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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穷极一生梦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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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深重，想来想去，那么久，还是那么深重。
何为深重，原就是僵直的情绪，想慎重时却如祭祀般沉重。
可柔不知道“冷若冰霜”离开，是否会留恋年少无知的天真，事隔多年，当他与一个深爱的女子相拥，是否会有戏虐她和可柔有一样的天真。
可柔想不到，想不出。
可柔推己及人，想象谈过的男朋友，今后的时空里或许偶尔会有可柔微笑哭泣的样子浮现片刻，就被妻儿轻轻赶走。
想之所想，想来也是枉然，可柔仰天一笑，愿只愿世间所的男子左拥美娇妻，右抱俏儿郎，幸福，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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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柔做过许多关于他的梦。有时候还会说给自己的老公听，我又梦到我初恋了。
老公笑。傻丫头。
傻丫头，曾经，最初的他也这样叫。
那是多么天真的一段时光，不懂爱情，芳心初萌。不敢对视，手足无措，从身边经过时，连呼吸都急促。
那是人生最纯真的时光，也是生命最美好的年代。
尽管没有发生任何交集，但是足够一生回忆。
那是梦的引子，带着银质的光泽，煽动水一样的波纹，有时候还会鼓动引蝶的轻盈，不自觉想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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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好几年没有做关于他的梦了。
有一天，可柔打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
全是关于冷若冰霜的。
看着信笺，可柔不觉又在心中布置生活，仿佛亲临现场，看见了他和她的点滴。可柔在心中泪水涟涟，空间时间和人物在周围随时替换着。
决然，是属于每个人的特定形容词。
可柔的泪水一直沁于眼角像极了厚厚的一沓信，上面泪渍，血迹，还有撕碎了拼凑的透明胶布。
信的开头，还有相片，是一个大眼的女子。
倾尽真情流露告白：初遇美好，描绘爱慕。
隔着时空递过来的信页里，可柔能倒影出当年清澈见底的眸，倾天下世界只有彼此。
而撕碎的荧光始于一个夜，大眼女子约了“冷若冰霜”，为此，她愿将自己献出。可柔呆了。站在空气里分明成了第三者。
月亮包裹的夜色，令人羡慕的夜色，藏了一个诡异的笑，藏了另一个人的秘密。
偌大的黑暗里，女子不知道她约的他，换成了自己的男友。
这是属于她男友的秘密。
“为了你”，女子说，“只愿和你开始，说，以后只有你。”
可柔呆住，仿佛看戏一般呆住了。
他说：“之前已有约定，断不可轻负，可柔。”
可柔心暖暖地，想在静静倾听靠近。
“她只爱自己的自尊，她根本就不懂爱。”
她穷追，他无言。可柔一直听着。
故事永远只有一个开头，结局一直想一改再改。
厚厚的十七页里，第二页时空血腥，女子住了院，说是为了你自杀，她只为你活着。
而可柔明明知道，女子当时怀了孕，所说的住院应该是去做手术。可柔笑了。
第三页的照片上另一个女孩盘起发髻：精致的女人，一颦一笑令人痴迷。
对折记忆，透过时空望过去，可柔再度看见初始。却找不到如何结束，为何？
29.
他的江湖依旧白衣飘飘。可江湖上，再也没有可柔的任何消息。
可柔正在河边散步，远远地迎上去，你们轻盈如蝶，靠近彼此。
江湖上好像又出现了可柔的娇柔的身姿。
空气里迷迭香气味扑鼻。
“我们一个月不见，好吗”？
“不行，三个月不见”
“为何总要这样？”
迎面而来，又匆匆离去。
三月的暖阳湖畔，转眼冷到冬窟。
该不该追问，列举等待？
该不该说说，给个结局？
迟疑中，看见女子要割腕，你说别逼了，再逼，你也要跳湖，一场大雪纷飞，一场密雨云集。
可柔周身凉到极致。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以为遇见了总会有的故事，一直没有结束。
她欺他，以死相逼；
他推辞，承诺已有承诺，此生定不辜负承诺，不可负了可柔。
可柔信了，信了他和她。
相信他们会按照承诺行事。
一直以来，从不怀疑任何人。
时间久了，死的没死成，负的不知结局。
30.
那个睡梦中诡异的笑，笑出了女子的男友，为她不惜一切。
代他约会，倾诉衷肠，代他风花月下，发生交集。
她找到他，她发疯，笃定了此生只认一人，与男友无关。
不负的终究负了。她与男友已有关，却必须无关。
他和他相互不知。永远不知。
你和她终会无缘。有缘无缘。说深爱的女子成了别人的新娘。
这天下的爱情，谁丢的钥匙
谁道是钥匙废了，还是已废的一把锁
执迷不悟！
做这个梦时，距离17岁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梦一场结局，想想这样的结局，可柔就想到了自己给自己的交代，必须交代清楚。
可柔该是放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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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愿意穷极一生，做一场有你的梦，当把世间各种风景都看透，隔着层层叠叠的光阴，你依然是我梦中的初见……”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谁都会在那样的年龄里怀揣至真至纯的情谊为某个人惴惴不安，会失望，也会伤怀？
那些都是生命记忆里最纯粹的真实，唱响生命最热烈的花一样的盛开季节。
情不知何起，一如初见；爱不知所踪，一笑而泯……
或许以后，可柔再也不会做同样的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