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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生如戏 ...

  •   大奔副驾驶位上,林依依仍是哭得一抽一抽:“你干嘛出来追我?”

      “这一带不好打车,难道让你走着回家?”曹越看到女子扬起脸来,便又加了一句,“反正我正要出去看咏芳,也就顺便把你送回家。”

      林依依于是又哭开了:“曹哥,你真这么爱她?”曹越不置可否。爱与不爱,他都无需与外人说道。

      “是,你们是十年相爱的亲密恋人,就连媒体都大肆报导着她对你的一往情深,说她为了你不惜大学辍学,不惜与家人反目,不惜远走异国,不惜没名没分……”

      男人依旧不动如山,林依依却是越说越上火的架势。

      “陶咏芳对媒体说,她陪着你天南地北闯事业,看着你一点点铸就今日的成就,她替你骄傲!”

      “她说她不求什么,只要你的心依旧,她就不感委屈,绝不相负。”

      “她还高调煽情,说当初她违抗父母,任性决定与你出国,一定严重伤害到了他们,她说她会和你一起去努力争取她父母的谅解,她会让父母知道她的选择是对的……”

      “曹哥,在你的眼里,她是个怎样的人?我又是个怎样的人?我真的这么不如她?”

      曹越叹了口气:“依依,别因为我的喜欢与不喜欢,就觉得自己不如别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别辱没了自己。我真的只拿你当妹子,所以我不能给你希望。你只有对我彻底死心了,才能更快找到你的真命天子。”

      当你不爱一个人,就要彻底地拒绝他,因为拒绝是给他一个重生,让他拥有再去爱另一个人的机会。

      林依依不接受,她哭得更大声了:“我不死心,就不死心。”车厢内凡是能被她够到的、挪动的东西都被她扫到了脚下,尤其是哪个倒霉的纸巾盒,还被踩上了两脚。

      曹越无奈,也不知道从何哄起,总不能说“好好好,咋不死心,咋就不死心”吧?想到这里,他噗嗤一笑。

      “人家哭,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呀,还像个小姑娘,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林依依顾不得哭,挺起胸:“我长大了!”

      “是是是,妹子长大了,可以嫁人了,我能当舅舅了。”

      林依依“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她心里呐喊:你要当爸爸,要当爸爸呀……

      “好了,大姑娘。你到家了。”曹越停好车,出来为林依依打开副驾驶的门。

      林依依使着小性子,赖在车上就是不肯下来。曹越哭笑不得,只得强行把她给拉了出来,再把包包塞给她:“乖,上楼,回家。”

      林依依一跺脚:“曹哥,你给我听着,我就不死心,就不死心。”然后一溜烟地跑上了阶梯,推门进屋。

      曹越苦笑:娇小姐呀。正如他自己说的,这不是他的菜,他喜欢的女人,虽说不需要多泼辣、能干,但必须是自强、自立的,他可不认为满身娇骄二气的母亲,能养出人格健全的孩子来。

      黑色大奔漫无目的地行使在S市的闹市街头,曹越时不时地留意着反光镜,果然,一辆颇为眼熟的小车紧随而来。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低咒出声。无奈将车左转,奔向了某处公寓。

      人既非神,所以曹越又哪能想到,那头等待他的也是一场好戏。

      ……

      想起昨夜与陶咏芳的不欢而散,曹越不禁惆怅,他和陶咏芳,交集曾今有过,如今却渐行渐远渐平行了——爱情从勉力经营到再难为续,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折磨过程,呕尽力血,直到心死……

      他叹息着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向窗口。他的办公室南墙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窗,自窗户望下,窗外马路上行人的行色匆匆俱收眼底。在这个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年代,人人都在与时间赛跑,个个都在追求高效率,而他……转身看着办公桌上较之以往多了不少的文件,他再叹一气。

      他知道咏芳的种种作为,不过是为了牢牢将他束缚,稳稳占住他女朋友的位置而已,出发点是因为爱他,但当他直面那个她安排的记者的偷拍时,他的心火还是被猛然间引爆,一种类似被当成提线木偶耍,被当成傀儡蒙蔽的窝火和愤怒,充斥胸臆。情绪激动之下,他对咏芳提了自己一直悬而不决的决定——分手。咏芳,那个最最爱美的女人,哭着、跑着,追着他的车,顾不得形象,放下了所有尊严,只为乞求他的谅解……她说:“阿越,人都会犯错的,你原谅我一次!”

