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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番外 ...

  •   一.
      “我说啊,喵酱,”阳光明媚的清晨,乱步有气无力地瘫在桌子上,“你真的不觉得无聊烦闷吗?”

      乱步说出这样一番话是有理由的。

      自从得知一周前,千夜瞒着他们差点再次死去,福泽谕吉就得了PTSD,将重塑身体后长大了的猫关在家里不说,还要让猫片刻不离视线,持续时间已长达两周。

      要不是某三花猫几次暗访发现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此时只怕已经揪着自家坏掉的弟子去回炉重造。

      “无聊?不会啊。”用着18岁身体的千夜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翻着漫画,长开后的五官褪去青涩越发精致惑人,本就清艳的美色此时越发绝丽,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在那半掩的衬衫衣领下,洁白皮肤上依稀可见细碎红痕,眼尾也带着些未褪的慵懒嫣红,斜睨过来时,那其中的风情便勾的人瞬间精神恍惚。

      “我们每晚都玩的很愉快。就是可惜福泽先生他固执的坚持白天不能不可描述……”

      乱步:“……”狗粮来的猝不及防。

      被噎的差点翻白眼,还是只能和着眼泪吞。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并不想听这些的乱步强行转移话题,环顾四周后,随手指了指放在阳光下晾晒的某个盒子问道。

      “那个啊……”千夜此时也不由有些尴尬,颇有种被自家孩子发现了丢在垃圾桶里的安全套的当众处刑感。

      他难得说话有些期期艾艾:“你也知道,我的耳朵和尾巴只是模因污染的效果,前不久已经消失了。这……当初想的很多情趣没法玩未免也太可惜了……我就……”

      哦,电子猫耳猫尾,进水受潮了只能放阳光下晾晒。

      至于为什么进水……

      千夜视线漂移,脸颊漫上惑人的绯色,很是有些羞怯的模样。

      就是被抱去清理的时候,一时没忍住又对自家老男人动手动脚,结果又勾的踏出那一步后自制力变得格外薄弱的某人浴室play了一次罢了。

      不过滋味还不错……今晚再引诱某人去玩水吧。

      月见千夜,白天用最羞涩的表情想着最污的play,晚上用最纯的脸做着最欲的事。

      “好了我知道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嘘,让一让,车底有点挤。
      这边建议拖个皮卡过来。

      二.
      被邀请前来参加庆祝派对的武侦众人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那是一面高约三米的砖墙,上面遍布直径为一米的孔洞,不管怎么看都是可以让人轻松钻过的空间。

      然而现在这里面却卡着一只猫。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福泽先生,你快点儿啊!”只露出半个身子的猫,似乎被某种力量弄得一晃一晃,皎如明月的脸上是醉人的绯色,“算算时间乱步他们也快来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结果一回头,千夜就与面色各异的众人对上了视线。

      气氛顿时十分尴尬。

      武侦众人看着身体一晃一晃,面颊绯红,眼含水雾的千夜,理所当然的想歪了。

      与谢野晶子:这……玩的这么野的吗?

      田山花袋:果然每个严肃正经的男人背后都隐藏着一个闷骚。城会玩。

      饶是一向信任自己老师的国木田独步此时也只推着眼镜干巴巴的道:“我们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你们误会了。”尴尬死寂的气氛中,千夜神色坦然,“因为实验出了点问题,大门被堵了。所以只能请你们钻过来,哦,要小心别被卡住。”

      乱步翠绿色的眸子睁开,看了眼千夜的表情,随后沉默不语的悄悄挪动到了队伍的最后方。

      打先锋的人是田山花袋,结果不知为何,明明看上去十分宽敞的洞,他却被卡在了里面。

      在国木田独步头冒青筋一边骂他每天吃垃圾食品还不知运动结果胖成个球,一边在后面推他,试图将他推过洞去。

      国木田独步脸红脖子粗,使尽浑身力气,田山花袋在惨叫中仍死死的卡在洞里,宛如一个牢不可破的零件,一身肉与墙壁十分契合。

      与谢野晶子在一旁抱臂看了会儿笑话,决定先钻过去从墙壁那头将人拽出来。

      结果……她也卡在了洞里。

      “这不可能!”与谢野小姐发出凄厉的惨叫,“我这样纤细高挑的美女,怎么可能和电脑宅一样卡在洞里!”

