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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选秀生涯（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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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骂戏来得十分突然，别说温齐了，在他旁边练舞的练习生们都吓到了。
甚至连跟拍导师的摄影师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事情还得从《A的舞台》说起。
上周的录制中，练习生们分组决定了一次公演的曲目，准备时间为三天，也就是周一到周三，因此早上练习生们全都扎堆在练习室里，跟着舞蹈老师记舞步，下午再开麦练歌。
温齐抽中的曲目是《一醉江湖》，原曲来自80年代港片，唱的是侠客以酒会知己、为国守边关的潇洒侠义，只不过，经过创作导师的重新编曲，加入了电音和rap以后，这首公演曲除了高难度的舞蹈和rap，基本也不剩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
舞蹈对温齐而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上周选曲目的时候节目组放了一段舞蹈教室的录像，他已经把副歌部分的内容记了个七七八八。他向来起得早，六点不到就刷卡进了练习室，对着录像扣了两遍动作，再跟着音乐试跳了三四遍，他已经能跟着音乐完整地跳完整支曲目了。
这时候，练习室里只有他和另外两个同组的练习生。
那两人被他的进度震慑了，等他跳完了，你推搡我我捣鼓你，还是老老实实跑到他这边讨教。
“温……齐哥，我们第二段第三个八拍老是跟不上，你能帮我们理一下吗？”
齐哥。
离开非凡娱乐后，温齐已经太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表情难免有些怔愣。
蜂鸟娱乐的练习生圈子平均年龄很小，他混不进去，少数几个他打过交道的练习生也是连名带姓地称呼他。
温齐偶尔也会想，如果没有保姆那家人闹上新闻的意外，他会不会仍然是受人尊重的那个大哥形象。
或许是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温齐的回应，那两个小孩儿便退缩了。
一个小孩儿扯着另一个的手臂，“齐哥你有空吗？如果没空的话我们再自己琢磨琢磨。”
温齐回过神，看着眼前两人拉拉扯扯的别扭模样，难得扯出一丝笑，“你们把这四个八拍连起来跳一遍，我看看是哪里不对。”
没想到温齐答应了，更没想到平日里冷着脸不说话的人居然还会笑，两个小孩儿吓到表情失控。
温齐把伴奏倒回到二人有疑问的那一段，回头见两人呆呆地看他，不免有些疑惑。
“你们说的是这段吗？”
两人恍然回神，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
温齐看他们跳了一遍，立马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你们第二个八拍的转身慢了，像这样……”他放慢了速度，向二人演示，“五、六、七、转！”
对于他们而言有些吃力的动作，在温齐的展示中，就跟拍拍手抬抬腿一般毫不费力。
两个小孩儿跟着他做了几遍，总算勉强可以跟上了。
“五六七转！对了！就是这样！”跟着音乐，三人又把整首歌把脚步的舞蹈动作和走位，最后一遍的表现最好，除了每个动作的幅度和卡拍还需要细细琢磨到位，脚下的舞步完全没有出错。
“呼——呼——谢谢齐哥！”主动来求教的那个小孩儿喘得厉害，但还是撑起笑脸对着温齐道谢。
温齐给他递水，“你得多练练基础，我们练了才半个小时，你就喘成这样了。”
魏南接过水，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谢谢，咕咚咕咚地仰头就喝。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才解释道：“我以前没练过舞，所以跟不太上。”
