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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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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正热闹,只见唐溪笑眯眯的进来了。
那边大家拨的正起劲,没人留意到唐溪,唐溪也没打扰他们,只是将我抱在怀里,兴趣盎然的看着这场拨毛惨剧。
郑在笑叫的那个惨啊,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高似一声,挣扎的和只八爪蜘蛛似的,可惜他再挣扎,也捱不过那十个如狼似虎的师叔啊。
只之所是十个不是十一个,是因为郎越怕刺激的戚风来心脏病发死在雪隐,而刻意回避,躲到水底练功去了。
我发现雪隐派实在是个很有感染力的地方,我可爱的兔哥哥和阳光的青蛙哥哥,来这里才半月有余,竟然已经学会欺负人了。
呜呼哀哉!
岂有此理!
郑在笑如同被电击的死青蛙一样,那腿一抽一抽的,叫的也开始有气无力了。
直到他声息全无,花容才将他扶了起来,沈默将镜子往他面前一摆,欢喜道:“师侄,拨光了,你看看,好看不?”
叶思火上浇油道:“师侄,你看师叔们的手艺多好,这满脸的胡子,楞给你拨的一毛不剩!”
满脸?
我晕,不会连汗毛都给他拨光了吧。
郑在笑接过镜子,立刻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我的脸,毁容了啊!”
他抬起头来,竟然吓了我一跳。
乖乖,那胡子汗毛拨光后,那毛孔都肿了起来,红红点点的连成了一片,郑在笑的脸简直成了一个被踩烂了的草莓果了。
沈韵道:“快抹粉,抹白了,这一出去,绝对能吓死鲁能。”
大家听罢,赶紧又帮郑在笑抹粉。
都到这步上了,郑在笑反抗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只好忍着痛,任凭十位师叔折腾他。
郑在笑那疙里疙瘩的□□皮全盖上了,沈默那盒粉也抹光了。
郑在笑破釜沉舟道:“就这样了,走吧,去拒婚!”
一说话,脸上那粉如同面粉过筛子一样,刷刷刷飘落一层又一层。
他刚要迈步往外走,屋里响起了一句话,顿时将他钉在了原地。
唐溪好整以瑕道:“哦,不用去了,为师已经劝服了鲁能,你不用娶他闺女了!”
郑在笑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惊讶道:“真的么?”
唐溪点点头:“当然了,师父怎么可能骗你呢?”
郑在笑疑惑的望着唐溪:“师父,你怎么劝的啊?”
唐溪笑了笑:“先前你抹粉自照的时候,我领鲁能在窗户那看了看,鲁能当时就说女儿还小,不着急订婚。”
郑在笑卸去了一个大包袱,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他笑着笑着,脸就僵住了,他猛的抬起胳膊,手指直直的指向唐溪,厉声道:“不对,师父,若是我抹粉的时候退的亲,为什么我被师叔们拨胡子的时候你不来制止一下?”
唐溪笑眯眯的看着他惟一的徒弟,柔声道:“我听你叫的很欢实,以为你被拨的很兴奋呢,就没好意思打扰了你的雅兴!”
郑在笑愤怒的盯着唐溪,手指一颤一颤的:“师父,你,你,你。。。。。。”往后一躺,赫然是晕了过去。
花容摸出粒药丸塞进他嘴里,笑呵呵道:“没事,没事,油渣子发白——欠炼。孩子嘛,就应该多摔打摔打。”
我看着惨不忍睹的郑在笑,不知他们还想怎么折腾这个可怜的家伙。
将郑在笑拖回房中,大家各自散去,唐溪抱着我也往回走。
我觉得郑在笑挺可怜,向唐溪说:“别总欺负郑在笑了,好歹是你徒弟,又没有父母,你对他好点吧。”
唐溪顺着我背上的毛,说道:“没事,花容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男人嘛,就得能屈能伸,年轻时多受点挫折是好的。再说了,我们不会亏待他的,看吧,等他醒过来,每人一颗药丸是跑不掉的。”
我想想也是,如果脸皮不够,心思不够灵,身手不够好,在雪隐派,是很难茁壮成长的。
我们还没到家呢,就看到一个人在我和唐溪的门前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看他形迹可疑,我问唐溪认识这个人不?
唐溪回答道:“不认识,看那样子,应该是哪派弟子在踩点吧。走,过去会会他。”
于是唐溪抱着我径直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来人个不高,有些瘦弱,白白净净的脸庞,水色氤氲的大眼睛,小巧可爱的鼻子,象个孩子一样嘟着一张小嘴。
乖乖,这个家伙,长得比兔哥哥还要可爱。
兔哥哥的可爱是正当少年,带着一种青涩的可爱。
而这个家伙,明显年纪不小了,我估计得有三十多,可他那嘟着嘴唇的样子,却是那么的招人喜欢,一点也没有人让觉得和他的岁数不协调来。
一见我们回来,那人立刻就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看着我们,眼里就冒出了灼热的光芒。
唐溪表面上还要是尽尽地主之谊的,率先开口问道:“这位朋友,你是哪派的?”
那人那双漂亮又水灵的大眼睛在唐溪身上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的眼珠就转不动了,只顾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那眼神相当的特别,就好象老头看见了一盘好菜一样,期盼中带着热切,热切中带着喜欢,喜欢中带着向往,向往中带着美味。
我心道不好,这家伙不会是爱吃狗肉,想打个牙祭吧?
唐溪见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我,就不乐意了,将我往怀里紧了紧,大手盖过来,一下子就遮住了我半个小身子。
“这位朋友,请问你是哪个门派的?”唐溪的声音里明显带了愠怒。
那人看我看的都入了迷,被唐溪特意调高了的声音吓了一跳,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声回答道:“我,我是泰山派的。”
泰山派?
有这个门派吗?
我在心里问唐溪。
唐溪也在心里回答我:没听说过这个泰山派啊,不过修真界门派众多,咱们没听过也不算稀奇。
唐溪心里犯嘀咕,表面声却是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那朋友你如何称呼啊?”
那人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好大一会儿,才兴高采烈的回答道:“我姓岳,单名一个父。”
唐溪顺嘴重复道:“岳父?”
那人欢喜异常,答应的相当痛快:“哎,乖女婿!”