      饶是气场强大如与谢野晶子,也是对体重身材十分在意的。毕竟只要是女生,就逃不过对完美的追求。

      “国木田,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以你的身材绝对可以!”与谢野晶子发出恶魔的低语。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武侦众人有一个是一个,全都卡在了墙里。

      唯一幸免的乱步用外套将自己捆在了不远处的路灯柱上,极力抵抗那面不断引诱人去钻洞的魔性的墙。

      物品MOD——[魔墙]
      鸡肋的防御道具,但某种意义上也达成了完美的防御效果。

      看似十分宽敞的洞具有100%将人卡在里面的功能。
      附带迷惑降智buff,让人逻辑混乱意识不到卡关问题,只知道不断钻洞。

      于是,五分钟后,卡在墙里的一众人恢复了清醒,面面相觑。

      “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福泽先生的声誉只能替我背锅!其他任何试图玷污它的人都是敌人!”

      被自己造出来的失败品给坑了同样卡在墙里的猫不知为何得意洋洋。

      他身后的福泽谕吉无奈叹气,假装没看见旁边下属们哀怨的目光,继续拽着自家搞事猫的腰,试图将他拔出来。

      这……虽然他没有出声提醒,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默认了自家的猫将快乐建立在了社员的抓狂之上。

      但猫猫这么柔弱又自尊心超强(记仇),被人看到如此狼狈一面绝对特别不爽,自己的社员就算今天不被人折腾,日后也会报复回来。

      这样一想,他其实是为他们好啊!

      ——福泽谕吉为了自己无处安放的良心自我催眠中

      再说了,孩子为了拯救世界刚死里逃生,稍微闹腾一点怎么了?

      没毛病!

      老男人自我催眠完毕。

      嗯,他过去能为了让乱步走正途,放弃原则撒谎,现在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没错,就是这样。

      三.
      [神降夜]的可怕灾难过去两个月后,福某的PTSD有所好转,被终于忍无可忍堵上门来暴揍了他一顿的夏目漱石给拖出了门,连带着千夜猫猫也跟着解禁恢复了自由身。

      核平(划掉).和平的日常中却总有些不尽如人意。

      “乱步……乱步……乱步……”
      “福泽先生……福泽先生……福泽先生……”

      福泽谕吉最近因为一个问题很苦恼,他努力装作不在意,但该死的却不得不在意。

      看了上述的两种称呼,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所以说……为什么自家的猫从来不叫自己名字呢?福泽先生这种称呼——听起来完全就是客气有余亲密不足,刻意保持一种不够亲近但有理的距离。

      这种叫法走在外面随随便便都能听到百八十声,他常给乱步买零食的那家便利店,稍微眼熟他的收银员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如果这并非一人独有的待遇也就算了,他还能当做这是自家猫的习惯问题。

      但是——

      “乱步……乱步……乱步……”

      待遇不同的人——此处特指世界第一名侦探,天天就在他眼前晃。

      甚至是[神降夜]后,千夜和经常给他检查身体的与谢野晶子也逐渐熟络起来,最近对对方的称呼也从与谢野小姐进化到晶子小姐。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老男人福某:“……???”

      福某坚称,他并非对此有什么不满。

      但是每天都对某两人暗中注视,尤其是在某猫呼其姓名时越发鲜明的目光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天天被这种近似幽怨的审视目光如影随形的与谢野晶子:“……”

      她承认她过去曾一时为美色所迷,趁人不备暗搓搓的摸了猫猫迷人的腿子,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她真没想挖人墙角!

      然而与谢野晶子并不知道该怎样对自家社长表忠心。
      每次她察觉到那犀利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的后背,在她回头看过去想要借机说出内心想法时,那道目光都会非常敏锐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往往她一扭头只能看到社长在淡定的喝茶/看文件/给乱步拆零食/摸猫头/给猫梳毛/喂猫吃小鱼干/给腰酸的猫揉腰/充当猫的靠枕、高级软椅。

      等等,这其中似乎有哪里不对,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ps:亮点请自行寻找。

      但更不对的是——

      ???乱步你为何如此轻松自在?!

