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之紫禁遗梦》梦潇晓旭

22、第十三章 山雨欲来

　　【第一部】 依稀犹似“故人”归
　　第十三章 山雨欲来
　　永珹在自己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近来静心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永琪每日晚间都会来。——看来他对那个“还珠格格”的感情倒还真是深厚啊！——不过这样也好，毕竟现在，永琪这个看起来很可笑的软肋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
　　只是越是接近目标，他的心里越觉得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因为永琪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令他有些不安。
　　“齐峰，你确定永琪没有发现我们的动作？”永珹望向候在一侧的齐峰。
　　“是的，主子！”齐峰低着头回答。
　　“那就好，开始行动吧。”

　　乾清宫中，暗夜刚刚退下，永琪一脸的沉凝。
　　这该来的总要来的，虽然可能有些危险，但是也唯有一搏了。自己不能对不起皇阿玛的嘱托，皇位也绝对不能落到永珹手里。只是小燕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昨夜已经嘱咐过她，近来他会有一段时间不过去，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只要忙完这一段，自己就能永远跟她在一起了。也许就像她说的，皇宫可能真的不适合她，以前因为有着杀父之仇，总觉着也许自己也就这样一辈子孤家寡人了。对于下面送上来的女子，也是随随便便地封个嫔、贵人、常在之类的低等位分，晚上再去慕嫔那里做做样子，应付一下那些大臣的喋喋不休也就罢了。兜兜转转地闹到如今，自己在宫里也已经有好几个所谓的“妃子”了。
　　可是——
　　别说小燕子不愿意进宫，自己又何尝愿意面对那些个莺莺燕燕？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是他自从遇到她的那一天起，便倾尽了自己一生的真心为她许下的誓言啊！

　　只是如今这形势，唉——实在不宜操之过急啊。

　　太和殿中，琪帝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底下的臣子们也大多是沉默，似乎都在耐着性子等待着什么。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总会让人觉得很压抑，好像一个不小心便能引得翻天覆地的祸端。终于——
　　“臣有事要奏。”和硕成亲王永珹出列，目光阴沉地望向永琪说道。
　　“何事？”琪帝坐在龙椅上：看来这次，永珹，你要亲自出马了，是吗？你终于等不及了，是吗？
　　“只是这件事……有些……，——皇上，臣实在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永珹，这四王爷真是不要命了，胆敢如此和皇上说话！再悄悄地望向皇上，竟还是无波无澜的样子，似乎看不出什么态度。

　　“既然王爷还未弄明白此事的情况，那等弄明白再说也不迟。”永琪好似不经意地说道。
　　“这个啊——其实臣只是想请皇上屈尊与臣下一同探讨、分析一下此事，也好早日让事情真相大白。”永珹低下头不急不缓地答道，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既然这样——”永琪表现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那就说来听听！”
　　“臣遵旨。”永珹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随即满眼忧伤地看向琪帝：“昨晚先皇托梦给臣，说是含冤而死。”

　　“什么？！”底下的大臣一片惊慌，成王爷的这番话可谓骇人，犯了帝王的大忌。众人都忍不住齐齐地望向龙椅上的琪帝。

　　“哦？王爷不妨说下去。”永琪的样子，反倒像是对永珹的话很感兴趣。
　　“先皇说自己是被贼人害死的，望皇上明察！”永珹郑重地跪下来叩首道。
　　“啊？——”大臣们瞬刻惊得纷纷都跪倒在地。

　　“还有此等事情？！记得当日先皇驾崩，朕也是随侍左右的。照王爷的意思说，朕是有意隐瞒了先皇的死因？还是说，王爷怀疑朕，对先皇……”永琪依然淡定地坐着，但语气中明显带着冷峻。
　　“臣不敢！只是先皇昨夜却是托梦于臣，臣也是实话实说。——还望皇上明察。”永珹再一次深深地叩首。
　　众大臣也赶紧随之一一跪趴在了地上。

　　大家看不见琪帝的表情，但是听那阴沉的语气，就知道琪帝此时有多么的生气，个个神经紧绷，就怕皇上一个不高兴，来个杀人灭口。毕竟古往今来，“弑父”这一罪名是何等的严重啊，而现在，他们都亲耳听到了永珹的说辞，自然个个都胆战心惊。

