟子的标配。只有成绩优异凭学分，或者家里有钱，可以换更高级的剑。丁一两样都沾不上。所以一直是白剑傍身。但也并不寒碜。质地坚硬，韧度及格，锋利过线。许多弟子宁愿用这个，一般情况下够用。
　　他用长剑只顾挡。唯一的一招上挑剑，以现在的灵力也使不上几下了。得责机一举拿下。
　　那瘦子也冲过来。他的剑更加迅疾一点。
　　我的乖乖，自己才一级。打些小动物还行。如今上来就是两个练气期二级的人。刀林剑雨。他只往后躲。
　　“攻击啊，你，老躲干什么？你不是会上挑剑吗。”师父在心中说。
　　“师父，实不相瞒。我灵力低微，早晨的鬼影步用了大半了，上挑剑也只能用几次了。”
　　面对瘦子的攻击。他又往后躲。然后两人又轮番攻击。
　　刀光剑影中求生存。他放开胆些，稳住脚步，用剑抵挡。
　　“混账。”师你一声吼犹如晴天霹雳在他心中炸开。
　　丁一可吓了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心中说：“怎么了，师父。”
　　“你，你的灵力……怎么这样呢！”
　　“怎么，我的灵力怎么了。”
　　“啊唉！”粗糙的声音喝起，那是孔凤又打来了。
　　“先别说了。快躲开。”
　　他眼角见孔凤刀已砍到身前。急忙侧身闪躲，也削了他头上一缕发。
　　“唉呀，我的乖乖，你这是要我命啊。”他说。
　　“要你命又如何。”胖子又来攻。
　　“算了，为师借你一点灵力。”
　　“不行啊师父，你不是本来就灵体微弱了吗？这样下去，恐怕……”
　　“你想死在这里吗？少说废话。”
　　“行。”
　　“刚才你有两处机会使用上挑剑，你错过了知道吗？现在你管躲，听我号令就使用上挑剑，懂吗？”
　　“好。”
　　胖子和瘦子连番追砍。他只顾往后退，在院中磨旁，架下相绕。
　　“混账，你怎么不拿剑挡啊。”
　　“不是你让我只顾躲的吗。”
　　唉呀，我的个小心脏。师父要是有的话，就捶胸顿足了。
　　“你拿剑挡也是躲的一种啊，你怎么……唉，要是冼一靓……唉算了，不提了。你不要在字面上钻头角尖。拿剑挡，稍躲，择机。”
　　“好。”
　　丁一拿剑挡，躲。面对两人，机会难夺。
　　胖子又举剑砍。
　　“你往左面绕去。”
　　他往左面绕来。胖子又举剑砍。
　　“上挑。”只听师父一声话语。
　　他急忙使出一招上挑。正中胖子的右胳膊。剑上附着的灵气刃割出一条长长的血印。
　　“哇呀。”胖子倒在地上。手抚伤口，却不说话了。血液从他的手旁指淌出来。
　　瘦子见了，愣了。不敢再上前。反倒是走到胖子身边看那伤口。
　　胖子惨痛的脸中咬出话语：“你得罪了鸯城马帮，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再说，信不信我先结果了你。”
　　胖子大惊，略往后退。
　　“还不快滚。”
　　“是，是。”两人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丁一说。
　　两人战战兢兢地回头：“怎么了，大，大哥。”
　　“以后休要再来此处抢马。不然下次挑的就是你的脖子。”
　　“是是是是，再也不敢来了。”
　　“滚。”
　　两人跑到外面。胖子拿一瓶金创药往伤口上乱倒了，用布条系上。骑上马跑了。
　　“这位少侠，真是谢谢你了。”
　　他回头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少侠，来，到家里做做。让我小孙女整几个小菜，好好喝一顿。”
　　“不必了，不必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转身。
　　“少侠，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哦。我去鸯城有些事。”他回头说。
　　“少侠，听你说他们是马帮的人，听闻马帮在鸯城人多势广。你刚才打了他们，现在又跑去鸯城，不是羊入虎口吗？”
　　“没事，我，闲云野鹤一枚。只要不是这两人遇见我，其他人见了也不认识。行了，多谢关心。希望那两人再不来找你们麻烦。”丁一转身走去。
　　几步已到院门。
　　“诶诶诶，少侠，你就直接这么走过去吗？”白诺疾步走过来拉住丁一的手腕。
　　“怎么了。”他想到：难不成他要送我马。没必要，这点小忙怎么配得上一匹马？白拿人家的人心会不安。笑着说，“没事，我们习武之人，走个百把里路毫无问题。”
　　“少侠，来来来。”白诺转身招手。
　　白衫儿牵了一匹马过来。红衣配白马，如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女。
　　“这匹马就送给你了。”白诺说。
