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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各怀心思的相拥 ...

  •   罗茜又开始做梦了。

      那些无序的杂乱的,已经变成回忆的梦。

      她梦到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和母亲从家里仓皇逃出,饿的在垃圾桶里捡食物,可无论吃多少,都填不满胃口。

      一到冬天的时候,挡不住的寒冷,像是从骨缝里渗进来似的。她手上满是冻疮,母亲一天兼职三份工却只能勉强供得起她上学,甚至连一双手套都给她买不起,她每天上学之前用雪搓手指,才能写字。

      转眼她又变成了一条人鱼,被从鹤从人贩子手中救下,遇到了柯拉松。她那时太害怕了,害怕到没办法和任何人交流,在马林梵多的头三个月甚至没说过一句话,每天都窝在床上把自己蒙进被子像躲进了厚厚的茧里。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哑巴的时候,只有柯拉松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和她沟通:他每天往她的床头放零食。

      有时候是一颗糖,有时候是块巧克力,有时候甚至会把战国私藏的仙贝偷来给她,然后被战国发现追的到处跑。

      他告诉她你一定很害怕吧,但是不用担心,到了这里就安全了,我也是被捡回来的孩子哦。

      他对着罗茜碎碎念了那么久,也没指望她回答。直到又一次在她床前放下红豆饼的时候,她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食物,才颤颤巍巍的开口“我,我叫罗茜”

      柯拉松楞了一下,旋即笑的眉眼弯弯“这样啊,原来你叫罗茜啊,恰巧和我同名呢”

      这是俩人说的第一句话。

      ......

      她梦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到最后已经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的存在,也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谁。

      她像隔着一层雾气在看花,雾非雾,花非花。

      她是她,她也非她。

      等罗茜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

      她浑身插满了管子,虚弱到要靠输液才能维持生命体征。经历过这些后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所有人都在怀疑她能否还能苏醒。

      虽然身体上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但是那头引以为傲的金色卷发,在穿过火场的时候,被火焰舔舐到十不存七,为了方便治疗被剃成了短发。

      三个医生和五个护士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每八小时换班一次严防死守保证她身边有人。这些人有的是从医院抓来的,有的是被高薪吸引过来的,但都抱着一个相同的目的,就是救她的命。

      每日的报酬高达十万贝利,但抓他们过来的多弗朗明哥告诉他们,如果她死了,他们都会去给她陪葬。

      不知是因为恐吓起了作用,还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医护们用尽了手段,才得以把她从死神手中抢救回来。

      所以在罗茜摸索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这些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断了,甚至有人抑制不住激动的叫出声,直到被她的话语打断。

      “房间这么暗,为什么不开灯?”

      “啊!”在场的人全都捂住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

      只有一名医生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罗,罗茜小姐,现在是白天啊”

      “......”

      罗茜从那天起失去了她的双眼,啊,这么说来可能不太准确,应该是失去了她的视力。

      毕竟无论检查多少遍,她的身体除了虚弱一些其他全无异样,包括眼睛,可她就是看不见了。

      多弗朗明哥坐在她面前的时候,那双湛蓝色眼眸完全失去了焦距,他再也看不到倒映在她眼中的自己的倒影。

      不由得低低的叹了一声。

      这几天送进来的食物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出去,任由怎么和她沟通,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不吃不喝只是抱着膝盖就那么坐在那,真正化身成了一座雕像,这么脆弱的身体也不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承认计划确实凶险,作为一个航海士,失明的打击对她也确实很大,只不过不想让她就这么沉溺下去。

      他耐心安慰道“罗茜,未必没有治好你眼睛的办法”

      可她像是没听到一样还是抱着双膝一动不动。

      “对不起”多弗朗明哥揉了揉眉心“是我失误没保护好你”

      “对不起”怕她没听见,他又道了一遍歉。

      这三个字就像触动了她的开关,罗茜终于回过神来,一片黑暗中她感觉有什么液体滴落在手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终于说话了,却是疯了一般的重复这三个字,泪如雨下。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罗茜,罗茜...”眼看她抖的像片风中的落叶,伸手扶住她肩膀“清醒一点,这不是你的错”

