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冰酒燃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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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安珀的希望很快落空了。
因为她奶奶决定让她去那该死的霍格沃茨上学！
“我觉得你最好去那儿上学，安珀。”希尔老夫人谆谆教诲道，“杰西卡——你的姑姑曾就读霍格沃茨，杰森——你的爸爸也对它神往已久，他曾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个巫师。”
“然后死在那个世界，或者被其他巫师害死？”安珀忍不住冷笑道。
希尔老夫人无奈地看向她。
安珀别过脸去，语气生硬，“抱歉，奶奶，可这就是我的想法，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去那个破学校。”
“可你是个巫师。”希尔老夫人柔声提醒，“孩子，这是事实不要否认，当一个人拥有一些难以掌控的特殊能力，那就必须得系统学习才行。”
安珀有些烦躁：“我不会用它。”
“可它一直存在你身体里，就算你不想用，当遇到危机时这份能力也会下意识冒出来。”希尔老夫人揉着小孙女的头，轻言细语地讲，“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对吧？”
“那只是意外。”安珀咬牙切齿道。
“意外地飞上房屋，意外地打碎钢化玻璃，意外地——”
“那又怎样？”
“不能怎么样，安珀。”希尔老夫人叹了口气，“我只是害怕，一份特殊的能力如果不能好好控制，会伤害到你。”
甚至会伤害到她所在意的人。
安珀沉默下来。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须得去？”
希尔老夫人对此不置可否。
但意思却很明确。
—
九月一日，霍格沃茨专列。
棕发乱蓬蓬的女孩推门而入，看见里面有人时愣了下，但立马扬着下巴问好：“哦，你好，我叫赫敏·格兰杰，你叫什么？”
说着她顺便打量了下里面的人。
亚麻金微卷短发，冷白皮，幽蓝色的眼睛，五官俊秀精致，眉眼上挑十足的冷傲，声音清冽又不耐——
“别跟我说话。”
安珀压着浓浓烦躁回，“坐下来可以，但别烦我。”
她不想和这些巫师打交道。
看来是极其不好相处的类型。赫敏总算知道为何这个包厢只有一个人了。
她瘪了瘪嘴，也懒得再出去找座位，勉强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一本厚重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一声不吭地看起来。
可没过一会儿，又有个白胖的男孩推开车厢，一脸怯懦地说：“外面没有——位置了——我、我可以——进来吗？”
“不行。”
“当然可以！”
意见相左。
赫敏立马看向对面，高昂着下巴陈述事实：“这里还有空位置，他可以进来坐。”
安珀轻撩眼皮：“我说了，不行。”
“为什么？你总得说清楚原因！”
赫敏觉得这人很专断独.裁。
“这座列车总共五十六节车厢，每节车厢可坐六人，然而上车的人总共才二百四十一人。”安珀瞥向门口男孩，“所以，你说的‘没座位’——是指哪儿没座位？”
赫敏和门口男孩都懵了。
“等我算算！”
赫敏急忙扯出稿纸和笔开始计算，而那个男孩则浑身颤抖起来，带着哭腔回：“我、我没有骗你，他们是、是这样说的，没座位了——我不能进去——”
安珀嗤笑了声。
“他们在骗你。”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事实真相。
“是大于！”赫敏惊声说，她严肃地看向那个男孩，“他们是故意不让你进去！他们在针对你！”
“那、那我要怎么办？”男孩泪眼婆娑地问。
“你先坐进来！”
“可是——”
赫敏又看向对面，这次显得有些别扭，“他没有骗你，所以能让他进来坐了吧？”
安珀啧了声，懒懒地往后一仰：“随便你们，别烦我，还有——”
她眯眼看向男孩，威胁道，“别给我哭。”
正在往里面走的胖胖男孩整个人都瑟缩了下，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
还很凶。
赫敏对这人的初印象又添了一笔。
—