他今年刚满十八岁，在沪城音乐附中学声乐，他文化课还行，但天赋在声乐班里吊车尾，幸而他长得眉清目秀，学校老师便推荐他走一走演艺圈的路子，博出头了可以当偶像，实在没有明星运，他去做个音乐老师也是一条出路。
温齐点点头，“看得出来。”
魏南的朋友林苏寅虽然不是从小习舞，但他比魏南早几个月签约，练习时间久，状态便好得多了，他声音虽然沙哑，但不像魏南那样语调都发飘似的，“谢谢齐哥。”
温齐摆手，“没事。”
魏南加入蜂鸟的时间还短，不像一部分老油子那样对温齐又怵又嫉，搞掂了困难的舞步问题，他很快便齐哥长齐哥短地问：“齐哥，你是不是练舞很多年了？你怎么连着跳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
连林苏寅都忍不住别开脸，不愿意直视他这副狗腿模样。
温齐不擅长自我推销，干巴巴地回答：“嗯，确实。”
换做其他人，练习室各个角落都布满摄像头的情况下，更吸粉的回答是：“我从十岁左右就开始学舞，而且回国以后这五年一直在健身。”
林苏寅正在看录像抠舞步节拍，听他这么简短的回答，不由斜睨了他一眼。
魏南没什么心眼，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态，夸赞道：“怪不得你这么厉害！才跟着练了两遍就会了！视频我看了一个周末都没……”
旁边林苏寅用手肘用力捅了他一下，魏南猛地噤声。
他学的是通俗声乐，加入蜂鸟前，他学过离舞蹈最接近的运动大概就是广播体操，别说像温齐这样游刃有余地跳舞，他连如何发力都没学过，跳舞自然比别人累许多。
这次公演的舞蹈节奏很快，魏南整个周末都在担心自己做不好，林苏寅从几个热门选手那里借来了视频，两人在宿舍里偷练了一个周末才初见成效，今天又早早地来到练习室，打算笨鸟先飞，谁知见到了大神练舞，他一时冲动就过来求助了。
如果温齐可以帮忙教整支舞蹈的话……这个念头在魏南脑子里转了一圈，但他很快就打消了。
温齐从来不跟其他练习生交往，能指点四个八拍已经不错了，他如果再拜托别人，那就是得寸进尺了。
谁知他正想着，却听温齐问：“需要我帮忙吗？”
魏南和林苏寅同时抬头，“什么？”
温齐点头，“我差不多已经把动作都抠明白了，你们如果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帮忙。”
“真的吗？！”魏南先是大喜，随即又迟疑了，“应该不会影响你的进度吧。”
确定了温齐愿意辅导二人舞蹈以后，两个小孩儿赶紧跑了过来，跟着温齐，一板一眼地放慢了节拍从第一个动作开始练习。
这时是早上七点半，距离正式录制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练习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人，他们打扮得清清爽爽整整齐齐，镜头下一个个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
见到角落里练习的三人，他们无一例外地露出讶异的表情。
温齐？
还有那两个是不是今年新来的……叫什么来着？？？
他们仨怎么混一起去了？？？
秉持着八卦精神，这些人起初一边做热身运动，一边观察三人，谁知看着看着发现了不对劲。
卧槽，他们怎么已经把舞步都搞清楚了？
眼瞧着温齐三人不怎么整齐地跳完了第一段加上副歌部分的舞蹈，其他练习生陡然生出了危机感。
一次公演是由两支队伍对决同一首曲目，AB两组队伍会在同一个练习室。
也就是说……另一组的部分成员已经完成了30%的舞蹈进度了！
练！现在就得练！
不然肯定会被比下去的！
练习室里的氛围顿时变得热火朝天起来。
沉迷于走位练习的魏南在第二次撞到人以后，终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动静，“开始录节目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没有到八点呀！
林苏寅抹汗，“别人都在这儿练了十几分钟了。”
魏南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是吗？”
林苏寅白了他一眼，“平时不认真，临时抱佛脚倒是很努力。”
魏南不服气地瞪回去，“平时老……”他把老师两个字咽回去，说，“又没有人一个拍子一个拍子地教。”
林苏寅敛眉，没有反驳。