      她又何尝不知。

      可是就像壁虎断尾求生,以失去小玫瑰为代价才换来她的生存。俩人相扶着走过那么长的路,双方都是彼此最亲近的存在,已经习惯她陪在自己身边。

      可现在回头望去,背后早已空无一人,在这世界上她所能依靠的只剩下她自己。

      这种无处可逃,也无人可说的痛苦快要将她逼疯。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作为弱者的她太没用,才想牺牲一切来向强者换取一个承诺。

      失去了视力,她只能用见闻色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摸索着伸出手将他衬衫的一角抓在手中“少主,你说过只要我回来就会答应我一件事,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多弗朗明哥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神色复杂的盯着她流泪的脸,想要找出一个答案。

      理智告诉他作为家族一员为家族付出甚至赔上性命是很正常的事,可情感上却觉得这这些不值得她为之牺牲。

      毕竟她差一点就死了。

      那个被他亲手救回来,和他一样痛恨着父亲和这个世界,初见不顾他人嘲笑的目光向全世界大声宣布她想杀光所有天龙人的女孩,差一点就死了。

      没人比他离死亡更近过,也没人比他更早接触过死亡。

      生而为神却一朝从圣地坠落,厄运接连不断从此只能在阴沟里偷生,就连母亲都被死亡从他身边夺走。他在梦中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杀回玛丽乔亚复仇,为此他潜伏北海数十年之久,就连自己最得力的心腹也是前任柯拉松的维尔戈都被派去海军当卧底,这一切只为完成他的野心。

      天夜叉从不做无用之事,围绕在他身边的即是家人也是他完成复仇计划的一枚枚棋子。作为一条人鱼身娇体弱战力比罗还要差,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把她从拍卖场救了回来。

      就是因为看中她的潜力,实力只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在见到罗茜的第一面,他就有预感到她和罗将来会变成能为自己所重用的左右手。

      她确实也没辜负自己的期望,没有丝毫武力只依靠头脑,她已经做到最好。在以她的牺牲为代价拖住菲斯而换来的银之岛利润也着实不菲,可是在她哭泣的时候,为什么会感到不甘,为什么会感到懊悔

      自母亲死后他就再也没哭过,越是愤怒的时候笑的越大声。自认为神的他不觉得伤心难过这种凡人的情绪会出现在他身上,只是那些患得患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他感到困惑。

      盯着她哭泣的脸,却丝毫找不到答案。

      半晌没得到多弗朗明哥的回答,她忍不住讲手中的那片衣角越抓越紧,越抓越紧,好似借此能得到一丝慰藉似的。

      他也看见了罗茜这个小动作,于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是,我不会骗你”

      “你想要什么”

      “我......”

      她怯懦着不知怎么回答,于是他又耐心的问了一遍“罗茜,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不杀柯拉松放他离开,可是这个回答一旦说出口,任凭谁都会猜出柯拉松背叛了他,而她是知情者也是帮凶。以多弗朗明哥的脾气来说,事情的发展恐怕会走向一个谁都无法控制的地步,她不能暴露柯拉松,起码现在还不能。

      罗茜决定把他这份承诺当做最后一道保险,在双方撕破脸后为柯拉松谋图一线生机。

      于是她把已经到嘴边的实话又咽了下去“少主,我,我还没想好”

      “好,那你想好后再告诉我。”他伸手拂去她眼角最后一滴泪“睡吧罗茜,别哭了,你的眼睛会治好的”

      多弗朗明哥在对待罗茜的时候向来耐心,前提是因为她是对方认定的家人。

      她感受到对方的动作,顺着他的话躺了下来,可并没有因此而安心。对他来说此刻对她越温柔,日后得知真相的反噬就会越大。

      就像他曾经说过不会放过伤害过柯拉松的人一样,在得知柯拉松是卧底之后,也是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亲弟弟。

      她能预知到别人的结局,却无法得知自己的下场。被这份未知的焦灼追赶着,她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之中陷入了梦境。

      而这一睡就是一天,她太虚弱了,回忆在睡梦中涌入脑海,她越发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而就在她受伤的这段时间,堂吉诃德家的成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追在他们船后的海军全都不见了。

      之前在银之岛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又把世界政府所认定的七武海之一拉下了马,新闻连续几天都在刊登这件事的后续。这对海军来说无异于是在他们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应该也绝对会早到海军死命的追击的。

