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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假设题 ...

  •   根据青学某线人的密报,青春学园刚刚做了一期所谓私人学习调查的问卷。
      自然是不记名的。
      不过,我们的线人毕竟也是科班出生。
      凭着一本(额,不过,是N本,不过应线人要求,要低调)墨色的笔记本,横扫了所有的调查问卷,跳过那些阿猫阿狗(朋香怒,谁是阿猫阿狗!)的答案,自然而然(?)地认出了青学网球部正选的调查问卷。
      于是,我们的线人推推眼镜,很满意地对比了一下和自己笔记本上的字迹,然后用堪比机器的目光,确认了面前这份调查问卷的主人。的确,就是那个把网球部冻得方圆十里寸草不生让网球部少有冰帝那么壮观拉拉队地罪魁祸首——手冢国光。
      青学的网球自然很有名,当时也有人自发地向学校申请要求组织拉拉队——虽然不及冰帝的壮观,不过,绿色裙装的少女们,一字排开的队伍,还真的是蛮壮丽。
      只是,乾还来不及记下众人对此事的反应,他们那位部长大人,毫无犹豫地拒绝了这项提议,原因是劳民伤财(?)。乾对这个理由格外地郁闷,不过,校长和龙崎教练似乎倒是蛮能接受这个理由。
      看着手冢眼镜片上划过的亮光,乾突然恍然——不就是怕你家那只熊吃醋嘛……
      咳,这话不能随便开口,在心里说说在笔记本里记记就好,有些话,一开口成千古恨,大致就是如此。不然,明里,是等着跑圈跑死,暗里,大概是被笑眯眯地黑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扯远了。不过,据我们线人的描述,他很认真地记录下了正选们的调查问卷(不要问我他是怎么找到的……)。
      我很有幸地对某位线人的笔记本做了小小的一瞥,于是看到的便是以下的段落。
      Q7.所有的题目里,你最讨厌的题目类型。
      Answer by青春学园的学生会长大人:假设题。
      Q29.所有的题目里,你最喜欢的题目类型。
      Answer by青春学园的大众天才偶像:假设题。

      什么是假设题。
      大致就是不二最喜欢手冢最讨厌的题目类型。
      这个是针对这篇文的解释.
      不过,按照理论而言,所谓假设题,应该是那种传说中带有“如果”、“假设”类似词语的题目。
      手冢国光不喜欢说如果。
      不二,倒似乎很喜欢。
      翻翻那两人几乎很少的资料,我们的线人推推他的反光眼镜,得出了以上结论。

      不过,不论你是喜欢还是讨厌。考试要考,题目要做,这是自然没有办法的。
      就好比这次的期中考试。
      不可缺少的题目类型之一——假设题,出现在了作文里面。
      落笔之前,手冢国光看着坐在自己斜前方的蜜发少年,不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保持着微笑的笑容。没有停歇的笔已经开始落在答题卷的作文那一面,题目,真是适合他啊。
      真是不适合自己。
      不过,不适合不代表写不好。对那个传说中《如果不是你》的标题怒目而视了很久,手冢国光终于酝酿好了那些抵触的情绪,开始落笔。
      落笔之前的想法似乎是:不知道不二写的是什么,中午应该可以问问他。

      早上的考试结束地不早,下午地考试也没有很晚开始。
      还没有实行的午睡制度,也把时间压缩了不少。
      手冢和不二都不是临时抱佛脚的人——手冢是不用抱,平时已经学好的只是,他不想做一些无谓的巩固。这和桃城不同,他也不抱佛脚,原因是他不想做一些无谓的挣扎。当时不二同学的评价是:大家真是无味呢……(真冷。)
      不二则是不用抱佛脚。你有见过天才做这种不华丽的事情么。自然是没有嘛!
      所以,尽管下午是数学考试,我们故事的主角还是在顶楼的天台上,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中午。

