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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炎之巫女(下) ...

  •   一身雪白的服饰不知在何时被污秽和血染成了奇怪的色泽,原本柔顺的青莲色头发已经由原来的齐肩长到了腰际,胡乱的用布条扎着,因该是修剪得体的指甲显得毫无光泽且长短不一。握在手里的长剑已经添上了无数的细小缺口,唯一干净的脸上玫红色眼睛中的光芒清澈而锐利,在闪着谨慎的同时带着骄傲的喜悦。
      将垂在眼前的头发用手梳理到脑后,完全暴露在光源下的脸是属于名为绯夏的半妖精的。
      在确定四周没什么危险后,绯夏将手里的剑倒转提在手里,伸出空闲的右手捧起了一块古怪的白色石头一样的东西,接着她竟然将它整个吞到了嘴里。
      清脆的断裂声从她的嘴里发出,听上去像是在咀嚼坚果一样。吞咽完那个古怪的东西,她似乎在极度疲惫中恢复了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直僵硬着的肩膀松懈了下来。
      再次回顾四周,她伸手将地上其他的白色石头装入腰际的灰色口袋里,那个口袋被施了类似空间魔法的咒语,很快的地上所有的白色石头都成了她的囊中物。
      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绯夏靠枕着石壁坐了下来。
      就在她坐下没多久,一只白色的奇怪动物突然从她面前约三米的地方窜了出来,浑身雪白,长耳青眼,外型近似大型的狗,一根金色的尖角长在脑袋正中,毛茸茸的可爱小嘴边伸出的却是尖锐的利齿,四肢上也同样伸出黑色的爪子,三条尾巴迎风招展。每每起落于地面都会在其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爪痕,并带起些许碎石与泥土。在天上镜中居住过漫长岁月的绯夏很清楚那是什么——风兽疾翼,一种非常凶猛的嗜肉妖兽,常常会结队而行,(跟迅猛龙一样的习性)。可是很奇怪的是,它似乎完全没有看见绯夏似的极快的从她面前掠过。
      [食物——美味的食物——]在擦身而过的同时因为几月来的特训一直没有解开身上加持的魔法的绯夏听到了那只动物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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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月都城的中心,高耸入云的石塔,屹立于大地上。塔的顶端供奉着炎月国赖以生存的火元素石亦可称为火之魔石——沙拉曼德。以塔为中心张开的红色光幕席卷这整个炎月,阻止外部绵延的苍茫黑暗。带着红色的天空保护着其下的云云众生。
      实际上被炎月民众称为烛龙琰塔的石塔上并非仅仅只有火之石而已,高塔中还同时奉养着借助元素石的力量并且守卫它的人们。而其中最为神秘的就属历代的炎之巫女们,相比时常被派往全国各地的圣塔使者和守卫高塔的炎卫,那只是一群被神圣和使命囚禁的囚徒。
      “啪!”一个穿着白色丝制衣物的人倒了下来。在一群同样衣着的人中间唯一的红衣女子在平淡的看了眼后又恢复自己先前的动作中。
      在场的人则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默然的看着倒下的同伴被地板上突然冒出的红色古怪液体吞没。实际上她们所处的空间里到处是同那种液体一样的色泽的红色,地板上更是仿佛铺上了一层看不见底的红色结晶体。被吞噬的那名白衣人像是沉入湖水的石头一般渐渐消失在红色结晶的深处。
      第几个了?看似古井无波的红衣女子在心底轻轻的问着自己。从火元素石开始衰竭开始已经有多少同伴被反噬回归到了元素石里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仔细辨别刚才倒地的究竟是什么人了。其实不光是她,所有人都已经开始麻木了,从恐惧悲伤到如今的视若无睹,本来炎之巫女被选出的意义就是祭祀,所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至少她从懂事起就被这样教导着,那是理所当然的,那是正确的……她不着痕迹的轻轻掩着胸口,那里莫名的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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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沉的红构成了世界的底色,衬托出那生冷的白色点缀,那是一具具同高塔上的炎之巫女一样衣着的人体,漂浮在红色的液体中。但新加入的躯体沉下后,在红色液体的底端突然出现了一条黝黑的通道,将其中的一部分人体吸了进去。
      炎之塔·凤翼园
      位于炎之塔中心的左方延伸出的平台上的花宛是平日里所有炎之塔居民最爱的地方。不仅仅是为了那遮盖整个头顶天棚的幻术结界,那一片用巨大魔力支撑起来的仿若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书籍中记载的晴天碧空。还有那些众多的靠光和热生存的“绿色”植物。(现在的大陆上的植物以黑色、白色、以及蓝色和萤色居多,根本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绿色植物。最稀少的也只是金色和红色。)
      在人工造就的花园一角,靠近西侧天幕的尽头,红衣的巫女正躲在一处由一种叫做向日葵的植物造成的天然屏障里,此时的她已经换上和其他人一样的白色衣袍,唯一可以区别的是那件衣物的领口和袖口都用贵金属紫金绣上了火焰一样的花纹。