      可偏偏一直能得知他们为止紧追不放的鹤却消失了大半年,算算日期正是从柯拉松离开的那天起。

      作为刀口舔血的海贼十分敏感,任何反常的事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柯拉松是叛徒这个猜测在家族成员中口口相传愈演愈烈,在几个干部又一次开会提醒多弗朗明哥这件事的时候,他决定打个电话给柯拉松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

      而罗茜就是这时候醒来的,她捂着嘴大气不敢喘,藏在走廊上听完了全程,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了,这是给柯拉松设下的陷阱。

      房间里传来谈话声,她虚弱的靠在墙上一颗心渐渐下沉,满脑子都是他会死,会死。

      就像小玫瑰一样,永远的从她身边消失,再也见不到。

      一想到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跌跌撞撞跑回房间里,摸索了好久才翻出那个mini电话虫。这是柯拉松走之前留给她的,只能拨打一个号码,是属于俩人之间的专线,为的是留给她一份保障,好让她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求援。

      电话虫哔哩哔哩响个不停,却没人接,罗茜的心渐渐下沉但没放弃,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这个号码。

      大概是她焦急的心情被柯拉松感应到了,他终于接起了那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瞬间,罗茜也顾不得有没有人在旁偷听,开始急切的叮嘱对方“罗西,不要去海燕岛,不要去,带着罗走的越远越好”

      “这是对你设下的陷阱,多弗朗明哥现在已经对你有所怀疑,加之维尔戈也在那个岛上,你去了会死的”

      “绝对会死的”她怕对方不相信又强调一遍。

      电话那头没发出任何声音,双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过了许久,柯拉松才开腔“那么告诉我罗茜,关于手术果实那件事是真的吗”

      她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是字来。

      她很想告诉他是假的,可惜这个时间段,柯拉松应该早就和战国打过招呼了,就算想骗他也不可能了。

      “这样就够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就算是陷阱我也必须去”

      “为什么你不明白啊,我不是都说了你去了一定会死的吗!!”

      “我知道,可罗今天又一次发病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退缩了,拿不到手术果实他只有死路一条”

      柯拉松几乎是以冷静甚至冷酷的态度叙述着这件事,他望着一旁因为发病而高烧到昏迷的罗,在决定与多弗为敌抢夺手术果实的时候就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知道小玫瑰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和他一样期望罗能够活下去。这也是她的软肋,上次从火烈鸟号离开的时候,就是因为提到罗她才放手的。

      可惜这一次柯拉松想错了。

      “我去,由我来取得手术果实。我现在已经赚到足够的钱了,只要赶在多弗朗明哥交易之前买下它就行了”

      “你哪都不许去,带着罗在飞燕岛等我,在罗发病之前我一定会把手术果实送到你手里”

      “你疯了吗?”俩人相识这么久,这是名为罗西南迪的那个温柔男人第一次冲她发火“就算是多弗怀疑我,可他没有实质证据也没逮到我,暂时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可你还在他身边,一旦被他知道你背叛的事,你有几个脑袋够掉?”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很小心,你别去,千万别去,他绝对不会知道”不详的预感来临,慌的她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罗茜,你冷静点,记得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哪顾得了这些,我哪顾得了这些?”眼见柯拉松不听她的劝,不由急得大哭起来“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吗?你太残忍了”

      “......抱歉,罗茜”

      尽管腹中有千言万语,可最后留能给她的只有这四个字,随后就挂断了电话,等她再打过去柯拉松怎么也不接了。

      卧底不是过家家游戏,因为一己私欲擅自中止任务叛离家族已经是大忌,他不能再把毫无自保能力的小玫瑰拖下水。

      为了她的安全也该离她越远越好,他决心由自己背负这一切,这样她才能安全的待在多弗身边。

      而这边被挂了电话的罗茜还不知道柯拉松的决定,眼见他不听劝质疑要去海燕岛送死的时候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傻子,傻子,都是傻子。

      一个两个都是傻子,为什么他要做这种傻子,为什么她要爱上这种傻子。

      像是折了翅的鸟离了水的鱼,被逼到绝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觉得心头痛到要呕出一口血。她把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伏在床沿痛哭起来。

      陶瓷茶具落地闹出的声响太大,多弗朗明哥赶来的时候,只见鱼尾被碎了一地的瓷片扎的血肉模糊她都没反应,只顾着趴在床边哭泣。

      跟左右手对视了一眼,扬了扬示意他们退出去。

      随后走到罗茜身旁,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粘在她伤口的瓷片用线挑了出去,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