接下来的车厢要热闹一些。赫敏和纳威——刚刚那个白胖男孩小声聊天，新入学的小巫师大多都很期待即将的魔法学习生活。
“我一定会是最优秀的巫师！”赫敏非常自信。
纳威则是一脸赞同地说她一定是，毕竟他从没见过知道这么多的麻瓜巫师。
而见此，安珀直接冷讽道：“哦，最优秀的巫师不会乘法表。”
“我会！”赫敏羞红了脸，棕色的眼睛恼怒地瞪过来，“刚刚只是失误，不信你现在考我！”
安珀起了捉弄的心：“14×17？”
“238！”赫敏毫不犹豫。
安珀挑眉：“24×28？”
赫敏飞快地转了下眼珠，开始摩挲桌上的纸笔：“4……672！”
开始不自信了。
安珀往后一仰：“57×89？”
“……你不按顺序来！”赫敏控诉了句，开始拿笔在纸上演算起来。
“5073，别算了。”
安珀懒洋洋地说，刚刚才起的点点兴趣又没了。她抬眸瞥向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纳威，“你们不上数学课？”
“不、不上。”纳威缩了下脖子，明显有点怕她。
安珀移开视线，不想理他们了。
可赫敏却觉得刚刚拉近了距离，试探性地问：“我们刚刚都说了自己的名字，那你呢？说不定我们会是同一个学院。”
死也不和她一个学院，赫敏心想。
“安珀·希尔。”安珀说完就偏头看向窗外，明显不打算跟他们交流了。
于是其他两人也识趣地不打扰她。
枯燥乏味的旅程进行到一半，在纳威上厕所回来后稍有变化。这个小男孩哭丧着脸：“我的蟾蜍不见了……”
热心肠的赫敏立即起身，直接和他一起出去找丢失的宠物。两人犹豫了下，但都没有去问安珀。
她又凶又冷淡，肯定不会帮人。
“怎么办？我奶奶会骂死我……”纳威急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找到的！”
两人出了车厢，但却没关门，过了会儿有几个男孩嬉笑着走过来。
“隆巴顿那傻子，又笨又胆小。”
“谁还用蟾蜍做宠物啊，笑死了！”
“他还想跟我们坐一起，幸好我们说什么他信什么。”
……
“砰——！”
一个瓶罐猛地被踢到脚边。
男孩们愣愣地停下来，看向大开着的车厢里的人——极其漂亮的金发少年轻抬眼皮，蓝眸宛如深邃幽沉的冰河深处，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吵到我了。”
“什、什么？”几个男孩有些懵，但下一刻就见这人慢悠悠地起身走过来，眉眼冷厉，“还要我再说一遍？”
比他们都高，也比他们有气势。
就很有威慑力。
欺软怕硬的男孩们跑远了。
安珀嗤笑一声，过去捡起瓶罐扔进垃圾桶，然后转向长长的走廊，同时低声抱怨：“烦死了。”
烦死了，哭哭啼啼的。
还丢三落四的。
而且这么胆小怕被奶奶骂。
车厢门被推开。
“喂，有看到——”
安珀突然眯起眼，看向车厢里的三人：高傲的棕发女巫，红头发雀斑男孩，还有黑发绿眼睛男孩。
三人也都盯着她。
安珀勾唇哦了声：“在打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打牌了？”红发男孩率先反驳道。
安珀抬着下巴，示意了下凌乱不堪的桌面，上面确实摆满了各种卡片。
“那是零食。”黑发绿眼男孩小声说，他盯着安珀明显认出她了，“……安珀？”
安珀瞥向他。
“我是哈利，哈利·波特。”哈利有些失落，以为她不记得自己了。这毕竟是他在魔法界第一个认识的人。
“好久不见。”安珀不咸不淡地回，然后看向赫敏，挑了挑眉。
“我来帮纳威找蟾蜍，但我看见他要变魔法。”赫敏主动回答，她指向明显不乐意的红发男孩，然后扬起眉眼，棕色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你呢，你来干嘛啊？”
安珀没回，只是看向红发男孩，以及他腿上的灰色老鼠，顿时心下厌恶。
“变魔法还是做实验？”她冷笑了声，“原来魔法界也会拿小老鼠做实验？我还以为这只是个童话世界呢。”
这语气一听就不像好话，红发男孩立马梗着声音说：“你什么意思，我给我的宠物变个色怎么了？”
“又没变成。”赫敏不屑道。
哈利则有些窘迫地说：“安珀……罗恩没打算解剖它。”
那只老鼠似乎害怕地抖了下。
安珀神色淡淡：“哦，抱歉。”
这个态度让罗恩有些冒火，但又不好说什么。而这时赫敏已经起身，一脸高傲地拉着安珀离开，“走吧，这没什么意思。”
罗恩当即就想起身揍人，但被哈利拉住了。
“听听他们的语气！”这个自尊心很强的红发男孩气愤道，“他们也太讨人厌了吧！那个女孩，还有她那男朋友！”
“你是说安珀吗？”哈利有些纠结，“其实他人挺好的。”