      在她面前的红色魔水晶石台上端正的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盒子,盒子大约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被制作成长六角型,镶嵌着堇色的魔法阵。被打开的盒子中一对可爱的精灵正在歌唱着。这是一只音乐盒,少见的没有装入欢快的乐曲,从盒子里演奏出的音乐带着奇怪的沉重感,明明感觉是幽雅但却莫名的透露着压抑。
      [真是奇怪的嗜好]
      似乎在耳边响起无奈的声音,让她突然抬头张望着什么都没有四周。
      苦笑着看着眼前的音乐盒,果然还是收起来的好啊。虽然心理这么想着但无可回避的那段回忆还是浮现在了脑海里。
      一样的昏黄天幕,一样的向日葵花丛,看上去比之前年幼许多的女孩坐在相同的地点,光明魔法制造的魔法灯在执行自己的职责。女孩无聊的翻看着膝上打开的厚重书籍,那是一本在大陆上很少见的纸制书本,因为黑暗的原因制造纸张的树木减少,现在的大陆人民已经习惯了动物和魔妖兽的皮毛制作的叫做皮纸的代用品。人们已经淡忘了植物纤维制造的纸制品,甚至有些年轻的人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实际上自从光之巫女和那件珍贵的光之神物消失以来人们在各国的魔石的保护下已经渐渐习惯了如今的生活,不可不说生物真是有着奇怪的适应性。
      悠闲的翻着书,女孩的口中哼着古老而有奇异韵律的曲调,由于低着头的关系长长的头发将整个脸遮了起来。
      “真是的,就知道你躲在这里。”无奈中有带着溺爱的语调来自出现在女孩身后的修长身影。堇色的长法袍上精巧的绣着燃烧的金色火焰,配合着一头暗红色的头发有着一双让人感到很温和的琥珀色眼眸,熟悉炎之塔的人都知道,那是属于塔中权威最高的五个祭祀长老之一的沙帝耶。
      “兄长大人。”女孩似乎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
      “叫哥哥就可以了,莎夏莉。”见过沙帝耶的人都会感到不同程度上的诧异。因为太过年轻了,实际上身为五个祭祀长老之一的沙帝耶在上个月刚过完自己的十七岁生日。为人处事极其温和,简直已经到了老好人的地步,但这样的他却是炎之塔五个祭祀长老之一,在外有着“冰之天使”的称呼的第三至高祭祀。
      尽管如此,对于这个在两个月前成为自己户籍上的大哥的哥哥,已经被提升为火之巫女的候补的莎夏莉在灵魂的深处莫名感到畏惧,那是一种从最深处散发的冰冷感觉。
      对于自己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莎夏莉一直感到十分的愧疚,因为兄长大人是至今为止对她最好的人,对这样的人怀着恐惧和猜疑是绝对不可原谅的行为。
      “呐,莎夏莉,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晚上利普准备了个惊喜那,期待吧。”沙帝耶像是没看见妹妹的僵硬似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外表年龄约在10岁左右的莎夏莉长的十分的可爱,是那种像洋娃娃一样的精致的美丽,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怜惜感。
      “啊……恩。”她有些敷衍的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眼底的恐惧。事实上莎夏莉有着在魔力测试里也没让人发现的天赋——读心,通过接触他人可以清楚的读到那个人至少三天的经历和情感。可是,惟独这个刚上任的兄长,她无法从他那里读到任何感情,所能感觉到的仅仅是无法言语的恐惧,像是在猫面前的老鼠一样。明明是十分温柔的对待自己的兄长,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莎夏莉矛盾的轻咬着嘴角。
      “啊,对了差点忘了给你了。”沙帝耶笑兮兮的将藏在袍袖里的礼物拿了出来,“生日快乐!莎夏莉。”
      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木盒子,盒子表面精细的雕刻工艺来自妖精一族的手艺,一枚七彩凤凰的蛋壳雕刻的人像被镶在盒盖的中心。打开盒子里面竟然还是一个更小的长六角型小盒子,再次打开熟悉的音乐从中泄漏出来。
      “叮~~~~咔。”演奏着的乐曲突然出现了不协调的声音,并且在咔的一声后彻底的停了下来。
      “恩?”沉浸在过去记忆里的红衣巫女,因为突然停下的音乐而将注意力放到了面前的音乐盒上。
      歌唱着的精灵玩偶僵硬着表情和姿势,右手边的那个娃娃像是坏掉的风筝一样耷拉着。娃娃断落的身体里异样的闪光让巫女好奇的一探究竟。
      一条密银的项链被从娃娃的身体里拉了出来,血红色的宝石被制作成纺锤形状用同样密银的细条状固定在项链的底部。(具体形状请参考灵摆的设计)跟随项链一起被拉出的还有一张蚕翼一般薄的长形物体。
      展开,那竟然是一张极为薄的纸,苍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给莎夏莉,我最可爱的妹妹:
      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这封信的,但是那时候我因该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吧。不要惊讶,可爱的莎夏莉,音乐盒当初被设计成每阁一段时间要用我的圣力维护,所以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才能看到它。
      你现在是不是正在迷茫中呢,我的妹妹,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炎之塔并不是解救世人的希望,它是让人堕落的存在。现在的你是不是已经有些明白我的话了呢?