      大概是声明的打击对她来说太过,自从那场大火以后她好像变了个人,从前那个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哭的罗茜消失了,她整个人像是被黑暗吞噬。

      想到这,他帮罗茜擦去的眼泪安慰道“已经找到手术果实了,你的眼睛会有办法的”

      听见这句话,罗茜不由得停止了哭泣,抬起头征征的看着他。失去了视力,却能感知到多弗朗明哥就坐在对面。

      是啊,手术果实,一切都因此而起。

      先是小玫瑰,现在又是柯拉松,都是他害死的。他现在就在这里,如果不杀了他,后续不知还会有多少条人命要犯在他手里。

      都是这个人都是这个人都是这个人,刹那间她失去了思考能力,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那一刻罗茜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神使鬼差张开了嘴一口咬在了多弗朗明哥的脖颈上,会造成什么后果都不计了。

      这一切都出于生物最原始的本能,她只想让对方死。

      多弗朗明哥在遭受袭击的那一瞬间,多年来战斗的本能反应让他瞬间回击,在那条线差点砍下她脑袋的时候硬生生逼自己停住了,只余几缕金发被削落在地。

      以他的□□强度,被毁坏内脏都能活下来,这点程度的伤害对他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就像一只奶猫咬住了手指而已。

      也正是因此,按理说他要生气的,可是不知怎么却感觉有些好笑,她是难过到疯了才敢迁怒自己吧。

      多弗朗明哥捏住她手腕,语带威胁道“罗茜”

      其实在她咬上对方脖颈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吓出一身冷汗,总以为自己今天命都要丢了。

      做梦都没想到多弗朗明哥居然放过了她,还给了她个台阶下。

      借着这个坡,她迅速调整了下情绪,那双湛蓝到像被雨水洗刷过后天空的眼眸,又开始积满了泪水。

      她抬起头轻轻蹙眉,脸庞如象牙雕刻成一般标志,无论多一分还是少一分都会失色。如果人是由神造就的艺术,那她一定是神最完美的一个作品。

      “对不起少主,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怕我再也做不成航海士,我怕你会赶我走”

      蓄积在眼眶的泪水适时落下,顺着脸颊一路滑过锁骨然后滑进熊前消失不见。就连被握住的那只手都微微颤抖,显示出主人的心绪不宁。

      只要她愿意,在任何时候她都是最优秀的演员。

      多弗朗明哥被墨镜遮挡住的视线跟随着那滴泪水,停留在她身上。

      因为在病中,她只着了一条睡裙,贴身的丝绸勾勒出起伏的曲线,丝绸下的肌肤比品质上乘的铂铅还要无瑕上几分。

      她这么瘦某些部位为什么没有丝毫消减他神使鬼差的想着,自然不知道这一设定是因为原作者说要实现全世界少年梦想的恶趣味,他只是突然想起在没加入家族之前她是不是说过潜力和什么一样足来着?然后只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说什么傻话罗茜,任何时候我们都是家人,我怎么会赶你走”

      baby5和紫罗兰都曾袭击过多弗朗明哥,虽然没能得手但是俩人都吃了不少苦头。按理说他肯放过自己,是该庆幸的。

      可罗茜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家人?多么嘲讽的词,对他来说任何人不都只是棋子而已吗?在他心目中家人何曾有过一丝半缕的份量。

      为了利益连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能下得了手,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卧底这件事,怕只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天夜叉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她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内心这么想,说出来的话却言不由衷“少主,谢谢你”

      她像个玩偶一般顺从的靠在了他怀里,咚咚咚,一片黑暗中能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伸手抚上他心脏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刺下去,一切就都会结束吗?她想。

      罗茜的动作来的太过突然,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推开她,转而伸手搂住了她。

      就这样谁也没说话,在一片寂静中俩人静静地相拥着,各怀心思。

  • 作者有话要说:  德岛众人推了半天鸟笼,唯一停的片刻是小唐准备杀掉自己情人紫罗兰的时候,由此可见他并不是无情只是装作无情,他自己也并没有他口中所说的那么坚决果断毫不犹豫。
    此刻俩人各怀的心思:
    小唐:她是在勾引我?
    玫瑰:怎么能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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