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及影/侑影】黑猫雪豹金狐（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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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前辈，敌方的首要目标肯定是青叶的战机库，但是战机库防备森严，就算他们携带了大量的炸药，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入侵炸毁吧？”
“嗯，战机库在基地的最中心，库房更具有一定的防爆等级，要么他们把整个青叶给炸了，否则战机仍旧可以起飞，除非……他们的优先目标是炸毁跑道。”及川神情肃穆，“青叶没有配备垂直降落的机型。”
影山一怔，对了，如果炸毁跑道，就算战机无损，一时间也没有用武之地。
车子停在青叶基地的正门口，一路上显得十分安静，安静地让人觉得诡异。
“这是不是说明敌人想要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空战，一旦掌握住制空权，我们的地面优势就会遭到打压。”
影山下了车，手上的枪已经上了膛。及川蹙着眉，盯着自己熟悉的地盘一片漆黑，除了通讯设施，连照明设备也被损坏了吗？小岩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基地会那么安静？
“跟紧我，走。”
基地里一片漆黑，只从窗户里透出些光。不过青叶于及川来说，就是两眼摸黑都能一走到底，至于跟在后头的影山，对于他来说，穿着白色空军制服的及川前辈身型清晰，就像是眼前的一道光。
紧跟在一旁的小黑猫晃了晃尾巴，它看着跑在前头的雪豹，湛蓝的眼睛里也透着光。
精神连接后的哨兵五感覆盖得更远，基地的外围守备全都不见，但是没有看到尸体。敌人应该的确是从跑道方向攻进来的，所以守备才后移至了战机库的方向。
可恶！
守备会后移，代表后面战机库那里一定是遭遇了重创，再加上之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真是该死！
“及川前辈。”手臂上轻轻覆上了温柔的手掌，影山看着他，“没事的，我们一定会赢。”
“呵。”
他居然紧张到要被小飞雄安慰？真是见鬼，及川蓦然回头看了影山一眼，一手弹在影山的额头上，影山疼得捂额，一脸的莫名其妙。
“及川前辈？”
及川回过头，黑夜里看不见他红了的耳根，轻声低喃，“闭嘴啦，我们当然会赢啊，笨蛋小飞雄！我可是你的及川前辈！”
两个人又疾行了一小段，忽然通道里有了动静，影山瞬息就放出了精神攻击，及川挡在他的面前，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前方。
刺眼的光亮中，率先奔出来的是一头气势彪悍的猞猁！
“及川？！”
“小岩？！”
精神体的率先出现，才没让自家人闹出个乌龙。一小队人见了及川，都是恭恭敬敬地喊队长。双方收了武器，及川急忙问岩泉，“怎么回事？青叶现在什么情况？”
“刚处理完后面，跑道损毁了一半，还好没全部遭殃，大半都逮住了，不过应该逃走了一对哨兵向导，所以现在几支小队刚刚派出去抓人。”岩泉鄙视道，“哪里想到你会带个向导回来，一感应到陌生向导的气息，我们就动手了。”
及川气道：“你就没感应到我的气息吗？还是不是队友了？！”
岩泉握紧拳头，半点不客气地会骂道：“哈？说的好像我们一群队友的信息素你就感应出来了？！你脑子里不是还有向导的精神辅助吧？就这水平还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及川憋着口气没回嘴，岩泉看了后头的影山一眼，打了个招呼，甩手道：“真是的，赶紧带着影山去后面，顺便把你这身作战服换了，穿着也不难受啊。”
空军的作战服和陆军不一样，携带的装备也不同，说起来之前及川前辈急匆匆地赶到乌野，是一下战机就直接赶过来的？是因为……听到他踩了地雷？
影山抿着嘴，默默跟上及川前辈的脚步。
之前的爆炸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人员伤亡，所以岩泉决定以战机库为中心，压缩守备范围。这会他们到了基地的内部，显然有序很多。
及川熟门熟路地进了一间宽敞的更衣室，此刻里面没有人，只有一排排整齐的柜子。及川走到一列深处，临着窗，他打开了标着自己名字的铁柜，二话不说就脱了外套，两手一翻，穿在最里面的紧身衣被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腰线和肌肉。
英俊的侧脸，修长的身型，在黑夜里都自带光芒。
小黑猫和他的主人一般，没有任何的避讳，就站在一旁盯着瞧。雪豹蹲坐在主人的脚边，眼眸望着小黑猫，不靠近，但是也不放过。倒是及川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要换的衣服别扭道：“喂，笨蛋小飞雄，你就这么直盯盯看我换衣服？”
“不能看吗？”影山没有深想，转过身去，“抱歉。”
及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哭泣，不开窍的笨蛋，一边心里腹诽着，一边把衣服穿上。说起来，现在也不该不开窍了……
