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莲的似水流年》润翼

27、第 27 章

　　PS：洗完澡戴的是之前的眼镜，被面膜糊住之后曝膜了。连带着度数也不够，看东西让人没精神。配镜不得已加了25度的度数，不再跟郭敬明一样了，有点遗憾。

　　假如说这是小说的最后一章了，我会觉得还有一个人没有写进去。他叫喜之郎，军训的时候年轻的军队教官问他叫什么，他这么一答，我们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教官两手扒在他肩膀上，笑扒的，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他军姿竟还能站得特别直，大声地说：我叫喜之郎！如果不高兴，我觉得光是喊他的名字，我都能笑上半天，我当时想。他的父母一定很喜欢他吧，起了这么一个喜感的名字，好像他整个人都是Q弹生动的。
　　后来我坐他同桌，发现他的声音是挺浑厚的，偶尔故作沉思阐述个道理还带点北京嗑巴。听他说话就好像点在我的笑穴上，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我一听到就想笑。他十分无奈，为了让我克制一点，在我一回噗嗤得鼻音较重的时候，他说哎这笑得像擤鼻涕似的。前排的佳木和他同桌听见，都回头看我笑了。这之后我总算是正常一点了。不过那个时候心情一直都很好，眉目都舒展开了。我大舅看到我说，本来想你戴上眼镜能丑一点呢，没想到更好看了。我非常相信帅哥的审美，他长相英俊。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是逗我哭，难得有句好话。
　　那时在播《神雕侠侣》，喜之郎在座位上愤愤感慨：就古天乐长那样儿，还演杨过！我一般听他讲话是当段子听的也不插口，可这回不行，我说：我觉得他长得，挺好的呀。当时我也说不出来哪里好，就是感觉是对的，正如古天乐看过刘德华那版的杨过经常笑，他觉得不对。还有一回他说林志颖的《芹菜》都唱了些什么啊。我说我听得挺开心啊。他说也就女孩儿能喜欢吧。我问他那你喜欢什么歌呢，他说动力火车的《第一滴泪》。我当时想你怎么不说史泰龙的《第一滴血》呢？
　　他与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是，用一个大的高橙塑料饮料瓶来装水，外面罩一个大红色的比瓶等长的类似小学用的三带布带子，上面还用绳扎口。我们班体委振场很愿意从他的大瓶里倒水，有一回我看他倒很多，喜之郎又不在，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再给蓄满啊，正好讲台上有刚打来的一壶开水。他就去给倒满了。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这瓶子发出了嗤嗤的声音，以为是漏气其实是漏水，从口径处溢出了很多水，把那大红袋子都沾湿了。我说这会不会爆炸啊，啊？唉……在教室第四排靠墙坐，我犹豫着要不然从窗户扔到走廓上？就很快的，他回来眼看着非常快的这瓶子变成了一个小瓶可乐大小，体积缩小到三分之一。我赶忙承认错误，我说其实是我让振场灌的，因为看到你灌开水没事儿，你应该是只灌了一点儿，没想到这一灌多给烫缩了。我恨死了，心想这振场是不是傻，灌那么多干什么。振场还在那儿哈哈笑，说哎呀你不知道她可向着你啦，就怕你吃亏，非要我赶紧给灌上。我说：我没有！他什么也没说，把水瓶打开喝了一口。我都惊了，我说你别喝啊，塑料是有毒的，喝了可能就中毒了，他说没事儿。我说你是渴了吧，还是等下课去买水喝，也别喝这个水了。惊魂定下来，我问他：我要不要赔你一个这样的饮料，你好接着装水。他说不用，我说那好。他第二天换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装水的杯子。
