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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剑鬼/韩家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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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平行世界真是个好游戏。
剑鬼第一次走进小雷酒吧的包厢时，看见韩家公子坐在椅子上，桌上堆着一堆酒瓶子，剑鬼的情绪是带着点庆幸的，他想，至少游戏里喝酒不会来回跑厕所。
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几年前。
剑鬼大一，韩家公子刚参加完高考。剑鬼一想自己也是去年才从高考里杀出来的，忍不住跟韩家公子说了句出来吧请你喝酒，韩家公子说行啊。
于是地点就定在酒吧，韩家公子异常豪气，叫来服务员后，看也不看，手顺着单子就往下滑，一样不落地全点了一遍，原本盯着韩家公子那张脸发呆的服务生看他们的眼光立马变了，就像看两个失足少年。
失足少年剑鬼摸摸钱包，暗想要是钱不够的话就只能在这刷杯子了。
这是多么朴实多么厚道的想法啊，要是换个人保不准就得想要是钱不够的话就把韩家公子卖了吧，这模样估计还能卖不少钱呢。
……然后韩家公子去了不下五次厕所。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哪怕是如斯美貌绝世容颜如韩家公子也是要五谷轮回的。
最后一次时间长了点，剑鬼等了半天还没见人回来，心下疑惑就去厕所找人，结果一推门就看见韩家公子对镜沉思。
剑鬼问，醉了？
韩家公子转过头，眼神明亮，看不出一点醉意，淡淡道，怎么可能，老子千杯不醉。
他已经醉了。剑鬼立刻得出答案。
二
千杯不醉的韩家公子一顿喝掉了剑鬼一个月生活费。
三
由于生活费严重超支，剑鬼在假期里找了份家教。对他来说，这挺不容易的。通常他去上第一节课，无论他讲的怎么样，学生有没有听明白，上完之后家长就会委婉地告诉他下次不用来了。
长得丑不是他的错。他知道这一点，可他同样知道，他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但也未必会得到同等的回报。
剑鬼这次的学生叫路珂，聪明伶俐一小姑娘，长的也很可爱。根据以前的经验，剑鬼没抱什么信心能留下来，但也认真地把路珂不会的几道题讲了讲，找了同样类型的题目让她去做。临走前家长跟他预约了下次的时间，他有些诧异地回头，路珂龇牙冲他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有一次他早到了十分钟，进门时路珂正手忙脚乱的准备退出游戏。剑鬼扫了一眼屏幕，正是他现在玩的那个。
“你玩什么职业？”剑鬼问。
“盗贼。”路珂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也在玩封神啊？”
剑鬼点头，拿过鼠标，登陆自己的ID，加了路珂好友。
路珂惊呼，原来烟鬼是你啊？看了看剑鬼又嘿嘿笑起来，听说你从来不参加逆天的现实活动，那我是第一个有幸见过烟鬼真容的么？
剑鬼摇头。
路珂好奇心顿起，那还有谁见过啊？
……韩家公子。
剑鬼没回答，又问：“要来逆天一起玩么？”
路珂叹口气，郁闷道，可是我已经有行会了，前几天刚加的。
“哪个行会？”
“极度深寒。”路珂回答。
极度深寒，逆天的合作者兼竞争对手。
会长水深。
四
逆天和极度深寒对抗的时候，水深在韩家公子手里吃了不少亏。他找上门来，颇为惆怅地说这次我们输了。
“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韩家公子理所当然道，字里行间都透着鄙视的情绪。
水深吐血，终于了解到他输的这么彻底不是没理由的。每天对着韩家公子这么无耻的搭档，剑鬼都忍受得了，这是多强大的精神力量啊。他万分敬仰，虚心向剑鬼求教道你怎么能忍受他这么久啊？
剑鬼笑笑，没说话。
五
当时行会还不叫逆天，叫烟杀——可见剑鬼是多么没有起名天赋，他迷茫了好久，最后只好选了自己ID的头一个字，又挑个看上去就很有战斗力的字，凑在一起就当做行会名了。导致很多进来的成员都悄悄问过他行会名后面是不是少了个精字，并委婉提醒剑鬼注意身体健康。
行会里没多少人，第一行会还只是个看上去就遥不可及的目标。
有一天剑鬼出城打怪，看到行会里的一群人围着一个牧师，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本以为自己的手下合伙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牧师，后来发现是那个牧师以自己为中心，鄙视为半径，对他的手下发动精神攻击。