“哦，是吗！”罗恩明显不信。
这时被气到的红发男孩还不知道，再等一会儿，他们就会遇上真正讨人厌的人。
—
纳威的蟾蜍还是没被找到，但在回到车厢的路上，赫敏完全遏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一个劲地追问：“你出来干嘛啊，你刚刚是想要问什么对吧，你是不是想——”
“你管我出来做什么。”
安珀有些烦躁，“有这份好奇心，你还不如去学算术。”
赫敏立马表情哀怨起来，“那你告诉我怎么做到心算？”
“格兰杰小姐，”安珀眉眼一挑，勾唇轻笑了下，然后在赫敏愣愣的目光下慢悠悠道，“我记得我有说过，别来烦我吧？”
说完就径直走进车厢，坐下来闭目养神去了，只在纳威回来时抬眸瞥了一眼。
接下来再没对过话。
列车很快停下来了。
因为行李有专门的运输方式，孩子们只需要跟着半巨人海格去坐船，就能到达霍格沃茨城堡。
霍格沃茨城堡隐在黑湖之后，哥特式风格的尖利设计在夜色中看来，无异于恐怖片里的惊悚场景。凉风习习，几只猫头鹰在树枝上咕了几声，睁着暗黄色的眼睛盯着这群新生。
“会不会突然把我们丢下去？”一个学生瑟瑟发抖问，“我哥哥说入学要经历测验，可能要和巨怪打架。”
“我妈妈说是和火龙比拼。”
“也有可能和湖底乌贼。”
……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纳威？”
赫敏立马问巫师界的孩子。
可纳威哪里知道，“我、我也不知道啊，现在该怎么办？”
两人同时瞥向对面沉着脸的人。
“知道这叫什么吗？”安珀冷笑着，愤怒和紧张一齐在内心翻涌，“这叫上了贼船就谁也别想跑！”
还能怎么办，她难不成要跳河吗？
可事实上等到了岸，孩子们就看到巨人海格敲开城堡大门，一个黑发高个女巫——经介绍是麦格教授走出来带领新生们，同时简单讲解了下分院事宜，然后又离开。
“我们不用和巨怪打架！”纳威喜悦道。
“但谁知道还会不会经过考试呢？我必须得准备好！”赫敏开始低声背咒语。
在等待期间，几个珍珠白的幽灵在房间里乱飞，故意吓唬这群新生。
“孩子，我们都在讨论，”一个胖胖的修士飞过来，“请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安珀瞪大双眼：“你是幽灵！”
“是的啊，孩子，我们都已经死了。”胖修士笑盈盈地回。
身侧手指倏然捏紧。
安珀急切地问，“为什么你们能变成幽灵？所有人死了都能成为幽灵吗？”
“不是啊，孩子——”
麦格教授又走进来，她现在要领着他们出去分院。而这时那群幽灵已经飘出了房间。
可恶。
安珀低低咒骂了一声，却不得不跟着走出去。
分院仪式是在餐厅中举行，底下有四条长桌，许多大大小小穿着巫师长袍的学生盯着上面新生——安珀觉得这种目光像是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麦格教授把一顶破得垃圾桶都不屑要的帽子放在凳子上，等那顶帽子唱了首乱七八糟的歌后，就开始拿着羊皮纸念新生名字。每被念到的人就上去戴帽子，然后听候分院。
很快餐厅里响起络绎不绝的学生和学院的名字。而每当念到哪个学院的名字，所属学院的长桌就会鼓掌欢呼。
——稀奇古怪。
安珀双手抱臂，带着可笑又审视的态度看着这一幕。
“安珀·希尔！”
很快念到了她的名字，麦格教授朝她笑了下。
想着临行前奶奶的叮嘱，安珀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忍着嫌恶让麦格教授把脏兮兮的分院帽放在头顶，几乎头皮发麻。
“别嫌弃我脏，事实上谁又想过来给我洗个澡呢？”耳边传来一道极小声的怪腔调。
“你是该洗澡了。”安珀回。
“……不会说话的小姑娘，让我来看看……渴望强大很有野心，嗯很斯莱特林的性子……”
安珀想起来那个不洗头的老男人，他好像说过让她最好别去斯莱特林。
安珀勾起唇角：“别说了，让我去斯莱特林。”
“等等，急性子的孩子……我再看看，非常有勇气，有英雄主义，而且内心非常善良，很愿意自我牺牲……”
“我说了，斯莱特林。”
安珀不耐烦了。她讨厌别人说她善良，她觉得那是会让她软弱的东西。
“哦，没错，还拥有无与伦比的反抗精神，那么特质已经非常明显了。”
分院帽猛地跳起来，对着底下的长桌大喊：
“毋庸置疑——格兰芬多！”
作者有话说第2章 冰酒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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