      顶楼天台,是一个让人无限遐思的地方。
      据偶尔闯入的女生A描述:“顶楼天台啊,我记得一进去就有一种甜蜜的味道,超级浓郁的,都让我不太好意思了。所以就不打扰人家谈情说爱拉……”只是已久脸红的女生不好意思的描述。呐,如果你知道甜蜜制造机器是WHO,你一定会后悔没有现场观摩的。
      据常年找机会做路过状态的乾描述:“顶楼天台,我本来打算安装一台摄像机的,那样可以拍下很多冢不二的珍贵画面,我的资料一定可以更新地比以前更快!”某数据男反光地眼镜愈加反光,配上握拳的动作,真是够汗,不过,乾同学,你确定你还需要在加快更新笔记的速度么,你没看到门口那家卖和你手上拿着的同款的笔记本的大叔看到你笑的越来越欢畅的表情,你确定你不会是第一个因为买笔记本而败光家产的人么……

      的确。顶楼天台,中午,是不二和手冢的聚会场所。
      吃饭,睡觉。亲亲,抱抱。都在这里进行。(小萘:乾,我也要装摄像机)
      掌握着门锁生杀大权的手冢国光,什么钥匙没有?天台那把陈旧的老式锁,自然不在话下。恋人爱看天,他也不愿意和恋人的甜蜜给人家当做免费的爱情戏码看,所以,天台中午的专属权归属不二和手冢,这似乎是知情人所达成的共识。
      这日。不二到的时候,手冢已经布好了便当。天才推上门,在手冢旁边1CM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顺手接过手冢递过来的筷子和便当盒,用优雅的姿势把不相匹配的食物送进嘴里。
      食不语。这是好习惯。
      不过,用在不二身上不合适。
      满足地舔舔在唇上的辣椒油,不二在稍微填了一点肚子后,便开口问自己恋人:“呐,Tezuka,早上的国语作文你写的是什么呐……”
      早上国语作文?手冢国光回想一下作文,“不是命题么。”
      命题作文。《如果不是你》。
      “呐,Tezuka写的内容呢?”天才颇有兴趣地看着手冢同样优雅的吃饭姿势。
      “小白。”手冢默默地开口。
      小白是国一刚认识不二的时候两人一起捡到的小狗。当时天才很大度地看着手冢第一冰山融化的表情后,把小白的归属权让给了手冢。只是后来,那只狗又莫名其妙地弄丢了,导致网球部那几日所有人的跑圈数额增加了好几倍。不过那个是后话。
      “呐。还以为Tezuka写的是我呢。”天才笑眯眯地看着手冢,嘴里倒是不停下地扒饭。
      “啊。”又不是写情书,手冢囧,皱起眉掩饰眼里一闪而过的窘迫。“没有。”
      不二停下看着手冢皱眉的表情,心下微微不满——害羞还要装。撇撇嘴,“可是,我有感到你的视线在看我呐……”
      手冢囧。
      唉,话说的一点都不含蓄呐,看着天才亮晶晶的眼睛就在不远的地方,手冢冰山脸瓦解——好啦,恋人说的话是王道。可以看穿自己所有的心情呢。
      只是,“不二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考试又不专心了么……
      呃。被发现了。看着瓦解了的冰山脸,填满了微红的局促和对自己专有的温柔,不二道:“你的视线太强烈了!”
      不能让那座大冰山知道自己其实一半心思是放在身后的——谁让他手冢国光竟然坐在自己后面!
      “Fuji。我没有。”手冢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的表情。明明自己应该很克制看他的眼神拉。
      “……”不二愣。谁说别扭是裕太的特例,不对,这是不二家的特产。于是别扭的不二转过脸,“有!”反正不能承认我那么关注你。
      看着不二可爱的反应,手冢莞尔。虽然,你考试不专心,不过是在想我就好。想着,手冢拿过手帕帮不二擦掉嘴边多出来的辣椒油——其实手冢多想去舔啊,多么暧昧的动作,多么让人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可是,为什么自己恋人的口味,让他是在不敢共尝食物。
      “呐,Tezuka。我写的是你呢。”收回去的手被恋人拉住。一脸讨好的表情和炫耀的姿势,还有,大概是因为手冢写的是小白而沮丧的失落。
      “啊。”是考试唉,不二。
      “可是Tezuka你没有写我……”天才闷闷的声音
      “啊。”呃,看着天才欲泣的表情。我的错。手冢揽过不二的腰,亲了一口
      便当已经吃完,被放在一边。不二的腰被手冢揽过,他坐在手冢腿上,一脸更闷的表情。“Tezuka你都不在意我……”
      天地良心,冤枉啊,六月飞雪……看着恋人在胸口埋得越来越低的脸。手冢大呼冤枉。不过,当务之急,让先安抚好恋人呢。
      “那个,Fuji,我很在意你。”认真的口气,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可是Tezuka你都没有写我……”熊熊不抬头。闷在手冢胸口的声音显得更加难过。
      啊。“现在写Fuji。”于是,手冢国光的小宇宙爆发了。鄙视了假设题一辈子,竟然这回,挑战起了传说中高难度的当堂假设类命题作文。
      “好啊。”天才一下子从手冢怀里抬头,灿烂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让手冢心头一热。对着不二的唇应了上去。
      迷迷糊糊间,不二听到恋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如同远方传来海角的声音。
      手冢说。
      “不二,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不会懂得爱。
      人一辈子,从很多人地方,学会很多东西。而爱,却是只有不二,才能交给我的。
      如果不是你。我该怎么办,才能知道爱。
      如果是乾,不是你。我只能和数据争夺恋人。看不到你为我绽放的纯粹的笑容,只是因为,我给了你一个亲亲的吻。
      如果是大石,不是你。我只能安然被人家照顾。享受不到照顾你的幸福,不能嗅到你在胸口呼吸的香甜,和你吃辣椒时红红的嘴角可爱地扬起。
      如果是菊丸,不是你。我要跟着他跑,我没有那么耐心。帮人收拾那些烂摊子,除了你。
      如果是越前,不是你。我只能和他谈论网球。听不到除了网球学习外的其他话题,那样沉闷的生活,我也会受不了。
      所以,不二,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不会喜欢人。
      不是你,我去喜欢谁……”
      少年人好听的声音,在不大的天台上散开。被风吹散,却没有丢失地搜集回了不二的耳力。
      拉紧手冢的衣服,不二扬起了嘴角。
      手冢的情书呢,虽然是口头的,不过文笔真的好好呐。蹭了蹭手冢的衣服,不二揉揉眼睛,有些犯困。
      在手冢身上,还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呐。
      耳边,是少年继续低沉的声音,好听的话语:“不二,如果不是你……”。