      是的,人都会犯错,曾经他还犯过更对不起她的事,如果不是当年他那个错,或许如今的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现在的他们最该做的事,不是吵架,不是分离,而是互相坦承,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他终是心软,驱车回程。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他小意温柔,平易亲善的恋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自己安排的记者脸上,接着眄视指使,盛气凌人地将人往脚下训斥。

      果然人生如戏!生旦净末丑,各有各的神通。

      陶咏芳是一个,在他面前仿似单纯的一并心绪都反应在面上的林依依,转身也能搬出跟踪、尾随的戏码,更有那纪敏敏,那纪敏敏……想到纪敏敏,曹越迅速回了座位,将电脑桌面切换到了三楼收银的监控上。镜头下,今日的纪敏敏接单、登记、刷卡、开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不见昨天的惶恐与哀愁。

      如果说昨日纪敏敏收到花束后的过激反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那么她今天的平静、沉着,依旧让他大感意外。这么快就抹平了情绪,可是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喝了心灵鸡汤还是打了鸡血?曹越百思不得其解。

      多年后,他问起这姑娘,这姑娘答得理所当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总要来的。与其忧愁哀切,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吃好睡好,精神抖擞地去迎接。曹越感叹,原来是属乌龟的,缩进壳里,假装没事罢了。这样的风格他可不欣赏,他喜欢的是先发制人,在敌出手之前就先将敌拿下。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助理李泉进来向他报告,说商贾伊.森依旧留在印度。曹越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人既然棋子已下,棋局已开,杀伐只不过是时间先后而已,来不来中国,那是迟早问题。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如此便让他先会会这个纪敏敏。

      “斯秘书,我近期有没有出国安排?”曹越拨通了秘书斯如的电话。

      “最近的话……下星期三,法国那边安排有个董事会议。”秘书斯如年纪四十挂零,是曹继德留给曹越的得力秘书。

      “帮我改成电视会议。”曹越交代着,“还有,近一个月的出国行程能改的帮我改,能推的帮我推,实在推不了的,你再报给我。新的行事历程出来后,再报备我一份。”

      “好。”斯秘书应下的同时,不禁望了眼曹越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她心目中的这个上司,一向是克己而勤勉的,今天突来地随心所欲,她颇不适应。

      这边斯秘书还在扶额,对面,杨志翔已吊儿郎当地走了国来,八卦地向她靠近:“斯大姐,老大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命令?”

      “他删掉了近一个多月的出国恰公。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另外安排。”

      “他还让李泉去查纪敏敏。大姐,咱们老大是不是和人家有过什么?我不在老大身边的这几年,是不是错过了啥?”杨志翔睁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好奇宝宝似的盯着斯如,引得斯如一阵轻笑。她朝他勾勾手指,杨志翔激动地赶紧附耳过去。

      “你的问题我等下就进去面询曹总,曹总问起,我就告诉他,杨经理对此颇感兴趣。”

      “姐呀,我可什么都没问,你也什么都没听到……你什么都没听到,你就是我亲姐了。”杨志翔连连求饶,小跑着蹦进了曹越的办公室:“老大,中午打算哪里吃饭?小弟做东。”

      “也好,给你省钱,中午我们吃食堂。”

      “啊?”杨志翔下巴掉到了地上。他们家老大虽说对吃食也不算特讲究,但是从小金汤玉露养大的,食堂饭食,绝对不会是他的首选。再说,老大一出现,还能让员工愉快地吃饭么?