      炎之塔是窃取神的灵魂建造的,是创建炎月国的先辈们所犯罪孽的刻印,圣火之石是靠生命和灵魂来延续力量的。被吞噬的人连转世的权利都被剥夺,她们已经成了塔的基石的存在。没发现吗?炎之塔一直在生长着,每每吞食一人就会长高些,实际上史书上记载的炎之塔的塔高比起今日来说差的太多了。而且…………
      文字在此处突然看不清楚了,直到结尾处才可以重新辨认出一行字:那条项链是很早之前有人送我的,感到很适合莎夏莉,一直很想给你的,可是,你不太喜欢首饰吧。不带也可以的,不过千万别丢了,卖的话还满值钱的。BY讨你厌的哥哥。
      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信,红衣巫女的眼中闪着莫名的色彩,在沉默了半响后,她将手心中紧拽着的项链系在手腕上,绕了几圈,像是一条古怪的手链。又一次的祈祷在血红色的房间里展开,那是身为炎之塔巫女们每日不可缺少的课程,即使近日来的恐慌包裹着所有的人,死亡的阴影在徘徊的今日,祈祷还是照常开展着。
      站在位于中间的主祭台上,红衣的巫女的内心远没有她的外表平静。即使相阁这么多年,重新看到熟悉的东西内心还是没有办法想自己想的那样平淡。巫女的内心要求静若止水,特别是像她那样的高位祭祀更是不得有任何的情绪因素,可是在重要的祈祷中她还是无可避免的晃神了。也许是近来频频发生的回归事件让她太过劳累了吗?
      这可不行啊,会出事的。正在这么想着的红衣巫女突然感觉到自己一直操控在手里的力量回旋失去了控制……
      “圣巫女阁下!”
      “阁下!”
      “天啊!”
      在杂乱的呼唤中,那抹红色的身影,被突然像上涌的泉水一样裹挟上来的红色液体吞噬,吸收到了那片红色的地板之下。
      让在场的所有巫子惊慌失措的大声叫嚷起来。
      下沉的意识,灌入口鼻的液体泛着血液的铁锈气味和一种莫名的甜香味道,渗入灵魂的腐朽气息,从手指到眼睛都沉浸在那漫漫的红色中。力量在刚才就已经消失在身体中,留下的仅仅是无比清晰却同样无力的思维。这就是回归吗?看来也不是很坏啊。莎夏莉在心中嘲讽着。
      轻岚色的光在莎夏莉的意识混沌的时候从她漂浮在红色液体中的衣袖中散出,像是轻纱一样包裹住她,缠绕在她手上的是那条细细的密银项链,顶端的宝石在光华过后,变成了圣洁的金色。在沉入底端的红色之海时,包裹莎夏莉的光华将其本身的力量掩盖了起来,转而成了一种暗淡无光的样子,就像那一具具浮在她周围的尸体一样。
      然后,一切就又回归到了之前的平静。那红色中的白色,那漂浮的洁白人体,无生息的人体称着血液一般的红色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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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族皇宫.绯夏
      在绯夏的中心,直属于暗族之王的宫殿星黎宫。暗族特有的水之宝物泉源被安置在星黎宫的中心,由此而产生的巨大湖泊清澈而美丽(说过的暗族在黑暗中看的很清楚的,而且可以在黑暗中分辨所有色彩),水中生物众多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的物种,例如……龙,(为了方便阅读请在暗族属地忽略黑暗问题,翡云再说一下,永夜的居民都是“猫眼”来着)。
      粉红色的可爱植物样子的龙舒适的躺在水里,不时的顺手抓住一些从身边游过的小虾、小鱼,懒懒散散的送到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
      无聊的吐着泡泡,好困啊,某龙在心里想着,白耀姐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她不回来幻境就打不开。它可怎么回去啊?早知道就不溜出来玩了。现在怎么办啊?