　　“众大臣的意思呢？”琪帝没有温度的视线突然扫向跪着的大臣们。
　　底下一片静默。
　　“难不成，大臣们也觉得朕……”
　　“臣等不敢！”底下立即响起一片惶恐之声。

　　“李大人，你来说说。”
　　被点名的李大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正对上琪帝充满怒气的双眼，又吓得低下了头：“臣——臣不知——”
　　“皇上！”这时永珹鬼魅般的声音又在大殿中幽幽地响起：“皇上大可不必发怒。臣只是说了自己的一个梦而已，信与不信全在皇上。如果皇上不信，臣也无话可说。”
　　永琪抚着额头，这个哥哥倒真是厉害，如此又轻飘飘地把问题抛向了自己，现在自己想不接也难：“那照王爷所说，该如何是好呢？”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如何，臣觉得，都应该彻查此事！”永珹挑衅的目光直直地望向琪帝。
　　“那由谁来负责？”琪帝也毫不示弱地瞥向他。
　　“那就由皇上定夺吧。不过，臣斗胆，敢向皇上举荐一个人。”
　　“哦？谁？”
　　“十五弟——和硕嘉亲王——永琰。”
　　琪帝思索片刻：“准奏！”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冬天也在不知不觉中来临。秋天的燥热感一下子被扫荡一空，阵阵寒意夹杂着寒风，让人顿时清醒了不少。然而随着调查的展开，永琪心里反倒逐渐释然起来。
　　当初这件事自己自然心里有数，在场知道的人也都是自己的心腹。皇阿玛遇刺后危在旦夕，他临危受命，肩负起江山社稷的重任。虽然当时小燕子自己亲口承认刺伤了皇阿玛；但现在也都真相大白，真正的刺客应该是方严。就算永琰真的查出些什么，最后应该都能保住小燕子。只要能保住小燕子，他也就安心了。
　　这次事件，一方面能够锻炼永琰，将来自己也能放心地传位于他；另一方面如果真能真相大白，自己大概也算可以给皇阿玛一个交代了，而小燕子大概也应该能够放下她心中的大石头了吧。

　　想起小燕子，永琪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到她了。虽然让人传了话，但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自己也要马上筹划禅位这件事了。待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自己也就可以早些和小燕子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自从爱上小燕子时起就坚定下来的想法，如今看来上苍真的很眷顾他。

　　成王府中，永珹也在细细思索近来的情况。
　　把调查这件事交给永琰，他自然是知道琪帝不会反对。在永琪的心目中，恐怕也只有永琰还是可信之人。当然，永琰也的确是心向着永琪的，自己几次三番明里暗里想拉拢他，都被他回绝了，还警告自己要安分点。呵呵，可是面对皇位，谁又能真真正正地安分守己呢？
　　永琪，永琰虽说心向着你，但他也是皇阿玛的孝顺儿子啊，想来要真的调查出些什么，也真的只有永琰做得到了。

　　一想到皇阿玛，永珹心里就满不是滋味，论学问才情、论武功骑射，自己哪点比不上永琪呢？而且，自从比自己年长的几个阿哥和孝贤皇后所生的皇七子永琮相继去世之后，作为继后嫡子的十二阿哥永璂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自然没有资格得到皇阿玛的垂青——更何况，那位乌拉那拉氏继后本就是一个迂腐倔强的性子，早就不受皇阿玛宠爱了。可是为什么，即使自己已经是皇阿玛名副其实的长子了，皇阿玛还是依旧都是只看到永琪，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呢？尤其是在小燕子那个臭丫头进宫了以后。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个不学无术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皇阿玛破例将所有的父爱尽数给了她。不过，没关系——
　　再有几天，皇位就是自己的了。

　　“齐峰！”
　　“属下在！”
　　“外面布置得如何？”
　　“山东那里的事情还要拖一段时间，静心寺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永琰那里呢？”
　　“已经放过消息，估计这会儿已经查到刺客这条线了。另外，杭州那边也来消息了，当年方严的舅伯被我们找到了，还有他们兄妹两个的奶妈也找到了！主子，你确定这样行吗？”齐峰担忧地问道。
　　“换成别人自然不行；可是对于这个五弟我还是了解得很，他可是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永珹信心十足地说道：“我真是期待明天的到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