      曹越故作嫌弃道:“杨经理,请你收起你的下巴。你该学学李泉,人家多稳重。”

      “老大呀,李泉是面对上司,所以要喜怒不形于色,我是面对兄弟,对兄弟要胸怀坦荡,不藏着不掩着。”

      “得,这个马屁拍得好。难怪你的屁股下的位置也越坐越高了。”

      “老大明鉴,我这句句出于肺腑,至于位置越坐越高,那是老大眼明如炬,英明抬举。”

      “哈哈……”曹越爽朗大笑,略扫心中阴霾,“拍,你继续拍。”

      杨志翔也跟着笑:“你就饶了我吧,拍马什么的,咱真不会。”

      两人不由又是一阵大笑,一路往食堂而去。

  • 作者有话要说:  09年老文
    深秋时令,傍晚六时许,天已暗合,一片朦胧。路上街灯高照,四车道的马路大小车辆充斥,来往不绝。天黑了,鸟要归林,人要回家。车队中一辆黑色奔驰,一个左转,脱离车队,驶进了“阳明阁”。“阳明阁”是由朝华集团在90年代建造的一个小楼型别墅群,地处S市城郊交汇之处,楼群的最深处是一座灰白相间,风格与其他别墅迥异的五层排屋,有独立的围栏把自己与他人隔开,气势卓然而尊贵,宛如一位卓越的长者立于一群年轻人之间。围栏的拉门在小车还未到之前就被打开了,原来杨伯已在那等待多时。
    “少爷回来了, 林小姐等你好久了。”杨伯对着坐在副驾驶座的男子说道。
    男子微微一笑,点头致意。这是一张让女人歆慕不已且趋之若骛的俊脸。一般说来,西方人的脸蛋虽挺却略显生硬,东方的脸蛋柔和却略显扁平。而身为混血儿的他却将西方人英挺与东方人的柔和融合到了恰到好处,方额成熟而睿智,黑眸深邃且悠远,挺鼻、薄唇,微翘的下巴性感中透着王者之威。只见他开门,下得车来,一米八的昂藏身躯裹在裁剪适宜的手工西服之内,挺拔而优雅,周身散发着经年成功筑就的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犹如三国周郎鼎盛时舞剑作歌:“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然相交与周郎的怀才张扬,男子却显得极为平易,良好的教养,和经年的商场打滚,让他把自己的颖慧包裹在和善的笑容之下,却又给人十足的威慑,让你不敢轻易相欺。
    男子抬头看了下自家灯火通明的排屋,无奈地摇头微笑,真是服了自己爷爷,每到晚上非得把家里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了才乐意。他于是想到,等自己年纪大了以后,也会不会有类似令人啼笑皆非的癖好出来呢?为着这莫名的想法,他不禁再一次摇头微笑。其实有怪癖又何须非等到年老,自己身上不正有着吗?他想到了自己藏了七年的那张500卢比的欠条,纪敏敏留下的。当初他不相信她说的她叫纪敏敏,也不相信她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同一个地方,这七年间,他也不曾有过找寻她的念头,却仍是没有丢掉这个借条。而纪敏敏自己也承认她是商贾伊.森派来的,但为什么在她得手后,商贾伊.森没有将戏唱大,他甚至连咏芳都不曾告诉,但现在,她却又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爷爷,我回来了。”他向坐在客厅上位的老者打招呼。老者年龄已在七十开外,但一双利眸却依然不减当年,精湛中透着威严,让人不敢抬头迎上。只见他闲适地坐在沙发上,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打量着自己的孙子。他是谁?他就是朝华企业的创始人——曹继德。