      与谢野晶子枯了。

      社长你警醒一点!最危险的可不是我啊!你有这个盯视我的功夫,还不如多关注下身边暗藏的危机!

      我可不想你一不小心让乱步得逞上位,作者被迫顺应剧情写小妈文学,结果被人举报抓进局子里请喝茶,第二部永无开篇之日。

      曾作为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对乱步进行暗访的与谢野小姐表示,某人的思想很危险。

      社长随时都在被NTR的边缘徘徊。

      “嘛~就像你之前说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现代社会的诱惑这么多,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就因为理念不合分了。这年头结了婚都能离,更别说他们还没结婚。”

      “结婚?那也无所谓。其实比起青涩可爱的我觉得人妻更有魅力。在这一点上,孟德不愧是能称霸天下之人,英雄所见略同。”

      听听!这是何等的虎狼之词!

      社长你还傻不拉叽盯我呢?谁更危险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窝里的崽子早就对皮毛柔顺盘正条靓的可爱猫猫垂涎三尺,随时等着接盘呢!

      当时——
      与谢野:“千夜是男孩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有人妻的……”

      真·深藏不露大佬·超懂·乱步:“丰不丰满的无所谓,我和曹老板不一样,看中的又不是那个。”

      随时等着搬走墙角的乱步顿了顿继续说道:“人妻主要是温柔体贴,既能照顾乱步大人又能和乱步大人谈天说地,会做好吃的点心,懂乱步大人,和他说话不像和草履虫笨蛋们说话那样累,无需解释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

      “喵酱完美符合乱步大人的择偶需求,除了不爱我,没有任何缺点。”

      “话说回来,结婚的话根本不应该选择自己爱的男人!”蹲不到墙角的乱步相当忿忿不平道。

      “跟爱的人结婚或是跟不爱的人结婚,与谢野小姐你觉得选哪边才对?
      应该跟不爱的男人结婚,因为爱上一个人会令人丧失理性,做不出正确判断。跟不爱的男人结婚就不会被感情所扰,能做出合理而不失智的选择!!

      让乱步大人来说,合理性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要共度漫长的人生,就应该慎重再慎重,做出合理的选择。可恋爱的感情是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东西,所以根本不应和婚姻有所瓜葛。”

      乱步抓起桌上的波子汽水儿狂灌一口,好好的儿童汽水硬是被他喝出了借酒消愁的架势。

      “爱情使人盲目!喵酱明明是契约者,既然是这样的话就该选择更合理的一方啊!为什么地狱门消失了?如果地狱门还在的话,喵酱是不是就会选择乱步大人我了?”

      “不,这应该不会吧……”与谢野晶子看着宛如失恋耍酒疯的男人一般的乱步不由吐槽道,“喝汽水还能喝醉吗?说实话,你前面说的那堆我根本就没怎么听懂,不过你最大的败笔应该是喵酱不喜欢你这类型的男人。当儿子宠还可以,当老公的话就算了吧。”

      乱步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的看着说出这番话的与谢野晶子,他又震惊又心酸又心痛又不可置信,心下一时之间五味陈杂,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回忆结束。

      但这些事儿能告诉社长吗?那当然是不能啊!好端端的怎么能离间这对品味都异常同步的(伪)父子的感情?

      再说了,乱步只是想想罢了,他是个好孩子,根本不可能做这些事

      ——实际上超级宠乱步的与谢野小姐这样为乱步和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能被乱步挖动的墙角,那肯定是感情上早就出问题了。”她暗搓搓的吐槽着,“万人迷的猫猫能为了社里的老·蓝颜祸水不要命,坐等他俩离婚趁虚而入,估计要有生之年了。”

      然而……

      当事人不知道背后的这些。

      福泽:盯——

      与谢野晶子:“……”我太难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劲儿啊!有一说一,虽然恋爱中的男人难以言喻,但社长并不是没有证据就随意怀疑别人的类型。

      所以……

      乱步你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背地里跟社长偷偷说了什么祸水东引?!

