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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牧牧,大结局(下) ...

  •   初言原地转了个圈,裙摆也随之起伏了起来,因为还未适应那酸软,她差点没有站稳,独孤牧雪伸手扶住她。
      她抬头看着他问:“好看吗?”
      独孤牧雪点点头,初言勾唇一笑,想到要逗他一下,便瞪大眼睛,装无辜地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 ...”独孤牧雪噎了一下,随后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以前在学馆领取校服时听到她报的尺寸,便记住了。
      初言信他才有鬼呢,不过,也还是很开心他将她的所有事情都记在心中,搂着他的脖子,说:“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就预料到以后要给我买衣服啊?”
      独孤牧雪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说:“我会给你买一辈子的衣服。”
      “嗯。”
      初言换上了女装,那么发型也得换才行,不然,身穿着女裙,头顶着学子发型,会显得很不伦不类。
      可现在她的手抬不起来,而独孤牧雪也不会女子发髻,为今之计只能下楼找老板娘帮忙了。
      待老板娘上楼来一看到穿着女装的初言时,惊讶的长大嘴巴,心想:我的乖乖噢,昨夜就觉得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原来是个女子。不过,想是想,她不可能说出口的,往来送迎的她早就练就了一张巧嘴,把初言好一阵夸,夸得她都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独孤牧雪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老板娘才甩甩手帕,说:“那请姑娘跟我去房里梳妆吧。”说完,就先走在了前面。
      后面初言慢慢挪着步子跟着,待她从老板娘房间出来就换了一个当下女子们都喜欢的发髻了,站在门口的独孤牧雪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初言看得直愣愣的,他从没有见过她的女装,这个样子简直是太好看了。
      初言刚刚在镜子里面看到的时候还有些许恍惚呢,她今年是二十五岁,从十岁开始就没有穿过女装了,整整十五年都是活成了哥哥的模样,到现在看到独孤牧雪的反应还有些踌躇,她不适应地摸摸发髻,抚平裙摆,说:“不...不好看吗?”
      听到她的话,独孤牧雪才回神,走近她,伸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温柔地说道:“好看极了,任何时候的你在我看来都是好看的,我都喜欢。”
      “!!!”初言默默低着头脸红,他太会了吧,才一个晚上,就那么能撩人了。
      照常是俩人骑同一匹马,差不多两个时辰就到了淮城,他们到的时间刚好是淮城的学堂刚下课,正有一大批学子从学堂里走出来准备回家。
      而要到初府去必定会经过其中一个学堂的门口,并且进了城马就得骑慢,这一骑慢,行人都能看清楚马上的人的摸样了,这不,刚走出学堂的几个学子一眼就瞧见了马上的初言,看得眼睛都发亮了,还互相拍了拍同伴的手臂,直呼:“你们快看,那个女子好好看,啧啧啧,我终于知道了为何会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
      独孤牧雪耳力比较好,最先听到他们说的话,冷冷的看了过去,那几个学子就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了,赶紧离开门口,刚走到拐角,几人就拍拍胸膛,说:“吓死我了,你们有看到她身后的男子的眼神了吗?直勾勾的好像要把我杀了一样。”说完,几人心有余悸的走掉了。
      初言侧过头看了看学堂出来的学子,有些感慨,现在的她就像刚刚大学毕业一样,看到这些还在读书的人就很艳羡,扭过头正要跟独孤牧雪说话,就看到他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问:“你在看什么?”
      独孤牧雪听到后,把眼睛转了回来,看着她说:“真不应该让你换女装。”
      “啊?”听着他充满醋味的语气,初言一脸懵逼,这是咋的了,突然吃起醋?
      初府。
      坐在马上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大门,有点紧张和害怕,紧张是因为她就要见到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害怕是因为若是他知道大哥早就过世了会如何对待她?
      独孤牧雪感受到她的不安,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说:“没事的,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初言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后独孤牧雪就先下马,然后再伸手将她扶下来,她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大门上的“初府”二字,正要抬脚往上走,此时身后有道声音响起,“二位找谁?”
      他们转过身去,见到的是一个年过半百,但是却精神很好的老人家,而他一看到初言的脸,激动地说:“少爷?!”
      但是他一见初言穿的是女装,又改口道:“小...小姐?!你不是已经...”老天爷,大白天见鬼啦!
      初言展颜一笑,说:“原伯,我是初言。这件事有点复杂,我们先进府吧。”
      “噢,好,走。”说完,原伯就走上台阶,直接将门推开,让初言和独孤牧雪进来,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初言见此,问:“原伯,为什么门口没有外院的人看门?”
      因为,以前父亲还在边疆的时候,外院一直是原伯在打理,而门口也有人看门,平时大门都是敞开的,今日回来却没有人在外面,而大门却紧闭。
      原伯笑了笑,说:“因按照大御律例,朝中有官职的官员卸任以后,大门必须紧闭,门外也不可有人守门。故老爷卸任后便很少开门了,平时也就在府中钓钓鱼,练练武。”
      还有这种奇怪的律例吗,初言扭头用眼睛看着独孤牧雪发问,见他点点头,这才放心,只要不是父亲犯事了就行,难怪之前没有见到他回京述职,以前看得很多历史,要退休的官员都需要回京述职,原来大御要退休那么容易啊,就相当于开始养老了。
      原伯突然开口道:“小姐,你不是已经...又怎会从外面回来?你有见过少爷吗?”