    曹继德,白手起家,中年发迹。从小打小闹的包工头开始,积累一定资金后开始涉足房地产业,由于性格的严苟和务实,曹继德干包工头,他的建筑队技术是顶呱呱;干房地产业,他的楼层质量是呱呱叫。得益于自己精准的决策与眼光,曹继德在房地产业狠狠地赚了一把:在90年代初,别人在市区建公寓卖给工薪阶层,他在市郊建别墅卖给中上层收入者;在90年代后期,房价高涨,别人在市郊建别墅时,他转而在市区建商品房,建小高层公寓;在2000年后,人人都想在房地产业中捞一把时,他考虑到地皮的暴涨,政府的限价风声,因势收手,投资建材买卖,并把接力棒交给了自己带大的孙子曹越。其实曹继德也早想把接力棒交给第二代——独子曹鹏飞,但这个第二代硬是不争气,只知道拿着老子的钱,带着洋老婆环游世界。气得曹继德放话:“你要是在一个国家不搞出点什么名堂来,就跑到另一个国家的话,我就把你抓回来,关一辈子。”结果,曹鹏飞相继在印度、泰国、澳大利亚、法国开起了酒店。朝华酒店成了中国游客前去四国旅游首选住宿点。眼看着儿子把朝华发展成了跨国公司,曹继德对于儿子有没有在一个国家搞出点什么就跑到另一个国家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自从曹越接手公司后,开始跟着老爹的步伐跑,把老爹在印度、泰国、澳大利亚、法国的酒店搬进了自己盖的大楼,并把酒店升级成了五星级酒店。而现在的朝华酒店成了所有到印度、泰国、澳大利亚、法国旅游的游客的首选佳宿。不过这也急坏了曹继德:要是儿子一直在外搞扩张,那孙子不是也回不来了?还好,两年前,S市市中心2000平米空地招商,被曹越买下,曹继德可高兴了,总以为孙子这回是回国办酒店了,没想到大楼建成、装潢后,曹越办起了朝华友谊大型购物中心。涉足了从未涉足过的行业,着实让曹继德不高兴外加担心,看孙子的眼神也就更加严厉起来了:“听说你决定要啃的骨头,后味还不错呀。”
    “爷爷,现在是你孙子挑中了一个新行业,并且发展还可以,而不是一条狗挑中了一根骨头,啃着味道还可以。”自己爷爷的嘴巴还真够利的,曹越失笑,“咿,依依,什么时候过来的?又来陪曹爷爷了?”
    林依依脸色一暗:“是呀,曹哥,我来了有一会了。你不在,我和曹爷爷就聊天来着。曹爷爷。”依依转而面向曹继德,“你怎么能这么说曹哥呢?曹哥可厉害了,他把曹叔叔的酒店办得一个比一个大,现在他闯了新行业,更需要我们的支持呢。”
    曹继德眉眼紧盯着孙子,意味深长地道:“他呀没你懂事,只知道啃了这块骨头,再啃那一块,要是真有本事,那就给我带个孙媳妇进来呀,要是没人选,我这现存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更难能可贵的是人家一颗心早挂在你身上了。”
    “曹爷爷……”林依依脸色红了一片,她对曹越虽是一片深情,但碍于女性的矜持,从来都是若有似无似的示意而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被曹继德点破了这层纸儿,难免显得尴尬、窘迫,口上埋怨着曹继德,心理却因曹继德的认可而倍感甜蜜,一双水眸脉脉深情望向了曹越。曹越暗暗叫苦:“爷爷,我从小拿依依当亲妹,你就别动不动将我们兄妹凑一对了。现在时间不早,我们吃饭要紧,肚子饿了。”本想走过去扶爷爷一块进餐厅的步伐在看到林依依去扶曹继德后停止,转身带头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许妈已经差不多备妥了他们的晚餐。“老太爷,先开动吧,只剩下一个鱼羊鲜汤在厨房煲着了。”她说着去了厨房。
    曹继德率先坐在长方形西餐桌的上位,曹越和林依依相对而坐。
    “依依呀,以后没事就多来坐坐,曹爷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从来都是拿你当成自家人看待的。”
    “是呀,依依。”曹越接过话,“以后有男朋友了,也带过来让你曹爷爷帮着看看,你曹爷爷看人眼光可是精准精准的。”
    林依依神色黯淡,勉强装了个笑脸,苦涩的心怀背后依然是一贯的坚定。
    “胡说,我要是有那精准,怎么没把你给看透。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追着我跑了。看着精明的人,连个媳妇都找不到。你要是实在没个合适的,爷爷也就认了,谁叫我孙子就这一点出息呢。我帮你物色一个如何?”
    曹越知道自己爷爷是个传统思想浓厚的中国人,也理解他随着年龄增高而日渐急迫的抱孙心理,但在看到一脸有所期待的林依依后,他改变了原要出口的话:“我倒是想把女朋友带来,就怕你见了嫌,不是嫌人家是外国人,就嫌人家……”
