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长歌》安若愫

11、第十一章擒贼先擒王

　　擒贼先擒王，莫剑歌仗剑直奔大汉面们，犹如长虹贯日。那大汉毕竟是北蛮部落的将领，感觉到长剑的寒气立即侧头竖枪格挡，将剑光挡住。但是还未待他反击，又是一阵寒气直逼喉间，他立刻侧身，可是这长剑犹如绕指丝线，连续的攻击不给他一丝反击的机会。这大汉心急如焚一咬牙大吼一声，侧肩向前硬生生受了一剑。待到眼前来犯之敌抽剑之际纵枪直刺，那身影极速闪过，就待他再刺之时，不觉长枪一滞，一道寒光如同流星一般从他喉间极速划过。这大汉只感觉喉间一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一头栽倒在马下。
　　看到倒下去的敌军将领，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披风，莫剑歌一头冷汗，心有余悸，若是再慢半分恐怕被刺穿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件披风了。此次可以斩将一是那北蛮将领仓促应战，二是天气尚黑，又是背阴视线很是不好，三是长枪适合远攻不善近战，莫剑歌突袭身前，这北蛮将领长枪受制。莫剑歌走到那北蛮将领的尸身前，在他身旁不远的巨石上寻到了已经没入一半的短剑。随后有行至那尸身前，将那北蛮部落将领手中长枪擒在手中，细看长枪甚是华丽，一条金龙从枪尾盘旋直至枪头，金龙身上的鳞片细腻有致，龙须后展龙口大张，仿佛要腾身而起，直上九天，一尺三寸长的枪刃从龙口之中伸出，两侧的血槽直延伸至刃尖，枪刃中间镂刻着繁杂的花纹，仿佛是地狱中的彼岸花。莫剑歌细看后更是爱不释手，他将长枪用披风简单包裹背在身后，然后举起手中长剑向那将领的头颅挥下。
　　战斗依然激烈，战马的嘶鸣，刀剑的碰撞，人临死前的惨叫声，怒吼声不停的回荡在山谷。伴着朝阳的冉冉升起，一个细长的身影站在一块巨石之上。莫剑歌将手中的头颅举起，用尽全身力气喊到“敌将已被斩首，降者免死”，雄厚的声音回荡在山谷。所有的人此时停了下来，随着“铛”的一声第一把兵器的落地声。北蛮部落的众多兵士看着那永不瞑目的头颅，纷纷把手中弯刀扔到了地上。
　　断肠谷中战事稍歇，但寒山关的战事却匪夷所思。北蛮部落集结进五万兵马，携带攻城车，投石车，塔车，撞车等一应攻城器械在寒山关下列阵，准备随时攻城。但是却未见一兵一马有所动作，只是兵临城下。寒山关上北伐元帅彭渊亲临城头，女墙后的归凤军手握长弓，不敢懈怠分毫，这是临国最强的射手组成的军队，各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但是此时的他们面对着城下的来犯之敌，手中也不禁渗出汗来。身后坐在弩机上的兵士同样也是屏气凝神，时刻做着打开弩炮迎击敌军的准备。
　　此时正值红日高悬，北蛮部落的主将王庭三皇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寒山关城头上军容严整，不见一丝慌乱。已然过去了两个时辰，按理说偷袭断肠谷的三万精锐应该有了消息，况且又是号称部落第一勇士的阿惠楠率军，虽然预料肯定会有守敌，但和这三万精锐比，显然是不够看的。就在三皇子思忖之时，门外斥候传来消息“报三皇子，阿惠楠将军在断肠谷阵亡，三万精锐尽数被俘。”三皇子听闻不觉胸中一闷，险些喷出血来。用大军压境来吸引寒山关守军注意，在从后方利用精锐突袭，本来看是一手妙棋，却变成了一个笑话。三皇子咬牙切齿正待准备鸣金收兵之时，之间随帐军师穆哈那走进帐篷，穆哈那俯首一礼道：“三皇子息怒，我从前线斥候那得知，此番断肠谷兵败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临国的军队多厉害，也并非他们早有预谋。而是一个不知名的白袍小将直接将阿惠楠斩首，使得我军群龙无首，士气顷刻溃散，纷纷投降。我有一计，现在战斗刚刚结束想来已是人困马乏，我们率军前去叫阵，让他出来迎战，若是他出来便可将其斩于马下，重振士气的同时也可以除一大患。若他不出来，我们便可以散播谣言说他们畏惧我部落天威，不敢迎战，从而打击临军的生气，士气军心焕散。”三皇子暗自思忖片刻道，按你说的办。
　　寒山关上，彭渊已经收到断肠谷战报，首战告捷，彭渊不禁暗暗点头，深觉这莫剑歌是可造之材，爱才之心更深了几分。正在彭渊在思量如何将军功上报朝廷之时，北蛮部落的战阵中突出一骑，那人头发扎成数个小辫，散在脑后，身穿兽皮铠甲，露出结实的右臂，手中提着一柄大斧走出阵前喊到“城上的软脚虾听着，我听闻你们有个什么白袍小将，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法，斩了阿惠楠。现在快叫他来领死，我在此地等他，若是龟缩不出，你们以后就穿这身衣服出门吧”那大汉说罢，将怀中的一件女子穿的襦裙掏出绑在箭上，挽起长弓将箭射到城楼之上。城上的守城士兵听闻阿惠楠被杀，起初欣喜若狂，阿惠楠号称北蛮部落第一猛士，战场上的屠戮机器，长枪之下不知聚集了多少临国军士的英魂，此番被斩，当真是大快人心，不过随后众人一脸疑惑，军中没有什么白袍小将啊，而在看到射上城楼的女装之时便是愤怒，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城墙上的彭渊立刻明白了楼下那将领所说的白袍小将是谁，自始至终，将近三个多时辰里，只发生过一场战斗，那就是断肠谷大战，“莫非是莫剑歌斩了这阿惠楠，初上战场便有如此功绩，后生可畏啊”彭渊想到此，对身边的传令兵道“传我帅令，命五万龙骧卫进驻断肠谷守军，扼守两侧，同时命虎门校尉莫剑歌前来关前见我。”
　　“诺”传令兵手握令旗极速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