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长歌》安若愫

2、第二章雪夜风歌

　　绯城西南有一座很小的村落，名叫葛村。村中只有二十三户人家，村落虽小，但却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人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的生活，早在天裕七年鸿宇帝就下旨免除边境村户赋税。因此村中虽不说富裕倒也闲适衣食无忧。村中有两个孤儿，他们本是邻居，少时两人父母合去做生意，却不想出了意外，遇到北蛮部落的土匪因此遇害。两人年龄相差两岁从小相依为命，吃百家饭，被村民抚养长大，虽是异性却亲如兄弟。年长的名叫凌长风年少的名叫陌剑歌，凌长风好文，博闻强记，子史经集，诗书礼易，无不精通；陌剑歌善武，兵法谋略，弓马娴熟还使得一手好剑法。两人皆是师从村中一个老先生，传闻老先生本不是葛村人，二十年前来到葛村便定居了下来。他们一个闻鸡起舞，一个悬梁刺股只待开春前去国都尚桑参加没五年举行的一次文武大考。

　　这天凌长风去担着一担柴下山准备去城中卖些钱。在路过村东荒废的破庙时看到两个身穿黑衣的人钻进破庙不见了身影。凌长风暗自思忖“这破面村中的人都很少来，会是谁呢？”因为离得远他也并没有看清黑衣人的面孔，凌长风不敢冒进便转身向家中走去。陌剑歌在院子里将今秋收的粮食绑到一辆小平车上准备第二天推到绯城集市里卖掉，他和凌长风去尚桑考试的盘缠就有着落了。他看着凌长风担着柴担跑回家不禁有些奇怪“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凌长风放下担子拉着陌剑歌进了屋子“我今天下山的时候看到村东的破庙了有人影闪动，因为离得远，我并未看清，但是我担心会是北蛮部落的奸细斥候，我们地处邻国北境濒临北蛮部落的阿尔沁草原，不得不防啊。”

　　陌剑歌听罢点头道“大哥你说的对，但现在还是下午，待到夜里天黑我们便悄悄摸到破庙后一探究竟。”

　　凌长风点点头“那你我早做准备”

　　是夜，乌云遮月，北风呼啸，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陌剑歌身背一柄长剑与凌长风趁着夜色悄悄夜色摸到破庙附近。“按照计划来，注意安全。”凌长风对陌剑歌说罢便转身离开，不知去做什么了。陌剑歌靠近破庙的外墙，残破的窗户隐隐闪着火光。他从墙缝中隐隐看到约摸七个黑衣人脸带黑纱皆围着火堆取暖。距那群黑衣人六七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火堆，一个长相绝美的少女被绑住手足躺倒在火堆旁，她的嘴被白布紧紧的绑住，双目紧闭显然是晕了过去。

　　“阿二去打探消息怎么还不回来”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快回来了”另一个黑衣人道

　　“我们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就为了这个女人。”

　　“不要小看这个女人，她可是临国右丞相白蒲的爱女。而白蒲手中握着寒山关的布防图，如果我们以她女儿性命相要挟他不会不把布防图交出来的。有了布防图待到明年春天我草原勇士大军压境一定会势如破竹，直取临国尚桑。”

　　“谁！”就在陌剑歌听得出神之时，一声大喝在他耳边响起。陌剑歌眼中寒光一闪顾不得许多回身抽剑，趁其不备一剑割开那人的喉咙。虽将其击杀但也为时已晚，破庙中的黑衣人已经惊觉，皆手执弯刀跑出门外。

　　“你是什么人？”方才一直在破庙里说话的黑人道

　　“杀你的人”陌剑歌冷声道。黑衣人冷哼一声，一个闪身已到陌剑歌身前，一柄雪亮的弯刀已然出现在陌剑歌眼前，陌剑歌后撤一步挥剑格挡，金属相交的声音瞬间在本是寂静的深夜里响起。黑衣人看一击不成，眼中杀气尽显，他随即会出数刀，却被陌剑歌一一挡下，他左手背后想自己的同伙打了个手势，剩余的黑衣人全部拔出弯刀将陌剑歌围在中间。陌剑歌手握长剑反守为攻，剑尖直指刚刚与他缠斗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没想到陌剑歌回反攻与他，匆忙间面前用弯刀将陌剑歌的长剑荡开。陌剑歌得势不饶人，长剑平削划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举到隔断陌剑歌突然反手握剑，向前一跨回身一划，血光飞溅黑衣人的一直臂膀被陌剑歌的长剑斩了下来，其余的黑衣人本来投鼠忌器，但是看到他们的首领受伤不禁大怒，一拥而上，意图将陌剑歌碎尸万段。陌剑歌手握长剑看着袭来的弯刀突然一矮身，他左手将腰间的软剑抽出向前一挥，黑衣人防御不及便有两人发出一声惨叫应声倒地，死在了这雪夜里。剩余的无人睚眦俱裂就要上千喂同伙报仇，突然间破庙燃起了大火熊熊烈火已经将破庙吞噬其中，那断臂的首领大叫一声“不好”便冲进火海，其余黑衣人也跟着进去，破庙里到处都是火焰，却没有白晴雪的身影。眼看破庙要塌陷，这群黑衣人立刻逃出破庙，此时哪还有陌剑歌的身影。断臂首领怒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小子，下次不要让我遇到你，否则定要让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我们走”说罢这群黑衣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陌剑歌回到家中却看见凌长风将白晴雪放在自己的床上，虽然已经给白晴雪松了绑，但是她已然处于昏迷当中。

　　“大哥，幸亏你那把火放得及时，否则我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陌剑歌说到，他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白晴雪道“你怎么把她放到我的床上了？”

　　凌长风翻了翻白眼道“自古男女有别，若是放在我的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穿出去毕竟不好。”

　　“那你就不在乎我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听了凌长风的话陌剑歌无奈道

　　“没事，你去我家住。你的房子先留给这位姑娘，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咱们轮流值夜，我值上半夜，你值下半夜。我刚才给这位姑娘把了脉，她到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收到了惊吓，再加上一天没有吃喝身体虚弱才会昏迷。你先看着她，我去熬些药来”说罢凌长风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