      不对,因该怪那天的怪人,要不是他,它也不会想来找主人。那个叫里非亚迪斯的奇怪家伙,都怪他要白曜姐姐约束它的行动,说什么一旦主人回归它绝对是个麻烦,害它气的半死,趁那家伙离开时时空之门的间隙,偷偷溜了出来找主人,结果来这里又感觉不到半点主人的气息,只好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在某只无聊的龙在那里碎碎念的时候,星黎宫的宫殿里一身紫色正装的由夜从议事殿上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
      “爱里摩。”由夜唤着自己的侍卫。
      “有什么吩咐,主上。”黑影出现在前一刻还空无一物的走廊上。
      “去把迪非索斯和加可里尔叫来,另外帮我准备些餐点送到水阁来。”由夜一边将繁重的正装解开一边吩咐着。
      “是。”领命而去的侍卫消失在原地。
      一些同样凭空出现的细小妖精,挥动着各色羽翼将由夜脱下随手丢在一边的衣物一一整理放好。
      穿着单薄的黑色长袍,由夜似乎依旧有些嫌热的召唤来水气,立时将闷热的空气变的凉爽起来。
      水气的聚集惊动了在水阁不远处无所事事的某龙,“鲁西亚特?”
      由夜有些疲惫的坐靠在水阁的廊边石台上,唧着刚送来的果酒,看着水阁外的黑色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
      宫外,应由夜的召唤匆匆走在廊道上的迪非索斯突然停了下来,深思的目光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条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密银手环,深沉的金在红色宝石的深处闪着,一道裂纹突然出现在宝石的表面,复杂的法阵在其中一闪而逝。像是轻轻喃呢挚爱的名字一般,迪非索斯吐出了一个名字“莎夏……”
      “迪非索斯?你怎么了?”跟在身后的左将军加可里尔奇怪的看着挚友突然僵硬的身体,“出什么事了?”
      似乎猛然被惊醒似的,迪非索斯整个人一颤,随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没什么,似乎是前几天的战斗中的伤还没好,刚才撤到了,真疼。”
      “哈,不知道那些崇拜暗之狐的人看到你现在怕疼的样子会说什么?”加可里尔好笑的看看好友,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狡猾无情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却从小就怕疼怕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恐怕没人知道,暗族的智脑之一的暗之狐,他族口中所畏惧的狐狼——迪非索斯,之所以会花那么多的心思在计谋和力量的锻炼之上,用几乎不见血却更为狠毒的手段来打倒敌人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其怕疼。
      “话说回来,你那天是怎么了?以你的能力是绝对不会在战斗中受伤的。”加可里尔问出从那天就围绕在脑海的疑问。
      “啊,那天啊,被小小的吓了一跳呢。”迪非索斯彼为深意的笑了起来,眼神的余光扫向某个方向。那个人,会个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呢?真是期待啊。
      乒!啪啷~~~~~~~~~~~!
      从水阁传来的巨响,让迪非索斯和加可里尔神情一凛后,快速的向那里掠了过去。
      “夜!”
      “王!”
      “王上!”
      “……
      水阁内的情景,让原本如临大敌的两人和随后而来的侍卫都楞住了。
      粉红色的可爱植物龙正整个趴在由夜的身上,用口水为他洗脸,避之不及的由夜的脸色绝对的阴沉到了极点。
      “鲁西亚特,鲁西亚特,原来你没有死啊,我真是太高兴。”某龙兴奋的叫嚷着,无视由夜杀气十足的眼神和一边嘴角抽筋的众人。
      “这是?圣龙?”加可里尔惊讶的证实眼前生物的身份,那条在暗族祖先的传说中,创造者身边的圣神龙族,那个目睹暗族诞生的神圣存在,传说中龙与智慧植物的祖先——圣龙木月。
      可这是什么状况啊?哭笑不得的众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发展。
      “放开我!”由夜的耐性也到了极点,在警告无效后,无风自动的长长黑发因为咒力的运用散出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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