他们俩不是有深厚背景的人，老师不会重点关注，几十个人的大课学得懵懵懂懂。
相比之下，温齐虽然只是帮他们抠舞蹈动作、纠正发力姿势，但学的东西实在多了。
然而……温齐为什么要帮他们？
两人心中都有疑问，魏南更沉不住气一些，看看时间，离八点正式录制还有半分多钟，他趁着休息的空档，偷偷压低声音问：“齐哥，要不中午我们俩请你吃饭吧？”
温齐不明所以，“为什么？”
魏南：“谢谢你今天教我们练舞。”
温齐一怔，解释道：“没关系，我只是……”
魏南和林苏寅都是新人，在蜂鸟娱乐这个大环境中抱团取暖，谁知别人眼里避之不及的冷脸孤僻怪人竟然会主动提议辅导他们。
说不觉得奇怪是不可能的。
两人竖起耳朵，只听温齐沉默了片刻，接着说：“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常常找我帮忙抠拍子、矫动作，你们跟他们挺像的。”
魏南恍然大悟，而林苏寅古怪地瞥了温齐一眼。
一会儿说“有个朋友”，一会儿又说“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但他很快将这个疑问抛开了，有没有朋友是温齐的事情，但温齐帮忙是实打实的好处。
所以林苏寅坚持道：“齐哥，公演结束后我们一定请你吃饭。”
温齐本想拒绝，但眼前两人表情真挚，又是和姜梓阳差不多大的年纪……他回答：“那……等着约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
至于什么时候是大家都有空的时间，那就是后话了。
八点过了一刻钟，最后几个练习生姗姗来迟。
温齐已经把舞蹈都记得差不多了，只差等A组里迟到的几个成员练完舞步，再一起练走位。
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他又指点了魏南一些发力位置的错误。
“蹲下的时候不要身体前倾、不要踮脚尖，不然容易伤膝盖。”他做了个错误的演示，指着自己的膝盖温声和气地解释道：“你看，像刚才这样的动作，如果身体往前，你整个人的重量，加上运动的惯性，所有的力量都会压在膝盖上，长期以往容易膝盖受伤。”
魏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正当他们要练到下一个八拍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边炸开。
“温齐，别人都在好好跳舞，就你一个人在旁边休息！”
突如其来的痛批，让一整个练习室的人全都呆住了。
尤其是温齐，他前一秒还在指点另外两个人的动作，后一秒就被舞蹈导师指名道姓地痛骂了一顿。
摄影师原本还在拍摄另外一组人的练习，听到这边的动静，几乎是本能地把摄像头掉转过来，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一个大字——懵。
怎么了？
怎么导师突然发火了？？？
舞蹈导师以前是韩国组合出道，自诩做练习生时从不缺席，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实际上他所在的组合在韩国偶像圈毫无水花，尤其是他一个外国人，几乎是团体中垫底的存在，如今回国反倒是在草包外壳上镀了层金。
蜂鸟砸了一百万请他来，在内娱算是低收入，但对于舞蹈导师而言，这是他在韩国赚不到的钱。
他把这档节目看得很重要，如果营造好了性格严厉但自律的好形象，他将来的机会就更多。
所以当他走进这间练习室，看到其他人都在练习，而温齐只是蹲在一旁和其他练习生说话时，一个绝妙的主意立马涌上了心头。
他看见摄影师还在拍摄靠近大门左侧的B组练习生，当机立断地大步冲到了另一侧，趁着摄影机还没对准温齐几人的时候，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其实……”魏南轻声开口，旁边的林苏寅猛地扯了他一下，他咬咬牙，轻轻的声音消散在导师语重心长的鸡汤教导中。
其他人或许没有听见，摄影机也没有录到，但温齐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稍纵即逝的声音。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蜷缩了起来。