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让人青筋不止，反驳不能。
那个牧师叫酒鬼。
再后来，剑鬼邀请韩家公子进了行会：“烟鬼邀请您加入行会烟杀，是否接受？”
这是什么破名字，韩家公子嘀咕一声，点了接受。
六
然后行会在下个游戏里改名叫逆天。
韩家公子起的，剑鬼无异议。
七
再然后他们被称为黄金搭档。
关于这点，韩家公子是这么解释的：“老子是黄金，他是搭档。”
八
搭档剑鬼肩上的责任，是旁人难以想象的重大。
按照韩家公子说法，他举世无双的智慧大幅度提高了他们IQ指数。可剑鬼不确定自己得提高多少RP指数才能把他们的人品拉回平均值。
在现实中见到韩家公子之后，剑鬼感到压力倍增。毕竟游戏里的沟通都是以文字为主，语气表情全靠自己脑补，韩家公子那恶劣的性格只能展露出十之一二。现实就不一样了，那是面对面的交流，带来直接又猛烈的冲击。
一次冲击是不够的。
返校后剑鬼的室友神秘兮兮地跟他说：“你听说了么？今年大一有个新生，来报道的时候都快引起轰动了，长的那叫……”不是中文系的学生就是没什么文学素质，一落实到具体描写脑子就发懵，思索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只好啧啧赞叹了两声。
剑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室友没得到想要的回应，挥舞着手臂，激动道：“我跟你说，那爷们长的，足以让校花含笑九泉……”
“什么含笑九泉啊，死不瞑目还差不错。”另一个室友插嘴道。
忽略掉那简直让人泪流满面的用词，剑鬼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韩家公子那张脸。
九
“在哪？”剑鬼给韩家公子发条短信，两个字一个标点，言简意赅表达了他的疑问。
五分钟后剑鬼收到回复，同样两个字一个标点，同样的言简意赅。
“下楼。”
十
韩家公子的位置很好找。
用韩家公子自己的说法就是像他那么完美的人，无论到哪都是众人的目光焦点。
剑鬼朝他走过去。其对比之强烈，路人无不侧目。
韩家公子站在路边，无视众人的目光，若无其事冲他举了举手里的啤酒，问道：“要么？”
剑鬼摇头，手伸到兜里去摸烟，未果。只好握着打火机，问韩家公子：“有烟么？”
韩家公子脸一黑：“你在开玩笑么？”
“我从不开玩笑。”剑鬼说。
“那你的人生真是太缺乏乐趣了。”韩家公子不以为然道，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吼道：“像我这么纯洁高尚不沾人间烟火的人，怎么会有烟那种东西！”
十一
既然在一个学校，遇到了就一起吃个饭喝点酒，有时候一起去网吧包宿打游戏。
别人包宿都带点吃的，剑鬼带几包烟，韩家公子带几瓶酒。
剑鬼一边噼里啪啦打键盘，一边吸烟，座位附近一直烟雾缭绕。只闻键盘声，云深不知处。
韩家公子戴着耳机，喝口酒，在语音频道里点名批评行会成员几句。再喝口酒润喉，再批评几句。其滋润度和他人被鄙视程度成反比。
剑鬼觉得韩家公子不读哲学系真是可惜了，那才是他的对口专业，可以更好地精神上折磨别人不说，还能让他自恋又毒舌的本质百尺竿头发扬光大永垂不朽。
剑鬼有次买烟回来，发现有人坐在他的位置上，试图调戏韩家公子——在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看的的话，那张脸更是雌雄莫辩。
韩家公子笑的异常温柔，温柔得都快掐出水来了，温柔得剑鬼简直要替对方默哀了。
“他是男的。”剑鬼诚恳地说，诚恳地拎起韩家公子的酒瓶子砸了过去。
“我操……”对方愤怒回头，咆哮到一半，看到剑鬼就把剩下一半的问候语吞了回去。这也不怪他没有流氓素质，这就好比一直在看世界小姐选拔赛，下一秒就频道就自动转到了咒怨，从魔幻现实主义一下子跳跃到超现实主义，这反差如此惊心动魄，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的。
剑鬼又砸个酒瓶子过去。
“那是最后一瓶了吧，”剑鬼说：“走吧，请你喝酒。”
韩家公子看了鼻青脸肿的剑鬼一眼，面无表情。
喝的不是酒，也不是寂寞。
剑鬼很犹豫：“……猪蹄黄豆汤是给产妇催奶用的吧？”
韩家公子还是面无表情：“你知道的倒挺清楚的。”
十二
“老大老大，听说你昨晚和人动手了！怒发冲冠为了哪个红颜啊！”第二天语音频道里议论纷纷，一片混乱。
“为了猪蹄黄豆汤。”剑鬼说。
十三
韩家公子第二年搬了出来，理由十分充分。
“住寝室太不方便了。”他说。
剑鬼去过韩家公子寝室楼，韩家公子所到之处，所有男同胞们都是一个反应：一声惨叫后，迅速用脸盆扣住下身，惊慌奔走。
