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及影】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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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针和分针一同跨过十二点的时候，明天变成了今天。
今天，是我的生日。
及川彻睡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他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是他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
按照原本的计划，不在赛季的七月，他此时应该已经到达了远在海外打球的飞雄身边。然后他们会在欧洲文艺复兴的洗礼下，沐浴着明媚的阳光，走过和平鸽飞舞的广场，品尝着对方手中的冰激凌，然后甜甜地接吻……
没错，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他恩恩爱爱的生日计划，已经彻底泡汤！
及川只能躺在自己的房间，听着屋外的风雨声拍打着窗户。
这该死的台风！
突如其来的强台风，让原本定好提早出发的及川只能一天又一天地盯着手机消息，希望航班能够快点重新起飞。然而最终等来的，却是日本中东北地区的机场完全停航的消息。这个台风就好像是专门跑过来和他及川彻作对的，晚上新闻报导说台风已开始减弱，部分航班将于明晚开始陆续恢复。
可恶！
明晚才能起飞的话，他还过什么生日啊！
及川气愤地将自己卷起被子里，把头深深地埋进去，幽怨地扭来扭去。可惜不论他再怎么发脾气，仍然敌不过大自然的可怕力量。
幽暗的屋子里，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亮着的屏幕时间仍然停留在十二点，一分钟都没有过去。
及川一下子就踢开被子，手忙脚乱地接起了电话，兴高采烈地对着电话喊道：“小飞雄！”
“及川前辈，生日快乐。”飞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事实上，两个隔着上万的公里和数小时时差的人，也谈不上什么近。
“谢谢。”及川在起初的兴奋劲过后，声音变得闷沉沉地，“抱歉，飞雄，明明说好去找你的。”
“刮台风，这也没有办法。”飞雄的口吻显得十分自然。
及川已经习惯了成年后飞雄颇为持重老练的模样，但事实上只是把小飞雄坦率的本质增添了一些沉稳而已。反倒是他自己，看似精明老成的外表下，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傲娇的小心情。
及川烦躁地摸着自己的头发，一头的乱七八糟。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提早一个月就飞到小飞雄的身边，不至于现在只能通过手机，惨兮兮地闹起小脾气，“小飞雄都不想我吗？我都快想死你了。”
电话那头的人立即就笑出了声，及川的眼前几乎就立即浮现出飞雄笑起来的样子。他会略略低着头，黑色的刘海顺势荡落下来，将他的脸庞平添出几分柔和，最要紧的是飞雄的嘴唇，会轻轻抿起，弯弯向上。
有一种爱，就是看见他笑，我就觉得幸福。
“想啊。”手机那端传来的熟悉音调里，含着少有的深情，“我比及川前辈以为得，还要想你。”
“小飞雄……”及川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初恋的少女，听见心上人的表白后，抱着一团被子，翻来覆去地，红透着一张脸，害羞地不行。
真是的，都怪小飞雄的男友力越来越强了啊！
不行。
及川噌地一下子半坐起来，他得找回自己的主场，“飞……”
“所以及川前辈既然那么想我的话，能不能过来帮我开门？”
“什么门？”
“你家的大门，我现在就在及川前辈的家门口，太晚了，我不能按门铃。”
几乎是说到大门的时候，及川就已经蹬掉了被子，猛地蹿了出去，踉跄激动地还一路摔了两跤。等他两步并一步地跑到大门口时，打开的大门感觉就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门外，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正撑着一把伞，看见他开门，立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个笑容，和及川刚刚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及川突然就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
“你真得是小飞雄？不是我的幻觉？”
影山对于及川前辈突发性的梦游感到无奈，他收起伞放到一边，张开双臂走上去给了及川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鼻尖很快就闻到了熟悉之人的气味，伴着雨水清冷的味道。
“现在有实感了吗？及川前辈？”
“小飞雄！”这哪里仅仅是实感，及川立即就将怀中人抱得紧紧地，几乎用哭出来的嗓音又笑又气道，“你、你学坏了！”
“及川前辈不喜欢？”飞雄回抱着自己的恋人，轻笑着问。
“就是喜欢得要死啊！心跳都快跟着停掉了啦！”
“及川前辈，你太夸张了。”影山下巴架在及川的肩膀上，将自己不断上扬的笑意掩在其中，话虽这样说，但是他喜欢被前辈捧在心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以将身处异国时的寂寞统统消除掉。
影山稍稍推开及川，让两个人之间隔出一点间隙，他笑着伸出手，抹掉了及川脸上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及川前辈，哭得好厉害。”
下刻及川就抽了抽鼻子，惨兮兮地推卸着责任，“都是小飞雄害的。”
“明明是及川前辈自己爱哭。”
“哼，别得意。”及川拉着影山的手，前倾着轻咬过他的嘴唇，“待会我让你哭得更厉害。”
“恐怕不行。”影山又退开了一些，目光甚至有些躲闪。及川突然就有些慌，飞雄不应该会拒绝自己，且不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小飞雄会这样千里迢迢地跑回来见自己，就没有不喜欢他的道理？