      睡着了?
      手冢终于讲不下去了。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年,已经阖上的双眼,嘴角幸福的弧度。
      那就睡吧。小心地不把不二弄醒,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冢身子向后面的墙靠去——他也睡一会儿吧。只是一小会儿。
      朦胧里,听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喃喃的声音:“呐,手冢,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爱。”
      手冢收紧了手臂。
      如果不是你。怎么会爱?
      宁缺毋滥。他们都是那般的人。命定的等你出现,等你爱我。
      如果不是你。我该怎么去爱人?

      我们的爱情假设题。
      如果不是你。

      “呐。Tezuka。”
      “唔?”
      “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办。”
      “没有如果。”
      “呐呐,手冢我还要听昨天你念的那篇作文,后来睡着了没听到。”
      “我写完了。逾期不候。”
      “Te-zu-ka!”
      “Fuji。”
      “嗯?”
      “我喜欢你。谢谢你”
      “ 啊。呵呵,不用谢呢。”

      ————————————我是考试完毕的分界线———————————————

      这回年段的优秀作文还是不二周助。听说是仅仅扣了1分。那一分是因为考试的作文一般是没有满分的,才鸡蛋里挑骨头愣是把一个模棱两可的语句表达,扣了个小分。
      手冢国光拿到范文的时候微微一怔。不二好看的字体摊在眼前。
      只是,他写的文章里,那个你,指的是裕太。
      “Fuji。”揉揉鼻子。手冢国光不想承认他其实对此很郁闷!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索爱微弱的震动倒是要贴的很近才能感觉的到。
      手冢是好学生,平素上课不看手机。
      只是,这回是?
      乘着老师转头写东西的时候,手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是不二的号码。
      扬扬眉毛按下查阅的键——
      “呐,Tezuka。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懂得爱。我喜欢你。”
      温暖的幼圆字体,自屏幕上散开来。那是少年习惯发的短信。
      心里先前的小郁闷一下子消散。握着手机的手指发暖。
      然后冰山一角瓦解了——手冢不易觉察地勾起的嘴角。
      于是,三年一班有史以来第一次解冻了。
      真是可喜可贺。

      我们的爱情假设题。不论什么问题。
      结论永远都是:我喜欢你

      2009-5-20 4:49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假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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