      初言想了想,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说,毕竟她也没有被皇上留在长安做官,就是去替哥哥拿了个毕业证罢了,而且小时候一直都是原伯对自己最好,没必要瞒着他,便说:“其实,十岁那年去世的是哥哥。”
      原伯一听,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他算是看着初言长大的,一直都觉得夫人和老爷对她太不公平了,但是作为一个下人没有一点话语权的,只能照顾小姐一点是一点。
      转眼,很快就到了内院,他便说:“小姐,你们从这条路走进去便到了花园,再往前走点就可以到老爷和夫人的房间,老奴先去忙了。”说完,待初言示意便先下去了。
      初言站着没动,似乎有些犹豫,独孤牧雪伸手握住她垂在腿边的手,捏了捏,初言弯眸一笑,呼了一口气,说:“走吧。”
      越靠近房间心越平静,二十几年来都是如此被人忽略的,不过就是再次从初语的身份转变回初言的身份罢了,有何难?
      而此时初言的爹,初云集,刚练完武正准备回房,看到院子外背对着自己站着一男一女,开口不悦地说道:“你们是何人,不知这里是内院吗?没有通传就直接进来,是谁带你们进来的?”
      初言和独孤牧雪转过身去,入眼的便是与初言有七分相似的初云集,他虽常年驻守边疆,被太阳晒的有些黑,但是又因为常常锻炼,呈现出来的是健康的古铜色,长得精瘦,鼻子下留着胡子,一脸的不怒自威,此刻皱着眉头看着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女子看,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曾经有个女儿。
      而本在在屋子里面做女工的初言的娘,黄莹,听到门外有声音就开门走出来,喊了一声:“老爷,你在和谁说话呢?”
      书房。
      知道事情真相的初云集一拍桌子,大怒道:“什么?!黄莹,你好大胆,骗我这么多年?!”话音刚落,初夫人便吓得跪下了,低着头拿帕子抹眼泪。
      刚刚初言已经将当年的那件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而初云集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早已过世,这些年他一直所骄傲的一切瞬间飘散了。
      初言见此,跪下替娘亲求情:“爹,这件事不怪娘,她是怕你伤心难过,这才想到这个方法的。都是我的错,求您饶了娘亲吧,饶了她吧。”说完,就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初云集就算气恼自己夫人没有保护好儿子也无济于事了,而他也绝不能让这件事情外露出去,良久,他终下定决心,走到初夫人的面前,将她扶了起来,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初夫人站起来看了看初云集,又看了一下初言,欲言又止,终还是依言出去了。
      而此时在会客厅等着的独孤牧雪有些心急如焚,怎得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正要去看看情况就看到初夫人来了。
      初夫人一见独孤牧雪,便露出了笑容,说:“你就是独孤牧雪吧,小语...噢,言言,她每回写信回来都会提到这个名字,说是她最好的朋友。”
      独孤牧雪点点头,又焦急地问:“言言和初将军聊的如何了?为何单单夫人出来了?”
      初夫人安抚着说:“没事,她父亲说有话要跟她讲,很快就出来,你先坐会儿。”
      书房。
      初云集盯着跪在地上的正低着头的初言,冷声说:“我再问一遍,你嫁还是不嫁?”
      原来初夫人出去以后,初云集跟初言要说的话便是让她嫁给自己的一个手下,而那人是个鳏夫,就是因为夫人去世了才想要投身军营,这些年一直跟着初云集,为人忠心耿耿,为了能全心全意为初云集做事便没有再娶妻,此时让在外人眼里已经过世的初言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了,他也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但没想到,初言居然跟他一样是个倔脾气,就是不松口同意这件事情,初云集见她如此倔强,气笑道:“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我这个安排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连说三个“好”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发怒的前兆,但是初言心里已经有了独孤牧雪,如何能再嫁给他人,更别说她骨子里本就是个现代人,如何接受得了这种盲婚哑嫁呢?
      初言抬起头与初云集对视,说:“我已有意中人,便是与我一起回来的男子,所以我绝对不会嫁给你安排的任何人。”
      初云集气到眼睛发红,将桌子上的茶杯朝初言扔去,因为生气,所以力道是他平时练武的力量,瞬时,杯中的茶水流到了初言的面上,滴答滴答的从下巴滑落到地上的裙摆上,额角被磕破了,泛出了血。
      “你为何不躲?”初云集见此,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是语气已经没有那么生硬了,他完全没想到从来不受他关注的女儿会有如此心性,要搁别的闺阁女子,早就惊叫着躲开了。
      初言垂着眼帘,说:“这是女儿该受的。”
      初云集一闭眼,冷声道:“你们走吧,走的远远的,永远都别回来了,以后也不要再说是我的女儿。”说完,他便站起来绕过跪着的初言开门出去了。
      初言勾唇自嘲一下,本就没有希望过,所以就也不期待了。
      她站起来,将身上的茶水抖落干净,从衣带中拿出帕子将额角的血迹查去,便也出去了。
      会客厅。
      初夫人见初云集独自一人出来了,赶忙迎上去,正要说什么,却见他对着一旁站起来的独孤牧雪冷哼一声,就走了。
      而紧跟着初言也出来了,却没成想如此狼狈。
      初夫人拿着帕子,想给她擦脸上的茶渍,初言却跪下了,初夫人见此不明所以,疑惑道:“言言,你...”
      初言跪着对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头,说:“娘,女儿不孝,以后不能常伴左右,您要保重,照顾好自己和爹。”说完,又对着初云集刚刚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做完这些事情,初言站起来,转身看着独孤牧雪说:“牧牧,我们可以去浪迹天涯了。”
      独孤牧雪勾唇一笑,用袖子给她擦掉脸上的茶渍,又掀开她额角的头发,心疼的吹了吹,说:“好。”
      夕阳西下,地上两道人影,一男一女,一左一右,十指相扣,左手牵着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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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牧牧,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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