“为什么？”
“那个……”飞雄红着脸，低下头，“伯母在后面看我们很久了。”
及川猛然回头，才发现屋内的灯都亮了起来，及川的妈妈正站在稍远处对着他们挥手，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就像很多年前及川和飞雄打招呼的模样。
及川的脸，也瞬息可见地红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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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家里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起初虽有过一段时间的沉默，但是好在，最后的结局还是好的。以至于及川完全能够猜到自己老妈现在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绝对是一本妥妥的言情小说，连带后头想像出来的剧情，也一定极其丰富。
及川有些窘迫地将飞雄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的肌肤在七月的天气里也显得有些冰冷，及川赶紧让他去浴室冲个热水澡，一边给飞雄找来换洗的衣物。等一切收拾妥当，飞雄则是一脸疲倦地直接拉着及川就倒在了床铺上，他整个人趴在及川身上，就像一只黏人的小黑猫。
就是这只小黑猫，稍微重了点。
不过及川也没有推开他，他一手捋着飞雄的头发，他没有洗头，但发尾还是湿了不少，不过飞雄用了自己的沐浴露，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及川深深地嗅了嗅，又忍不住要笑。
“怎么回来的？机场不是都停航了吗？”
“我也是想碰碰运气，国外没有刮台风，可以起飞，但是只能买到飞九州的机票，后来到了日本，发现名古屋机场先开放了，就转机到了名古屋，但是往宫城方向的新干线还是都停运的，所以我就一路包车回来。好在比较走运，几次换乘都找到了愿意跑长途的司机。”
“傻瓜。”这得花多少时间？及川听着都觉得累，心里感动的时候，更是心疼得要命，“好好睡吧，明天带你去吃咖喱。”
“嗯。”影山将自己埋在及川前辈的脖颈里，现在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这让原本只是想趴一会的影山舍不得离开，“及川前辈生日想怎么过？”
“有你在，怎么过都可以。”
及川轻笑着偏过头，温柔的吻落在影山的眼角，影山睁开眼睛，目光仍旧躲在及川的脖子里，双手不禁抓紧了及川身上的睡衣，热气吹在及川的脖子上，带着点愧疚。
“对不起，及川前辈，我走得太急，把生日礼物落在宿舍了。”
“没关系。”及川抱着怀里的人，现在的他可不会再闹别扭了，“有飞雄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及川前辈都不想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么？”
提到生日礼物，及川扬着唇角笑，“嗯，是什么？”
真问了，影山又突然紧闭着嘴巴，一字不露，他翻了个身，睡到了一边，只留了个背影给及川，弄得及川有些弄不着头脑，不是小飞雄自己让我问的嘛。及川也跟着侧过身，往前挪了挪，一把又把飞雄给捞了回来。
这次换成及川蹭着影山的脖子，一手握住了影山的手指，撒娇道：“快说，否则不让你睡了。”
“……”
影山整个卷缩了起来，就像是还未出生的婴儿，他的嘴里发出了短促的两个音节，可是及川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戒指。”
及川大概愣了那么一瞬，然后瞬间泪流满面地抱住了他身下卷缩着的小黑猫，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颤，“小飞雄啊！”
影山羞红着脸一动不动，及川前辈那么雀跃，应该是明白送戒指的意思吧？
过了一会，及川放开了他，屋子里亮起了一点暖暖的光亮。很快，及川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一手拉过影山，要让他转过身来，“你要送我的戒指是……这样的吗？”
什么？影山有些惊奇地抬眼去看，就瞧见及川前辈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把盒子里的东西展示到他的面前。微弱的灯光却将眼前的对戒打磨地无比耀眼，影山不可置信地看着，看着戒指和及川前辈泪流满面的帅气面庞，回不过神。
及川边哭边笑，“这也是我想送你的礼物啊，笨蛋小飞雄。”
“可是……是及川前辈过生日。”影山傻傻地应着，震惊太过，好像脑子和舌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啊，飞雄就应该戴上戒指，然后把自己送给我。”
影山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及川前辈修长的手指拿出戒指，缓缓套进自己的手指，然后在及川前辈的示意下，他也学着前辈的样子，将戒指一点点推进及川前辈的无名指。
简洁的房间，简单的动作，却透着无比隆重和欣喜的意味。
随着戒指正确归位，及川笑得合不拢嘴，影山抿起的唇角也忍不住上扬，他将手举到自己的面前，盯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甚至有些恍惚，“可是这样就有两对戒指了。”
“正好啊，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
及川抓过影山的手，让他的视线不再停留在戒指上，而是聚焦在他的身上。戒指哪有他好看，接下来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小飞雄做呢。
“所以，交换完戒指的我们，现在应该度过一个浪漫的新婚夜了，小飞雄。”
他相信，这将是他最美好的一个生日。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及影】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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