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攻事业两手抓[娱乐圈]》三王来朝

4、第 4 章

　　边吃边聊，接近凌晨才散场。
　　托顾泽的福，齐晏吃了顿名正言顺的霸王餐。
　　而且是吃到撑。
　　一行人从包厢出来，朝电梯走。
　　齐晏走在末尾。
　　原本在他前面的顾颖故意慢下脚步，跟他并肩，压低声音问：“刚刚不是跟顾总挺熟的么，怎么这会装不认识了。”
　　齐晏抬头看了眼最前面的顾泽，眉眼间沁满温柔，“他在跟沈导谈事情。”
　　“身为演员，努力拍好戏才是正道，不然只会一手好牌打的稀烂。”顾颖意有所指道，语气算不上友好。
　　齐晏不痛不痒的回答：“是。顾前辈说的对。”
　　重活一世，很多东西齐晏已经不在意了，不是被迫放弃，而是真正的看开。
　　他人的评价、浮华的名声、身份地位……身外的一切，最好与最坏，他都一一品尝过了。
　　爬上过塔尖，也跌落在深渊。
　　还能如何。
　　好不会更好，坏不会更坏。
　　他唯一放不下的，死也不放下的，唯阿泽一人而已。
　　齐晏站在电梯一角，双手插兜，垂着头，两世记忆交杂在一起，脑子乱成一锅粥。
　　抬手轻捏着隐隐作痛的额角。
　　“头疼吗？”周依柔的声音响起，“你也没喝酒啊。”
　　关切的语气中还带着讽刺。
　　阴阳怪气。
　　齐晏本不想搭理，可看到她一个劲儿的往阿泽身边蹭，火气直顶脑门，没好气道：“吃撑了不行？”
　　原本热络的气氛顿时尬住。
　　“那个，明天要拍夜戏，大家回去都好好休息啊。”副导演赶紧岔开话题。
　　正好电梯也到了一楼。
　　大家在酒店门口道别。不过除了顾泽，其他人都住在影视城里的酒店，所以也可以理解为跟他道别。
　　“依柔，”这时，周依柔的司机跑过来，语气焦急地说：“车胎不知道被谁扎个窟窿，没气了。”
　　“啊！”周依柔瞪大眼睛以表惊讶，“谁这么缺德啊？”
　　司机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啊，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
　　“那我怎么回去啊。”周依柔犯难道。
　　这种雕虫小技齐晏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顾总，不知道您顺不顺路，方便的话能不能搭个便车。”果然，在众多有车一族且路线一致的人中，对方选择了最不合适的那个。
　　冷风刮起她的发丝，看上去可怜极了。
　　顾泽站在最高一层的台阶上，等司机把车开过来，神色淡漠，仿佛没听到一样。
　　别人的沉默，脸皮厚一点的，可以把它理解成默认。
　　而顾泽的不吭声有很多种意思。
　　现在的情况，周依柔被无视了，连拒绝的话都不配得到。
　　齐晏心情大好，说话都带着笑音，“顾先生路上小心，晚安。”
　　“我送你。”
　　“……不用。”两个地方一南一北，齐晏哪怕想跟他多待一会，也只能忍痛拒绝，“我自己打车就行，很晚了，顾先生早点回去休息。”
　　顾泽没再说什么。
　　齐晏走到马路边上打车，好在这里是市中心，人流量大，大部分出租车师傅都还没收车。
　　挥手拦了一辆。
　　一只手抢在他前面抓住了车门把手，熟悉的气息瞬间袭来，淡淡烟草气。
　　齐晏向后转头，顾泽果然站在他身后。因为他的动作，齐晏几乎被他搂在怀里。
　　后背紧贴着顾泽的胸口。
　　“你没钱。”对方这样说。
　　用最平静的语气陈述最残忍的事实。
　　齐晏终于想起了自动关机的手机和比脸还干净的衣兜。
　　下次出门一定要带钱包！
　　众目睽睽之下，顾氏集团最年轻的继承人、云市乃至全国都首屈一指的富豪，顾泽，带着一个没背景、名不见经传的娱乐圈小透明上了车子。
　　还亲自为他开车门。
　　很多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里安静极了。男人的五官藏在黑暗中，在快速掠过的路灯灯光的照映下时隐时现。
　　“顾先生？”齐晏试探着，轻轻地叫了下。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顾泽睁看眼睛，车里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
　　“其实可以一起回家的。”这是齐晏刚想出来的办法，“明天是夜戏，白天大家休息，我今晚不回酒店也行。”
　　顾泽买了一套四室一厅的公寓作为婚房，领完证他们就搬进去了。
　　结婚半年，齐晏一次也没回去过。
　　至于上辈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寻仙》的热播，齐晏随之也大火，那时找他代言的品牌商很多，拿到代言费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子。
　　以后便再没踏足过那栋公寓。
　　好想回到那里。
　　“好。”
　　“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终于有了话题，齐晏忍不住打开话匣子，“幸亏没养花花草草，不然肯定旱死了。”
　　“今天先将就一晚上，我明天白天打扫卫生。”
　　顾泽没说话，但在很认真的听。

