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及影】关系—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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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和国见、金田一约了见面，为了和日向来一场沙滩排球。
不过显然，影山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今天他打不了这场比赛。
“影山不能打球？！你生病了吗？生病了为什么还过来？”日向好奇地打量着影山，转而又兴奋道，“所以今天的比赛是影山不战而败！我赢了！”
“呆子！今天不算！”影山气呼呼地和日向打闹起来，闹了一会金田一悄悄拉过影山，担心地问道，“你昨晚没事吧？”
“没事。”就是打球不太行。
金田一原本就忧心昨晚被及川前辈带走的影山，何况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却说自己不能打球，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影山沉静的表情又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金田一也不好再追问，否则弄得他好像非要影山承认及川前辈干了什么似得。
“我比较关心的是。”躲在阴影里的国见惫懒地插话道，“少一个人，我们还要在这里打沙排？”
沙子被太阳晒得滚烫，国见光看着阳光就觉得头在发晕，他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答应陪影山打球呢，国见现在只想寻一个理由赶紧打道回府。
影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开始是他提的，只是刚要张嘴说话，凭空插进一个声音。
“那就加我一个。”
“大王！”
及川身型高挑地走过来，面容带笑，打招呼的动作像是在拍沙滩广告的明星，如沐圣光。
金田一为及川的出现给出了解释，“前面及川前辈打电话问我们在哪里碰面。”
所以，及川前辈是特意跑过来的。
及川的目光转了转，最后毫不遮掩地投在影山的身上。影山回望着，他不知道及川前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明明刚刚前辈已经同意了，一切就当做都没有发生过。
日向立即热情地上前给及川来了个大拥抱，两个人的热乎劲似乎日向才是及川的学弟，反倒另外三个正牌学弟显得有些陌生和疏离。
有日向在，到哪里都是活力十足地，何况大家都是熟人，寒暄了几句，沙子就在他们的奔跑跳跃下弹跳起来。
影山坐在一旁遮阳伞的躺椅上看他们打球，金田一显然不习惯那柔软的沙子，国见则很聪明，很快就适应了风。及川前辈似乎有打沙滩排球的经验，一点都不陌生。对了，日向曾经传过一张照片给他，他和及川前辈曾在巴西一起打过沙滩排球。
沙子在阳光下泛着金色，不知道是不是天热的关系，影山似乎在场上看到了重影。一个过去的及川前辈和一个现在的及川前辈，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动作，他们驰骋在球场上，目光认真犀利，汗水淌过发丝，流进脖颈，湿透了衣衫，汗津津地。
影山闭上眼睛，脑子里自动冒出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房间空调的冷风明明打着，但是没有什么作用，只要被及川前辈碰触过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滚烫灼热，可是身上又黏腻地像是沉在滚烫的海水里。他仰着头想要逃出去呼吸，却一遍遍地被及川前辈拉回海底，他缠得紧，最后只能从及川前辈的唇齿间得到一点点救命的空气。
窒息一般的欢愉。
“影山睡过去了？”日向从场上下来，不得不说今天的影山怪怪地，“他昨晚没睡好吗？影山居然也会有一天没做好自我管理啊。”
听到这话时，落在后头的及川脸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初尝情果，的确有些欲罢不能，不过他已经尽力控制了……睡在躺椅上的飞雄，没了平日里的事不关己，也没了打球时的犀利强硬，单纯干净地就是个可爱乖巧的孩子，让人想要凑上去亲一亲。
念头一起，及川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耳朵和脸颊发烫得厉害。
一旦有了肌肤接触后，就会时时刻刻地想要对他动手动脚？
要命。
可转而想起飞雄离开时的态度，及川对这家伙的情绪又爱恨交织起来。
“小飞雄起床了！真是的，昨天就说你不尊重前辈，居然不认真看前辈的比赛！”及川上前扯过影山的脸，粗鲁地把人叫醒。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和行为听上去、看上去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影山揉着睡眼半坐起来，声音还带着些睡意，反应也有些慢，“……我有认真看。”
“你都睡着了！”及川抗议。
“我有看前半段。”
“那我打的怎么样？”
“及川前辈打的很好，很快就抓住了沙排的诀窍，即会观察对手也会观察队友，这点国见也做的不错，不过及川前辈可以更快地作出不同的应对，对风向的掌控更是堪称完美。对了，及川前辈的跳飘球也很厉害。”
赞赏的话总是让人听得十分愉悦，及川控制着面部表情，想笑又不能笑，端着前辈高傲的架子，别扭了老半天，嘴角抿出个不上不下的弧度，做出一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的模样，勉强表示认可，“这还差不多。”
打完球的几个人都迫不及待地要去洗个澡，大家约好了过会一起吃饭，影山点头说在外面等他们。日向觉得天那么热，影山一起去洗洗会比较舒服，不过影山表示自己不想和个笨蛋比赛洗澡，弄得日向上蹿下跳地要和影山比试什么。