　　“嗳，大叔。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哎，小兄弟。没事，拿着。”
　　“不要，这个真的不要。”丁一推着就要往外走。
　　白诺却拉着他的胳膊：“诶，小兄弟。要不是你，我们好几匹马都要被他们牵走。如今。我们送你一匹马。也是赚到了啊。”
　　“大叔。这个真乃小事一桩，任何行走江湖的人，见到了都要拔刀相助啊。”他往外挣。
　　白诺看了一眼白衫儿。白衫儿紧闭着嘴巴，眼睛一拧，走近了一步。把马绳往他手上递。
　　看来这是真给啊。
　　“少侠。你不拿着，我是满心不安啊。你救了我们，却让你徒步走这一百里路。坏人却骑着马逍遥。你说，这是个什么说法嘛。这不是阴阳颠倒了吗？”
　　说的有些道理哦。他说：“这样吧。老伯。这马我先借你的。以后有钱了，回来还你。”
　　“不用，不用。”
　　“你不这样，这马我不能要。”丁一扯开。
　　“好，行行行。随你，随你。”
　　“谢了，谢了。”他给白诺拱了一下手，又给白衫儿拱了一下手。
　　“不必，不必。”
　　他翻身上马。这门檐正好比头高一点。“后会有期。”他又拱了一下手。转身骑着马出去。
　　“到了鸯城小心。”
　　白衫儿扶着门口探出身来。
　　他回头笑了笑：“不用担心。”扬尘而去。
　　一直骑行到中午，又饿又渴。在湖边逮了两条鱼，在湖边吃了。树荫下，昂在石上，手抚肚子，看着绿叶丛中的蓝蓝天空。满是惬意。
　　“师父，你需要吃饭吗？”
　　“我需要吃，你还有吗？”
　　“我给你去逮两条嘛。”
　　“你还是算了吧，你要是真想着师父，自己吃之前怎么不早说。”
　　“唉，我也是没想到这上面嘛。”
　　“你少贫嘴。”师父说。
　　“诶对了，师父，你早晨说我什么来着？”
　　“我早晨说你什么。说你，哎，你一说我还想起来了。你体内的灵怎么是这样的啊。”
　　“什么样的啊。”丁一探了探自己体内的灵力。泛着蓝光，一片安详。没什么问题啊？
　　“你你你，我怎么说你呢，你这看不出来？”
　　浑身蓝光均匀排布，丹田处有一小片汇集，然后从此牵出一条灵脉束，经过奇经八脉，又回到丹田。“没什么异常啊。”
　　“唉呀，真的是撞到冤大头了。老天爷啊，你留个弟子给我，也要留个聪明点的啊。留这么个蠢蛋，咱万历门的仇，何时能报啊。”
　　“师父，你这么说我。我就不开心了。”他撅起嘴。
　　“怎么，说你不应该吗？来门派十七年了。连个引灵都不会。”
　　“怎么不会啊。我，我十六年前就会了。”
　　“那你还引成这样？”
　　“怎样？”
　　“你看你体内。这是什么样子。”
　　他又看了一遍。不明白师父说的是怎么回事。
　　“引了十六年，丹田海才聚集了这么点灵力。浑身上下，散漫的到处都是。”
　　“这也不能怪我啊，它们到哪里我也管不着啊。”
　　“管不着，你管不着。”师父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你引一次看看。”
　　他把腿收上来打坐。手捻坎字诀，却扬头向上望……
　　“你抬头看什么，天上有灵石吗？”
　　“不是啊。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
　　“忘记怎么引灵了。”
　　“噗，咳，咳。你忘记引灵了？没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啊。都这么久了。记性再好也得忘吧。”
　　师父无力了。此时该他往天上看了。老天爷啊。饶了我吧。留下了一个不会引灵的弟子。
　　无言……
　　不对，他不会引灵，怎么体内会有这么多散灵。加起来到达二十级都不成问题。
　　“丁一，你用坎字诀，闭目，身体感知周围的灵气，身体周围的，就吸进来，随经脉流动引入到丹田。加以凝聚，浓缩， 使之如水一样储存在丹田。”
　　“好。”他照做。
　　他吸收空气中的灵气顺经脉流入丹田。然后加以萃取凝聚。丹田海又厚实了一点。
　　没问题啊，是汇聚在丹田里啊。师父说：“你再使用一招上挑看一看。”
　　丁一照做。丹田之气并没有外溢。
　　“你体内的这些散漫之灵力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引了灵以后，后面它们都是自己进来的啊。”
　　“什么！”李回冲犹如是遇晴天霹雳。每个人都是从身体周围引入灵气，汇聚到丹田浓缩才能加以运用。这小子只引了一次灵，以后灵气便自己往他身上窜，而且这浓度不低，想必自行浓缩。想想真是白活了六十年，这等匪夷所思之事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