　　他不经意地说了几次燕子挺好的，当她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带着向往的眼神去看。燕子是挺好的一个姑娘，我脸上受伤拆纱布之后，课间操之前那么点儿时间她都特意来看看我，安慰道：没事儿，你还是一个挺好看的小姑娘。所以我觉得他的眼光，是不错的。所以有一天当我把一个很大很大的西红柿横着啃了一半之后，他问：你能不能把这个西红柿给我吃啊？我觉得尽管这样看起来好像很亲密，但可能就是我确实吃得很香把他馋到不行了吧。我说可是我已经咬过了，你不嫌吗？他说没事儿。就给他吃了。
　　后来就又换老对儿了。他也得偿所愿，终于和燕子在一起同桌了，我想这真的是可喜可贺，替他高兴。不过好像看起来燕子不是很懂他的幽默感，因为偶尔回过头看的时候，他们的表情还挺严肃。难道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要表现出庄重的一面？我还以为喜欢这个人是要让他开心，怎么都得逗一逗才行，如果有幽默感别浪费。
　　有一天和紫灵溜达说回来，进校门之前，她讲喜之郎跟她说喜欢了一个人，当时没珍惜机会，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了。我说：我知道，他不就是喜欢燕子吗，你跟我还用说得这么隐晦。她顿住了脚步，说不是她。我挺惊讶：不是她是谁？她微笑没说话。我说：就这么点儿事儿，你瞒我有必要吗，说到底是谁！她还是看着我笑着没说话，我一瞬间总算明白，故作生气地讲：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赶紧进了校门。
　　有这么一个让人帮着他试探，而自己并没有往我眼前凑的人，却也是一种表白，我会愿意记得他的。我对他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也许是因为他长相不够帅，但他其实轮廓挺分明的，硬朗爽快有自己的特色。他的文章写得很好，我是从他在全班上念的检讨书上感觉到的。我们的英语老师不能接受自己戴老花镜，拿着个放大镜在讲台上晃来晃去不耐烦的讲题。我也看不上她这么比量半天找到一道题。只不过我和这老师都浪费了时间在不愿意的事情上，于是我可以看着她就当作看一场表演。但他就出言不敬了，于是写的检讨，写得很流畅，表达歉意也不违背本心，我在他侧面同排隔一过道，在他放下稿子同时坐下来时，我轻哇一声，双手合在一起忍住没给他拍手叫好。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时，燕子让我、佳木还有另一个同学一起做板报，作为宣传委员的她说最后一期了，一定要好好做。这板报是挨个儿临着来的，谁会愿意在最后争分夺秒的时间做这个呢。我却真的觉得无所谓。我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画了大幅的桂林山水水粉画，我小学六年级画的小幅的代表班级在学校展览过。因为毛笔字写得不好，这回的下半幅字是用水彩笔写的漓江介绍，里面有一句：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这一整晚就过去了。第二天贴上之后，看其他两个人做的是剪报形式，内容倒是详实。学校负责宣传的老师过来看过之后，把其他班的宣传委员叫过来，让他们学习一下这板报是怎么画的。其中有我的初中同学暖玉。后来一起出去玩时，她还说起那老师太烦人了，把她揪去我们班学着怎么做板报。我笑着说那期是我做的。喜之郎并不知道这画是我作的，他只是问旁边同学：你们说后面那张，是幅照片呢，还是画出来的？
　　有一段时间，他生病了，过了有一个月才回学校。他妈妈送他来的时候，碰见紫灵和我，当着他面说起他病得有多严重差点死了，所幸已经治好了。云帆正好也过来，问紫灵这凑在一起在说什么。紫灵很轻巧地笑着说：说他差点被装到一个小盒儿里，还笑了好几声。我就眼见到他妈妈和他都愣了一下。我说：你瞎说什么呢！你和他熟归熟，但有些玩笑不能乱开。知道你的是为了缓解他重病初愈的心理压力，不知道你的会误会你把他人的生死看得很轻。在我看来，我既然作为紫灵的好友一天，我就可以说她。把她说没话了，我是挺能说的。我就是看不惯，曾经喜欢我的人，在我的好友这里，莫名其妙地受了委屈。我话的意思也想要帮她解释她只是口无遮拦，尽管他俩关系比我与他的关系，应该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