昨天姜梓阳心血来潮地帮他修了指甲，美其名曰“手是一个人的第二张脸，上镜不止要脸帅，手也要好好打理”，所以圆润的指甲刻在掌心的软肉上，几乎产生不了任何痛感。
温齐木着一张脸，听着舞蹈导师声音尖利地挑刺，周末延续的好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全然消散。
“听懂了吗？”舞蹈老师的语气高高在上，“你不要浪费这个来之不易的好机会。”
温齐几乎要笑了出来。
这位舞蹈导师从头到尾，每句话都离不开努力、刻苦，三句话就要重提他在韩国的艰难，没想到一番没什么文化水平的鸡汤洒下来，结尾居然还用上四字成语了。
旁边有摄影机在拍他的面部特写。
有人在背后捣了他一下。
温齐下意识地回头，余光瞥见林苏寅小幅度地对他使眼色，避开摄影的角度偷偷提醒他接话。
摄影机还在拍，该说的场面话不得不说。
“我知道了。”
温齐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着，说话的语调又僵硬又冷漠，完全没有半点感情。
舞蹈导师演完了一场立人设的好戏，表面痛心疾首、内心心满意足地转到了练习室的另一边，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指点练习生的舞蹈。
可惜他发作得太快太急，许多人对他都心生抗拒，拍不到什么有爱的好素材。
在摄影师的暗示下，舞蹈导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加油打气的话，便离开了。
门一关，练习室里的氛围逐渐好转。
魏南刚刚没胆量替温齐解释，心里极为过意不去，立马凑过去关心。
他怕摄影机录到，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齐哥，你别听他瞎逼……”又是林苏寅一记灵魂肘击，年轻人轻咳一声，改了用词，“瞎说，谁知道他今天犯什么病，说不定早上吃泡面没调料包，借机冲你发火呢！”
林苏寅说话圆滑得多，“他不知道你在教我们练舞，所以误会了，你不要太难过。”
的确，舞蹈导师不知道。
但你们也没有解释。
温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关系，接着练吧。”
A组的另外几人也挪了过来，安慰了温齐几句，仿佛大家关系都很亲密的样子。
“真的没关系吗？”
“你要不先在旁边缓一缓，等情绪好点了我们再练。”
温齐眼中毫无光彩，“我没有事。”
既然他说没有事，那其他人就当作没有这回事，开始跟着音乐练。
尽管早上有舞蹈导师发作的插曲，但A组的磨合出乎意料的顺利。
魏南的进步极大，竟然跟得上其他人的进度。
而温齐似乎也完全没有收到舞蹈导师的影响，发挥一如既往的出色，甚至还比初登场的时候做得更优秀。他不仅能完整地跳完，还能根据组里其他人的走位失误做出相应的临场反应。
“还好你托了他一把，不然肯定要摔一跤。”A组里的关系户有些酸又不得不服，“厉害。”
温齐礼貌地笑了笑，“凑巧而已。”
凑巧还能边跳自己的部分，边帮着其他人补漏，这巧合未免太过逆天了吧？？？关系户无声腹诽。
上午的练习很快就在听腻了的伴奏中结束了。
温齐缀在队伍的末尾，慢吞吞地离开了练习室。
他没有顺着大流去食堂吃饭，而是独自一人沿着消防楼梯慢慢往上走。
二楼、三楼……五楼、六楼……十楼。
六点开始练习，到现在整整六个多小时，再走了这么多层楼梯，饶是温齐这样常年锻炼的人，两条腿都有些打颤。
他靠在十楼的栏杆上喘息。
喘匀了气，温齐却没有急着继续往上走。
消防楼梯间的面积很大，楼梯中间有一米见方的空档，不知怎的，他忽然生出好奇心来，伏在栏杆上，探出上半身，似乎想用肉眼测量从十层到地面的距离。
他的身体呈四十五度角倾斜，脚后跟也微微抬起。
这是一个危险至极的姿势。
再往前探一点点，只要再往前一点点……
正当他要进一步动作时，突然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嗡嗡——嗡嗡——
飘远了的理智蓦地回笼，视野中楼梯间空洞深不可测，温齐大惊失色地推开栏杆，噔噔噔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墙面，他这才缓过神来。
我是怎么了？
温齐心有余悸地靠着墙坐在地上。
发软的手脚渐渐有了力气，他摸出手机，划开一看，果然是姜梓阳发来的日常报告。
姜梓阳：“今天去了趟宠物店，给喵喵打了驱虫，还买了点猫砂和罐头[乖巧]。”
