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薛定谔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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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冷静。”蝙蝠侠劝解道。
克拉克分给了蝙蝠侠一点注意。他的手稍稍松了一些，很快又攥紧了，他的灵魂都已经是脏的了，妻子和孩子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手，永远无法洗净，那是他的罪。
“你会杀了他吗？”克拉克问道，带着一点少到没有的希翼。他渴望他最好的朋友能够理解他，站在他的身边，但想想那所谓的不杀原则，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不，你不会。”
“我会亲自送他上绞刑架。”
超人的拳头打裂了小丑头旁的墙。
小丑大笑，愉悦如同铺面而来腐臭的黑泥，毁掉超人和蝙蝠侠，哪怕只是中间的一个都足以叫这个疯子高兴。
“谁都知道，蝙蝠侠从不杀人。”那些反胃的感觉又泛上来了，克拉克收紧了手指，压迫声带又控制着留有一丝余地不至于令小丑彻底窒息的范围内，将那些恶心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他打算听听搭档的解释，尽管任何理由都不能打消他杀掉小丑的决心。如果对方说什么将小丑关回监狱的语言……克拉克没继续想下去，过多的思考会令人发疯。
克拉克眼底还残留着热视线的余光，蝙蝠侠仿佛能看见那并未流出露出的血泪。
人们认为超人不会落泪，因为神是无欲的，但克拉克肯特会，卡尔艾尔也会，只要他还有一颗柔软的心，只要他还存着对人的希望，他就会受伤。
布鲁斯很清楚克拉克比很多人类更富有人性，绝大多数时候这个氪星人是坚韧的，极少数时候那同时也代表着脆弱。
人们通常能够感同身受，但这并不代表同身感受，痛苦与痛苦并不相通。要知道之前克拉克还带着快乐的笑容邀请布鲁斯当他孩子的教父，而现在，罪魁祸首甚至还在说打算毁掉克拉克的下一个家庭！
没人能抵挡这样的注视，蝙蝠侠再次意识到了他的朋友所受到的创伤是多么的深刻，他没说什么你不能这么做之类的蠢话，在一个受害者面前庇护凶手除了激怒对方毫无效果，更何况他犯下的罪孽让他死上多少次都不足以偿还，“小丑犯了反人类法，他已经被判了死刑。”
克拉克对这份迟到的审判无动于衷，难道这就能安慰那数以万记的亡魂吗。
“这次事件受到伤害的并非只有你，很多人都失去了身在大都会的亲人，没人不恨小丑。”有人和布鲁斯说过他作为蝙蝠侠时候的声音不适合讲温情话吗？听起来有点滑稽。
而且导致这个结果的是我。克拉克有那么一丝走神，如果他再细心一点，如果他那天监听了路易斯的心跳，没有任何人会出事，有解决悲剧力量的人却是惨剧的制造者。
“他应该被公开处死。”这种话让人好多了。
蝙蝠侠停在原地，他将决定权转给了克拉克，这非常罕见，对于一个控制狂来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并且他没否认小丑该死。
克拉克面无表情地望着蝙蝠侠，那双蓝眼睛似乎透过含铅的面罩看见了他的灵魂，他在做出是否信任眼前这人的决定。
毕竟，想想看这个疯子是从哪里出来的，前因后果一目了然，虽然严格来讲并不能算是蝙蝠侠的错，他从来都没有义务看管那些囚犯。可迁怒谁都会，转移情绪的极佳办法，在氪星人身上也适用。
这是一个判决，蝙蝠侠的心跳加快了一瞬间。他没把握能劝住克拉克住手，但他依旧没有去动腰带上放在含铅盒子里的东西的打算，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么做，他们就彻底完了。
不可否认，有一瞬间蝙蝠侠的确期望过超人杀了小丑，总有人要做的，让那些愤怒悲伤也有处发泄。可之后呢？世人的争论指责会淹了克拉克的！仅仅是由于他杀了一个罪犯。
因为人们不知道一个杀了人的氪星人会不会失控，就像薛定谔的猫，没人知道打开盒子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人类就是这样，没人会看见成为废墟的大都会，超人死去的妻儿，他们只会指责人间之神的堕落！并且为'人'拉下了'神'而沾沾自喜！
克拉克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人们不应该仗着氪星之子对地球的爱去肆无忌惮的伤害他。
蝙蝠侠在赌，利用超人的善知在进行赌博，赌那些美好的，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光能战胜痛苦。
“你不必为此负责，是那个疯子策划了这场惨剧。”戴安娜的安慰。
“求你了，千万别干傻事，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哈尔的劝解。
“我已经后悔了。”
“你要让他如愿吗？”布鲁斯问道。
“…………”最终克拉克选择了蝙蝠侠，他松开了手，把小丑像扔破抹布一样扔在地上，或许摔断了几根骨头，但是谁管他呢。
蝙蝠侠上去两步，克拉克从他的身边飞走了。
小丑为没能如愿毁掉超人扯着气音发出极为恼怒的叫喊，蝙蝠侠给了他一拳。
什么？蝙蝠侠不会这么做？布鲁斯为他的朋友揍一拳怎么了。
蝙蝠侠抱出了即将放入盒子里的猫。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薛定谔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