      真正的大佬江户川乱步,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将与谢野晶子的眼神和社长的反常举动尽收眼底。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一句笨蛋情侣。

      本以为是人妻ntr计划被看破了,没想到只是因为称呼问题。

      乱步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向苦大仇深皱着脸嚼鱼干的千夜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吧,这也是个笨蛋。

      模因污染消失后的喵酱并不爱吃鱼,甚至相当讨厌那股淡淡的腥味儿,只是因为是社长的亲手投喂才勉为其难的嚼嚼嚼,以此满足社长喂猫的小癖好。

      这笨蛋吃的快吐了也不肯对社长说明这件事,被投喂时还硬装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千夜喵确实恨不得每时每秒嘴里都能嚼着小鱼干,但千夜不是啊。要不是他曾经有过一段饿到翻垃圾桶的狼狈日子,并由此养成了不浪费食物的习惯,他肯定将小鱼干儿都偷偷吐掉。

      果然恋爱使人降智。乱步吃着零食这样想道。

      没有乱步大人出马,他们就是不行。

      话说回来,乱步大人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一边按搓搓的想挖墙角,一边却又蹲着这对喂他狗粮的CP的墙头,这对遇到了问题,他还屁颠颠儿的亲自出马解决。这不对吧,这什么心理啊?

      可能是出于不想看爹妈离婚的小屁孩心理吧——某人吐槽道。

      “社长,喵酱他啊,是吃饭时会把最喜欢吃的东西留到最后的人。”

      “像这样的人总会把爱的东西留到最后,甚至会小心翼翼,不敢触及,自卑的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他所爱的存在。而他过去的经历又造成了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对一切所爱之物保持距离,因为怕对方受到伤害,所以才想触碰又收回手。”

      “就像当初,他正因为深爱着你,才更宁愿你只是伤心一时而假死离开。在他看来,没什么比活在没有你的世界更可怕了。所以比起永远的失去,他宁可远远的避开,哪怕沉沦黑暗,此生不复相见。”

      其实很嫉妒啊,我。

      毕竟喵酱实际上是个既温柔又冷酷无情的人。可他一生的爱和忠诚,只给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并不是世界第一名侦探。

      您曾获得一个薄情寡义之人的全部忠诚。
      您曾有被被夺走一切的空壳之人仅剩的爱意。
      您曾让理性利己至上之人为您与神明为敌。

      这样的他……却依然觉得为你做的不够。
      何时才能够呢?燃尽自己的一切吗?

      高高在上的神明只会为一人走下王座,为一个凡人献上自己的虔诚。

      “社长想知道的事,不如直接问他。”

      “本来就是我主动倒贴,如果再在称呼上这么不矜持,我也太没面子了吧,”冷酷无情的猫猫羞恼的涨红了脸,长开后本就锋锐的美色因这种三月桃花般的神情越发动人,“再说了,男人得手的太轻易就不懂得珍惜,这样略保持距离的称呼,在我看来刚好!”

      “谕吉这样的叫法……我才没想过呢!”相当欲盖弥彰。

      “但是……”千夜别别扭扭,背在身后的手指搅紧在一起,相当做作的假装不在意,“如果你硬要听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

      绯色已经从他的耳根蔓延至脖颈处,明明在之前的两个月两人该做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个遍,甚至还玩了各种花样。

      但面对自家老男人,千夜此时却依然羞涩纯情的像是刚谈恋爱连牵手都犹犹豫豫的国中小男生。

      只是他虽然羞涩到脑袋冒烟,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般,但那双眼眸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福泽谕吉,银瞳里好像落了天上的星子,带着一种看别人时从未出现过的格外明亮的光。

      那是一种哪怕一言未发,也能轻而易举看出看出他所钟情之人的眼神。

      而福泽看着他,耳根和脸颊也不由自主的红透了,明明都是快年近30的成熟社会人,交际广泛在处理各种人脉关系上游刃有余,但在此时却也只像个毛头小子般毫不稳重。

      “不,还是算了……”老男人半晌才从年轻貌美的小伴侣的直球中回过神来,极力镇定地干咳一声,“只要是你的话,怎样称呼我都好。”

      片刻后,补充了一句。
      “我都喜欢听。”

      “还有,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要澄清一句。不是倒贴,是……两情相悦。”

      他的不安已深入骨髓,无法改变。
      但是有一个人,会一直保护他,包容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就像曾承诺过的那般。

      夜,云雨稍息。
      千夜本来正趴在自家老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直起身。

      “对了,福泽先生为了复活我而闯进异能特务科夺取书的时候,有没有翻开书页?”