姜梓阳：[图片]
姜梓阳：“我打算问问宿管，寒假有没有人照顾喵喵，没有的话，我就带它回非凡的宿舍。”
照片里是那只三色猫窝在姜梓阳怀里的自拍，主角是猫，姜梓阳只露出了一截下巴和脖颈。
但温齐能想象出对方当时拍照时柔和又温暖的神态。
他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语音通话的按钮。
语音响了一声，温齐便后悔了，想要挂掉，可是姜梓阳已经接了起来。
“师兄？是录制结束了吗？”姜梓阳活泼的声音响起。
温齐声音低沉，“嗯，早上的录完了，两点接着录下半场。”
得知今晚要录到八点左右才结束，姜梓阳絮絮叨叨，“我看你早上五点多就给我发消息了，下次不要起得这么早，多睡一会儿，不然体力跟不上，你都瘦脱相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诉说关切的话语，温齐鼻头一酸，“我知道。”
他不敢吸鼻子，生怕引起对方的关注，只能草草地用袖子用力地抹去鼻子底下那点湿痕。
“你今天吃早饭了吗？”
害怕姜梓阳的关心会令自己彻底失态，温齐连忙打断了对方，问道：“别光顾着猫，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姜梓阳轻轻哼了一声，“当然吃了！”
“午饭呢？”
“我刚把喵喵送回学校，等会儿到宿舍食堂吃午饭，你呢？”
“我……”温齐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毫无食欲，但嘴上仍说着，“我回宿舍吃点吧，正好洗个澡。”
再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
温齐盯着袖口那点眼泪鼻涕的痕迹，听着电话那头姜梓阳叮嘱他吃完饭再休息会儿，他消沉的心情总算有了一丝疏解。
“我知道了。”他说，“吃过午饭，我就去睡一会儿。”
姜梓阳：“说到做到哦！”
温齐失笑，“放心吧！”
聊了几句，力气恢复了一些，温齐撑着墙面起身，继续往楼上走。
姜梓阳和他说起非凡娱乐练习生部门的近况，“我昨天回宿舍的时候碰见陈斐，他说公司打算让我们去面试明年企鹅台和风行平台的选秀，所以之后几个月要加紧培训……唉，我又不出道，成天陪着一群人练这练那的，累都累死了。”
温齐安慰道：“你就把培训当作锻炼身体，不然你成天宅在宿舍里，颈椎和腰间盘问题会越来越严重的。”说着，想到姜梓阳颈椎不好这件事，他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平时对着电脑工作的时候，记得带条围巾或者裹条毛巾，对你的颈椎有支撑作用，知道吗？”
姜梓阳乖巧地答应，“嗯嗯，我肯定会的……那你们呢？这个节目录完之后，你们是不是也要去面试明年的选秀？”
一提到蜂鸟的综艺，温齐就忍不住想起早上的事情，胸口不免郁气虬结，眉头也跟着紧紧蹙起。
“呼……没听陈姐说起参加选秀这件事。”他长舒了一口气，尽量地放平心态，“估计得等到下个月末，等到我们这边的节目录好，公司再选人去吧。”
姜梓阳掐指一算，正好对上了陈斐说的面试时间，“说不定面试的都是同一档节目呢！”
温齐笑了，“同一档节目又如何？你不是不打算去吗？”
姜梓阳咕哝，“如果你去的话，我肯定会去！”
他说得笃定，温齐却没有自信能被蜂鸟娱乐外派到别的平台参加选秀，不提公司里有背景的那些人，哪怕是没背景的练习生之中，他的年龄、性格和为人处事都算不上有优势。
用陈姐的话说，死脑筋的人很难在圈子里混出头。
只是为了让姜梓阳安心，他才附和道：“嗯，那我等着你。”
“好呀，明年我们节目上见！”
对方的话语中充满了信心和期待，连电话这头的温齐都不由被他快乐的声音所感染，垂下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说得简单，你得好好上课培训才行。”
“啊……”姜梓阳顿时拖长了音调，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可以是可以，要不……师兄你今天陪我吃顿午饭，好好鼓励鼓励我？”
话音微微上扬，温齐完全可以想象出对方笑意狡黠的可爱模样。
“好，我先回去洗个澡，等会儿一起吃饭？”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