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翡纭

31、错位的重逢I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迪非索斯将化身为好奇宝宝的现任暗族将军推进设好的结界中，对着好友颇为无奈的说：“好了，三个问题，问吧。”
　　并没有急着提问，被推入结界的加可里亚沉默的上下打量了他半天，等到迪非索斯几乎没有耐性的想直接走人的时候才开口。
　　“所以那件元老院流传出来的传言是真的？”
　　微微皱眉，迪非索斯颇为意外的看着好友，“你不是黯之族的人吗，我还以为那件事在九大家族中不是什么秘密。”
　　听到这句话不可思议的换成了加可里亚，“知道什么？当年所有的事情在第一时间就平息了，对所有知情者下达禁言的可是黑卡啊，谁会不要命的挑战黑卡的权利。”
　　迪非索斯真正的愣住了，他极为疑惑的半眯起眼睛，身为暗族王与祭祀之下平分权利的左右将军之一，他当然知道黑卡的来历，可是，为什么？当年他只是个从光明帝国被遗弃的孤儿，即使有九大家族之一的血脉传承也并没有受到家族乃至整个暗族的接受，谁会为了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小卒请出黑卡来。
　　“迪非？你没事吧？”见他半天没啃一声，加可里亚问。
　　“呐，加可里亚，基本上的事件都和你所猜测的一样，但是也有很多是离谱的妄想。”说着以上的话语的迪非索斯扬起一抹让友人惊讶的清淡笑意，说不出的狡黠。
　　知道问不到真正答案的加可里亚倒是并没表示什么，毕竟好友给予的提示够多了不是吗，他很自然的转换了话题继续提问，“冬岚有形似我族的种族？”
　　“冬岚项链群岛有三十三个大小不一的岛屿，每个岛上有一个种族，最为靠近世界之末的岛屿被称为沁源，岛上的居民是名为琴的种族，琴族的寿命与人类相当，但擅长体术以及特殊系的法术，并与鲛人通婚，琴族纯血的外貌就是黑发黑瞳，但虹膜的颜色则是褐色的。此外，琴族很少出现在冬岚以外的国家，纯血的更是稀少。”
　　“第一次分裂？”加可里亚想到了某件只有在暗族中心人群中流传的传说。
　　“看来你和我想到了一起了。”即使带上几分调笑的意味，迪非索斯的语调依旧平静的似乎没有特色，他无意间巡视四周的眼睛在看到小巷口路过的某个身影时猛的缩小了瞳孔，在宽大衣袍底下的手也在同时紧紧的握了起来。
　　“……就是……，嗄？迪非？迪非？喂，你怎么了？”半天没得到同伴回话的加可里亚讶然的加大声音。就在他几乎不顾身为战士的本能反应打算推醒同伴的同时迪非索斯终于回过眼睛看向他。
　　“抱歉。我有点累了，先去找家旅馆吧。”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迪非索斯微微敛起双目，仿佛是随意的撤销了结界，率先走开了。
　　“迪非。”快步追上同伴，加可里亚微微的用余光打量了下小巷口的左右，“你先去买些必须品吧，旅馆的话我找到了用玄通知你。”他所说的玄是一只在阴影中移动的傀儡兽，制造者为暗族九大家族之一的玄，以机关炼金著名，同时出名的还有他们那几近疯狂的研究癖好以及不折手段的办事风格。没多说什么，远去的迪非索斯仅仅用微点的头表示自己的同意。
　　”伊达，跟着左将军。“随着加可里亚的命令，他因为冬岚魔石而投影在地上的影子中有什么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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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冬岚不同于其他国家混杂着很多不同种族的喧闹集市上，跟随着临时雇用自己的神秘女子，莫迪亚在过去的几天里充分理解到了何谓不着边
　　际的谈吐的真谛。看着走在自己前边一步远的莎夏莉莫迪亚在心底重重的叹着气，该说真不愧是炎阳巫女吗？在自家神殿中曾经不止一次看到
　　过各国机密资料的某人有种恍然的错觉。似乎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相互重叠了起来。
　　“莫迪亚，这里真的可以搭到去主大陆的船？”看着眼前吵杂的集市，没来由有些烦躁的莎夏莉难得直接的问了出来。
　　“正确来说是飞船，有些时候天空比陆地来的安全的多，毕竟除了龙族外在天空可以与冬岚所豢养的貔貅的族群少的可怜。当然，王族御驾所
　　使用的战兽墨驹猞猁不算在内。”莫迪亚尽量详细的述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墨驹猞猁?是在说龙猫族吗？”莎夏莉轻轻的喃喃,“莫迪亚，东岚没有塔吗？”她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有，但是牺牲的代价不同。”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莫迪亚用同样轻的仿佛耳语的声音回答，“王的情感是最为上等的美味，至少东岚的‘
　　塔’是这么认为的。”
　　“炎之国的祭品是生命力，东岚是感情，那么其他的呢？”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莎夏莉看着远处的某点眼神有点空茫。
　　“生命力、感情、力量、记忆、灵魂，当初被剥离的东西在暗族回归后成了最为缺乏的东西。也许是神对我们的惩罚，对弑神的原罪。”记忆中的嗓音悠然的在耳边响起带着说不清的淡淡轻藐，在炎之塔宛若黄昏的背景中背光的身影至今记忆犹新。
　　可是兄长大人啊，既然你不认可神的存在又何必认为有弑神之罪？即无视又何来罪？
　　沉浸在某些思绪里的莎夏莉并没有十分注意到身边从她开始晃神就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看着的莫迪亚。因而她一开始就失去了再次见到某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