韩家公子也去过剑鬼寝室楼，所到之处，男同胞们也都是一个反应：一声惨叫后，迅速用脸盆挡住脸，惊慌奔走。
剑鬼感慨，这就是新生和老生的区别啊！
韩家公子也在感慨，哪有什么区别啊，反正任何人在我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十四
行会战前，剑鬼正在做战前部署，电脑忽然黑屏了。
开机。黑屏。再开机。再黑屏。
“……”
没有语言能描述剑鬼同学现在的心情。他换好衣服迅速往网吧赶去，同时给韩家公子打个电话说明情况。
“不用担心，有我在。”韩家公子镇定自若道。
就是有你在才值得担心= =
显然这安慰没起什么作用，让韩家公子一个人指挥行会战，剑鬼还真不怎么放心。这不是韩家公子能力问题，此人操作之强悍，部署之变态都是有目共睹，随便找个行会成员，问他韩家公子是不是个优秀的人都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把优秀换成找抽两个字再次进行提问，也会得到相同的答案。
剑鬼担忧的是还没等行会战打起来，自己就内讧掐起来了。等他到了网吧开机进入游戏之后，行会战已经开始了，并收到韩家公子消息一条：一切顺利。
十五
“……说你呢，没事瞎冲个什么劲！懂不懂什么叫配合！要逞个人英雄主义，你怎么不内裤外穿啊！”
“攻击都歪哪去了！虽说一开始就没指望你指哪打哪吧，但你也不能歪的太离谱啊，MD都快歪到冥王星去了，你想去旅游还是想去认亲啊？”
“……BLAHBLAHBLAH”
以往的战后总结都是剑鬼分析的，这次他错过了行会战，只能一边看韩家公子挨个批斗，一边琢磨着看韩家公子的打字速度：这APM，至少上500了吧。
在把所有人批评得万念俱灰生不如死后，韩家公子终于来到了最后总结部分，他实事求是道：“今天在少了重要战斗力量的情况下，我们依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当然，这全靠我灵敏的反应和华丽的指挥。”
行会战之后，人聚的比较全，正常来讲是要去打打怪，做做任务的。可看众人的精神状态，连剑鬼都有些不忍心，于是道：“……大家辛苦了，都散了吧。”
众人落荒而逃。
十六
“他们打得还不错？”等所有人仓惶逃窜后，剑鬼问。那些行会成员虽然说不上是顶尖高手，但打过几次行会战，磨合了这么久，操作意识配合也都不错。虽然刚被韩家公子挑出来一箩筐毛病成斤往外扔，太大的问题却是没有。
韩家公子没反应，剑鬼估计正在喝酒，过了半分钟才回：“凑合吧，虽然远远比不上我，勉强能称得上是合格了。”
“那就好。”
剑鬼从网吧出来没回寝室，这么晚寝室楼已经关门了。他本想在网吧窝一晚上，又想起来明天早上有课，那老师要求极严，上课前点次名，下课前点此名，讲的东西枯燥无比，也没人敢在他课堂上睡觉。剑鬼绝对不想打破这个记录，亲自体验一下后果究竟是啥。
他去了韩家公子那。一踏进韩家公子的卧室，剑鬼瞬间觉得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酒家，门前挑着一面招旗，上头写着五个字道：“三碗不过冈”。韩家公子坐在电脑前，桌上整整齐齐摆了——剑鬼数了数，怎么着也有十多个酒瓶子。
“对了，住这的人下周要搬走了，你要不要搬过来？”
剑鬼确定了韩家公子的清醒状态后，应道：“好。”
当晚他们用两小时分析行会未来的发展方向，竞争对手最近动向，和游戏公司即将的更新状况与补血药品的物价浮动可能性，两分钟敲定了剑鬼搬过来的决定。
十七
抛却满地的酒瓶子不提，同居生活是有好处的。
至少语音频道里再有人在精神崩溃边缘徘徊，不得不泪流满面的哀求说“老大，管管吧”的时候，逆天的会长有了一个新的选项：拔掉韩家公子的电脑电源。
韩家公子痛心疾首：“你学坏了。
十八
五一放假，水深来A市玩。这个服务器上大部分人都在A市，水深家虽然不在，但离A市也很近，坐火车不到2个小时——坐飞机要算上路上折腾安检候机飞机晚点的时间还没火车快。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剑鬼自然很高兴，和水深说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韩家公子不屑道接什么接啊又不是来看你的，人家是冲着珂珂来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剑鬼没理他。
水深很有忧患意识，车票还没买呢就未雨绸缪问道：你们接我的时候会举牌子么？
不用，韩家公子说，到时候你肯定能认出来，像我这么十全十美的存在，无论周围有多少人都掩盖不住老子的光芒，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
这话着实不假。
水深在人群一眼就瞧见了剑鬼，不由得一愣。等转头见了韩家公子，又是一愣，眼神不由自主地放在韩家公子的喉结上。
