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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华璃月转身向北回走。一路走去裘绵绵暗中戒备华璃月,但是想来,人称玉观音的华璃月并非她现在的武功便可战胜的了的。想至此,谨慎地随在华璃月身后,盯着华璃月纤瘦的背影,心想:“明明看上去只是个弱质女子,怎么会这么难懂?明明看到我会武功,为什么她却什么都不问我?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进入庾城,华璃月和裘绵绵径直来到城内的一座大宅院,身着绿色罗衫的楼醉迎上来与华璃月寒暄了几句后便带着华璃月二人转进一个独立的小别院中。楼醉打开紧闭的一扇木门,一股腥臭味随之铺面而来。裘绵绵立刻捂住口鼻,叫道:“这是什么味?屋子里是不是放了烂鱼啊!怎么这么臭!”楼醉秀眉紧蹙,看向华璃月的眼中带着难言之色道:“还请华姑娘看在往日与城主的交情上,医治我家城主。”

      华璃月眉心微隆,伸手提起裙摆走进屋内。屋子里散发着难以忍受的腥臭味,裘绵绵跟进两步后,便捂着口鼻跑到外面。楼醉岁华璃月走进屋子,指着一面屏风,道:“城主就在那。”

      华璃月绕过屏风走到后面的床铺旁,许久后也没有动静,楼醉心下忐忑地走过去,见华璃月只是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昏睡中的庾连城,不解地问道:“华姑娘?城主怎么了?能治好吗?”半晌后,见华璃月不答,心中忐忑不安之情更重,问道:“华姑娘!华姑娘!城、城主,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城……城主身上的肉会腐烂?”

      片刻后,华璃月轻叹一声,道:“他得罪谁了?”突然被如此一问,楼醉一愣看向华璃月,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却见华璃月摆摆手,道:“不用说了,他这次算是真的栽了个大跟头。”说着转身走出屋子。楼醉见华璃月未医治庾连城便走出去,以为华璃月也是束手无策,急忙问道:“华姑娘,您……不医治城主吗?还是需要别的什么器具和药材?”华璃月轻轻地摇头,道:“他得的不是病,所以没必要医治。”

      “什么?”楼醉略显激动,诧异地叫道:“城主都已经这样了?若说这不是病的话,那什么样才算是病!?”华璃月问道:“他是不是得罪过一个身着异服的外族人?”

      “异服?外族人?这……”楼醉敛眉细想了一会儿,摇头回道:“最近并没有什么异族的人出现在附近。怎么?难道来暗杀城主的人,是异族所为吗?”华璃月道:“以连城的情况看来,那人并非要置他于死地。”楼醉不解华璃月所说之意,想起庾连城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次询问道:“如果说城主得的不是病的话,那到底是什么?”华璃月默了半许问道:“他这个样子持续多久了?”楼醉答道:“约七日了,起先城主的身上只是发出些异味,怎知三天前起,城主身上的皮肤便开始腐烂了。这到底是什么病?”

      华璃月道:“是蛊。”楼醉疑惑地问道:“蛊?妾身不解,蛊是什么?”华璃月踏出院子,道:“蛊是在南方兴起的巫术之一,凡中蛊者,只有蛊毒师才可为其解蛊。”楼醉急声道:“那我们城主怎么办?”华璃月回道:“只有把下蛊的人找出来。”

      院内停了一辆紫檀木的豪华车舆,身着一身蓝袍的乌兰手执一把纸扇,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庾连豪。廊亭内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于是转向廊亭,见一身白衣打扮的华璃月和绿衣装扮的楼醉出现在廊亭的尽头。

      走至前院,华璃月突然停住脚步,望着院内的车舆一时没了动静。楼醉奇怪地随着华璃月的视线看向院子,当看到院内停靠的车舆不禁觉得蹊跷,视线向下移动,一袭蓝衫的乌兰站在那里,摇动着手中的扇子,眼中闪着趣味的目光望着这边。楼醉心中不禁一阵胆寒,收回视线,余光扫到台阶,庾连豪已面色青白地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乌兰看了半晌,见华璃月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走上前,道:“月儿,主公来了。”说着俯下头低声道:“不要再惹主公生气了。”

      华璃月收回望着车舆的目光,穿过乌兰,对车舆内道:“不知有何要事,需要主公亲临?”冷若冰霜的表情加上冷如寒冰的声音,让人实难看出她所说的话恭敬之语还是有挑衅之意。

      片刻后,车内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道:“上车。”华璃月闻言未动,冷冷地望着车舆,道:“我并非卖身于你,想留、想走,皆随我意。”

      “我叫你上车,你没有听到吗?”一道压低的怒吼声自车舆内传出。乌兰闻言一怔,悄悄走近华璃月,压低声音道:“不要再惹主公生气了,会闹出人命的。”华璃月转向乌兰冷笑道:“以为我会输吗?”乌兰轻叹一声,摇摇头,声音压的更低,道:“不是你,而是主公。”见华璃月眉头微蹙,眼中露出讥讽之色,于是又道:“你也知道主公仇家无数,前日主公遭到暗算,胸口中了一支毒箭,毒虽说解了,但是伤口却开始腐烂不愈。我知道你毒术高超,所以,月儿,可否请你代我替主公看看?”

      华璃月默了半许问道:“他的身上可有异味?”乌兰摇摇头,问道:“为何如此一问?”华璃月不答,想了一下,走近马车。一旁握着马鞭的车夫推开车门,华璃月随即上了马车。

      车内,身着墨色锦袍的詹景天侧躺在内,他紧闭着双目,眉心微微隆起。华璃月进了车舆后,在詹景天身侧坐下,伸手拨开衣领和散落在胸前的长发。

      詹景天道:“为什么要走?”华璃月解开缠在詹景天胸口的绷带,道:“这不正是你的所愿吗?”詹景天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华璃月道:“我何时……”顿了一下,双目倏地睁大,下一刻敛起双目,眼中闪过狠厉地道:“这几天,你就是这副摸样见人的吗?”

      华璃月道:“有何不可?”詹景天倏地抓住华璃月的手,狠声斥问道:“我说过,在人前要戴面具的!”华璃月不以为意地抬头迎上詹景天狠厉的目光,道:“……看来,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又多了一个。”

      见华璃月这种随意的态度和冰冷的表情,詹景天心中的怒火忽地膨胀,表情也更加的狠厉。“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华璃月冷笑一声,讽刺道:“明有皇帝,夜有暗帝,全天下,有哪个人敢不把暗帝放入眼中?”

      “你!”詹景天沉下脸,放开华璃月的手,不再与她做口舌之争,道:“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想必你也知道她是谁了吧?不想让她死的话,就不要再来惹怒我!”

      闻言,华璃月静静地垂下头,伸手从腰边的布兜中取出一个葫芦瓶,将瓶子内的药末撒在詹景天胸前的伤口上。

      华璃月为詹景天换好药后,问道:“偷袭你的刺客呢?”詹景天道:“怎么?”华璃月道:“若是没杀的话,我想见见那个刺客。”詹景天道:“那个刺客在被抓到的时候便服毒自尽了。”华璃月秀眉轻拧,道:“庾连城中了南方的巫蛊,而你身上的伤看上去虽是中毒,但是从伤口的表面看来却也是巫蛊。”顿了下,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詹景天拧眉望着窗外,道:“你怎么会懂巫蛊,身在北方的你,不可能了解南方的巫蛊才是。”华璃月道:“是他教我的。”闻言,詹景天眉头锁的更深,合上闪着寒光的双目,对车外的乌兰道:“走。”车外的乌兰应了一声,随即豪华的马车驶出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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