      “这倒是没有。”福泽犹豫了下。因为当时是他一生少见的冲动时刻,具体的情况已经记不清了。

      说实话,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将自己亲手建立的武装侦探社至于不顾,交涉陷入僵局后,全然不顾之后的事态闯进异能特务课,强行夺取书。

      只不过这件事倒是没有了后续,不知道来自另一个世界线的大千夜做了什么,异能特务科好像失忆了一样,装作完全没有发生过这回事。

      “我似乎没有说过,这以后我大概是死不掉的,”千夜抱着被子坐起身一脸忧愁,福某也直接坐起身,习惯性的揽着人靠在了床头充当人肉靠枕,“我的两种能力战斗性其实并不强,之所以评分高是在于它们的保命性。”

      [神降夜]那次除外,那个时候的最后关头完全是靠着燃烧灵魂与[地狱门]solo。由于战斗性的不足,为了获得力量甚至不顾“红颜美少年 ”潜在的危险性,与其后未知的神明做了交易。

      那个夜晚,能换的都换了。

      “之前一直没和你说,也是觉得等到你死时我就自行了断,毕竟人想死的时候谁也拦不住。”虽然可能会是个极漫长的作死过程。

      福泽原本放松的身体骤然僵硬,揽着人的那只手失神之下直接在千夜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发青的手印。

      社长的怒气槽骤然上升,瞬间涨满到极致濒临爆发,眼看就要开启源源不断的说教模式。

      “但是最近我发现——”千夜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但却顾不得这,加重声调强行让福泽听他说话。

      “你身上……似乎可能也出了点问题。大概和那夜我做的交易有关。”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线其实是二周目。

      我口中的尼sama其实就是我自己,是我的一部分,他所代表的是力量。

      而我代表的是智慧与理性。

      一周目的世界已经毁灭了。
      而我大概是因为特殊的异能力,成为了那个终末世界最后还有意识的存在。

      和现在这个世界的发展不同,一周目没有门,没有契约者,我在11岁时已经死去,却因为异能力将意识温养在了网络中。

      一周目时我的能力还不如现在,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浑浑噩噩的,但少见的醒过来时却会利用数据和网络注视着一个人。

      说到这儿,千夜少见的顿了下。

      “那个人是谁?”福泽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他……怕不是另类的绿了。

      “一周目的世界我们根本没见过,没办法,在相遇之前我就已经死了。”

      千夜转移话题,却对那个人的身份却守口如瓶。

      “总而言之,我在成为最后一个\'活着\'的存在后,为了与那个人再见一面而试图逆转时间。但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神明。”

      那时的我还并不是神。
      在只有我与世界的神明存在的世界,他杀死了我无数次,最后……
      他大概对死寂的世界感到厌倦,将神格转移给了我。

      燃烧神格后我逆转了时间,有了这个世界的二周目。

      但是我只做到了逆转时间,要阻止这个世界再次毁灭,必须消灭毁灭的根源。嘛~不过这些就是另一个我的事了。

      “……”福泽谕吉沉默着,他又是心疼千夜又是觉得自己赚大发了,又是亵渎神明的心虚又是感觉自己头上带绿的憋屈。

      总之,心情十分复杂。

      “……千夜,你和我说实话,”福泽盯着怀里的此世之神,“旧神当初之所以交出神格,真的是因为厌倦了死寂的世界吗?”