    曹继德明知孙子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压不住火气:“你小子敢给我带个杂毛进来的话,我就和你没完。你父亲带了杂毛进来,结果不知道现在被拐到了什么地方,你要是再娶个杂毛,我……我……我告诉你,我的孙媳妇一定要是中国人,瞧人家依依多好。”
    林依依满脸通红中有些欣慰:“曹爷爷,你说什么呀。”
    “爷爷,就算我有心做那牛粪,也不见得依依这朵鲜花肯□□上面呀,人家可能名花有主了呢。我们年轻人的事情,你让我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就好。”曹越推托。
    “我没,曹哥,我还没男朋友呢。”本想表明心迹却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没男朋友就好。BAOLO这小子对你可是一见钟情,非要我给他来说说情。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曹哥什么时候给你们拉拉线?”兄弟是什么?就是关键时候拿来当挡箭牌的。
    “曹哥,我和爷爷一样,不喜欢外国人。”林依依眨巴了下酸涩的眼。
    “哦,是吗。那曹哥帮你留意下别人。其实洋富的少总,我相处着觉得人还不错,能力也强,还有那个……”
    “曹爷爷,我去厨房看下汤好了没……”泪意泛滥的依依不想再听曹越一个个的往下报人物,找了个借口离开。
    看着林依依远去的身影,曹继德小声问自己的孙子:“你真的不喜欢依依?”口气中充满着可惜与无奈,“我以为你喜欢她的呢,你从小就护着他,我总以为你们是爱在心头口难开。”
    “爷爷,我喜欢她,但那是哥哥喜欢妹妹的那一种。我和她不合适。”曹越还真不希望爷爷给自己乱点鸳鸯谱。被点双方如果是两相情愿,那也能成就一桩美事;如果是两不相愿,大不了拉倒了事;那如果是一方情愿,一方不愿呢?那就是活脱脱的麻烦事。而自己正是这个麻烦事的主角。他从没在心里设想过自己的妻子该如何,如何,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娶一个暗中摸排他的行程,动不动就跟踪他的女人。你可以说这一切都是缘于爱,那么被她所爱的人就太悲哀了。见多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不想回到了家还得和自己的妻子来一番智斗。
    “这么好的姑娘你不合适,那谁合适你?” 曹继德还想劝劝自己的孙子,脑中过滤着适合自己孙子女孩,突然想到了七年前孙子吵着要与她结婚的陶咏芳,不禁火气上涌,拐杖猛直敲地面:“你若想娶那个陶什么的进门,除非等我死了。不,死了我也得留遗言,我不许这样的人进曹家。”
    听到曹氏爷孙起了争执,林依依故意徘徊在了餐厅墙边。
    “爷爷,我不会娶陶咏芳,更不会娶林依依,我的人生已充斥了太多的算计,我不想再去娶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说话中的曹越无意间瞄到了林依依的举动,于是故意开大了嗓门,接着说道:“爷爷,我和依依之间没有男女之爱,让我娶她,我宁可独身终老。”
    “曹哥,你……”林依依辛酸不已,含泪飞奔出门。
    曹继德听了孙子的话,气得举起拐杖就朝自己孙子打去:“你小子翅膀硬了,敢顶撞、威胁你爷爷了。打你个不孝的……”吓得许妈、杨伯连忙冲过去劝阻。
    为躲避爷爷棒打的曹越拿起林依依的包,边说边往外跑:“爷爷,我去追,这就去。”这个小妮子,要走也得把包带上呀,摆明了非让人追上去安慰不可。不过也好,刚好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远离爷爷棍棒相加的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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