两个人吵吵闹闹了一阵，日向被金田一和国见一左一右地拉去了更衣室。及川故意拖沓了一会，没有跟上去，双手按着影山的肩膀将人又压回了沙滩椅上。
“及川前辈？”影山抬头疑惑地望过来。
“别动。”
及川居高临下，修长的食指勾起抚摸过影山的发丝、耳廓、耳垂、脸颊，划过温热的肌肤，最后落在他的唇上，捏着他的下巴，就着唇纹反复摩挲。这种触碰隔靴搔痒似的，影山落在两侧的手指慢慢收拢，用力捏紧，隐忍着。
两个人的目光始终对视着，和及川的手指不同，里头没有什么情念，反而像是在球场上，隔着网，两个人正互相较着劲。
“小飞雄真的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是。”旧事重提，影山不改自己的答案。
及川眯了眼，眼眸里透着些寒光，“昨晚就只是一场意外？”
“不是意外，是什么？”影山反问。
当然是一场意外。
一场临时起意的意外。
如果不是你身上传来醉人的酒香，如果不是肌肤的热度隔着衣衫都还要传过来，如果不是那双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看着他，大概就不会发生这场意外。
所以是小飞雄的错。
错在他可爱得要死。
“这场意外，是小飞雄允许发生的。”
你说了愿意，你说和及川前辈愿意，我才下的手。
“那也还是个意外。”
“所以，哪怕现在我愿意对这个意外负责？小飞雄也不需要？”
“是，我不需要及川前辈对我负责。”
影山回的坚定，就像他一如既往的坦率。
及川收回手，站直了身子，帅气的面孔背着光藏在阴影里，照在影山的身上，一片阴暗。半晌及川笑出声，只那几个字，回的咬牙切齿。
“那、可、真、是……太、好、了！”
自己之前居然会自责？真是个傻瓜！
呵，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找飞雄？昨晚就是个意外啊！那个抱着他，求他轻点重点快点慢点的叫唤，统统都是意外！哪怕带走飞雄的人不是他及川彻，飞雄是不是也愿意发生这样的意外？
所以……
他及川彻在影山飞雄的眼里，是不是什么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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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进入更衣室后也没再装回一张镇定自若的脸，皱着眉哼着气，动作烦躁地脱去了上衣，裸露的后背被日向瞧了个正着，惊呼起来，“大王！你的背上是被什么动物给抓了吗？！居然有那么多道抓痕！”
原本没注意到的金田一闻声看了一眼，立即就撇开涨红的一张脸，国见则始终平平淡淡地，“好歹也是成年人了，不要大惊小怪。”
“啊？”日向的脑袋里冒出好几个问号，随后脸刷的一下熟得不行，磕磕绊绊地透着股羞涩和羡慕，“大、大王好厉害，不愧是大王……所以及川前辈你有女朋友啊？”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就是一个嚣张讨厌的臭小鬼！
想到那张脸，及川的怒火又往上窜了窜，气的张嘴即来，“当然，及川大人怎么会缺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可以从日本排到阿根廷。”
及川嘴上说的傲娇坦然，脑袋则心虚地往另一头一转，不想让三个后辈看见自己抽搐的嘴角。小飞雄这个笨蛋难得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他身上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没有人比及川更清楚。一身的红痕，像是雪天里的红梅，参差不齐地点缀在他的身上，连带眼角都泛着红晕。
什么意外！什么当作没有发生过！
臭小鬼！
余光里忽然冒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吓得及川猛地一怔，身体瞬间僵硬地不行。
可这一次及川没有生出什么内疚感，他还记得刚刚飞雄和他说的话。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着，略带潮湿的更衣室里仿佛起了层薄雾，及川迫切又渴望地想从薄雾中，想从那人沉静的眉眼里看出一些情绪。
哪怕是一点点的动摇，一点点的妒忌，一点点的在乎。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及川彻在影山飞雄这里还有一点点的位置。
可是，什么都没有。
飞雄只是淡定自若地走过来，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一边，说：“我买了饮料，姐姐忘记带钥匙，我要先回去。”
雾气散去，及川冷笑一声，没有回应，直接进了浴室。
“及川前辈怎么了？”金田一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但也能感觉到是和影山发生了什么，可是影山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打过招呼就转身回家。
金田一摸不着头脑，下一刻又发现身边的日向在浑身打颤，“你又怎么了？”
“刚、刚刚影山的样子好可怕！他每次沉静下来的时候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简直就和他的发球一样，能杀人！”日向的大脑有些当机，“他姐姐没带钥匙，影山需要那么生气？”
国见翻了个白眼，表示身边这些排球痴的情商真是无可救药。
昨晚的聚餐，影山不能打球，突然出现的及川前辈和背上的抓痕，还有两个人奇怪的态度。
妥妥一个十八禁的故事。
国见喝着影山买来的饮料，回想这两人的过去，半晌吐了吐舌头。
“好涩。”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及影】关系—涩（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