      “对啊。”

      “但是乱步和我说,你当初之所以不得不假死离开我,主要是因为诅咒或者说是祝诅,那个祝诅名为\'神明的所有物\',而你的契约体就是祝诅本身。”

      神明的所有物——宿主一旦爱上某个人,就会举世界之力对其所爱进行追杀,不死不休。但同样也会倾此世之力,对宿主进行保护,将伤害到宿主的一切生命体从世界上抹去。

      福泽:盯——

      “我只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可怕独占欲。别说是拥有你,就算有人多看你一眼都想杀掉对方——这样的心情,和之前那段时间的我何其相像。我不相信这样的家伙会因为厌倦而自杀。”

      “不,那家伙只是单纯的变态和恶趣味,见不得他人好。”千夜信誓旦旦。

      虽然那家伙在鲨了他千八百遍后,像是感到了厌倦般时不时就跑到他栖身的信号塔下唠唠叨叨。之后的数十年也总溜着他满世界跑,美名其约观光浏览,但那个时候人类彻底灭绝,生态被完全破坏。

      天空被黄黑的烟雾笼罩,大地一片荒芜,再不见半点绿色。所到之处,只有断臂残垣和还未完全腐化的尸体。

      而那家伙明明知道,只要信号还存在,他就不会死,会继续刺杀夺取神格。可旧神就是个变态,就算花式虐杀他,也偏不动他的本体(信号塔)。

      但就算他是凝结出的数据体,可被杀和被折磨时,痛感是真真切切的,那货却毫不手软。

      他月见千夜爱一个人,是半点舍不得那人受到伤害。

      可像旧神那样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怎么可能有爱这样的感情?

      至于最后——

      “我已经厌倦了这个无趣的世界,”旧神站在他的面前,那个人毕竟是神明,外表是极尽人类想象的完美,是他生平仅见的俊秀,“我和你共处百年,你对那个人的执念却分毫未改,依旧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早已死去的家伙。”

      “昨天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活人是永远比不过死人的。我觉得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

      “神格我可以给你,我死后随便你用它做什么,哪怕是用来逆转时间见你的姘头,我也不会阻拦。”

      旧神笑的阳光英俊,宛若西方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却总让千夜觉得他不怀好意。

      但能再见那个人一面,是一周目的千夜毕生的夙愿,此时的他已顾不得许多,哪怕明知是陷阱也要往下跳。

      “别急,”旧神却说,他竖起一指按住千夜张口欲言的唇瓣,“你的一个吻换我一条命,怎么样?很划算吧?”

      “你不是很喜欢那个人吗?不惜牺牲一切也想再见他一面。你为他死去的次数我都数不清了,被我那样百般折磨都不肯松口,他简直就是你的执念。”

      “说实话,亲手破坏你纯洁的爱恋,真是让我激动难耐啊。你不是对爱情很忠贞吗?但是你要想见他,要想救他,就必须来亲吻我。”

      “你死时还很年轻吧,”旧神掐住了他的下颚,余下的手指却在他的唇瓣上来回摩挲,“很遗憾,你的初吻注定不能交给所爱之人,它是属于我的。”

      在旧神凶狠的咬破他的唇瓣,两人唇齿间溢满血腥气时,千夜手中的匕首也贯穿了旧神的胸膛。

      但那个人却笑着。

      逐渐消散的身影中落下两句话。

      “亲爱的,你永远都无法摆脱我。”
      “我会缠着你,生生世世。”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对福泽先生说了。千夜回想到过去那一幕,有些惊悚的抖了抖身体。

      那家伙,完全就是个变态。

      别说是爱,就连人格都是扭曲的。

      “放心啦,你没有被绿。”千夜翻了个身,搂住内心十分担忧的自家老男人的脖子,“对那个人的执念终归也是上一世的事了。但是回想起来,我并不觉得对那个人的感情是爱。倒不如说,只是因为他是我与世界唯一的联系,所以才对那个人如此执着。”

      “那个我什么也没有,而他的存在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只有看着他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福泽:“……”
      刚刚才放松下来的肌肉顿时又紧张的僵硬起来。

      “但是现在,我最爱的人是你啊。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与世界的羁绊,是自我救赎的稻草,也是黑暗中照进来的一束光。”

      “因为你,我才爱着这个世界,才会在神降夜拯救世界。”

      这个世界黑暗又绝望,但你是干涸土地上希望的种子。你伸展出青嫩的枝蔓,拴住了我离去的步伐,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看到了其他美丽的光。

      所以,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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