“精神结合后，感觉……”及川微微偏头，看着背过身去，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人，“怎么样？”
“和精神连接差不多，不过就算距离再远，也能感应到侑前辈的情绪。”影山低头想了想，补充道，“会觉得很安心。”
铁柜的棱角划伤了指腹，留下一道血痕。
及川猛地瞥过头，握紧手指，“那要恭喜你了。”
月色隔着窗射进来，冰冷冷地。
影山背对着及川，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寒意，准确得来说，彼此还连接着精神线的脑袋里，清晰地传来及川前辈的怒气。
怒气。
及川前辈为什么要生气？明明……
“明明是及川前辈先和我道别的。”
“什么？”及川一怔。
影山低着头，地面借着月光射出他们的身影。影山忽然想起走廊上的那个亲吻，想起及川前辈用最温柔的笑意对着他说再见……眉头渐渐拧起，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我说，是及川前辈先不要我的。”
砰地一声，柜门关上的声音刺耳又尖锐，及川狠拽过影山的胳膊，让他转过身看着自己。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不要你的？！”及川气得话音都在发抖，“我想要你！想得都快发疯了好不好！”
“……”湛蓝的眼眸无辜又纯洁，让人更加疯狂。
笨蛋！笨蛋！笨蛋小飞雄！
我讨厌你！可是……我更喜欢你。
如果不是那么喜欢，就不会那么讨厌。
讨厌没有自信的自己，讨厌被你超越，更讨厌被你超越后……又被你抛弃。
哨兵无法欺骗向导，就和宣下的誓言一般，他们对向导有着绝对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影山此刻的脑海里感受着及川前辈炙热的告白，就和方才他充满嫉妒的怒意一般清晰。眼前的人凝着眉，眼眸间透着执拗和哀伤。
这些话，及川前辈从来没有当面和他说过。
喜欢。
这种感情对影山来说已经不再陌生，自从精神结合后，侑前辈一直在对自己倾诉这种情感。陌生而又熟悉，影山渐渐能够感悟出自己对待一些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比如对待日向、月岛，比如对待缘下、清水前辈，比如……对待侑前辈和及川前辈。
而及川前辈和侑前辈也完全不同。
从第一次见面，侑前辈就认定自己要成为他的搭档，自始至终，前辈对自己始终包容、呵护，不惜为他来到前线，给予他满满的安定感。而及川前辈呢？从在走廊上相遇开始，他对自己就是时而亲近，时而冷漠，他弄不明白及川前辈的想法，却也知道自己的心口被前辈搅得又热又痛。
这就是国见说的喜欢？
那么他到底是喜欢侑前辈还是及川前辈？
胳膊上，及川前辈握着自己的手还没有放开，影山敛眉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湛蓝色的眼睛仿佛荡着水光。
“向导，只能有一个哨兵。”
“嗯。”及川应了一声，早就想好了答案，“但这并不代表一辈子就只能有一个。”
影山有些愣怔，哨兵和向导一旦最终结合，就会视彼此为生命和灵魂，根本没有其他人插足的余地。
即使一方死亡，另一半也很少会再和其他人结合，这是哨兵向导的意识本能，无法更改。
及川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像影山、宫侑或牛若他们那般出众，在哨兵向导的判定成绩上，面对那些天赋异禀的顶级哨兵们，他的判定是有瑕疵的。
他永远记得，那年恩师对他直截了当的评语，“及川，你不是天才，所以注定不会享有天才所拥有的天赋。但是，你并不缺少才能，而才能一旦开花结果，你一样可以成为强大的胜者。”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及川都咀嚼着这句话，将一切内心的执着和不甘，掩埋在平静而又噙笑的面孔下。直到不久前，在遇到飞雄后，那些纠结、遗憾、妒忌的种种负面情绪开始刺激着他的每一滴血液。
让他彻底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青叶首席，不该是他的终点，而该是他的起点。
他要和那些天才一样，走向更大的舞台。
“飞雄，即使你已经拥有其他哨兵，但请你记住，我及川彻的向导，只会是你。”
不管是等待，还是夺取，我的选择永远都不会改变。
影山愣怔着，及川前辈这次没有吻他，只是轻轻地揽过他的人，双手环在他的腰间，疲累又满足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吸食着怀中人的气味，轻喃的声调就像霎时变得温柔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飞雄，我爱你。”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及影/侑影】黑猫雪豹金狐（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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