二十年来水深头一次觉得自己长得太没特点没深度了。
十九
极度深寒的会长与逆天的会长在A市火车站胜利会师，标志着极度深寒与逆天的深层次合作的开始，是两个行会走向深层次合作的重要标志，意味着行会合作的实现和统一战线的正式建立。从此，网游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历史阶段。
经过长达一日的探讨交流，两位会长做出了在下个阶段达成行会重组的重大决定，确定了统一战线的方针：水深将以个人身份加入逆天行会，并保持在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的独立性。
会议内容记录如下：
“下个游戏一起玩啊？”
“好啊。”
二十
等换了个新游戏玩，剑鬼头更大了。
韩家公子和水深的关系平均一天变化三次，凌晨睡觉前还是阳光灿烂，下午再起来变成阴云密布，晚上就是狂风暴雨。这一切基本取决于韩家公子把水深惹毛的程度。
头几天剑鬼还劝劝，后来实在力不从心，也就想开了：只要水深没气到买火车票来和韩家公子真人PK，就随他们去吧。
就算他来了，估计韩家公子也只会挥挥手，说一句“来的火车票我是不给报的”把水深打发回去。
想让他们和平共处……那门是窄的，那路是长的。
二十一
肚量，不是吃出来的。
气度，都是气出来的。
二十二
路珂高考。
考去了水深的城市。
断网一年的路珂再次上线，整个假期水深都沉浸在一种粉红色的气氛中，连韩家公子都无法破坏他的好心情。
到最后韩家公子不得不承认：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剑鬼打心眼里渴望水深这种防御值暴涨伤害免疫的状态能持续久一点，再久一点。
二十三
韩家公子得了一等奖学金。
剑鬼对此非常纳闷：参照韩家公子平时行为，实在说不上是有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看他平时完全不少于自己的上线时间就知道。
更令人诧异地是几乎所有老师都很喜欢韩家公子，连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也不例外，他教的那门课挂科率高达百分之七八十，最高纪录是有个学生重修了四次才通过。每次成绩出来，基本就是祖国江山一片红，远近高低各不同。学校在这门课上，光是补考费就不知道赚了多少。
老头年纪大了，脾气可不小。人也傲得很，谁都看不上，就怎么看韩家公子怎么顺眼，也不知道他给灌了老头什么迷魂药。剑鬼虽然不是八卦心特强的人，但在得知老头跟韩家公子说他以后可以报他的研究生时，也忍不住满脑子问号到处乱窜，终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灌了他两瓶二锅头。”
韩家公子平静道。
二十四
有烟有酒容易引起火灾。
有一次差点烧着了，因此有了一条家规——也是唯一一条：家里禁烟禁酒。
……从此韩家公子回家时，经常能看到剑鬼蹲在门口抽烟迎接他。
二十五
天气凉了，让家规作废了吧。
二十六
寒假的时候韩家公子的父母扔下儿子，旅游玩去了。剑鬼本着关心每一位逆天成员的精神邀请他回家过年，韩家公子没反对。
听说剑鬼要带人回来，剑鬼妈简直喜出望外：大学四年了，这还是头一回啊！她还为儿子女朋友问题担忧呢，结果人家不声不响带回来一个。不知道哪个姑娘那么有眼光，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等她从厨房奔出来，打开门见了韩家公子本人后，兴奋就变成了恍惚：这多漂亮个姑娘啊！
她恍惚地看着韩家公子跟着剑鬼走了进来，恍惚地听着儿子跟自己介绍韩家公子，恍惚地看着韩家公子脱掉帽子，恍惚地看着韩家公子脱掉大衣，恍惚地看着韩家公子脱掉围巾……
……恍惚地看到韩家公子的喉结。
“给你同学削点水果吃。”剑鬼妈恍恍惚惚道，脚不沾地飘回了厨房。
二十七
“这孩子怎么长这么秀气，会喝酒不？”剑鬼爸嘀咕着，一边开酒瓶子，对韩家公子说：“来陪叔叔喝两杯？”
剑鬼都要替自己老爹悲哀了，这简直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啊——他清清楚楚看到韩家公子的眼睛都亮了。
酒海无边，回头是岸。
二十八
剑鬼爸后来一提到韩家公子就心有余悸：“你那同学真能喝啊……”
二十九
收获有三。
首先，不要纵容韩家公子和人拼酒。
其次，韩家公子睡姿良好从不抢被。
最后，此人吃饺子喜欢吃香菇馅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给阿卡的贺文。
终于赶上了，亲爱的生日快乐>333<
等我补全吧！
感谢北同学的长评XDD
感谢阿卡回家过年的创意。
感谢没留名姑娘的长评=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