　　齐晏多虑了。
　　房子干净又整洁。
　　而且生活气息很浓厚。
　　玄关处的地上放着双灰色布脱鞋，因为长时间受压，留下了清晰的脚掌轮廓；餐桌上有水壶，里面装着水；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烟蒂，果盘里放着新鲜的水果……
　　这些本该如此却又让齐晏吃惊的景象，只有一个解释。
　　“你住在这儿？”
　　“对。”顾泽将脱下来的毛呢大衣顺手搭在沙发上，“不脏，很干净。”
　　“我不是那个意思。”齐晏着急忙慌的解释，生怕对方误会，“我以为你也不在这里住，所以才觉得不干净，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我觉得这个房子特别好！真的！”
　　逼叨叨一通，齐晏终于停下嘴，忐忑地望着沙发上的顾泽。
　　男人似乎很开心，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齐晏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轻松和愉悦。
　　“那就常回来。”
　　口吻似邀请，又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不管哪种，反正齐晏当真了。
　　“好！”
　　“早点休息。”顾泽架着腿坐在沙发上，茶几边缘放着他的手机，应该是在等电话。
　　“顾先生也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齐晏不再打扰他，转身向卧室走。
　　身后，顾泽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嘴巴下意识张开，最终也没说什么。
　　随他去吧，反正有四个房间。

　　卧室是跟外面截然相反的装修风格，墙壁被刷成浅灰色，陈设也是浅色系为主。
　　阿泽说过，他最喜欢的颜色就是浅灰。
　　齐晏走进去，拿起床头柜上倒扣的书，书名是一串外文，半个字都不认识。齐晏并不准备为难自己，把它小心放回原位，继续探查其他的。
　　他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小兽，一丝生人气息都足够让他炸毛。
　　好在，这里只有顾泽一个人的气息。
　　最后，齐晏满意的在衣柜前停住脚步。说是搬家，但他几乎什么也没带过来。
　　借阿泽的衣服穿一穿。
　　在众位‘嫔妃’中，齐晏相中了一件纯白衬衣，当然也很不客气的将它从衣架上取了下来。
　　无他，只要一想到阿泽会穿着这件衣服上班下班，齐晏就想把它沾染让自己的气息。
　　齐晏钻进洗手间洗澡，沐浴露、洗发水全用阿泽的，他还找到了新的牙刷，那牙膏也借一点吧。
　　做完这一切，顾泽还没有回来。
　　齐晏去客厅找他。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正在打电话的顾泽抬起眼皮，眼神立刻如狼似虎。
　　齐晏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每一粒扣子都认真扣好，但还是很大，松松垮垮的，一双白皙笔直的腿露在外面，某个地方随着他的走动时隐时现。
　　他应该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
　　电话那边在说什么顾泽已经听不清了，满心满眼都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
　　随着他的靠近，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子。
　　顾泽知道，他不仅穿了自己的衣服，还用了自己的洗发水跟沐浴露，这个牌子他用了七年，再熟悉不过。
　　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的聒噪，顾泽直接挂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接着，他哑着声音问。
　　如果你立刻转身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无心插柳柳成荫。
　　对方眼中的欲望让齐晏心生欢喜，他仗着胆子走过去，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嘴唇紧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知道。”
　　“勾/引你。”
　　这个人，他看上了就是他的，天王老子拦着也不好使。
　　“你，愿意被我勾/引吗？”
　　顾泽直接用行动回答，将人横抱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
　　整整一夜，齐晏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也终于知道前世的阿泽在床事上有多克制。
　　顾及着他的身体，每次都浅尝辄止。
　　“不要了。”除了讨扰，齐晏想不出别的招儿。
　　“最后一次。”
　　齐晏：骗子！这话你都说了三遍了！
　　还是直接晕过去省事。

　　一切归于平静后，顾泽看着怀里已经睡过去人，浑身上下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抬手描摹着他的眉眼，眼中盛满深情。
　　顾泽在心里轻问：我是不是可以期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